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年迈,思绪万千,特别是今年76周岁的我,感觉力不从心。今年春节,聚餐团圆有些招架不住了。
春节前,就一遍遍去买吃的东西,填补新鲜蔬果。买棵白菜,重了点,拎不动就得捧在身上往家走。
年三十除夕,大女儿包揽说吃活的,现买现做十个菜,饭后也是她收拾妥当。饺子馅是我拌的,小女儿负责包的,可调馅我感觉也挺累的。
之所以累,是因为人老不中用了,干不动愁成了无名火,还得强打精神不表露出来。
初一初四两天,家人又来聚餐,虽说剩下的年饭,但也得拼盘操办,把剩菜搭配变着花样吃。
初四小女儿来做,我整的半成品,她毕竟不知底细,第一个菜不被我看好,只好由我亲自做继续受累。
歇了几天,家人要来过元宵节。元宵节前两天,我洗澡还好好的,第二天腰坏了浑身僵硬疼的不敢动。
腰间盘突出症,老毛病了,犯起来真要命。我咬牙坚持不住,晚上告诉大女儿元宵节都别来了,谁知很晚了还是来了三个人。
家人都以为,我的症状是阳了。大女儿先来,大女婿和老伴路上去买药,检测阳的测试,体温计和药对我好顿忙活。
大女儿忙乎到半夜,住下了没走,第二天元宵节,是大女儿边照顾我边做的饭菜。小女儿带着外孙女有课来的晚,家人总算在一起过了个元宵节。
我老伴住在市内老宅子里,我住郊区的房子里,平时有事微信互动。我俩身体还行,能自己照顾自己,可我腰犯病了老伴也力不从心了。
多亏大女儿和老伴多次来照顾,上周六来还要带我去烫澡。我浑身僵硬,腰还痉挛的疼,问题是我还眩晕头疼出虚汗就谢绝了好意。
这两样病伴随我,晕天眩地加之腰痉挛的疼,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也想了,人老不能自理了,晚年一下死不了该如何活着。
有近半个月了,有大女儿关照担当,微信问询给以温暖。上周洗浴我没去,打包的鱼香肉丝,老板鱼炖豆腐和苦瓜炒虾仁我吃了好几天。
知道我爱吃韭菜盒,还打包捎回二个韭菜盒,尽心满满的爱。老伴还拎了一些新鲜蔬菜,都是大女儿买的,方便我不能出门。
我躺在床上,纳闷没见到大女儿,我去卫生间方便时,看到大女儿在洗我脱的内衣和袜子。病人易感动,我的泪水不由自主湿了枕巾。
内衣内裤袜子,既脏又讲究,大女儿看到了,戴着刚买的手套主动给我洗。大女儿无言的孝,我五味杂陈觉得不过意。
父母大多偏爱小的子女,就连日本阿信电视剧有句话“家中你是最小的,父母倍爱你”,偏向家中最小的无国界。
做父母,总觉得小的应格外关照。我退休后,下海做了点小生意,辛苦所得和家中所俭都帮了小女儿。
觉得小女儿无能,为其买房买车,还有生活需求给予不断资助。对于她啃老,持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默契态度。
可现实又冷酷,烧火棍一头热,只有给予没有回报,热脸蛋贴在了冷屁股。我的腰疼,小女儿对我没有问候,只有漠视,她曾埋怨对她的亏欠。
这次元宵节,我想小女儿不会不知道我病了,她带着孩子回来晚坦然地吃饭。吃完饭走了,没有电话问候,纯属陌生的白眼狼。
生儿育女,十指不一般齐,谁知天上哪块云彩有雨。小女儿也是有女儿的人,她的为人,是我做母亲的失败,希望她的女儿将来对她好。
我以大女儿骄傲,大女儿岂止是小棉袄,是我暖心的貂皮衣。女儿表现怎样,都在父母心里,即便痴呆也会像灯光有感应。
这些天我躺在床上,在琢磨幻想,蜡烛如何迈过尽头这个坎。我不喜欢养老院,也没能力和老伴互相照顾,雇保姆也不是我的意愿。
我和老伴都有退休金,老伴的多一些,我的少一些,AA制分开住释怀彼此的牵挂。我没老伴家族寿命长,我家族上辈女性都80岁出头就离世。
遗传基因提醒,我也快80岁了,可愁可不愁,通向天堂的路不好走也难不住。友友们:说说你的看法,人生末尾的路该怎么走啊!
