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大风横扫着落叶，夜色侵蚀着天空，单薄的衣袖裹得住肥硕的身躯，却抵挡不住季节更替带来的凉意。这可不是太平洋上空哪只蝴蝶随意得煽动翅膀带来的效应，而是转季了。起风了，夹着潮湿雨露的风无情地吹着路边的人，塑料瓶子在街道上空做些不规则的抛物线，最后在强大的万有引力作用下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个季节，没有春的疲倦之意，没有夏的炎热之实，没有冬的萧瑟之境，有的大多是果实累累的喜悦感，枫叶红红的饱和感，北雁南飞的归属感，落英缤纷的油画感。可也有人也看到萧条的晚秋，华灯初上的夜晚孤独的人手插口袋，蜷缩在衣帽里在街道上游曳。秋心两半，一半明月，一半忧伤。每个不同的人眼中的秋也不同。虽然我们也曾认为上班如朝拜的圣徒们庄重，下班如想家的孩子们急切，而不是上班手机看不停，下了班还状态分不清，在混沌的状态下度过一天。或许秋天人最好的样子，应是在夜黑风高的室内，泡一壶淡菊花茶，看一部中长篇纸质小说，耳边响起贝多芬或巴赫的音乐，不时在好的句子上做个记号，体会下其中精妙的文笔。或是在秋高气爽的时刻，约三五个亲朋好友，自架游到山名片大川，文明故里。感受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给眼睛以印象，给脑海以存档。现实中大多为被手机奴役的躯壳，游离在微信中，看着搞笑的视频，向焦点人物喷着关注的口水，为毫不相干的甲乙丙丁高兴忧伤。近有所感，记忆力越来越差，方向感越来越差，词汇量越来越少，人情味越来越淡，后来想想也是因果联系的，年龄大了，脑海乱了，书读少了，蛋扯多了，一切的抑郁源于不自信和未得到，一切的感伤因为自身可替代性太强，或许我要是个自由撰稿人，就不会伤春悲秋，而是心态明媚许多地看待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