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应名胜中的“一到十”的传说

说起宝应的名胜,其中有:一宿庵、二真宫、三宫殿、宁国寺、五条街、陆公馆、戚家汪、八宝亭、九华庵、石牌楼的传说。

一宿庵,位于城镇老城区南门后街(今面粉厂宿舍);二真宫供两位真人,属道家。地点在原粮食局,现东门社区;三官殿(天官,地官,水官)在运河西岸;陆公馆,陆公馆位于朱家巷,戚家汪,位于纵棹园内,西邻安宜中路;九华庵,在北门外;石牌楼,县南街中段(县南街刘师恕牌坊,两基座尚在墙中,靠近学墩巷)。(四、 六,七,十,用的谐音)。

一宿庵,据传清朝乾隆皇帝曾七次下江南游玩,三次途经宝应,曾在此留宿一夜,(传说乾隆在此歇一宿不招蚊子)故称一宿庵。

宝应一宿庵与乾隆皇帝还传有乾隆的一首诗《过宝应县》:古县闇暗滨运河,安宜三度此经过。金舟策马从民愿,就日观云听彼歌。昨夜虽云被灾小,僻乡宁鲜向隅多。越堤罗坝原林立,嵩目修防意若何?

宝应一宿庵始建于明隆庆五年(1571),原名“松圆庵”,为何改为“一宿庵”呢?有这么一说,原松圆庵住持石吼禅师,名元彻,清浙江山阴人。住宝应南门外松圆庵,取明代兴化人陆西星“浮屠下三宿桑下”义,改松圆庵为“一宿庵”。这一说法。一般不为人所知,也不为人所信。

还有广为流传的另一种说法是:清乾隆年间,高宗乾隆皇帝第三次下江南返京途中,路过宝应,曾在此庵住过一宿。从此,该庵住持石吼,便将松圆庵改名为一宿庵。(见省政协文史委等单位编写的《扬州宗教》一书中181页)。这种说法为多数人认可。


关于一宿庵的来历,我读过何平老师《宝应一宿庵小考》一文。

这篇文章中他阐明了自己的见解:“庵应该是僧尼修行的地方,宝应小地方的一个小庵,乾隆皇帝下江南的大阵仗,怎么会没有地方住,而要住到一个小小的尼庵中呢?除非他是知道这庵中有绝色僧尼,想去施雨布露,但他再风流也不太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到僧尼之中去寻花问柳的,何况他是一个很注重纲常的人君主,为宝应的戚家妇投水殉夫还写诗称颂,这肯定是民间的假语村言。”

何平老师查了历代的宝应县志。最早的《明嘉靖宝应县志略》上没有关于一宿庵的记载,后来的《明隆庆宝应县志》上也没有,再后来的《明万历宝应县志》还是没有。看来明代以前是找不到记载的。

到了《清康熙宝应县志》在卷四中居然有记载了:“一宿庵在南门外,明隆庆五年建。”建立的时间、地点及名称,清清楚楚,至于为何叫一宿庵,付之阙如。

何平老师疑问,明朝就建立的一宿庵,起码编辑县志时的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这个庵已经叫一宿庵了,可这时距离乾隆出生的1711年还早21年。所以一宿庵的名称与乾隆真的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民国二十一年宝应县志》上的记载也只是:“一宿庵即松园庵,在南门外,明隆庆五年建。国师名石吼,出其中。愿田卞家湾,八十亩槐楼涧,一顷八十亩,附郭八十亩。清道光年间僧雨南设钟板,宣统三年僧天泉讲藏经,改勅建。”也没有提到乾隆驻跸之事,看来这个传说产生于民国二十一年以后,或者是编那本县志时虽然有此传说,但编纂者不以为然,所以没有提及。

两个县志的记载解决了何平老师的一个疑问,一宿庵虽然称庵,其实不是尼姑庵,而是僧人寺也。但真的是没有任何与皇帝老儿有关的传闻轶事。

百度一下:全国称“一宿庵”的有两处可寻:一是浙江嘉兴一宿庵,位于浙江省嘉兴市长虹桥西堍,原名一粟庵,相传唐国有一高僧云游四方,在此住过一夜,又传乾隆皇帝曾住过一夜,改名一宿庵;二是安徽九华山一宿庵,相传新罗僧地藏初抵九华山时,曾在此地留宿一夜,后人立庵纪念其圣迹,因之名“一宿庵”。这两处的相同点是都是因为有得道高僧来此留宿一晚而得名。对高僧曾经来访的尊重与纪念,倒是一些寺庵得名的合理解释。不过有趣的是,嘉兴居然也有过乾隆留宿的传说,看来把圣迹圣言奉为圭臬的大有人在。


何平老师分析:“可以断定的是,这一个乾隆皇帝在此驻跸的传说是一个比较蹩脚的编造,而编造的目的是为了借助皇帝老儿增加所谓知名度。只是编造者缺乏一些起码的考证功夫,如果往前说说,譬如康熙皇帝来住住一晚,也许还能凑合;或者,是否有某个高僧来住过一宿,可能更靠谱些;再或者,安在某个文化名人的身上,也还是颇为可信的,因为有不少文人在会在寺庙留宿的。”

二真宫:宝应文史学者刘世昌说:“供两位真人,属道家。又名二真祠,明万历三十一年建,原粮食局所在地,现东门社区。”

