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上期。
马文才当庭支持黄凝道清丈政策。
这究竟是缓兵之计?还是另有毒计呢?
由于马文才的突然改变,程仁清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毒计。
很明显,范渊等人一开始就把自己排斥在计划之外。
于是,清丈政策开始,程仁清被重打十大板,剥夺讼师身份。
行刑台上,程仁清趴在上前,如同一只等待宰杀的生猪。
马文才走到旁边,对程仁清百般侮辱,并说出了一个秘密:
当年我爹只是帮我考顶替你的名额,是我让人在你的口袋里夹带了小抄!
现在想想你在书院慷慨激昂的模样,再看看你猪一般的趴着,怎么能令人不心生痛快!
说到底,马文才还是恨云娘选择了程仁清,恨也是由此而起。
挨了板子的程仁清被轿夫抬着回家。
可落轿一看,范渊竟然死死的看着自己。
原来,范渊早就盯上了程仁清。
包括他一直和丰宝玉的姐姐勾勾搭搭,之前也是他从架阁库救出了帅家默丰宝玉。
背叛主人,就相当于棋子妄图跳出棋盘,只会自寻死路。
范渊转身,一群手下抄起棍棒就砸向了程仁清。
当帅家默赶到这里的时候,地上只余下了昏迷在血泊中的程仁清。
就这样,程仁清被敌人救了回来。
几日治疗,程仁清渐渐康复,和帅家默也打开了心结。
当年,程仁清和书院的女儿两情相悦。
自小一腔热血的程仁清渴望能为国家报效,能为家庭承担。
可没想到,马文才从中作梗,害得程仁清被科考永久除名。
天公不作美,更有雷霆劫。
云娘生了重病,身无分文的程仁清只能帮人代写讼状。
一张纸,便是丰厚难计的报酬。
可终于,云娘还是走了,也带走了程仁清仅存的良知。
再看同阳县,万成县主簿任意正在修缮水利而发愁。
万成县属于极端的山地,能用来种地的地方极少,地少能产生的收益就少,所以万成县是所有县里面最贫穷的。
这也是为什么万成县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知县。
钱少事多,谁愿意承担?
最后,也只有任意主动挑起了担子。
任意的做了十年的设想,把县里的宏川溪稍作分流,就能开辟上百亩良田。
可这银子谁出?自己两袖清风,鞋子补了十年,百姓也是紧巴巴的,再加任何的一分赋税,都会导致破产。
此时,丰宝玉来到,希望任意能告知丝绢全书的事情。
但任意依旧是不肯。
丰宝玉告诉他,帅家默为什么一直计算,就是为了在算学上回忆起自己的父母。
任意听到这里,心理的防线终于松动了一角。
可手下送来金安府急告:八县清丈,现在开始!
任意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八县要大乱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来任意已经看出了范渊的毒计,那就是:欺上瞒下!
陈小枝的田地里,丈量土地的户部官吏将小枝家还未整理好的生地,竟然登记成了熟地。
并将四亩的土地登记成了五亩,而范渊家的土地则是丈地缩绳,再小几亩。
此消彼长之下,就相当于全县的农户,帮范家缴纳了赋税。
一旦目的达成,必然是农户破产,田地再次被范家低价购入。
田地归属权进一步集中,这就叫瞒下。
陈大山眼见官吏地主将自己往绝路上逼,抄起锄头就要鱼死网破。
好在丰宝玉及时出现,帮助陈小枝解决了危机。
而此时的丰宝玉也终于明白了范渊为什么要马文才支持黄凝道清丈。
有了这些狗腿子官吏,每清丈一次,范渊的资产就能翻上十倍。
并且第二年还能收购上万亩的破产田地,其利润已经到达了难以估量的境地。
方宝玉明白,自己上当了!
但这依旧不是范渊的目的,这些利润只能说是附带的收益。
范渊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除掉黄凝道和刘景这两只拦路虎。
此刻,范渊已经让自己手下,到各处散播,此次清丈是金安知府黄凝道和巡按御史刘景所为。
农户被官吏丈地加量,已经闹得民怨沸腾。
而黄凝道和的刘景,就成了最完美的发泄口。
瞒下有了,之后就是欺上。
黄凝道和刘景久在高位,哪里懂得民间疾苦。
宋仁宋通判主动为两位大人分忧,前去调查民意愤怒的真相。
从宋仁之前的判断就能看出,宋仁一定是有问题的,绝对和范渊有着联系。
果然,宋仁假意调查之后,表示这都是那几个知县制造的假象。
清丈只针对地主的土地,他们没有理由闹啊!
黄凝道刘景不懂黎民,竟然信以为真,再下一纸强令,继续执行清丈政策。
如此欺上瞒下,双重作用,民意被激发到了巅峰——无数百姓向金安府衙冲去。
此时丰宝玉还在想办法寻找《丝绢全书》,他找到程仁清寻求帮助。
程仁清虽然被打成了凡人,但还是想要向马文才范渊复仇,决定相助。
一夜一日之后,七县百姓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冲到了仁华县城外。
黄凝道刘景才只知道自己中计!