大女儿看到我的内衣主动帮着洗的
大女儿戴的手套洗衣防肥皂过敏
这次是犯了老病用老办法热敷管用
身上的貂皮大衣是大女儿送我的
这应该是依秉性不同而各有不同。
比如我岳父,一辈子忠厚老实,凡事唯老岳母马首是瞻,即使到了去日不多之时,除了和值夜班的我痛骂老岳母的种种“恶行”外,其他一概不提。既使到了临终的前一夜,我和他儿子在守夜,提到老爷子最盼的孙子在外上学还没来到,我借机问他:“毛头(他儿子)正好在这,孙子可能后天来到,假设真到了考虑身后事的那一天,你对儿孙有什么嘱咐吗?
老爷子摇摇头,一声不吭。直到去世,对后事没一点安排。事后我想:也可能明知说了也不算,只能是老太太一言定乾坤,所以干脆什么也别说了?
我的老母亲63岁那年,早上说心口疼,快10点时突然在家摔倒了,而我父亲把她扶上床,自已上班去了,正好见了我小妹,我小妹听说后赶紧找来小妹婿开车去家里接母亲去医院,可到了医院就不行了,死于心肌梗塞,像这种情况下人根本无法想什么就陷入昏迷了。
而我原来在厂工会上班时的一个女工会副主席,患乳腺癌动过手术,可退休后没几年复发,在医院去世的。她丈夫事后说:你说是什么病、打什么针、自已心里有数呀?还有准备的寿衣,她也看见了,可自始自终,始终没就身后事对我和俩闺女说过一句话。比如我这才60多岁,她说一句:我不行了你还是要找个人照顾你也好呀,可始终没说。
依我的了解,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其实心里肯定翻江倒海,肝胆俱裂,可为什么一句不说?只能是个永远的迷了。可不说归不说,也没耽误丈夫该找的找,而且找了新欢后,把给自已闺女的家里钥匙都收回了,怕新人不高兴。……
所以我想,病情不同、秉性不同,临“走”时的情况也各有不同:
有的发病急,来不急想什么;
有的明知大限至,但不当家,知道想的、说的全没用,所以干脆不想不说;
有的一辈子奉献无度、责任感强,深感责任没尽到、任务没完成,千叮嘱、万托付,其情其情令人感动;
但也有一辈子的“玩家”,心中只有自已、没有他人,只恨上天不公,没让自已吃够、玩够、享受够,他至死肯定不会想着他人。
老话说:少一种人不成世界。既使到了大限临近,人和人想的也肯定不同。
我今年七十一岁了,我虽然还不是非常年迈,但也进入老年人的行列了。
我现在经常想的事,第一个就是哪一天我万一不在了,要把自己的财产完全交到自己的孩子手中。
因为自己现在还活着,所以不可能把自己的钱和房子全部交给子女,但又担心自己万一走得太突然,孩子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怎么办?
