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之晋商篇

晋商做为中国古代三大商帮之一，在中国历史上辉煌五百年之久；可以说是在经济社会中最成功的一类人的写照：商人。

我们站在历史的高度和人性上对这一群体进行分析，以便更好地理解所谓“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一）投机是手段，利己是核心

乐天诗云：“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古代正统的观念历来对商人都是嗤之以鼻，偷奸取巧、逐利忘义的本性为人所不耻，所以商人的社会地位处于九流的末端；那么，仅有的几个商帮为后世所津津乐道者，也无非是如何的辉煌和繁华，大多败落是其必然结果；因此中华民族精神里，对于“利”和“义”之辨非常清晰明暸；

而今经济社会中，众皆以利为核心，所以才会怀想和感念那些古代的这一类人的辉煌，然而却很少看到其中的无耻和可恶，皆对于财富的拥有抱有崇仰之心而不知明辨是非，诚为可笑。

——不义之财，于我如浮云。

大多忘记了见利思义，而是“经济”两个字高悬，众皆攀爬求财求利，却露出了底裤和不堪；

我们来看晋商是如何成功的；

我认为，晋商的所谓“成功”原因主要有一个核心，两个基本点，一个核心是依靠自身优势坚持商业互通有无的核心模式来赚钱谋利；两个基本点，一是地理位置；二是政治投机；我们从它们的发迹史上可以明显地看到这些特征：

晋商发迹溯于隋唐，太原留守李渊起兵反隋，得到了包括武士彟（武则天之母）等晋商的大力支持，依靠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将中原的丝绸、茶叶、瓷器等与北方的游牧民族的马匹、牛羊、兽皮互易，赚取差价。所以说，处于中原与北方游牧民族中间的山西，充当了掮客这一身份，位列九流之末；

公元996年在山西"边州置榷场，与藩人互市，"而"沿边商人深入戒界"进行贸易；元代《马可波罗行记》载"从太原到平阳（临汾）这一带的商人遍及全国各地．获得巨额利润"。

所以无论是哪个朝代，都在或明或暗地进行着这些交易，有的官方允许，有不官方明令禁止，却从未完全阻断这一流通；

明朝是晋商的兴盛之始；

在明初为对付北方的蒙古势力，陈兵边疆需要大量的物资，明廷召集各地商人往边关送粮资军，作为补偿明廷会给运粮的商人发放盐引（食盐特许专卖的凭证），所以晋商近水楼台先得月，既获得了资军的好处，又取得了盐专卖权，获利巨大；明代沈思孝《晋录》：“平阳、泽、潞，豪商大贾甲天下，非数十万不称富。”

此后，随着蒙古势力的衰落，晋商又和崛起的后金做起了生意，据《清实录》载，天命三年(1618)，时有山东、山西、河东、河西、苏杭等处在抚顺贸易者16人，努尔哈赤“皆厚给资费，书七大恨之言，付之遣还”。山西商人在关内外的贸易活动，对后金政权在物资上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后金政权对于山西商人也给予礼遇和重视。山西商人对清统治者加强对蒙古地区的统治起到了配合作用。

后金崇德三年(1637)，皇太极曾命满族贵族带领100名内地汉族商贾，携带货物到归化城贸易。

而大明灭亡也有这些人的功劳：

有人撰文为晋商洗地，称有明政府发放的盐引，与后金做盐铁生意是得到政府允许的，但用脑袋想想便知，那盐引是国内的特许经营权，谁让你借着盐专营的权力来走私盐和铁了呢？

里通外国就是这些晋商们，所以成为导致大明灭亡的推动力；

余英时《中国近世宗教伦理与商人精神》：入清后，借着前期对后金叛乱政权输送物资，甚至传递文书情报的关系，山西商人在政治方面的优势更加强大，徽商为了争取上风，不得不采取交际方式笼络政府官员。

顺治初年，清政府将山西旅蒙富商范永斗召为内务府皇商，人在内务府，赐产张家口，受朝廷委托，往来关内外，岁输皮币内府。清在占领全国过程中及历朝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中，大都得到过山西商人的财力资助。

所以晋商也得到清政府的肯定，靠着官商勾结、搞垄断和特权交易，辉煌五百余年；因此上，慈禧外逃也得到晋商的大把银两支持，李鸿章组建北洋舰队乔致庸捐白银10万两；这就是晋商的手法；

