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分析日本明治中期的道德及教育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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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890 年 10 月,日本明治天皇所制定的《教育敕语》,不但与《大日本帝国宪法》一起成为日本天皇政体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对日本的德育、甚至是现代国民教育的发展方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教育敕语》在1948年被美国国会正式宣布废止之前,被认为是日本帝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的国家的“钦定标准”。

但是,人们很久没有注意到,在《教育敕语》颁布之前,关于“道德标准”的争论中,存在着一种紧张的争论。

争论的起因是当时东京学士会的主席加藤弘之,也就是当时的学者加藤弘之,他提倡把道教,儒教,佛教,基督教的思想,通过自由竞争的方式,同步地引入到国内的公立小学。

但是,即便是那些提倡积极向西方学习的现代启蒙者们,在是否应该和怎样把宗教纳入国家德育体系的问题上,也没有达成共识。

因此,对宗教在国家教育中的地位、国家实施的道德教育改革路线等问题的认识,形成了一种“百家争鸣”的争论模式。

由于《教育敕语》的形成,不是一成不变的教育观念定型的必然结果,而是在各方不断的对抗和妥协中,逐渐限制了国家德育的选择。

在此背景下,《教育敕语》发布前夕的“德育论争”,是我们深入了解那个时代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笔者力图通过对这一争论的分析,在当下这个时代里探讨这个问题。

论争的背景:德育路线的摇摆

明治时代批评家植木枝盛于1886年3月4月出版的《土阳新闻》《论维新后道德之颓废》一文中,就有一篇关于这一问题的论述。

他对目前社会上仅注重知识与法律而忽视伦理的状况感到忧虑,认为儒教虽有诸多问题,但至少对明治维新之前的社会公德有一定的制约和规范作用。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们在学习西方的时候,只注重了制度和法律,没有将宗教和道德结合起来。

1886 年 12 月在帝国大学发表系列演说,《日本道德论》一书出版。

在书中,“天下宣讲道德的教派”大致可以分为“世教”和“世外教”两类,现世伦理道德的儒教和西方哲学属于前者,涉及前世来生与因果报应的各类宗教则归于后者。

也就是说,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教”,只有日本,从明治维新开始,儒家就被上流社会抛弃,再也没有了“道德的基础”,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国家的道德越来越没落的原因。

他相信,就像中国人对儒教、耶稣对西洋人的影响一样,过去日本人都是通过儒教与佛教的教义来辨别是非,并将他们的教诲作为自己的标准。

但自从维新以后,“世事变化,佛教衰落,孔孟教义也随之消失,我们的人民失去了道德和行为的准则,陷入了危险之中。”

显然,在加藤演讲即将开始之际,关于“道德标准”的缺乏这一论点,已被许多人所认同。而这种状况的产生,其实也和自1980年代开始,政府在德育的道路上就开始摇摆不定。

文部省的德育路线转换

80年代初期,文部省实施了一条名为“儒教复兴”的道德教育的道路。这在当时引起了一系列道德教育的重要变革。

1880年3月,文部省成立了“编辑局”,以贯彻《教学大旨》的精神,推动教材的编写。

而在同年六月,文部省又在各地学务局中设立了“取调挂”制度,以了解府县小学所用的教材是否合格。

因此,在明治早期,大部分的翻译教材都被认定是与日本的传统观念、民风相违背的反动教材,并被禁止在小学中使用。

有些教科书被禁止,据说是因为有关政体与政治的论述,偏重于欧美的民权主义。

相反,市场上出现了许多以儒教为根基,讲求仁义、忠孝、孝道的教科书。

但是,这条道德教育的基本路线,在森有礼于1885年12月出任内阁部长之后,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森有礼不但大规模地取消了以前的“儒教复兴”政策,而且还颁布了一系列的法令。

在此项法令的颁布下,普通师范与普通中学的“修身”课程都被“伦理”所代替。

“修身”的推出,反映出森有礼的道德教育改革,是对以往儒教的一种批判。

《论语》《中庸》《大学》则是以“修身”科目中所使用的经书类教材。

考虑到当时为“伦理”学科量身定做 的新教材尚未到位,这种奇妙的混搭充满了权宜色彩。

地方厅曾经专门去过文部省,询问它的意义。

余氏在当地也曾多次被问到「道德」一字的诠释。

换句话说,社会各界对“伦理”究竟是什么、“伦理”该教些什么,都有很多问题。

在这种形势下,由文部部长森有礼主持,文部省于1887年五月开始了“伦理”教科书的编写工作。

森有礼将西村茂树,能势荣,菅了法,嘉纳治五郎,以及前英国的传教士沃尔特·丹宁,都是编撰委员会成员。

在这一年6月到10个月,有两个作者发表了几篇关于古希腊哲学和提倡用伦理学来改造道德的文章,其中《伦理书》的一些章节更是被独家曝光。

因此,森有礼在《国民之教育》杂志的大力推广下,所倡导的以古希腊哲学观为主旋律的道德教育改革思想,终于得以实现。

论争的经过: 宗教之于道德教育的意义

事实上,1887年,加藤曾两次演讲,对德育的方向进行了积极的探索。

加藤亲自审核了这份讲义,加藤认为“讲道”就是“探究深奥的哲学原则”,不过「学者的行为」,与大众的道德标准没有任何关系。

具体而言,就是在全国各地的中小学开设“修身”课程,将神儒佛耶四教结合起来,由神官、儒士、僧侣、传道人等组成,由学生自由挑选一个宗派进行研习。

至于为何必须依靠宗教来进行道德教育,加藤对自己的观点做了如下解释“: 德育本来就不是靠知识,而是靠感情。

必须有令人敬畏且不可思议的本尊方能见效。本尊不在,便无法唤起人的情感。

至于道德教育,则是因为加藤对现实社会的认识,才导致了道德教育上的贬低。

他说:“二千人中,有一千九百九十七八是愚者,聪明的只有三个,这是一个愚蠢的世界。”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比喻。由于能势荣是文部省的一员,他在向森有礼传达他的建议时,也用了同样的比喻。

