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祭灶

□ 郝有花

（图片来自网络）

不着调的天气断崖式的骤降十几度

寒风刺骨，街上行人稀少

厚厚的外套被欺负地没有温度

天的阴冷增添了心的沉重

今天小年，回老宅祭灶

走近熟悉的故乡

老街空荡荡的，冷冷清清

只有三五只狗儿在追逐，嬉戏

偶尔遇见三两个人

抬头望去，似曾相识又无语

真的不知口罩下

那张面孔如何称呼

只能傻傻地笑着，谁也不认识谁

走到回家的那条巷道

记忆中村里这条路最热闹

人们常常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念念碎

可今天空旷得有点不习惯

也许三年疫情

终没有找到生命的另一个出口

一路走来，百年的老树，光秃秃的

孤零零伫立在路的两边

少了烟火，少了笑声

地上干枯的树叶，随风飘荡

落在衣服，脸颊，发间

像一个不讲理的孩子

惹人烦心，讨人厌

路口，唯一的那家老商店

关着门，敞着窗

几个孩子，围着火炉

抱着手机，在埋头玩游戏

谁也不说话，像个陌生人

空气中飘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火里肯定烤着土豆

若是可以，我也想去取暖

在碎片化的时代回归自然

孤寂的老屋，长满了枯草

斑驳的黄土墙在哭泣

孤独的我和老宅一样，是一个寂寞

喜庆的灶爷，站在白色的瓷砖墙上

碟子里献着十三块芝麻饼

一张飞马，二两酒

在火里燃烧

愿来年，是一个幸福年

郝有花，笔名，冰攀（白皓），甘肃白银人，喜欢写作，文章常见电台报端。一九九三年散文诗《女诗人与烟草味儿》曾荣获鲁迅文学创作年会邀请赛全国二等奖，一九九六年作为地方文化人物名字载入《白银区地方志》，最爱的一句话是：诗人无情还自撰，孤魂有泪亦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