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与姐（小说）

二

早上起来才九点，没事可做，去广场看看，别看我们这里档次不咋地，可是离最大的广场也就两公里。

顺着门前马路步行，一公里后拐弯，再有一公里，就是燕京最大的广场。

这里永远不缺人，拍照留念的，全家出动的都有。老头老太太见面打招呼不是张哥就是李姐，去古代的皇宫遛了一圈，城楼要钱，博物馆也要钱，算了吧，下次再来吧，心里叹息道。一块钱公交车都舍不得，还能奢侈到花十五块上去城楼看看？

回到饭店，已经十点五十分。几个小姐姐都在睡大觉，张哥叫我去买点菜，自己去做饭。他在一个乞丐都找不到的小巷子里租一间房子，里面有一台锅灶，还有几个不锈钢餐盒，碗筷，还有一张床，感觉寒酸，据称，张哥相好的来，就住这里。不过，一年后，我租的房子比他这个还要寒酸一百倍！

就两个人的饭好做，我用电饭锅煮了两碗多点饭，我做饭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十块钱买啥菜呢？豆芽豆腐，还有油炸果子，放几棵蒜，一顿午饭就齐了，用三个餐盒装起来，放菜的是大的圆餐盒，两份米饭，吃不饱就饿着吧！

我们两个吃完，小姐姐们起来了，姐姐不是叫小仙女吗？对，仙女不吃饭的。至少我们这些饭菜不会入她们的法眼！

王姐起的早点，还没化妆完成，手里拿着眉笔挨个问吃啥。饺子米饭，盖浇面，炖肉乱七八糟的都有，我一一记下，拿了钱，屁颠屁颠的去了一公里外的鬼街，那里除了人肉不卖，其他啥都有，只要有钱就行！

一个小时后，我呼哧呼哧的跑回来，所有的小姐姐都起来了，化妆打闹吃饭，说话一堂鸭子就这样的。说的都是荤段子！

小姐姐减肥的多，不少都把肉类挑出来放在快餐盒盖上，“阿康，赏给你了！”声音听得人不知啥感觉，有的骨肉酥软，我听得汗毛直竖！

给她们收拾完，我把那些牛肉鸡肉猪肉端到一个僻静的房间，风卷残云一般连吃带咽下肚——这跑腿活很值！就这些肉加起来二十块买不到！

刚去时候，小仙女不多，说难听的就如一位消费的客人说的，那叫小姐姐？大妈了都！

张哥头疼，王姐也尴尬，后来托朋友又找了三个小姐姐。两个西南那里的，满嘴的要得！

岁数二十三四上下，化了妆还不错，果然“按摩”生意好了不少，还有团队消费的。张哥开心不已，我们晚上继续发小广告。我的收入也就平均三十块一天吧！

有一天半夜，来了几个酒鬼，集体消费按摩，上去五个小仙女服务，折腾到夜里三点多，小仙女开心，张哥也是很开心，我的收入几乎没有，张哥看出我的不快，忙说“没事，给你发个红包。”随手抽出一张二十的给我，我立刻阴转晴！张哥还打鸡血：明晚哥请客鬼街！

这天晚上，我不用做饭，去鬼街请客吃大排档，你以为张哥会五星级饭店搓一顿？想多了，他猴精猴精的。八九个人，一顿也花二百多，他肉疼啊！

回到饭店，才九点多，来了两个菲律宾顾客，可是这外国人也太精明了，以为这里是菜市场，讨价还价的。白吃了我们几根香蕉，生意没谈成，张哥也恼火：我们都不会英语！

我们再去鬼街发广告时候，我留意，买了一个类似图画书一样大小的书：傻瓜英语！就是一个英语，对应的有汉字，这招我读初一就玩过，比如千叫稍瑞得，百就叫汉觉得！

你别说，还真有用，不久，来了几个黑人客人，要加钟按摩，玩、吐、谁。稍瑞得汉觉得谈半个多小时，硬是被我搞定了。第二天，张哥奖励我一个带肉的盒饭，加钟按摩的小仙女给我赏了二十块钱！

说实话，离开家那么远，不想老婆还就是废话，怎奈兜里比脸干净，非典才过去不多久，手里有点钱就得寄回去，有次有个小仙女寻我开心：“康哥，给你按摩，打对折。”“别啊！我消受不起啊！”我赶紧逃了，确实就是，打一折也消费不起！燕京的风沙吹得脸上生疼，买个围脖钱都没下落！

几天后，王姐一个电话，让我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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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