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最终贾琏的结局如何?

贾琏的性格决定了他的结局,琏二爷在《红楼梦》里最终的结局与“色”有关。或者说,王熙凤、林黛玉、平儿、尤二姐,乃至秋桐、多姑娘的故事中隐伏了贾琏最终的命运。


贾琏究竟是谁的儿子?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就为贾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冷子兴说:“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贾琏是贾赦的儿子,大概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所以,大家都把贾琏叫做琏二爷。

琏二爷不喜欢读书,也没有承袭贾赦爵位的资格,贾家就给他捐了个“同知”。同知,指的是主官的助理,或者是副职。其实,贾琏的这个官并不是捐的,而是有人任命的,任命贾琏官职的,恐怕就是贾政。所以,书中说:“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贾琏是叔叔贾政的助理。

以冷子兴之说,贾琏的身份原本十分清楚,因为叫做“琏二爷”,他应当是贾赦家的老二,上头有个哥哥。但是,八十回书结束时,却从没见到贾琏的哥哥。如果贾琏的哥哥早夭,书中必定要提一笔的,比如贾宝玉的哥哥贾珠。贾琏没有哥哥,却叫做“琏二爷”,这就十分奇怪了。


其实一点都不奇怪,贾琏就是老二,是贾政家的老二。为什么呢?第六十五回书写的是红楼二尤之死,回目是“贾二舍偷取尤二姨,尤三姐思嫁柳二郎”,贾琏又有一个绰号,叫做“贾二舍”。二舍,就是荣国府的二房。贾赦是老大,袭了荣国公的爵位,是大房,贾政就是二房,“贾二舍”暗示贾琏是二房中的老二,也就是贾珠的弟弟

既然贾琏是贾珠的弟弟,那么,贾宝玉就不是“宝二爷”,而是“宝三爷”了。这样混乱的关系,其实是贾家的“不屑”,是焦大所说的“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隐伏了荣国府的一段“养小叔子”的丑闻。

荣国府中谁养小叔子呢?就是尴尬人邢夫人。贾琏应当是贾政与邢夫人所出,而贾宝玉则是贾赦的儿子。也就是说,贾琏、贾宝玉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如此,贾琏、贾宝玉就都是“二爷”了。

书中有很多细节暗示了荣国府这样的“不屑”,比如,贾赦曾经骂贾琏“下流囚攮的”,也就是下流囚徒所生的儿子。贾赦所骂的“下流囚”就是贾政,这个寓意,就隐伏了贾琏的身世,也是因为这样的身世,导致了贾琏诸多结局中的一种。欲知详情,请看下文。


王熙凤、贾宝玉被马道婆魔镇时,荣国府上下十分地忙,贾赦却是“百般忙乱”。眼看无救,贾政劝说哥哥放弃,贾赦却依然“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四处寻觅僧道。大概是贾赦的诚意感动了一僧一道,癞头和尚以通灵宝玉唤醒了贾宝玉、王熙凤。

贾赦并不是为了救王熙凤,而是为了救贾宝玉。警幻仙姑说,贾宝玉是贾家唯一“嫡孙”,只有贾赦的儿子才有资格袭爵。

在这段故事中,薛蟠表现得非常积极,贾琏素惜能说会道,办事干练,也颇有心机,此时却不发一言,也不做一事,书中也没有写他像那些丫鬟下人那样,悲伤不已。贾宝玉、王熙凤死了,岂不是正合贾二舍之意吗?

贾琏是贾政之子,这是一段荣国府丑闻,就是这样的丑闻,导致了贾琏悲剧的命运。


贾赦、贾政名字中隐伏贾珠之死与贾琏结局

书中说,贾赦袭了爵位,贾政则是因为皇恩,额外赐了一个主事之衔。贾赦兄弟的出身,也就隐藏在了他们的名字之中:贾赦,字恩侯;贾政,字存周。

古人的名字是姓、名、字三个部分组成,名与字是相互解读的关联关系,比如,杜甫,字子美,甫就是美男子的意思。贾政被皇帝赐官,就是“恩侯”,但“恩侯”为何又是贾赦的字呢?这其中,就涉及到贾政的字和荣国府的真实“身份”了。