这是晋商的一脉相承，《留青日札》载，沈万三曾提议助朱元璋出资修复长城；

所以，我们从上面较为笼统的叙述中，不难得出结论，那就是所谓的晋商，就是为着一己之私利，无论是明初的资军也好，还是清初的走私盐铁也罢，还有作为清政府荡平四海的后勤，或者说帮助北洋舰队，都离不开“生意”两个字，爱国或者卖国，在他们眼里是没有分别的；

只要有利于自己，哪管什么民族国家，无论谁有利于自己，谁就可以为己所用；看似是被各个主子所用，风光无限，实则他们认为这些无论什么名头的人，其实质是为己所用，来得到实惠和巨大财富；

我认为在这一点上，晋商与犹太人有一拼，都是没有道义和情怀的；但有时候甚至还不如犹太人，因为犹太民族还有上帝管着，但这些晋商，连皇上都管不住他们的贪婪，他们自己更没有家国情怀，眼里只有利益，或者说钱；

（二）晋商的意义和价值

世界经济史学界把他们和意大利商人相提并论，给予很高的评价。这一时期，晋商雄居中华，饮誉欧亚，辉煌业绩中外瞩目。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在晋商称雄过程中，晋商一共树有3座丰碑，那就是驼帮、船帮和票号。

晋商成功的根源在于“诚信”和“团结”的商帮政策。晋商的辉煌人物有乔致庸等。

晋商也为中国留下了丰富的建筑遗产，著名的乔家大院、常家庄园、曹家三多堂、王家大院等等。明清晋商人利润的封建化，主要表现在捐输助饷、购置土地、高利贷资本等方面。潮商与徽商、晋商，是中国历史“三大商帮”。 （百度百科）

对于历史现象，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自然得出的结论不一样，那么，晋商在“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视角又该如何评价呢？

或许有人要问，评价是需要公允的，凭什么你要提出不同的意见？

我认为，对任何事物的评判都是有其立场和依据的，否则那就是标准的不可知论，糊弄世人的；比如同样的“机智”，狐狸为饱腹而成功逮住了鸡，大多数人会认为是狡猾；而鸡为躲避被猎杀的命运而得以逃脱狐口，都会称赞为机智；这就是视角的不同；

所以，用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视角来分析，那就是此文的视角；

１、资本的逐利性是超越国界的，同时是血腥的；

眼里只有钱的人，也没什么，最多只算“小农思想”，或者说比较看重物质享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是当个人求利之举威胁到国家安全、民族利益，那就不能说是个人行为，而应有义利之辨之必要；

——但这些人竟然没有！

背后的逻辑究竟是什么呢？

好比中国的稀土出口管制，如果谁还敢冒着走私的风险去出口稀土以助敌国，那么不是违法和通敌是什么？这与晋商走私盐铁给后金是一样的道理；并且还为了这些主顾，通报本朝军事机密，并作了带路党，助力亡国；引得清军入关后，屠不低头去发的汉人几亿，而这些晋商成为清王朝的座上之宾，成为官商而得以名扬四海；

——这些人看到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八十一日等心里不觉得愧疚吗？反正我翻遍了关于晋商的书籍，从没有一个人对此进行反省和自责，有的，只是故做深沉和教育后代如何与人为善；

后来，尽管有驼帮、船帮、票号，生意做到俄罗斯、日本、印度，生意通四海，买卖达三江，但又能怎么样呢？

依附于权力、没有家国情怀的结果，也必然会随着权力的覆灭而覆灭；

（这篇文章从反面证明了依附权力的结果）

其实质，我认为是商人背后的资本属性，即逐利性占据一切并成为主导；只有用马克思的资本论来解释；所以它可以践踏一切法律和道德，视人间为无物；

所以，无情是现象，逐利是本质，结纳权贵是方法，而所谓诚信、利他只是掩盖资本野蛮生长过程中的装饰品罢了；

在大发战争财，以及凭借战争攫取利益这一点上，与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的美帝异曲同工；

晋商用明盐引发家，并一直赚钱，但同时又得后金做生意；当后金攻打明朝，又助攻，并在战后获得更大的利益，成为清朝的官商；

美国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前期不站队，向交战双方出卖军火和战略物资，在中后期，择其于已有利一方加入战争，取得胜利，战后分得胜利果实，并成就霸主地位；

美在珍珠港事件前从1931年年底到1937年年中，日本所需的金属类矿产资源大部分来自美国，其中包括有90%的废钢铁，90%的铜和45%的铅。此外，超过六成的石油也进口自美国。

更值得一提的是，卢沟桥事变之后，美国对于日本的资源出口并没有停止，依然是日本战略原料的最大依赖者。仅1940年8月，就有30多万吨的生铁、废铁等物资输往日本，几乎与1940年上半年对日出口总量相当。

