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千年前的视角,澄清诺曼征服中的诸多历史疑点

诺曼征服是发生于1066年的一场外族入侵英国的事件,是以诺曼底公爵威廉(约1028年~1087年)为首的法国封建主对英国的征服,标志英国中世纪的开始。前文讲到这场战役两方战斗悬而未决,

而战争还未结束

......

前文链接:

1、黑斯廷斯战役——王位继承人的交战

2、决定英国历史走向的命运之战


形势逆转

如果将这个场景看作诺曼人大势已去,那么小丘底下的两个英国人似乎是在用手势刺激或嘲弄他们的敌人。编年史学家告诉我们,战斗持续了一整天,而普瓦捷的威廉则表示,面对英国人的顽强抵抗,公爵的军队节节败退。幸运的是,诺曼人还有奥多主教——至少挂毯是这样描述的。他穿着用三角形图案装饰的铠甲,将棍棒高高举起(场景54)。画面文字告诉我们,他在鼓舞士气:“HIC ODO EP[ISCOPV]S BACVLV[M] TENENS CONFORTAT PVEROS”(奥多主教拿着棍棒,让年轻人打起精神)。现在的场面更加混乱了,因为奥多在朝右前行,而他身边的两名诺曼骑兵则在向左边的英军冲去。我们今天很难想象一位主教会在血腥的战场杀敌,但在当时,主教向敌人挥舞棍棒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图112:贝叶挂毯最激烈的场景之一(场景53),混乱的场景中人仰马翻。下方条带处描绘了大量已经死去或奄奄一息的士兵,强调了战争对英格兰所造成的伤害。

图113:英军的盾墙仍然处于较高的位置,但士兵的装备并不精良,士兵的数量也变少了,而诺曼人仍在进攻(场景54)。这一画面的中心人物是贝叶主教奥多,当有关威廉公爵死讯的谣言传遍诺曼军队时,他(穿着华丽锁甲的人)将年轻士兵召集起来。之后,威廉掀起自己的头盔,以示他还活着。他的身边是一个名为“尤斯塔斯”的人。

对奥多鼓励骑马的“年轻人”这一场景的一种解释是,这是战术的一部分。根据这种说法,诺曼士兵未能将盎格鲁-撒克逊士兵从防御阵地引开,于是便佯装败退。在之前的战役中,英军有过追击真正因败退而逃跑的布列塔尼人的先例,这给了威廉灵感。这种策略可能是从意大利和西西里学来的,然后被应用到了他们的近亲英格兰人身上。其他人则不支持这种观点,认为在如此混乱的战斗中该策略可能无法实施。不管真相如何(真逃跑还是假逃跑),盎格鲁-撒克逊军队的确离开了他们在黑斯廷斯的防御阵地,很快便要面临被攻击和失败的处境。

奥多出现在战斗的这一时间节点,除了贝叶挂毯的描绘外,并无任何文献记载。因此,这成了人们认为他参与了挂毯创作的原因之一。不过,挂毯接下来的内容,则和其他文献材料的记录相一致:威廉公爵有意识地掀起头盔,以便士兵们能看到他(场景55)。根据普瓦捷的威廉记载,传言公爵已经被杀,英军将乘胜追击。而注意到英军已经离开防御阵地的威廉,将头盔掀起,表明自己还活着。他下令让士兵们转身,重新投入战斗。

画面文字言简意赅:“hIC EST DVX VVILEL[MVS]”(这是威廉公爵)。这段文字位于公爵形象的上方,他全副武装地骑在疾驰的马上,将头盔掀起并向后看,与普瓦捷的威廉的描述一致。他身后的骑兵(左)似乎在举剑欢呼,为了避免误认,公爵前面一名留着小胡子、胸前有“补丁”的士兵用一只手指着威廉,另一只手握着的长矛上则有一面令人印象深刻的旗帜。这显然是战斗的一个关键时刻,威廉用勇气、绝对的领导力和主动出击的魄力扭转了局势。这也是任何希望在战后声名鹊起、名垂青史的人想要参与其中的一刻。这让我们不禁好奇指着公爵的这个人的身份。他正上方的条带中隐约可见的字母是“E”和“TIVS”,但“E”和其他字母之间存在间隙,中间不知道何时被弄破了,现在看到的是一块补丁。学者们认为,这个词应该是“EVSTATIVS”,即尤斯塔斯(Eustace)。