“存周”这个字,要与周瑞对看,才能解读出其中的深意。冷子兴是周瑞家的亲戚,“存周”也就与冷子兴有关了。这样的人物关系,其实出自《明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这部明代官修历史中说,朱元璋家是颛顼帝之后。颛顼帝是姬姓,周朝也是姬姓,“存周”也就暗示了贾政隐喻的是朱家人。

朱元璋,字国瑞,他母亲在怀他的时候,多次梦见自己吃下了黄冠神仙给她的“冷香丸”,于“天历元年”夤夜生下了明太祖。《红楼梦》中的“天香”、“冷香丸”都出自这段记载。朱元璋小名叫朱重八,投奔郭子兴后,大概是因郭帅名字中的“兴”字,改名叫“朱兴宗”。做了皇帝后,就以“兴字辈”把三个哥哥改名为朱兴隆、朱兴盛、朱兴祖,兄弟四人合起来就是“隆盛祖宗”,“冷子兴”的来历,就与此有关。


庚辰本第三回的回目是“贾雨村夤缘复旧职,林代玉抛父进都京”,夤缘,其实就是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同样隐喻的是夤夜天香之缘。贾雨村发动后,住进了兴隆街,是“兴隆街的大爷”,也就暗喻了“朱兴隆”

但是,“兴隆街”的大爷却被太祖贬为“二舍”。《朱氏世德碑》中说:“孟兄先逝”、“孟嫂携幼”,孟兄,就是庶出的长兄,原本是一母同胞的长兄变成了庶出“二舍”,这是为了解决嫡子继承皇统的难题,不然,朱兴隆的儿子们就有皇位继承权了。贾琏变“贾二舍”,其中也有这样的寓意。巧的是,贾琏身边就有两个名叫兴儿、隆儿的小厮,这就进一步证明了贾琏真正的身世

朱兴隆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孟嫂携幼”中的“幼”,疑似被朱元璋失手打死的朱文正。贾政,其实是“假文正之名”,字存周,意味着他有朱文正的影子。朱文正因为反叛叔叔,欲投张士诚而疑似死于朱元璋杖下,是犯了罪的功臣。朱文正被叔叔幽禁,就是“囚”。

虽然朱文正犯了忤逆之罪,但朱元璋却在洪武三年(1370年)时,把他的儿子朱守谦以亲王对待,封为靖江王,朱兴隆、朱文正分别追谥为靖江王一世祖、二世祖——这就是贾赦,字恩侯。靖江王才是一镇诸侯,因得朱元璋赦免之恩而之藩桂林靖江王城。

贾琏是二舍,也就是嫡派子孙被贬为庶出,因此,他的一种结局就隐伏在靖江王的结局之中。


平儿暗示贾琏结局

“贾雨村夤缘复旧职,林代玉抛父进都京”,这回书正式开启了荣国府贾家故事,这座神秘的“国公府”可以说是南明历史的缩影。这一切,首先隐藏了林黛玉的身世之中。

林黛玉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灵河,之发源于灵渠的漓江、湘江,在这两条江上,有桂林靖江王城、全州湘山寺,林黛玉的结局中,就有出家湘山寺的暗喻,“潇湘妃子”指的就是全州湘山寺中的王子,也就是第十三代靖江王朱亨嘉之子、请初四僧之一、大画家石涛。

林黛玉来到荣国府,在荣禧堂中看到朱亨嘉祖父,第十二代靖江王朱履祜的谥号“荣穆王”。荣穆王之子朱亨嘉在崇祯自缢后自称监国,以洪武为年号,否定了洪武以后所有的大明帝号、庙号,篡夺了皇统。这其中的原因,有藩镇坐大趁乱谋反的主观愿望,也有针对《朱氏世德碑》,为家正名的企图。

当时的隆武帝朱聿键发兵攻打靖江王城,活捉了朱亨嘉,并押到福建连江,贬为“连江庶人”。随即,隆武帝命锦衣卫绝密缢杀朱亨嘉,以其暴病身亡昭告世人。朱亨嘉死后,其部下追谥其为“平帝”。


琏,通连,贾琏就是“连江庶人”。南明时期以万历子孙为皇统正脉,万历是嘉靖之孙,贾敬即为“嘉靖”之谐音。“王熙凤协理宁国府”,寓意朱亨嘉篡夺大明皇统。而贾琏的通房丫头平儿,其实隐喻了“平帝”。所以,贾琏两次到平安州。书中没有交代他为何去这里,其实是在暗喻贾二舍后来得“平帝”谥号的历史。