更没想到,马文才竟率兵到来。
他的目的,是革除黄凝道刘景的职务权利。
谈话中,宋仁表示自己早就劝过了,可黄凝道刘景不听,为此自己愿做人证。
黄凝道终于明白,宋仁早就成了范渊的狗。
马文才此时已经将此事奏往京城,至此,黄凝道刘景,彻底失败。
马文才接手金安府最高权利!
万成县,程仁清丰宝玉再次找到任意。
从桌子上的水利构想图,程仁清点出任意目前最大的难点,那就是钱!
任意表示,这笔钱工部会出一成,当地乡绅会出一成,剩下八成则从万成县税赋里拿。
程仁清戳破真相:税赋是不够的,必然会再增加赋税,那万成县的百姓还有活路吗?
之前的人丁丝绢案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要想解决困境,就要直逼源头,拔出那些占据大量良田的不良乡绅地主。
丰宝玉也表示,自己只有帅家默一个朋友,为他愿万死不辞。
任意想到多年前,帅敦诚将丝绢全书交给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说。
可没想到,任意一时激动,竟然一头栽倒。
日落西暮,无力回天,为万成县操劳一辈子的任意还是去世了。
不过,去世前,他还是将丝绢全书交给了丰宝玉。
看过丝绢全书,才发现里面都是二十年前为范家丈地缩绳的纪录。
而这里面所有的数据,都和宋仁宋通判有关。
这就是为什么范渊如此灵通,以至于金安府的消息他都如此清晰。
范渊为地主乡绅的统筹全局,鹿飞龙以黑暗力量做上不台面的勾当,毛攀凤以知县做明面上的文章,马文才在朝廷上勾搭连线,宋仁则在金安府衙里应外合。
这就是范渊手眼通天的秘密所有。
于是,程仁清决定兵分两路,自己带上丝绢全书去省城求援,丰宝玉则去仁安拖住。
现在帅家默作为清丈政策的起源,马文才一定会杀他。
夜晚,方懋珍正在家里发愁。
马文才掌权之后,立刻就抓了帅家默,明日便要问斩。
可自己位微言轻,无法相救,这父母官做的,实在失职。
也只能明天去送送他,以表心意。
天还是明了,刑场之上,马文才高坐上位,一脸春风得意。
方懋珍带着刑车上的帅家默,面色满是愧疚。
说到底,帅家默揭发人丁丝绢案,仁华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自己身为父母官,却要将功臣送上斩首台,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此时八县百姓聚拢在刑场周围,丰宝玉藏在陈小枝的后面。
为了拖延时间等到程仁清回来,丰宝玉示意陈小枝引动骚乱。
陈小枝立刻站出来,指出帅家默就是挑动人丁丝绢案的始作俑者。
此话一出,七县百姓立刻拿起烂菜叶臭鸡蛋狂砸帅家默。
仁华县的百姓自然不允许自己的大英雄被人欺负。
于是,八个县的百姓混在一起,相互厮打。
高台之上,马文才冷笑看着这一切,颇有一番观察斗狗的闲情雅致。
终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提笔画斩,准备行刑。
可就在此时,一阵哭泣的声音传来,竟然是万成县主簿任意之子带着哭丧队伍,来诉骂帅家默。
这自然是假的,为的也是拖延时间。
但这还不够,丰宝玉主动了出来。
马文才自然立刻派人拿下,一同行刑。
可此时,宋仁走了上来,表示不能杀。
这不是宋仁良心发现,而是程序上的问题。
在明朝,要斩杀犯人是一个很繁琐的过程,杀一个犯人至少要往京城里送几十封文书,否则就是不符合大明律。
如今杀帅家默一个人已经是很艰难,文书程序努努力,勉强能压住。
倘若再杀一个丰宝玉,必然是包不住的。
马文才不是此地的官,上面怪罪下来,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了,可自己是金安府通判,走不了。
一旦东窗事发,死的只有自己一个!
但马文才不管,谁敢阻拦发财,就杀谁!
宋仁一条狗腿,也只能顺从。
就这样,一个刑场,两个犯人,即将问斩。
刑场上,丰宝玉告诉帅家默,丝绢全书已经找到,程仁清已经前往省城请救兵,五日便可到达。
熟料,帅家默表示,你算错了,是五日半。
这下,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午时三刻到,人头抵木台。
寒刀猛将斩,白马嘶鸣来。
千钧一发,程仁清双刀齐发,打断了刽子手的行刑刀。
而后千军万马,奉兴巡抚、右副都御史,李世达到来。
白马之上,程仁清双眼如刀,看向台上:
马文才!你的末日到了!
李世达的到来,改写正邪倒转的现状吗?
范渊马文才结局又将如何?
【点个关注,且看下集,地主老财的末日!】
页面更新:2024-06-09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