三宫殿:在运河西岸,明嘉靖十七年建,后因运河拓宽而拆除。(三宫殿庙会,供奉天官、地官、水官三菩萨,院内广场可容纳千人聚会。每年正月十五举办三官会,游行队伍扛旗打伞,表演神汉赤裸上身,口含火红的铁球,手舞九连环钢鞭,香客不断,集市繁荣。)


宁国寺:始建于唐贞观十一年(637年),大雄宝殿匾额为颜真卿手笔,后毁于大火。明万历十九年(1591年)重建。殿堂五进,有房屋数百间。后进千佛楼,每根梁柱上都有木雕佛像,数以千计,姿态各异。庙后有一段城墙,每块城砖上都有浮雕造像,时人称之为“有神无庙”(原址在叶挺路)。50年代初,宁国寺改建为大众电影院。千佛楼被拆毁。城墙砖刻亦随城墙同时拆毁。庙内原有一大钟,高约2米,明万历年间铸造,“文革”初期被毁。所幸,宁国寺后来得以易地重建(新址在安宜中路),目前宁国寺香火兴旺,梵唱绕梁,成为宝应地区佛教信徒礼佛之所。

五条街:位于鱼市口中段,向西通中大街,向东通东门街,北边是军民巷,南边向正南通向张仙庙桥,东南向通城隍庙桥。遗憾的是由于宁国寺扩建,通往城隍庙桥的这条路人为的被封闭,“五条街”变成了“四条街”。

陆公馆:位于朱家巷。(原宝应淮剧团设在此处)约在1920年,安徽省肥西县商人陆瑞府来宝应做盐业生意发迹,置地盖房40余间,约1000平方米。陆公馆离原宝源浴室100多米,房屋结构为砖木瓦盖,半截大方格彩色玻璃门窗。中堂地坪为四方罗地砖,古色黄铜吊灯。卧室上下为红漆天花和地板,冬暖夏凉。院内地坪为青砖扁叠,由大小黑白卵石拼成花纹,若寿仙跨鹤飞翔;若凤凰与牡丹芬芳。旧时为城区众多公馆中,较为壮观华丽的公馆。约在1925年时毁于火灾。“我是1971年国家“三0三”红师班招生考入县淮剧团,在这里度过8年演员生涯。那时,陆公馆早已荡然无存。


戚家汪:位于纵棹园内,西邻安宜中路,水面面积近百亩。说起戚家汪,里面还包含着一段故事,相传明朝洪武年间,戚氏有女,结婚大喜之日,丈夫送客,失足落水而亡,戚氏女闻此噩耗,即毁去簪环,洗净铅粉,哭其夫尽哀,系诗衣带间,曰:“画虎虽成未点斑,百年夫妇一宵难。欢声未已哀声动,贺客才临吊客参。孔雀屏前灯隐隐,鸳鸯枕上泪潸潸。从来未识儿夫面,空惹虚名到世间。”亦投水以殉。后戚女投水之塘即易名“戚家汪”。戚氏女所为现在看来并无必要,但在当时社会却是了不得的节烈之举。

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乾隆皇帝第三次南巡,宝应县令为了款待乾隆,命手下传乔家白酒坊老板拿出最好的宝应酒供奉皇上品尝。乾隆皇帝在品完乔家白酒后,闻知戚家新娘的殉节之事,感慨颇深,遂又一次在宝应赋诗一首:未睹妇面继夫之,非此寻常烈女行。白发尚且贪晚景,青春岂肯弃红妆?魂游地府乾坤大,骨葬山头草木香。朕泪从未轻易落,只为千秋立纲常。

八宝亭:原位于县南街。明嘉靖三十年(1551年),知县岳东升浚得宝河,于河边立碑建亭,纪念真如得宝之事。清道光和民国初两度维修。民国年间,八宝亭作阅览室。50年代,被占为私宅。1983年,于纵棹园内原型重建,亭为方形,琉璃瓦屋面,四角攒尖,高5米,周长12米。占地100平方米,由当代著名书法家赵朴初题额。原废亭内明嘉靖三十年残碑及道光、民国年间修亭碑记,亦移置于亭侧,并新立碑刻记八宝亭重建始末。

乾隆皇帝在第二次下江南路经宝应时,专门游览了纵棹园,再次从宝应县令口中听说到“八宝”的传说,便即兴写就了一首题为《宝应县咏事》的诗:上元获宝县名改,其宝已难定假真;即使果真为瑞应,牝鸡可得教司晨。


九华庵:在北门外,清康熙八年建。训导乔英施园地二十亩,同治九年,胡林森、朱增福、胡金淦等助。僧觉真重修——摘自《宝应历代县志类编》

石牌楼:是指县南街中段(靠近学墩巷),石牌楼建于何年不可考,现已拆,但仍有墩脚可寻。

随着历史车轮的滚滚前进,有些遗迹已经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好多遗迹早已被更加高级、华美的事物所代替。

宝应,有着2200年历史,隋唐运河流经全境,京沪高速、连淮扬镇高速铁路贯穿南北,五湖四荡镶嵌其上,万顷碧荷誉冠华夏。从古至今,多少名人雅士在这里驻足、停留:这里有过“莫笑千株尺来许,看渠揽尽夕阳红”的气派;也有过“清风动百里,惠化闻京师”的豪迈。

如今,这座城市的历史与脉络,在宁国寺、纵棹园、八宝亭、九华庵、石牌楼......一座座遗留下来的历史遗迹中被静静收藏;却又因不断慕名而来的后人,又一遍遍被重新翻阅,并在文化互融,创新思变中,焕发出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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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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