《红楼梦》人物一人多喻,多人一喻,朱亨嘉以桂林取代金陵,这就是“林代玉”。靖江王城是朱元璋敕建,其规模小于南京皇城,却是以南京皇城式样筑就的石头城,“金陵十二钗”其中之一寓意,就是说的这个小金陵中的群芳故事。靖江王城中,有一座石头峰,《石头记》记的就是小石头城石头峰下石涛的身世传奇,且以此辐射整个南明时期“朱楼”末世劫难。

靖江王城在“西方灵河岸上”,城中有石头峰,还有薛宝钗住处的“雪洞”。林黛玉三岁遇癞头和尚,隐藏了石涛三岁时,被太监喝涛隐藏在雪洞之中,逃过一劫然后到湘山寺出家这段历史。所以,钗黛合一,“金钗雪里埋”也是林代玉的结局。

贾琏曾经陪同林黛玉到扬州、苏州料理林如海的后事,也就在林黛玉的故事中隐藏了贾琏的又一个结局:出家为僧


尤二姐、秋桐暗示贾琏还有一个最终的结局

贾二舍偷取尤二姨,王熙凤剑刀杀人,以秋桐对付尤二姐,迫使尤二姐吞金自尽。这段故事,隐藏了贾琏最终的结局,还是被缢杀。

贾赦并不喜欢贾琏,但偏偏在王熙凤供奉痘疹娘娘和偷取尤二姨时,把秋桐赏给了尴尬人的儿子。痘疹娘娘,暗喻了清宫“炒豆子”掌故,这段故事的背景,恐怕就是顺治十八年、康熙元年了。康熙元年(1662年),就是薛宝琴所说的八岁随父到西海沿子真真国的故事背景,这一年属虎,“虎兔相逢大梦归”,南明灭亡,康熙八岁。

这段历史我已经解读过多次,此处不再重复,其中所隐藏的是以贾元春册页画暗示的悲剧:南明最后一个皇帝朱由榔被吴三桂以弓弦勒死,然后烧化成灰。

红楼三尤,其实是“红楼三由”,暗藏的是朱家木字辈皇帝中的由字辈,即朱由校、朱由检、朱由榔。尤二姐吞金而死,“金”不就是真真国吗?胡庸医即胡太医,太医其实说的是“太乙”,太乙即帝星。胡太医乱用虎狼药,岂不就是“虎狼之师”灭了朱由榔?


与朱由榔同时遇难的,还有他十四岁的儿子,也就是太子朱慈煊。古代男子以十六岁为“丁”,即成人,尤二姐被打下的是一个成形的男婴,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王熙凤弄小巧借剑杀人”,借的是秋桐这把剑,王熙凤、秋桐都是凤阳的寓意,桐即梧桐,荣国府之“荣”指的就是梧桐。之于大明二由,南明之由当然也是“二舍”、“二姨”了。“红楼三尤”所隐藏的故事非常丰富,此处以贾琏结局为线索,简单提一提尤二姐——就此打住。

《红楼梦》中每个人物都有原型,但这样的“原型探索”决不能索隐,说某人是某人的原型,肯定是不对的。即便在文本故事之中,林黛玉等人都有“对影”,也以其对影暗示一个人物的多重隐喻,多重结局。

“贾琏”也是一样,这个文学形象或者文学符号同样是多菱镜中的画影,折射出了的是一副多彩的画面。所以,《红楼梦》里的贾琏就有几种不同,但却又是相同的结局。多姑娘是灯姑娘,这盏灯是吴新登之“灯”,更是“昏惨惨似灯将尽”之灯,所以,灯姑娘又叫多浑虫。其灯如浑浊之萤火,灯尽光灭,无光则无明——贾琏最终的结局,隐喻了明朝终局。


空空道人“过录”《石头记》,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不仅是贾琏因“色”结局,《红楼梦》的故事也是因此而大结局。