1941年7月22日，日军开始进占东南亚，美国才于7月25日宣布冻结所有日本在美资产，并实行全面的石油、废钢铁禁运。可是，实际上1941年前面7个月美国对日战略物资出口总额，比1940年全年增加了3倍。截至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日本战略原料至少有三分之二来自美国。

美国在资本的主导下，没有原则和正义，只有利益，大发战争财，是被写进历史和教科书里的；

所以，亡国也好，各国人民纷纷死于战争也罢，在利益面前，都可以无视；而不认为是助纣为虐，这种心理与前几年抵制日货一方的心理非常相似；

2、晋商的特质及精致利己主义者的本质

所以，在晋商眼里，或者说晋商在资本的驱动下，爱国是生意，卖国同样也是生意，只要取得利益即可；——我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在教育自己的子孙后代时，会不会有家国情怀，或者说有没有祖国的概念？或者说本民族的概念？

——中国传统文化中，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或者爱家，大而化之而爱族人乡邻，爱本省爱本国，忠君爱国等等，为何鲜见于晋商呢？

我认为这就是纯粹的个人主义，现代的术语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一种原因根源在于人性中的自卑，没有安全感，将个人与外界对立起来；由此导致自我保护非常强烈，而对于强大的事物天生就有一种奴性般的畏惧；

一种原因在于人性中的自大，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游刃有余地掌控一切；

这两种人生态度是对立的，但也可以很好地解释这个问题。

晋商各个大院的格局其实反映了这种心态，封闭保守，隔绝与外界交流是其内心在建筑上的反映——自卑，没有安全感；格局不大，但里面花样繁多，或者说内秀；

对于强权的依附或利用，也正符合这一典型的人格特征；

所以当代的有些公知，言必称西方美帝，是同样的症状，无非是几百年前的遗传而已；不同的是，强权的对象不是明清，而是美西方；

而在国人面前，却是趾高气昂，非常自大，感觉可以掌控美国政府和政策，世界尽在掌握；

这一点，与那个走在老虎面前的狐狸的心理非常相似；既臣服强权，又假强权来压迫奴役民众；前倨后恭，对上恭对下倨；——然而其实他谁也不服，只要强权倒了，或者呈败象，他自然会装作义正词严的踹上一脚，抢夺胜利果实；而民众他是永远不服，只有极端的时候才能低头；

最喜欢用的词，就是“搞定”——无论是谁或者什么，在这些人眼里，都是工具，都是满足一己私欲的工具而已。

可以说，依附型人格是显性特征，而实质是极端自私，可以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而无感。

这些人尤其是商品经济时代是非常得势，大多数取得了成功，因为商品经济时代非常符合这类人的本性和优势，或者说这些人本质上具有资本化的人格；逐利可以嗜血，见利必然忘义；

所以他们的格言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而于情怀之类，竟然皆无。只论成功，不论底限；

所以，我们可以理解，西方有一种阴谋论，叫做“人类灭绝计划”，艾滋病、非典、新冠这些病毒出自于实验室并为这个目标服务，其实是这种思想的扩大化；——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全人类的命运都可以被它的野心左右。

晋商可以引清军来屠杀自己的族人，抗战时汉奸投降者更是助纣为虐，成为日本对付中国的重要兵力，当代汉奸更是给美国出谋划策对付中国；更别说出卖中国利益的那些走狗；

可以这样讲，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任何可以出卖的东西，连同祖宗、祖国、后代等一切；极度自私是其真实写照。

不要看他们做出了什么慈善、义举、募捐之类，那都在算计之中；

结语：

不了解晋商之前，颇为其感到自豪，但详细了解之后，才觉得那些大院是耻辱；看看晋商有钱了干什么——放高利贷，捐官助饷，修豪宅，购置土地，买奢侈品，修祠堂庙宇，最后钱多得没地方放，便窖藏；唯独没有做有益于世人的贡献，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这就是商业财富的密码，其实没有为社会创造真正的价值；

当财富不能推动社会进步，那么本应形成经济引掣的巨量财富让这些守财奴却熄了火；好比现在的固定资产投资，天量的财富都化作了钢筋混凝土，不能流通，形不成经济驱动力。

同时，警惕官商勾结，山西前些年为什么形成塌方式腐败，也与其社会风气及民风有莫大的干系；

所以，貌似忠厚而精明的晋商背后，却和现代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一脉相承，在历史的舞台上或达官或显贵，背后却是不可直视的劣根。

——自私、自卑、依附强权，在资本的驱使下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