声称:“如今的社会是智者千人愚者千人。”

可见,加藤的这番话很有可能是为了响应能势荣之前的评论,但是他估计“智者”的数量要比能势荣的预期要少得多。

它们都是基于西方伦理的教科书,也就是加藤所反对的“哲学道德教育”的范畴。

在《苏格拉底的事迹及其教育手段》一书中,菅义法清楚地阐述了“以智慧为本,以理性为本”的思想。

因此,大日本教育会的例会,汇聚了许多教育领域的相关人员,自然是他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抗议的好机会。

教育舆论界的反响

笔者认为反响主要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对加藤所提出的“儒佛神基四教”的平行计划的质疑,一种是对将宗教引入到学校教学中的批评。

前者的代表有兵库县普通师范教师河野与菊池熊太郎,以及批评家。

《教育时论》主编西村正三郎是另一种批评性的代表。

他在千叶县教育会上发表演说,认为学校的道德教育不必依赖于宗教,对加藤的“道德必须是宗教”这一观点进行了驳斥。

经过多方的批评,原本的讨论计划是围绕着“道德教育要不要依赖于宗教”和“为什么要实行道德教育”,但事实上,大部分人的问题都是关于加藤的建议的可行性。

色川圀士就教材问题向加藤提问:“如果道德教育要采纳宗教教条,那我们有没有必要把课本上的内容进行调整,以便与各种宗教的教条相适应?”

加藤竟回应道:“在我看来,耶稣、孔子和佛祖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信仰的是神或佛,信仰的是一神还是多神,信仰的教义与信仰大同小异,所以没有必要为了不同的信仰而改变教材,而且,“这些细节,文部会考虑的。”

从这能够看出,加藤在事前没有、也没有兴趣认真地制定一种以宗教为基础的道德教育计划。

笔者的立论目的呢?就是要唤起公众对道德规范缺失的警觉,并对“哲学主义”的道德教育进行批评,而对加藤来说,宗教只是一种“适可而止”的代名词。

对宗教中非理性元素的批判

“超越宗教的道德”,则是指儒教与西方哲学,这两种思想被他列入《日本道德论》中的“世教”。

通过现有的研究表明,西村的宗教观念是建立在孔德所倡导的三个阶段社会发展理论基础之上的。

换句话说,河田从科学的兼容观点出发,否认了宗教中的神、神、鬼、鬼、来生等因素,在利害关系的权衡中,把科学的理性价值放在了宗教的教化作用之上。

与加藤的选择相比,这是完全不同的。

后者认为,在建立道德的基础上,宗教会“妨碍国家的发展,这是有缺陷的”。

但是,在另一方面,它又强调了“建立一个无可置疑的正义和邪恶的准则之后,国家的道德教育就会建立起来。”

不过,丹宁更清楚地指出,两国之间的差异根源在于对教育目标的掌握。

丹宁对于加藤试图用“本尊”来恐吓“愚民”的行为不屑一顾,他认为「教育家的宗旨是让愚民变聪明」,而加藤主张的宗教主义德育,则是「迎合愚民的心态」。

综上:无论是西村还是河田、丹宁,都站在“开启民智”的立场上,对加藤的建议中,利用宗教“本尊”进行道德教育的主张进行了批评。

换句话说,以理性为基础的宗教批评,是西村茂树与《国民之教育》的主要作者阵营的最大共识。

对待“信仰”的态度

但是,在两党对加藤的建议进行批评的背后,却隐藏着更深层的矛盾。

1887年,西村茂树和森有礼就教材编撰政策进行磋商,但未能达成一致意见,于是与副岛种臣等人联合上书,将道德教育政策从文部省改为皇家。

其实,西村的这个举动,早在喜连川的教育会演讲中就已经表现出来了。

在他的演讲中,西村批判了加藤信宗教,并指出了日本推行德育的不利因素之一,即缺少一种“道德论”。

宗教也不是不重视宗教。在实践中,教师和学生都要尊重他们的行为。

关于“尊信”的观念,儒家和道教虽然不是宗教,但也很注重传教,因此也是以宗教为基础的。”

可见,所谓的“尊信”,就是一种与宗教心性相通的信仰。

河田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否认,他说,“就算能实现道德教育的统一,也是徒劳的。”

加藤指出,欧美基督教、土耳其回教、中国儒教对国民道德的整合,都有很大的影响,但河田指出,这是各国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不是政府一纸公告就能决定的。

结语

综上所述,1887年的“德育论争”,虽然围绕着正确的、正确的、可行的方向展开了一场关于宗教信仰的争论。

但更深层次的,则是对明治维新之后的道德规范——价值观的缺失现象的集体忧虑。

1890年二月举行的地方长官大会,不但对森有礼的道德教育改革提出了彻底的否定,而且要求政府尽快以道德传统为基础,建立道德教育的学说。

可见,随着争论的不断深化,“标准”与“主义”的缺位已逐渐形成了一种共识。

从那以后,关于德育“标准”和“主义”的争论就彻底地被边缘化了,因为《教育敕语》这个带有浓厚国家宗教色彩的“标准”,一切可能的疑问都会被冲淡。

前者把价值的源头放在神话的国家观念上,强调“尊信”“国体”,这一点对日本以后的历史发展,甚至对战后的教育制度都有很大的消极作用。

参考文献:

西村茂树:《日本道德论》(改定二版)

西谷成憲:《东京学芸大学纪要·教育科学》

《大日本教育会杂志》《学海之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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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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