贾琏和他的女人们

文/木木

1

贾琏是贾府的一个少爷,仅此而已。

他小的时候一直想不明白,荣国府那么大的地方,为什么偏偏他要和父亲贾赦挤在大院最角落的那一小片呢。那一小片的房屋由一堵高墙隔开,高墙外是整个的荣国府。

他要到那边找小伙伴们玩,需要打开一扇黑油大门,离开他们的小院,再进入荣府。但更多的时候,他不被允许到那边去,而只是隔着高高的院墙,想象一下他们欢笑玩乐的场景。

再大一些的时候,他开始明白。这一小块地方是他父亲的地盘,外面那整个真正的荣国府,是他叔叔贾政的地盘。只有在重大节日的时候,他才会被邀请到那边去和大家玩。

身边的下人替他打抱不平。他们说,那本来应该是你家的位置。老祖宗贾母偏心,向着政老爷,恐怕将来家业还要传给那边呢,琏二爷你可要长长心啊!

可贾琏呢?从来不往心里去。他只关心这个小丫头屁股更翘一些,那个小丫头的胸部更丰满一些。

管他家业传给谁呢!他才不在乎这些事,他只要当好他的少爷就行了。等再大些,让父亲帮他正经娶个媳妇。再晚些,把东屋的小红和西屋的小玉收到屋里来,美滋滋的过日子。这就完满啦!

这是贾琏一开始的小算盘。

可是,一场变故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2

荣国府的明日之星,贾政的大儿子贾珠死了。

贾珠的英年早逝,对荣国府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当贾政从丧失长子的悲痛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一个更加棘手而且也更加现实的问题:以后的家由谁来管?

贾政自己是个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每日只是饮酒作诗,豢养清客,不屑于去做这些“俗务”。而贾环、贾琮还在穿开裆裤,十来岁的宝玉天天在姑娘堆里蹦跶。贾政放眼望去,整个荣国府能站出来的似乎只有一个人了。

那就是正当少年的贾琏。

就这样,贾琏,这个和他父亲一样不得宠的贾府少爷,第一次如此突出地站到了众人的面前。左拥右抱的美梦暂时被打破,命运的眷顾将他引向另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去。

当贾珠的光芒随着他的去世逐渐黯淡下去的时候,人们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琏二爷也是一个不错的少年。相比前者,他虽然少了几分锐利和气度,但办起事来却也有板有眼,一丝不苟。

贾府的事情实在繁杂,他记不住,就写在纸条上,塞进靴筒里,必要的时候拿出来翻看。每天不是在家里帮忙,就是在面外奔波。很快,他便熟悉了大家族里的所有日常业务,逐渐老练了起来。

不久之后,他搬出了自己从小长大的那个荣国府的角落。他踏出那扇黑油大门,离开高墙,正式入住荣国府。那是他儿时曾经向往过的隔壁。而现在,他成了那里的半个主人。

3

搬进荣国府不久,叔叔贾政和婶婶王夫人,便给他物色了一门亲事。女孩儿是王夫人的娘家内侄女,他们都说这是亲上作亲。听到王熙凤美貌的时候,贾琏眼睛都直了,巴不得早点娶她进门。

他不会去多想这背后的蹊跷。

比如,王夫人为什么非要给他找自己的内侄女呢?难道仅仅只是亲上作亲吗?难道仅仅只是对他“治家有方”所付出的辛勤努力的奖赏吗?

是否也许存在另外一种可能:叔叔贾政和婶婶王夫人都在暗自担心着些什么。比如,让这小子管家时间久了,待他羽翼丰满起来的话,荣国府这一大摊家业,还真说不准落到谁手里去。

与其担心日后他翅膀硬,倒不如趁早给他套上个紧箍咒,使局势可控。王熙凤是王夫人娘家内侄女,自己人。

贾琏如果不能通过联姻壮大自己的势力,那就一辈子都飞不出她的手掌心。只能乖乖地帮她打工,管理家务。贾珠虽然不在了,但未来的家业还是她亲儿子的,贾宝玉的。

姜还是老的辣。

贾琏的脑子可想不到这么多。他只想着管家之后手里有闲钱多了,忙了一天,下班后找几个哥们去哪里喝喝花酒放松一下。而现在他可能还会多想一件事:他的凤姐什么时候才能嫁过来呢?他可都有点等不及了。