所以我现在把自己的几张卡都做好了记录,并告诉了孩子密码,告诉她万一我突发意外,让她到什么地方找。
另外我现在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把房子转到女儿名下。
我现在第二个要经常考虑的事,就是怎样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因为只有自己身体健康,才会让自己幸福地活着。
我以前有个错误的想法,就是想一旦发现自己得了大病,就不去治疗了,听天由命好了。可是自从我发现我的一个老同事,心脏装了起搏器以后又活了十几年,去年起搏器到期了,她又去医院换了一个新的心脏起搏器,现在依然好好活着。
她的经历让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如果得病了,还是应该积极治疗的。
第三个我现在经常考虑的事,就是要早点清理掉自己已经没用的东西。
前段时间看了一个视频,说是有一对老人相继去世了,他们的子女都在美国,为了节省时间,子女在网上遥控着卖掉了父母的房子,
买家从中介手中接过钥匙,发现房间里存着大量老人生前的收藏品,很多老人的相册和照片,还有老人的各种证件,其中多数是老人保存了一生的获奖证书和职称证件。这些可都是老人生前的宝贝啊!可是物是人非,老人走了,它们失去了主人,现在已经是一堆废品了。
连子女都不要的东西,虽然你自己感觉宝贵,对别人更是毫无意义了。
我也保存了很多照片和证书之类的,我决定现在暂且不扔,我要把它们归拢在一起,里面加上说明,我不在了,可以随我烧掉。
这些东西只是对自己重要,对别人毫无意义,所以,趁着自己还活着,最好自己处理好。
我还有好多衣服原来不舍得扔,但现在知道,它们已经没有用了,应该及时扔掉。
我不想在自己走后,留下太多的垃圾。
我现在第四个要经常考虑的,就是视死如归了。记得红楼梦中有这样一段话: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段话非常真实形象地描绘了我们人生的过程和结果,本来世界上就没有我们,到这里旅行了几十年,总归是要回去的。现在快要回家了,心里倒忐忑不安起来了,其实没有必要。我们就当来人世间是出了一次远门吧,现在旅行结束,就要回家了。我们不能乐不思蜀啊!因为我们祖祖辈辈这么多人都是这样的,他们都已经回去了,我们也应该一样啊!
我现在每天想得最多的,当然是每天怎样生活了,现在每天写头条就是我最感兴趣的,头条之余,我偶尔会想到这些。
我是七十六岁的老人,我认为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本不想说,还是说几句实在话吧。
我认为,不管是现在,还是生命垂危的时候,最好什么也没想,能活一天,就要高高兴兴的活一天。想多了,根本什么用也没有,这个地球,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咱老百姓命如草芥,何必去想那么多呢?
再说,你想了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人老了,就是一根朽木,一个喘气的废物,你想了,你说了,谁又会听你的?你还不如面对死亡,哈哈大笑,给儿女留下一个豁达,开朗的印象。
谈起年迈之人临终之际的言行,我有一则日记可供分享。
4月16日13时30分,他痛苦的离开了人世,享年八十二岁。
他咽气之前一直在指自己心痛,不断抓自己的胸口,打了“杜冷丁”还是乱抓,三层衣服的扭扣全被抓开了。他已不能说话了,闭着眼,嘴微张着,但听不到声音,面部奇怪的抽蓄着,象痛苦,又象悔恨,突然随着全身一震,腿一蹬,头歪向一边,面部没了表情,没了呼吸。这时人们七手八脚的把他从炕上抬到了早已备好的冰凉的木板床上,于是驚天动地的哭声开始了。邻居老太令逝者的儿子给父亲手里塞了一卷钱,点燃了倒头纸。
他仍然经管着自己的那片菜地
五个月之前查出他患有胰腺癌,医院建议作化疗,他坚持不作,家人尊重他的选择,带着医院开的一大包药回家了。儿女们万分震惊,感到天要塌了,一个个泪流满面,但他淡然一笑:“我料到这病不好,不过没什么,我不怕死,人总有这一天,说不定还能熬过来呢。”
他是我的长辈亲戚,曾经是一位铁路工人,6O年困难时期返乡回家,入党后先后担任村支书和生产队长直到生产队解散。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农民,明知自己得了绝症,临终前这150多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过来的?为了不给儿女增加经济负担,他放弃了延长生命的化疗,在他内心世界里发生了哪些惊涛骇浪而他又是怎样使自已保持心态平衡和表面的淡定。
在这些日子里他先后参与了两个孫子的婚事活动,在那喜庆的日子里他总是乐呵呵的合不拢嘴,尽管儿女们把婚庆安排得头头是道,他还是放心不下,又是招呼客人又是查看灶厨,反复叮咛要招待好客人,宴席标准要高,量要足,不能失了礼数。在婚庆席上他乐滋滋的喝着用大红包换来的孙媳妇敬的茶水,完全不象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
在这期间,他没有交待后事,没有畄下遗书,还是一如既往的安排着自已有规律的生活。早晨6点起床打扫院落,然后给自已和老伴做早饭,饭后便去经管自己的莱地。村里土地整合,三个儿子的耕地都被承租人种上了猕猴桃,仅剩下的一小块地他种了疏莱供三家儿女吃,直到最后他下不了床才停止了劳作。
更新时间:2024-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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