尤斯塔斯有很多,到底是哪个呢?最有可能的,是布洛涅伯爵尤斯塔斯二世,他在1051年与多佛的戈德温家族起过冲突。可以肯定的是,他参加了黑斯廷斯战役。他以茂密的胡子著称——绰号便是“al gernons”,意为“留着小胡子的人”。因此,这是尤斯塔斯伯爵无疑。面部特征,加上他在这个时间节点扮演的重要角色,让一些学者认为尤斯塔斯就是贝叶挂毯的赞助人。但是,与贝叶挂毯面临的其他情况一样,我们必须考虑其他元素。

在19世纪早期,受伦敦古物协会派遣,查尔斯·斯托哈德(Charles Stothard)制作了一件与贝叶挂毯等大的绘画复制品,以便进一步制成彩色版画,卖给该协会的学者和古物收藏家。不过,斯托哈德并不是根据他看到的挂毯的样子制作的,而是决定将之恢复到他认为的近一个世纪前研究人员首次记录它时的状态。他将肉眼可以辨认的针孔点连了起来,可能还重塑了一些图像。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贝叶挂毯是根据斯托哈德的绘画进行修复的,尽管这不一定与中世纪的原作相一致。众所周知,斯托哈德至少切下了挂毯的一小块。这个片段曾藏于伦敦的南肯辛顿博物馆(即后来的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他还制作了石膏模型,现被大英博物馆和古物协会所拥有。

针对尤斯塔斯的相关问题,最近的一项研究指出,如今我们看到的“E…TIVS”可能不是原作本来就有的,而是以斯托哈德的钢笔和墨水画为蓝本的修复,无疑又受到了他对征服故事已有知识的影响。与斯托哈德的画作相比,该形象的胡须似乎更茂密一些。虽然一些文献资料记载,尤斯塔斯出现在战场上,但并未提及他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因此人们怀疑,这个人可能并不是尤斯塔斯。有人提出,他还可能是莫尔坦的罗贝尔,威廉公爵的同母异父兄弟。在表现征战英格兰早期阶段的场景中,他曾与威廉和奥多一起出现。按照这种思路,“E”实际上应该是“R”,单词补全后应该是“ROBERTVS”。

值得注意的是,大约从此时开始,下方条带的场景发生了变化。它不再是一个战死士兵尸体的陈列馆,而是被稳步前进、团结一心的弓箭手填满。绣工在塑造他们的形象时似乎有些草率,而且其衣物的颜色也未被填充。这可能源于时间的紧张,或者是绣工已经失去了耐心。这一部分经过了大量修复,因此想要正确地理解其内涵,还需要展开进一步的研究工作。尽管如此,弓箭手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这表明了威廉的弓箭手在战争取得最后胜利时的重要性。大约在这排弓箭手的中间,那个可能是尤斯塔斯或者罗贝尔的人的坐骑右边,出现了第七块亚麻布和第八块亚麻布的接缝。

得知威廉还活着后,他的士兵士气大振。胜利的天平不可阻挡地朝诺曼人倾斜:下方条带中的弓箭手奋勇向前,他们将箭筒放在身前,利箭雨点般飞向敌人,而骑兵们也以焕然一新的面貌重新冲入战场(场景56)。画面文字显示:“hIC FRANCI PVGNANT ET CECIDERVNT QVI ERANT CVM hAROLDO”(法军在此战斗,哈罗德的人在此倒下)。在此出现的盎格鲁-撒克逊士兵仍旧全副武装,但因为受到四面八方的攻击,他们比之前更加分散无序了。画面文字似乎暗示,这是哈罗德身边的精锐部队,也就是说,这是英军的最后一道防线。箭矢垂直地插进英军的盾牌,尽管他们仍在用战斧负隅顽抗,但仍免不了被杀的命运。画面左边,一名盎格鲁 - 撒克逊士兵在错误的时间举起了剑,将自己暴露在诺曼骑兵的面前。在他身后是三名士兵:一个手中拿着斧头,一个拿着长矛,第三个倒在地上,被箭射中了脸。而在另一个方向,一名拿着不常见的椭圆形盾牌(或者只是透视原因,可能是一面被绣得很糟糕的风筝形盾牌)的士兵的头即将被一名诺曼骑兵砍下,而他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斧头挥向敌人。对面的骑兵似乎已从马上跃下,手中拿着一面带有精美图案的盾牌。在他们下方的条带中,一名拿着圆形盾牌的死去的英国士兵将诺曼弓箭手的队伍分隔开来。

