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州之清朝开国状元刘子壮二三事

黄州堵城镇叶路洲

刘子壮,字克猷,一字稚川,黄冈黄州堵城镇叶路洲人士,生于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刘子壮年少时即以文章闻名乡里。他寒窗苦读二十年,于清顺治六年(1649年)参加殿试,中一甲一名进士,状元及第,闻名天下。他自幼好学,博学多才,才华出众,关于他的传说很多。

刘子壮

御花园中巧夺魁。相传,刘子壮在京城会试的时候,与另一位学友并列前茅,一同推为金榜之主。主考很难裁决,只好奏报皇上。顺治帝福临闻奏,沉思片刻说:“待朕亲自测试而定。”九月十五的晚上,天朗月明,御花园中,菊香沁腑。坐在御桌旁的顺治帝兴致盎然地对刘子壮和他的学友说:“朕阅两位爱卿的文卷,才高志壮,泾渭待分,行吟佳作,以飨朕意。”刘子壮心里明白,皇上要以口试定皇榜。于是,二人连忙拜伏在地,三呼万岁后说:“蒙圣主厚爱,请赐题。”皇上指明月说:“可乎?丹桂!”刘子壮与文友谦让一番后,坚持要学友吟诗,学友只好先吟曰:“做尽九州三岛赋,吟完五湖四海诗。月中丹桂连根拔,不许旁人摘半枝。”皇上听后,龙颜大悦。便对刘子壮说:“爱卿如何?”刘子壮应声吟曰:“骑马直上九天台,亲见嫦娥把桂栽。昨夜广寒宫未锁,微臣将月夺回来。”皇帝听罢,大为震惊,深深佩服刘子壮胸怀豁达,智高一筹,钦点刘子壮为状元。

赶考遇老汉。刘子壮进京赶考,途中遇一老汉提小篮。老汉见刘子壮便问他篮子里能装什么,子壮说能装东西!老汉故意问:“不能装南北?”子壮说:“东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因此只能装东西,不能装南北。”老汉夸奖刘子壮有才。

文昌阁除鬼。刘子壮九岁时,文昌阁闹鬼,老百姓不得安宁,子壮决心为民除害。他藏入庙内,三更时分,有一黑影走进庙来,发现刘子壮,大吃一惊:“君子好大胆!”刘子壮用笔一点:“小鬼好大头!”庙内大鼓一响,黑影就不见了。从此文昌阁再没有闹鬼了,原来那黑影是人而不是鬼。

妙吟巧诗胜秀才。黄州会考期间,刘子壮到饭馆讨水喝时,见一群出身豪门大户的秀才吟诗作联,刘子壮与他们打赌比对,最后他完胜对手,在当地传为佳话。

双配皇王女,湖北第一家。刘子壮点状元,皇帝看中了他,招他为驸马。谁知迎娶的皇帝长女怀了孕,皇帝又将其次女许配予他。后回乡探亲,临行前留下“双配皇王女,湖北第一家”,被奸臣改为“双配皇王女,天下第一家”,在皇帝面前告他一状,说是他谋反。皇帝亲自审问后也不相信,后问刘子壮是哪儿人氏,刘子壮说是黄州堵城鸭蛋洲的。皇帝一听,说:“鸭蛋洲的?鸭蛋怎么经得起一撞(状)呢?”刘子壮当场气昏。之后,刘子壮久卧于榻,心郁成疾,过不多时气死了。


