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野菜趣事

#头条创作挑战赛#春节回家，说到城里青菜贵，父母就让我们带些青菜回去。和老婆去挖菜，发现大蒜和菠菜地里有好多荠菜。老婆一时来了兴趣，不挖白菜菠菜，挖起了荠菜。她一边挖，一边惊喜地叫我去看。我说，别激动，我挖的野菜可比你多得多了。

她说，瞎说，我也是在广阔天地里长大的。我们说好，各讲一个与野菜有关的趣事。于是，我们一起回忆起小时候挖野菜的快乐。我是个男孩子，玩耍是我的主业。八九岁的时候，姐姐们挖野菜也很少带我。所以，我都不知道哪些地方长着野菜。

为此，还被二姐戏弄过。一天傍晚，她们挖荠菜回来，母亲就用荠菜下黄豆面条给我们吃。我的碗里盛到了一棵肥大的香荠菜，可开心了。正要吃的时候，二姐对我说：“你的那棵大荠菜不管吃！”我愕然地问：“为什么不管吃？”

二姐说：“你知道它为什么长得那么肥吗？那是我在厕所边挖的！”我从小就有点儿洁癖，赶紧要扔了那棵大荠菜。二姐说：“别扔了，扔了怪可惜的，给我吧。”我就夹给了她。看着在旁边上她边吃边笑的，我知道自己上当了。

十岁以后，我就跟姐姐们一起下地挖野菜了。我认识的野菜可不少。荠菜我至少认识好几种，还能分出旱地的荠菜和沟渠边的水荠菜的不同。其他像面条菜、毛腊菜、苦菜、囫囵苗、车前草、蒲公英等。前几种是野菜，用来吃的；后两种则是中药，我们会用它来煎熬茶水喝，可以清火的。

毛腊菜和苦菜是除了荠菜之外我们最常挖的野菜。苦菜不能直接吃，味特别苦。苦菜和毛腊菜经过腌制以后，和雪里红腊菜味道很相似，吃起来很可口。有时候放学了，家里没有大人在家，也没有剩饭可以吃，饿得难受的我，就从咸菜缸里捞出一些毛腊菜和苦菜，狼吞虎咽起来。那时候的苦菜和毛腊菜，留给我的只有甜香。

老婆听了二姐骗我碗里荠菜吃的事，直笑个不停。她也说了她小时候戏弄弟弟的事。她弟弟出生的时候，没有奶水吃，岳母就靠一只山羊来哺育他。老婆说她这时候已经记事，挖得的野菜不光人吃，有时候也去喂那只有功劳的山羊。

山羊最爱吃那种甜滋滋的面条菜。吃过野菜之后，它还用舌头舔人手心痒痒的，很好玩。内弟能够放羊的时候，羊群里大多数羊是那只老山羊的儿孙。有一次，老婆告诉内弟，说他是吃羊奶长大的，那些羊都算是他的亲戚。内弟怎么也不信，并把这事报告给岳母。老婆当然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我说，你这事只能算是与野菜有关的羊的故事。老婆也说，你第一个讲得还算有趣，第二个有点儿忆苦思甜的味道。老婆接着狡黠地问我：“今年的情人节快到了，你要能把野菜与情人节联系起来，才算你会编故事。”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等到情人节的时候，我就不送你玫瑰花了。我们一起还去挖野菜吧。那样，可能会新故事。”老婆笑了：“好啊，我真的要和你一起去呢。不然的话，不知道你去挖野菜的时候，又会遇到那个美貌的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