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智能社会治理增进人类社会发展叙事权

吕鹏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长期以来，西方通过议题设置、盟友网络、社交媒体、影视作品、文化渗透、艺术评价等一系列“组合拳”操作，形成了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叙事霸权，对我国的发展模式与道路长期进行打压抹黑。尽管我国已经解决了“挨打”“挨饿”问题，但在破解“挨骂”的问题上还缺乏有效的、系统性反制手段。必须不断强化对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理论建构能力，持续提升对全人类社会发展的叙事权，助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智能社会治理基于全息社会模拟，实现社会治理精确化、智能化、自适应，是我国实现人类社会发展叙事权“弯道超车”的历史契机。

以智能社会治理进行公共议题设置与创新，跳出西式话语窠臼，提升全球话语权。人类社会发展具有阶段性、规律性、普适性。目前，人类已处在数字社会，正在迈入智能社会，此前，意识形态主要调整人与人关系，如农业社会的农民—地主关系、工业社会的工人—资本家关系。在智能社会，人与机关系成为更重要的社会关系，是一种人机物高度耦合的新阶段。在智能社会，社会化大生产主要由效率强大、功能稳健的机器人完成，机享有社会成员权利与义务，这是重大社会变革。对各国而言，如何发展好“人—机—物社会”，服务人民群众美好生活，是一个重大时代性课题，是人类社会共同面临的新趋势、新议题。2021年，我国率先开展智能社会治理实验、实践、探索，将支撑我国在人类社会发展新阶段产生新理论的突破，并以此为契机，跳出西方定义的意识形态议题框架，更多地把握人类社会发展的理论阐释权，为打破西方话语霸权、解决“挨骂”问题创造了社会条件，奠定了叙事权的基础优势。

用智能社会治理验证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进一步增强“四个自信”。智能社会治理紧扣人类社会发展趋势，所体现的“实事求是”原则，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道路自信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成功地将我国从农业社会，升级为工业社会、信息社会、数字社会，并率先进入智能社会。这既符合人类发展规律的正确方向，也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必由之路。制度自信方面，我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与西式民主不同，服务的是全体人民。智能社会中，机器人承担重要社会角色，服务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如做饭机器人、咖啡机器人、餐厅机器人、酒店机器人、陪护机器人、自动驾驶载具等，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需求将会在智能社会予以充分解决。理论自信方面，新技术日益将众多个体从繁重劳动中解放出来，体验、实践更多的工作、角色与历程，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正是马克思定义的共产主义的核心特征之一。同时，在文化自信方面，新技术能为全体人民提供全面、丰富、高清、立体的精神文化产品，包括元宇宙中国、元宇宙历史、元宇宙党史等精神文明工程，提升人民群众对国家历史、传统文化、党的创业与党建、新中国发展等方面的深刻认识，有效激发个体的主体性、创造性、能动性，挺直民族精神脊梁。

以智能社会治理构建自主知识体系，推动我国哲学社会科学话语走向世界。智能社会治理将会加速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理论体系、话语体系、学术体系的形成。一是能创新“全局最优”理论。社会主义追求全体共同利益最大化，这可以基于智能社会治理的“全局最优”算法达成，基于全要素、动态社会模拟实现科学规划，确保全社会供需动态平衡。二是能创新智能社会的组织与结构理论。在智能社会，人机物三大物种并存，新的社会关系图景将会涌现，结构性变化将带来社会组织与结构方面的理论创新。其三，能推进社会运行规则与治理模式创新研究。在人—机—物社会，将坚持人的主体性，防止社会异化即“机器人化”，重点围绕六类社会关系的调解建构新的理论体系。内部关系方面，涉及人与人和谐相处、机与机的群体智能、物与物整体协同;外部关系方面，包括“人保护机、机服务人”的人与机关系、“人保护物，物支撑人”的人与物关系、“机嵌入物，物制约机”的机与物关系。其四，形成人类发展模式叙事权的理论体系。智能社会是全人类必然的发展趋势，我国率先开展的智能社会治理将在理论、实践、模式等方面取得突破，实现引领。这是一个系统性工程，需要发挥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法学、传播学等多学科的合力。通过基础研究、法律伦理、社会规范、治理模式、评价标准、精神文化产品等策略组合，形成基于中国实践、中国方案的智能社会治理理论体系，能在国际舆论场有力阐释并引领人类社会发展，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

(作者系中南大学社会计算研究中心主任、教授，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