接下来是一个残酷而生动的场景: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男人头破血流,腹部似乎也有鲜血流出(用线条表示)。尽管在这个不幸的伤者的正上方出现了哈罗德的名字,但这应该不是国王,而是他的亲密随从之一。实际上,因为急于收尾,贝叶挂毯并未仔细讲述战斗走向高潮的确切过程。一些文献资料记载,诺曼人曾几次佯装撤退,诱敌离开有利位置,从而给诺曼骑兵的包抄创造机会,一举消灭大意的敌人。据说诺曼弓箭手对击溃英军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贝叶挂毯很好地表现了战斗的漫长和残酷,却没有详述双方使用的战术。

图114:画面中出现了英国人输掉战争的迹象(场景56)。随着诺曼骑兵的不断猛攻,英军的盾墙被冲散,而下方条带处的弓箭手射出的箭可能具有较强的杀伤力。

哈罗德之死

随着哈罗德的亲信相继死去,清算的时刻到来了(场景57)。画面文字揭示了观众期待已久的残酷结局:“hIC hAROLD REX INTERFECTVS EST”(哈罗德国王在此被杀)。无论是今天还是过去,对于任何观看贝叶挂毯的人来说,故事明显在此结束了。但漫长而残酷的战斗过程为国王的战败时刻增加了一丝悲怆。这是中世纪艺术中最著名的场景之一:这个留着浓密胡须的男人右手握着射进眼睛里的箭,在他周围,士兵们相继倒下。

至此,整场战斗迎来了关键时刻。或许在真实的历史中,这一切发生得很快,但挂毯的设计者有意放慢速度,让这一时刻像个慢动作,而并非静止的照片。这是一个需要从左右两边观看的场景:被围在中间的英军正腹背受敌。站在最左边的是一个手持盾牌的英勇的国王守卫者,他的身后是手拿威塞克斯龙旗的旗手;他们前面有一名倒下的士兵,从掉在地上的旗子来看,他大概也是一名旗手,敌人的飞马即将踏上他的身体。右边,一名士兵被骑马的敌人砍倒,斧头从他的手中飞出。再往前是另一群战士,正顽强抵抗着手持长矛的骑兵。然而,抵抗都是徒劳的,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被打倒,如同杂技演员般滚落到地面上。

中间手握利箭的是受了致命伤的哈罗德国王吗?虽然按照前面的惯例推测,哈罗德名字的下方应该是其本人,但情况也可能是这样:右边被骑兵砍倒的也是哈罗德,大多数历史学家都是这样认为的。设计者可能希望表现哈罗德死亡的过程:首先是面部中箭,继而被利剑砍伤后倒下。哈罗德死亡的慢动作或许呼应了几厘米之前旗手倒下的过程。在第一名旗手的旗帜后面,出现了第八块亚麻布和第九块亚麻布的接缝,这条接缝直到1982年才被发现,可见缝纫技术的高超。

有趣的是,在最早记载这场战役的文献资料里,并没有说哈罗德是被利箭射死的。瑞米耶日的威廉表示,哈罗德倒下时“身上布满了致命的伤口”,而《黑斯廷斯战役之歌》则表示,他被击倒在地时,“胸部被割开……头被砍掉……腹部被刺穿……并且……大腿被砍下带走”。这些记载并不与贝叶挂毯的描述相左,因为挂毯也旨在表明哈罗德受了多处致命伤。