4

凤姐嫁过来的那天,果然没有让贾琏失望。他看的眼睛都直了,口水流了一地。春宵一刻,他使尽浑身解数,把凤姐逗得花枝招展,笑声连连。

后来他才发现,他真的是娶到宝了。凤姐的好处还不仅仅在身体上。她虽然大字不识一箩筐,但说话办事却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而且为人风趣幽默,八面玲珑,深得老祖宗贾母的欢心。

凤姐嫁过来不久之后,就赢得了贾府上下交口称赞。而且还将贾琏的工作分担了大半,成为他的得力助手。这更是令贾琏喜出望外,从此对待凤姐自不必说。

在婚后最初的几年里,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有一年,黛玉的父亲林如海病重,写信来要接黛玉回去。保险起见,贾母点名,指定要贾琏亲自出这趟差,护送林妹妹去扬州。

贾琏一走,家里突然安静许多。凤姐平日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也感觉到了无聊和孤单。每天不过是“同平儿说笑一会,就胡乱睡了”。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还屈指计算贾琏的行程,这时候该到哪里了,大约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贾琏在扬州耽搁了些时间,让邵儿先回来报平安。凤姐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问贾琏的情况,自己手头又有工作需要处理——那些天她正被请到宁府去协助办理秦可卿的丧事,所以一直忍到晚上才把邵儿叫进来问。

得知一路平安,凤姐心里就舒了口气。紧接着又想到耽误这么久,天气该转凉了。于是也顾不上自己一天的劳累,连夜打点厚衣服,和平儿亲自检点收拾。完了再细细追想丈夫可能需要什么其他东西,鼓鼓囊囊整理一大包,一并交给昭儿。

临走前又特意吩咐他:“在外好生小心些伏侍,别惹你二爷生气。时常劝他少喝酒,别勾引他认得混账女人。我知道了,回来打折了你的腿!”

5

贾琏出差回来,凤姐依然很忙,但还是抽出时间迎接他,夫妻二人久别重逢,会说些什么私房话呢?

凤姐看房里没外人,就故意捏着嗓子,笑着说:“国舅老爷大喜!国舅老爷一路风尘辛苦!小的听见昨日的头起报马来说今日大驾归府,略预备了一杯水酒掸尘,不知可赐光谬领否?”

贾琏一边配合着作揖,一边笑,“岂敢,岂敢!多承,多承!”

多么和谐温馨的一幕。

贾府里的有人能够看到一个八面玲珑的凤姐;有人能够看到一个心狠手辣的凤姐;唯有贾琏,能够看到一个会撒娇,会卖萌的,温柔的凤姐。

有一天,周瑞家的去凤姐那里送宫花。一进大门见奶妈抱着孩子,就问,“还在睡午觉吗?该起来了吧。”结果——

奶子笑着,撇着嘴摇头儿。正问着,只听那边微有笑声儿,却是贾琏的声音。接着房门响,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人舀水。

没错,这就是“送宫花贾琏戏凤姐”。

还有一天,夫妻二人商量工作安排的时候,贾琏本来要安排给别人的项目,硬生生被凤姐给抢了去。他听了也不恼,但是话锋却突然一转,飙起了车——

贾琏道:“果这样也罢了。只是昨儿晚上,我不过是要改个样儿,你就扭手扭脚的。”凤姐儿听了,嗤的一声笑了,向贾琏啐了一口,低下头便吃饭。

这些夫妻间的秘事,曹雪芹写的很隐晦,但还是写了——写的不仅不色情,反而有些暖。那时候,他们正是如胶似漆。

然而问题是——可能大家也看了出来——贾琏是真的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所以很久之后,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他和凤姐的幸福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6

是大姐儿出天花的那次吗?