附件:刘子壮《殿试策》

臣闻人君致治,在力行不在多言,人臣进言,与其文,毋宁过质。今臣拜献之始也,又蒙圣谕,详以直陈要言,而复以浮蔓之词、声韵之体,虽弘丽可采,而真实或阙、毋乃非所学,而或辜明问乎!钦惟皇上,道辟乾坤,化包中外,驱除乱逆,奠安生民。隆祀典以达孝,广试额以求贤,罢厂卫以宁人,去寺宦以谨始。近且勤召对以开言路,弛养马挟弓之禁,宽隐匿连坐之条,凡宽大之政,盖亦渐已举行,四海被其风而仰其德矣。然犹圣不自圣,下访于愚,岂以为臣之言诚有当乎?虽然,处不讳之时而有所不尽,非臣志也。夫帝王以天下为一家,则满、汉皆一家也。朝廷虽无异视,而百姓不能不异也,即满人、汉人不能不相异也。百姓之所以异视者,何也?边防之外,愚懦之民见一满人,则先惊之矣,又有挟之为重者以相恐。其实满人之与人,未尝不爱也,处事未尝不明也,守法未尝不坚也,居身未尝不廉也。而小民预有畏怯之意,虽其极有理之事,尝恐不能自直于其前,则其势不能以卒合,而又时当变革之初,民重其生,是以虽有相爱之诚,而不敢相信,虽无相凌之意,而先已自怯也。此百姓之所为异也。满、汉之不能不相异者,何也?满人有开创之功,其权不得不重,满人有勤劳之绩,其势不得不隆。汉人虽尊贵之位,力固不敢相抗,志固不能必行也。其中自专者,未免轻汉人为善狡,为朋交。其中自疑者,未免惧满人之多强,之多势。是以有怀而不能相喻,有才而不得自尽也。此满、汉之相为异也。今欲去其异而同之,臣谓满人尚质,以文转之;汉人尚文,以质辅之。其以文辅之者,设满学焉,或于国子监,或于教习庶吉,使读《四书》《五经》以通其理,观《通鉴纲目》以习其事,限为岁月以考之,亦可以知奉教之人,即为他日奉法之人。又可以察其才之所堪,以为选授之地,其朴者教之礼数,以知谦让:通之市易,以知义利:同之好恶,以达其意;通之交游,以习其情。日渐月积,至于化而相忘矣。其以质辅之者,凡在官,以实事责之,选授之公,于所逸之人参非多少知之,钱谷之任,于所掌之务出入清慎知之,司教者于风俗美恶、人才盛衰察之,典戎者于民生安扰、滥贼平定祭之,监司以属吏奉法、举效当可为考,有司以土田开垦、民人归业为课。凡在民,以实心责之,如往来,毋以其少文而畏其难近;如事理,毋以其好胜而惧其相侵;如贸易,毋疑其贪狠而设为冒欺;如居处,毋厌其鄙固而多所弃远。如是则习俗虽不同,道德同之也;音语虽未通,气类习之也;意见虽偶殊,义理达之也。一文一质,方将变通古今,转移造物,而有何不化之畛域哉!抑臣所祈者,愿复古日御便殿之制,今大臣如唐虞君臣论道,取内外章奏,面相商订,谏官仍得于仗下封驳。则上下情通,满、汉道合,中外权均。宰相不仅以奉行为职,卿贰。不仅以署纸为能,则中心隐微,皆可告语,而海荒万里,如在目前。此古和衷之休也,又何远近百姓之风不可同与?至于地之多荒者,逃亡多也,民之好流者,赋税烦也。国家未尝不宽恩,而上之所放,下复收之,则民不感也。国家未尝不定额,而令之所减,吏故益之,则民不知也。古者理财以爱民为先,籍民以垦田为实,今欲充赋税,必先减之,何则?今田之开者,不及十之五,而赋不可免,则终不能应。不能应,则必有中饱于里甲,零侵于差票,而民益亡、田益荒,故不如察其荒者议蠲焉。是上宽必不可得之赋,以活民之生,实收散可渐归之民以厚国脉也。若夫民之不能耕者,官给牛种,春以助之,秋以收之焉。又设常平之仓。荒岁以备救,丰岁以备贷,仿社仓。之法,发之以月报积谷,司之以廉正乡绅,又访求西北之水利,或堰或防,以时筑泄:东南之围田。如圩如沙,因地修举,务在不扰民而利民。则民知田之可种,自能归业。民知赋之可供,自能垦田。民益归而农大起,农大起而税自足矣。若夫盗之多有,民之不靖,则在亟广宽大之政而已矣。汉光武遣将,每曰:凡征讨,岂务多杀伤,要在平定安集之耳。裴度平淮西,即以蔡人为牙兵,或谏之,度日:蔡人即吾人。庸何疑!故臣以为,一在酌叛服之法也。其来归者,或本于投诚,或迫于兵力,以恩待之,使安其爵禄,以信予之,使保其身家,则无有自凝而为叛者矣。其未归者,或地远阻化,或迫挟相从,宜别其首、从,毋及善良,宜完其室家,毋多系累,则将有相率而格心矣。一在弭祸乱之萌也。国家沛大恩,令为兵者与为贼者悉许归农,而此辈不知感也。彼具喜乱之资,以掠劫为长技,以焚淫为本业,岂能退而修农桑之劳,事商贾之谨哉!其平居,三五成群,凌厉乡党,剽窃江湖,聚匿山壑,法有所及,则望影而逃:风有所闻,则群噪而起。去之则无尽杀之理,留之必求处置之宜。臣请令所在拣其强者各为株,如古府卫之法,什伍相制。懦者率令电田,以时教圈,居则有城守之功。由用有脚侮之用,上无养兵之费,而下无夜呼之声。此亦杜萌之道也。一在清像成之源也。小民经数乱之余,幸少安息,无不欲守其田庐,长其子孙。然而守令不治,则有重赋以迫之,有杂役以困之。将帅不治,则兵来讨贼而先虐民,民未受贼而先受兵。诚能慎有司之选,严间外之法,则百姓能安其身,奸猾何所藉以为用乎!百姓不生其心,叛逆何所指以为名乎?此又端本之治也。如是,则执乱首而诛之,是杀皆仁天下之心也;取难民而释之,是宥皆定天下之术也。而奚忧盗之不息,民之不安耶?自古开国祈命,必在敬德和民,故周以忠厚享年八百。故臣以谓宜广宽大之政也。然而臣有清问所未及,不敢不直陈者。夫二帝三王为古神圣功化之极,然其治本于道,道本于心,故讲学为明心之要,修身为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本。请简宰辅侍从,先将《大学》正其句读,说明意义,然后《四书》《五经》渐而进焉。至于《大学衍义》,尤为切要下手之书。经筵之余,仍将内外奏疏逐事讲说,应证经传,以敬为正心之功,以诚为复性之道,以仁为成已成物之全。理明可以知人,几审可以制变。享国亿万年,而臣民咸获厚载无疆之福者,将在兹乎!臣草茅新进,罔识忌讳,干冒宸严,不胜战栗陨越之至。臣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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