哈罗德中箭而死的说法是后来才出现的。修士卡西诺山的阿马图斯(Amatus of Montecassino)在11世纪80年代撰写的一部囊括了众多地理区域的诺曼史中提到,将箭拔出时,哈罗德的眼睛也被剜出。尽管一些学者认为这种说法并不可信,因为该书现存的版本是在其成书250年之后才出现的。战役过去几十年后,布尔格伊的鲍德里记载道,哈罗德因中箭而死,之后的文献则对这一细节描述得越来越详细。这可能是受了贝叶挂毯的启发。

当然,对于贝叶挂毯的原始版本是否表现了哈罗德被射中眼睛,也存在着激烈的争论。如果挂毯的这一部分恰好被损坏,那确实是一种非常“精确”的不幸了。与挂毯早期的纸本作品相比,我们发现这里同包含尤斯塔斯的场景一样,也进行过修复。最初,挂毯中并没有出现刺穿眼睛的利箭,而是一支飞越人物头顶的长矛。这是非常大的不同。此外,进一步的研究表明,这种修改在挂毯中不是个例。自从18世纪出现了纸本作品以后,人们在19世纪的修复过程中至少在画面中加上了7支利箭。在查尔斯·斯托哈德的画中,长矛柄被加上了箭羽,长矛由此变成了利箭。于是人们推测,为了还原修复者所认为的哈罗德死亡时的场景,挂毯被改动了。当然,如果这种推测正确,那么首先修复者得认为这个人就是哈罗德。然而这确实足以让我们怀疑,挂毯的设计者是不是如此安排哈罗德的结局的。

我们能在哈罗德的死亡时刻看到什么?他没有临阵脱逃,而是光荣地战死,获得了一名战士的荣誉。围绕在他周围的亲信因此感到荣耀,因为这是当时的传统,类似的英雄还包括在马尔登战役中战死的埃塞克斯的郡长拜特诺斯(Byrhtnoth)和贝奥武夫(虽然未经证实)。当战斗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时,任何关于哈罗德背誓的说教都停止了,因为设计者将焦点放在了战争的残酷上。从本质上讲,哈罗德的死是英雄之死。将此意义引申开来,或许盎格鲁-撒克逊士兵也虽败犹荣。

图115:哈罗德国王最终被杀(场景57)。这也许是贝叶挂毯最著名的场景之一,但它仍然充满谜团。哈罗德是那个眼睛中箭的人吗?那确定是一支箭吗?尽管如此,英军仍在顽强抵抗。

图116、117:安东尼·伯努瓦于1729年制作的浮雕版贝叶挂毯(上图)似乎表明,眼睛中箭的人手里握的是长矛的柄。查尔斯·斯托哈德在其于1819年绘制的水彩画(下图)中添加了箭羽,因此它变成了利箭。斯托哈德的绘画可能对贝叶挂毯在19世纪的修复造成了影响。

图118:贝叶挂毯结束得非常突然。最后的场景显示,诺曼人正在追逐残余的英军(场景58)。这里的画面破损严重,经历了大量修复,很可能丢失了一些场景,又或者挂毯根本没有完成。

尽管令他倒下的原因依旧存疑,但哈罗德的死确实让英军放弃了抵抗。下方的条带显示,诺曼人已经获得了胜利的回报,拿走了作为战利品的死去敌人的武器和盔甲。这个灾难性的事件不会在此地留下任何痕迹。在这个腥风血雨的日子,画面上却出现了一丝轻快的元素——两名士兵似乎正在因争抢一面盾牌而打斗。

但是这一天还没有过完,因为贝叶挂毯还有一个(现存的)最后的场景(场景58),画面文字是:“ET FVGA VERTERVNT ANGLI”(英国人已经逃走)。我们看到包括弓箭手在内的5名凯旋的诺曼骑兵,他们正在乘胜追击。挂毯的这一部分破损严重,经历了多次修复,面貌已经与原作有出入了。随着布料逐渐消失,在一棵高度程式化的树之后是被拼凑起来的残余部分,这部分被从水平方向一分为二。上半部分展示了试图逃离战场的穿着便装的男人:其中三人拿着尾部装饰着4个圆球的造型奇特的棍子,而另一个人幸运地骑上了一匹马。这些逃跑的英国人中有一个被箭刺中了眼睛,不过,可能和哈罗德的情况一样,箭矢是修复者后来添加的。在他们的下方,两名长得有点像外国人的骑兵似乎正将连枷挥向一个被绑缚的人,后者可能是被绑在树上的。想必这就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严厉惩罚。

