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共人民军当年改变了佤邦野蛮原始的习俗

佤邦腹地黑暗地带野蛮原始的习俗。

作者：张来畇

砍头祭谷是源自很久的佤邦原始拜物教习俗。居然有说法称这是当年孔明征战至此地遇见蛮荒夷人，为控制当地各处，使了这个阴招。在教会当地夷人种谷子的同时，杀了一个强壮男人，砍下头颅摆放祭祀。说只有这样才能够让种下的谷子长出来，云云。谷子是长出来的，成为夷人的粮食。夷人深信孔明的话，每种一季地谷必取一人首级供奉。关于孔明还有更加荒诞传说，说的是，公明山就叫“孔明山“。此话有一定依据，因为当地民众的确在公明山巅建有一座孔明庙。笔者注意到，当地人就叫“孔明”，不叫“诸葛亮”。

缅-共主力部队刚进入佤邦的时候，砍头祭谷的风俗仍然盛行。四月某日，笔者在一次行军途中穿过一个寨子，这个寨子很大，竹楼密密麻麻，道路也很宽。忽然有人提醒笔者抬头看。笔者见到寨子中心竖着一根笔直的木柱，木柱顶上有一块横板，上面被固定着一颗人头！毛发俱在，眼睛半闭，血迹淋漓，还是“新鲜“的。但是还看见一个寨子，这寨子已经不再信奉这个祭祀了，不过风俗痕迹犹在——深深的甬道两侧整整齐齐的都是木桩，木桩上面全是骷髅，很多已经风化了。没有多数数字，但至少上百甚至更多。

另，笔者手记——“5月27日，这次到了莫列，思我一带。之所以无数次感叹佤邦的群山，实在是由于它太大了。从很高的海拔往四周看，都是连绵不断的青色山脉，最远的山已是在太阳光下显出淡淡的不易发现的轮廓虚线。目光可以达到几十公里甚至更遥远的山脉。可惜身边没有军用地图，不然可以对照坐标，指出眼下我们在的位置。木列寨是木列部落大头人昆赛的家。几年前这是个风景优美，炎热，阔气的寨子——现在也还可以看到痕迹。

沿着一条宽广的大路从腐朽的大树中穿进寨，一眼就看见几个放人头的木桩。木桩很好看，刻着很多原始图案，和仿佛是象形文字一类的东西，很有印第安人的风格。人头早已腐烂得只剩白色的头盖骨，——骷髅。寨子里还有一条地道，道口都是青苔，凉气逼人。这些原始的阿佤人呐！这里成立了区政-府，可以说是一件深刻的历史事件。打碎了以前头人世袭统治的传统。然而搞不好，又是新的代替旧的，丝毫不给这里的人们带来利益。”

有人向我们讲解这个风俗的细节。每一季下谷种之前，部落寨子里都忽然发生激动，如同阵痛。而对方部落也早已物色好了“合适的男人”“合适的首级”。互相将有一番较量。这种杀戮有时是公开的和嚣张的，发生在下地或赶街或走地方的途中。也有隐蔽的，采用偷袭暗取。而往往这个男人是已经被看中的。

得到俘虏后的高潮是此人被围观，被歌颂或者被诅咒，据说各个部落的手法和手势各不相同，有一种广为流传的手法手势是，一根梭镖插入这个男人的腰腹部，使他不动，刀手（往往是‘职业’的，也就是说这是个固定的刀手，连他的长刀）手法是反拿，手握刀把，刀刃紧贴着手臂，上前动作飞快地掠过“牺牲”（祭品）的脖子……必须一下子割下来。否则不祥。而最壮观和最庄重的是，整个寨子，甚至整个部落的人们男女老少围着首级转圈，吟诵呐喊，哭叫呻吟。被供奉的人头都有自己特定的永久供奉地，常见的是寨子头的道路两侧。也有在寨子外围某个神秘树林里，或者岩石堆间。

自从缅-共主力部队进入佤邦，尤其是8旅扫荡部落武装后，北佤统一，县政-府饬令废止。进而在各部落派驻或者培养地方工作人员。这个可怕风俗消失了。但是，在1977年到78年间，在南北佤邦发生间隙性自然灾害，天象奇怪，还有小地震，继而出现鼠灾，谷子和包谷连续绝收。佤邦部分地区遭到毁灭性饥馑和瘟疫。忽然一日得听北佤地方重又出现砍人头者！1977年，新地方街子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街长的住所和往常一样接待过往的老乡和地方干部，这一天来了一伙人住下，半夜里其中一人起身，拔刀连续砍下熟睡同伴的脑袋！

街长睡在隔壁，隐约听到挣扎声音和动静，便起身要去查看，不料才出门探身就被此人一刀砍下脑袋！当场丧命！这个人就是部落村寨专事砍割头颅的“刀手”，或者应该称作为“下等祭师”？据说本来就有精神病，这天夜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动作。后来有人说此人精于此道，下手的时候快疾麻利，手势熟练，一连割下所有同伴的脑袋。街长如果不出来可能此人也就走了，街长的出现是“自蹈死地”。十多人遭此厄运，造成新地方极大恐怖和迷信，传到邦桑就有说法是“佤邦又开始砍人头了”。

这个人不是特务或者阶级敌人，他发疯了。或者说，深埋在佤邦部族历史里的某个集体记忆瞬间被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