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隐入尘烟,我们隐入城市

有句话说得好:叫醒我的不是闹钟而是梦想,但这句话却没在我身上发生应验。

我还是相对比较喜欢睡觉的,虽然不至于睡懒觉,每天保证八小时睡眠还是要得的。

要是遇到长假或者宿醉,也许会睡得更久,一觉睡个对时,也会有过。

这一切的改变,应该是从口罩原因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用设什么闹钟,天刚蒙蒙亮,我就已经自然醒。

这啊,不用说就是心里有事,虽然我晓得心里有事的人老得快,却真的无法自控。

压力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人人都会有,各个又不同。

正所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无论幸福还是不幸,存在极大的主观定性,也因此形成了纷繁复杂的别样人生。

如前阵热播的《隐入尘烟》,电影中的情节、情感姑且不表,单单其表现形式,我就无法完成观影。

原因是太过真实、太过残酷——我们就是从那样的地理环境、社会环境、心理环境中走出来的。

不,确切的说,我们只是身体和生活暂时离开了那个环境,终其一生都无法抹去那片心理阴影。

比如远离家乡,仍然热衷于吃浆水面、喝罐罐茶、喋牛肉面的同乡们,他们在心理上的困境本质上跟我相同。

我们在形式上离开了西北大地,心理上仍在坚守,那里的贫瘠,那里的悲凉,那里的真实。

这种影响力,或许在下一代身上才能逐渐消除,不经过真正的西北生活,不经过真正的西北农村和乡镇的生活。

面对《隐入尘烟》,可能就是懵懂的,甚至会觉得就是一部单纯的苦情戏,而对于真正的西北人来说,电影所表达得已经非常克制了。

由此我们就更能理解陈忠实和路遥们的某种真实性,他们真的用文字的力量,完成了对西北人的心理和生活的真切描摹。

我看到有评论说:只字未提到苦,却苦到了尘埃里。

对此我想补充道:他们生来就是尘埃,我们死后才是尘埃。

这就属于认知和定性的问题:

从认知层面讲,上两代大西北人,他们的现实和梦想几乎是同一的,几乎已经和动物性本能相当。

即便如此,他们在艰难的求生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人性的光辉,依然成为伴随基因传之后代的宝贵财富。

譬如我们常说的实在、利落、淳朴、纯真等优秀品质,无一不是祖先们经过世代磨砺而后传承下来的瑰宝。

从定性层面讲,幸福与不幸的定义,真的充满相对性,很多人的起点其实就是西北人的终点。

那个年代,那些岁月,我们不能忘怀,也不敢忘怀,即便我们心怀敬畏,远离家乡,进入城市。

城市化进程的推动,大量的农业人口涌入城镇、省城、大城市、一线城市,通过这样的推进方式,大西北人才把奋斗的阵地从田间地头推进到繁华都市。

据不完全统计,仅在天津市就有超40万的甘肃籍人,他们通过各自的方式谱写人生,扬名立万者有之,一夜爆发者有之,勤勤恳恳者有之,衣食无着者亦有之。

他们、确切的说是我们,就是当代的武仁林,城市就是我们的大西北,一代人乃至两代人的奋斗历程,也终将化作尘烟。

从这个角度上讲,无论我们身处大西北,还是大都市,我们的人生际遇并未发生质的变化,不过去他们隐入尘烟,我们隐入城市。

再一代人后,我们的后代回望我们从高原到平原、从西北到华北的路径,就像一次史诗式的远征,哪怕我们都已化作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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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4

标签:尘烟   城市   大西北   后代   闹钟   尘埃   不幸   心理   幸福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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