不可思议，小小的沙县，竟然出了两个空军司令

不可思议，小小的沙县，竟然出了两个空军司令。一个是中国共产党的空军司令张廷发，一个是国民党的空军训练司令刘牧群。下面就说一说国民党司令刘牧群惩治伤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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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牧群原名芳秀，小名挺生，凤岗镇龙池坊(现府东路)人。因其父长驻福州经营笋、纸，他11岁从沙县凤岗小学毕业后即随父到福州求学。民国12年从福州英华书院毕业后，由航空界前辈、永安人刘鹰公推荐，入空军军官学校学习。毕业后，先后在国民党空军第三队、国民政府航空总署、空军军士学校、空军机械学校、空军军官学校任职，后担任国民党空军训练司令。

1943 年，国民党伤兵院将散驻在各地医院的伤残军人集中起来，迁入沙县，号称“第八教养院”。据不完全统计，进驻沙县的伤兵达三千多人。院部设在城内后山沟黄厝、白抹厝内。大部分伤兵驻在城里，其余伤兵分驻在镇头、茅坪、琅口以及水南洋坊一带，其中排长以上的军官有 500 多名。这伙人来沙县后，抢人财物，奸人妻女，聚赌放贷，强买强卖，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就连警察稍不注意，走到伤兵院门前即遭暴打。从此一个好端端的沙县，生灵遭涂炭，鸡犬不安宁；城乡狼烟起，地剥三层皮。沙县被他们扰乱得不堪设想，没有一个人不对他们咬牙切齿。

为什么这伙伤兵如此横行而不受惩罚？因为他们来势大、有名堂、头衔高，是所谓“荣誉军人第八教养院”，隶属南京伪中央后勤部领导，没把地方省、县看在眼里。第一任院长姓张，上校军衔，湖南人。他对伤兵比较敢管，伤兵则对他怀恨在心。这位上校院长参与赌博、做生意、贪污，伤兵借此告到南京军政部。军政部派人前来调查，了解情况属实，于 1946 年将他撤职。后又调陈某(少将军衔，福建人)任第二任院长。这位院长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从此伤兵更无法无天，作恶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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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地政府对伤兵无权过问，伤兵更是霸道，商店越开越多。仅县城内，大小商店就有五十多家是伤兵开的。大的经营布匹、百货，小的卖烟酒、土特产等。伪政府税务机关从不敢向他们收税。税务人员发现私运货物的船只，只要是伤兵的，税务人员都不敢管。杀猪宰牛，不但不交税，而且所宰的猪牛，都是向人民低价强购的。如果养户稍有不满，不但不付钱款，还要被殴打一顿。当时商会每天与福州通过电话联系，挂出每天各种货物牌价，可伤兵他不管牌价多少，连看也不看。他要买布，到店铺里，把一元钱往柜台上一扔，要买七尺，你给他六尺九寸都不行。拐骗与强占妇女，更是伤兵作恶最多的一条。特别在农村，他们看到谁家有青年妇女，开始托人说媒，不答应就强行搬到这家去住，趁家人下田干活之际，先强奸，继而强占为妻。

开庄聚赌是伤兵掠夺钱财的又一手段，仅在师古巷叶宅大屋内，就设场数十场。另外还设有鸦片馆，并放高利贷，使不少人倾家荡产，家破人散。商人陈旺生的儿子被伤兵骗去赌博，输了不少钱。一天，他去赌场想把儿子找回去。结果反被伤兵打了一顿。伤兵还诬说在他到赌场时，丢失了很多钱财，要他赔偿。陈旺生怕危及自己的生命，只好求人讲情，最后哑巴吃黄连，赔了几十元大洋才算了结。当时有这样的民谣:"若要金，跟伤兵。”“若要势，跟伤兵过一世”。沙县镇头（地域名）一带农民，受害尤为严重。贫苦农民妻、女被拐骗诱奸，敲诈勒索的事情，时有发生。

有一次，水南陈罗坑村的伤兵，夜间偷挖农民花生时，被老虎咬死。伤兵发现，即诬为被该村农民打死，趁势勒索，绑人殴打，还到处呼叫:“我们负伤了，到你们沙县休养，你们把我们打死，这还了得，一定要赔偿。”当时国民党伪政府，经过调查，证明确是被老虎咬死的，不是打死的。问题虽查清楚，但由于伤兵不讲理。结果全村人只好忍痛捐款，给青帮头头送钱送礼，并有一农民含冤下狱，事情才算罢休。

民国36 年春，刘牧群回沙县省亲，同时为参加国民代表大会代表的竞选作舆论准备。刘牧群一到家，便有9位老人上门跪诉伤兵的罪恶。刘牧群上前将老人扶起来，一一加以抚慰。他说：“放心吧，我决不允许伤兵在沙县作恶。”他在沙县呆了5天，除了访亲会友，就是搜集伤兵在沙县作恶证据。乡亲们听说刘牧群要为大家主持正义，纷纷帮忙收集证据，还联名写了投诉信。刘牧群回南京后立刻找到直管“荣誉军人第八教养院”的南京伪中央后勤部领导，递交投诉信和证据，强烈要求严惩首恶分子。空军训练司令亲自找上门来，后勤部领导虽然不愿意，也只好应承。不久，第八教养院院长被撤职，有关方面还派来一队宪兵，将几名首恶分子押解返乡，伤兵的嚣张气焰才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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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 37 年底，淮海战役之后，刘牧群撤往台湾高雄附近的岗山镇，任国民党空军少将“总统府”战略顾向，1962 年退役后出任台湾华明纸业公司董事长。1979年4月19日于台北市病逝。他虽然再也没有回家乡，但他为家乡惩治作恶伤兵的故事流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