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日

22点40了，

还不知道该写什么，对着空白文章页发呆，胡乱翻了几页书，越来越困，干脆睡了20分钟，又不敢睡熟，密密麻麻地全是梦，还层层嵌套，像是睡进了一片昏胀的迷雾里，醒来一个没记下。

回想这一天，很愉悦的啊。

早上醒来，空气微冷，家里弥散着清静——把姐妹两昨晚送回武康了。麦片牛奶面包水果咖啡坚果混合成的健康早餐后（90%时候并没有那么健康），就开始满心欢快地等朋友们来我家玩，今天十八骚组了家庭蟹宴。

去了趟超市买东西，路上听诺贝尔文学奖的预测，很多作家的名字是第一次听到。

11点，朋友们陆续到了，带来了花、酒、水果、菜。午餐和我家都变得丰富了许多。

我对蟹一直没兴趣，步骤太繁琐。我只顾可以大口嚼和囫囵吞的食物，加上一口啤酒一口咖啡，以自己中意的方式把自己喂饱喝足。

刷完牙，倒头就睡着了，醒来时大家正准备出门，刚好跟上节奏。

细雨中轮番刷了2个旧货市场。这不算消费降级，我们家第一套房子起，十八骚就在旧货市场置办很多家具，所以算消费传统。只不过这次是把这个优良习俗传递给有意置办家具的朋友。

跟前几次来相比，市场里萧条不少，不知是疫情影响还是天气作梗。平均十个木然的摊主分享一两个游弋的顾客，听到拉货的师傅们围在一起相互低声问，今天开张过一趟没有？

我们这一行肆无忌惮的话音和嬉笑，基本是市场里最大分贝的贡献者。嘻嘻哈哈间，朋友购入一张300的凳子，一个1700的案几。买的没买的，都开心。凑在一起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凑在一起，只要凑在一起，干什么都开心。这好像就是朋友的意义。

晚饭在七嘴八舌的商议中渐渐落定，一家算热门的平价西餐厅，大众上140人均，我们只吃到了90人均，且个个说饱，因为免费的餐包加了一份又一份。味道很好。

饭后消食内容，是突发奇想去看朋友的新居，地铁口的公寓，楼道里都是年轻的味道，自己也莫名其妙得到了欣慰。城市永葆青春。

晚上最后一项安排，是回武康接姐妹。

小妹不舍得和爷爷奶奶分开，照例一顿大哭，加上我回程开太快，到小区门口时，小妹吐了，她难受，我自责。

写此文前，刷到消息，法国作家安妮•埃尔诺Annie Ernaux，得2022年诺贝尔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