图119:伯纳德·德·蒙福孔于1730年出版的贝叶挂毯末端的版画。画面揭示了刺绣的修复程度。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挂毯某些被修复的部分已经和原作不同了,新的科学研究可能会揭示这一点。

画面最后一个奇怪的补充是下方条带中的裸体男人。因其后面的内容都消失不见了,我们很难判断他出现的原因,但类似的图像在当时的其他艺术作品中也出现过。


故事结束了?

挂毯到此为止了——诺曼人赢得了胜利,英国人被打败,哈罗德战死,威廉的王位唾手可得。但这是一个过于简单的结论。贝叶挂毯没有表现战争的后续状况,因此我们不知道树林后面是不是还有英国士兵坚守,也不知道哈罗德无法辨认的尸体被埋在了哪个无名的坟墓中。此外,我们也没有看到诺曼军队向英格兰的东南部继续挺进并最终占领伦敦,或是威廉公爵于1066年圣诞节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加冕。

或许,只是今天的我们看不到了。多年来,由于反复开合造成的损坏,挂毯上的一些场景已经丢失了。我们无法确定丢失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但学者们普遍认为,挂毯上应该还有威廉加冕为王之前的一些事件,甚至描绘了他坐在王座上的场景,从而和卷首爱德华国王的形象相呼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挂毯似乎就不太会表现英国人在战后对“显贵者”埃德加的短暂支持了。据《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记载:“大主教埃尔德雷德和伦敦的驻军希望埃德加王子加冕为王,这是上天赋予他的权利。”考虑到埃德加在贝叶挂毯上一直都没有出现,所以设计者不太可能会在这个时刻提到他。多年来,英国人一直试图颠覆诺曼政权,但威廉的地位并未被撼动。1087年,威廉去世,他将公国和王位传给了自己的继承人:“短袜”罗贝尔成为诺曼底公爵,威廉二世鲁弗斯(Rufus)成为英格兰国王。

从这个角度来看,贝叶挂毯多少歪曲了我们对诺曼征服的理解。好像这一事件是哈罗德和威廉两个人的个人矛盾导致的。从这个角度讲,尽管受到了破坏,挂毯还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那就是强调了英国人对入侵的抵抗,并消除了威廉发动战争夺取王位的其他原因。它告诉来者:哈罗德篡夺了本应属于威廉的王冠,并为之付出了代价(尽管最终其荣誉并未丧失)。接下来,最有趣的或许是讨论叙述中缺失的内容,因为是时候考察挂毯留下的广泛而深远的遗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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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贝叶挂毯记录了英国两位可能的王位继承人交战的过程。来自法国的诺曼底公爵威廉在黑斯廷斯战胜了英国伯爵哈罗德,并在战争中将后者射死。这一事件标志着英国中世纪的开始,它也彻底结束了英国的盎格鲁-撒克逊时代,让英国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封建化。不过,作者也指出了这一事件中非常有趣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征战的双方可能都不是“忏悔者”爱德华想要任命的英格兰国王。

本书主要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为讲述《贝叶挂毯》的创作始末、艺术特色、审美价值和保存过程等。另一部分则是以《贝叶挂毯》为线索,根据挂毯的制作顺序,依次讲述了整个战争发生的背景、过程、结果与意义。两个角度相互穿插,细节满满,尘封于一千年前的权谋与战争故事被娓娓道来。

作者简介:

大卫·穆斯格雷夫(David Musgrove),中世纪景观考古学博士,《BBC历史杂志》《BBC历史揭秘》内容总监,资深出版人。

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大英博物馆可移动文物和宝藏部负责人,雷丁大学考古学客座教授,贝叶挂毯研究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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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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