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时期,一个生产队的队长与会计合谋的背人事

这也是最后一把唬弄社员了。

看一个小队会计在当时的社员中的能量。

农村生产队至今已解散四十年了。

咱小队(生产队的简称)是一九八二年冬解体的,一九八三年的过完年,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小队干部给每一家丈量土地,谁都想分到家边的地,那是不可能的,哪能都分到家边的地。

给谁不给谁,那大小队干部也做不了主,为了公正,公平起见,把远近地块编上号,每块地有多少亩,公布上墙,只有抓阄决定,各安天命。

我当时是小队会计,因为我会从中占到便宜,于是有五家社员要求与我一组,我分到哪,他们就跟我在哪领地。

那是抓阄决定,那还有什么鬼可耍?

不料,我抓的阄真就抓到的地号是又远又瘦的地块。

大伙虽然有埋怨,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们自己信着我这个倒霉蛋了。

抓阄完毕,众社员都知道自己要分到的地块在哪里了。

那时我二十八岁了,已经当了六年小队会计了,自信这里没有什么鬼。

这天晚上,与我同命运的(信着我,与我一组的)一家,其中一个小孩,能有十五六岁吧,他到我家,跟我说,今天的抓的那阄有鬼,你上当了,今天抓的阄不算数。

我说:“你根据什么说,那阄有鬼,谁不想抓到好地块?没抓着好地块就说那阄有鬼呀?那得有证据。”

他说:“今天那阄,有大有小,

那小阄就是好地块。”

我说,“你净瞎说,可別乱说,”

他走了之后,我也在核计,能吗?

正好,小队分地抓的那阄我还没扔,我于是拿出那些阄纸一看,还真有差别,那好地块的号码那个阄纸小一点,但出入不大。

我才细想,今天的制阄过程,是大队干部等一群人来到咱小队的队部,有大队书记、大队长,大队会计,跑道的(勤杂),还有一个公社教育组的办公室人员,他家户口在咱小队,大伙都在帮助这次分地抓阄工作。

这阄是咱大队的跑道(勤杂)的和那个也等于闲杂人员,也算有些面子的那个不属于这里的工作人员,他俩向我要的信纸,撕成小块做的阄,团成团,可能那小纸团团的紧,大纸团相对膨松,这样阄就有大小了。而那个户口在咱小队的那个人,他家抓的阄就是好地块,同时还有一些人,也跟着抓的好地块。

这事关重大,我立即向我的上级,咱小队的队长汇报。

队长一听,也吃惊不小,这要推翻今天的抓阄结果,这可不是个小事,这事得汇报给大队,大队也不好办,这次推翻了,能不能保证下次不会推翻,那这地会分不下去的,纷争不断,队无宁日了。

最后队长问我,这事都谁知道?

我说“只是老杨家那孩子怀疑,我告诉他,不太可能,等我看看”。

他说:“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別往外说了。”

于是,一场即将要兴起的风波,消失于无形。

也对,那好地块,不是你分到,就是別人分到,总会有人分不到。

这是我隐藏了四十年的心头秘密,

如今这其中的当事人,多已做古了,那地块早已几次变动,说出这些,已不牵涉谁的利益了。

也算是一个生产队时期的《档案揭密》吧。

我当时也想翻案,再来一次公平的抓阄,真的听天由命,当听队长这么一说,说来也是我自己的失职,失察,要想到这么复杂,那两人要帮忙做阄,我为了避嫌,我也就应了。我若是不用就好了,也就不会有这现象发生。

这事都怪我自己,如公平抓阄,也不能保证我就一定能抓到好地块,苦了那些信着我而坐我的车的亲友邻居。

家边的地又近,土质又好,而边远的地非常瘠薄,尽管近地每人三分,远地每人五分,但二亩远地也打不出近地一亩的产量,还多费很多力气,工夫。

我若是想推翻这次抓阄结果,我还是有那个能量的,因为我有证据,那些抓着边远薄瘦地块的社员正懊恼自己手气不佳,原来是被人做了手脚,当傻子抓了,至使往后可能影响几代人命运的事呢,我只要把消息放出去,那大伙会坚决要求重新抓阄的。

我不用出头,只要大队调查的时候,我提供那阄的原件就可以了,我也有了抓到近地的可能。

但我不能那样做,可能会有人说我傻。

当时小队的管理人员也有很多无奈。

如生产队集体时期,这些地打粮放在一起,完上上交任务,留出种子,饲料后,按人头,按工分平分,就不会有这种哭笑不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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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2

标签:生产队   远地   队长   勤杂   会计   社员   小队   地块   大队   公平   时期   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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