那次凤姐坚持要和他分房睡,把他打发到了书房。他独寝了两晚,真的很难熬。一开始他只是想着找两个清俊的小厮清清火,可结果这火更大了。

于是他灵光一闪想到了耳闻已久的多姑娘。这多姑娘妖调异常,轻狂无比。她听说贾琏搬到书房,反而主动过来撩拨贾琏,每天便没事也要来走几趟。干柴烈火,贾琏毫无抵抗之力。

可是,这件事明明是平儿帮他瞒了下来,并没有产生什么后果啊。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三个人都在,凤姐问平儿收拾书房里的铺盖的时候可发现了什么没有,平儿帮他瞒了过去。后来他还从平儿手中夺过了那缕头发,销毁了罪证。

他还记得,那一刻他越看平儿心里越喜欢,便想搂着她,却被她躲开了。气得他弯着腰恨骂她,“死促狭小娼妇儿!一定浪上人的火来,他又跑了。”

平儿回他,“我浪我的,谁叫你动火?难道图你舒服,叫他知道了,又不待见我呀。”

他回道,“你不用怕他,等我性子上来,把这醋罐子打个稀烂,他才认的我呢!他防我像防贼的似的,只许他和男人说话,不许我和女人说话……”

平儿为她主子辩解,“他防你使得,你醋他使不得:他不笼络着人,怎么使唤呢?你行动就是坏心,连我也不放心,别说他呀!”

贾琏更恨了,“哦!也罢了么!都是你们行的是,我行动儿就存坏心。多早晚才叫你们都死在我手里呢!”

“多早晚才叫你们都死在我手里呢!”后来,贾琏有时候想到这句话,总觉得这像是一个魔咒。那真的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吗?不过他当时好像真的是恨凤姐,凤姐别的事强势点也就罢了,他能忍。但他忍不了的是,凤姐不让他碰女人。

7

矛盾真正爆发的那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凤姐的生日。

贾母为了犒劳凤姐为家操劳的辛苦,特地为她办了个大宴会。这天让她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吃饭喝酒看戏。

贾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这一天搞事情。是因为酒喝多了,精虫上脑?还是因为办宴会人多事杂,方便下手?或者是,他自己赌气故意要选这一天,为了报复凤姐的强势?

不管怎样,事实是他事情做得实在不够机密,碰巧又被凤姐撞上了。凤姐不但撞上,还听到了他和小三的几句对话:

“多早晚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他死了,再娶一个也这么着,又怎么样呢?”

“他死了,你倒是把平儿扶了正,只怕还好些。”

“如今连平儿他也不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委屈不敢说。我命里怎么就该犯了夜叉星?”

凤姐踹门进去的时候,贾琏慌了。看到凤姐、平儿、小三,三个女人扭作一团,乱喊乱叫的时候,贾琏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后来凤姐又闹着要寻死,贾琏爆发了,他气的从墙上拔出剑来,说道:“不用寻死,我真急了,一齐杀了,我偿了命,大家干净!”

这个时候,他终于见识到了那个逆天撒泼的凤姐。这才是那个真正的凤姐,那个完整的凤姐。她聪明、机灵、温柔、体贴,却也强势、霸道、狠心、泼辣。

贾琏这个下半身思考、右脑发达、容易动情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8

凤姐抢先跑到老祖宗贾母那里去告状。贾琏仗着酒气,夹杂着素日里积压的憋屈,提剑追着要去杀凤姐。他想,他为贾府管事这么多年,为这点事,贾母、母亲、婶婶,也都不会把他怎么样。

贾母的反应淡定又幽默,“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那里保的住呢?从小儿人人都打这么过。这都是我的不是,叫你多喝了两口酒,又吃起醋来了。”老祖宗一边安慰凤姐,一边喝退贾琏。

第二天,贾琏被母亲邢夫人带着,到贾母那里去赔不是。贾母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满肚子委屈全然不敢分辨。这时又看见凤姐在旁边站着,也不盛妆,哭的眼睛肿着,也不施脂粉,黄黄脸儿,突然觉得比往常更加可怜可爱。

于是就当着众人的面,笑着作个揖,“原是我的不是,二奶奶别生气了。”逗得一屋子人都笑了。两下和好,一团和气地回家了。

回到屋里,凤姐还不罢休,又说:“我怎么像个阎王,又像夜叉?那娼妇咒我死,你也帮着咒我。千日不好,也有一日好。可怜我熬的连个混账女人也不及了,我还有什么脸过这个日子?”说着又哭了。

贾琏见状,心里也不快起来,“你还不足?你细想想,昨儿谁的不是多?今儿当着人,还是我跪了一跪,又赔不是,你也争足了光了。这会子还唠叨,难道你还叫我替你跪下才罢?太要足了强,也不是好事。”说的凤姐儿无言可对。

毕竟,贾琏终于还是说出了心里的那句话,“太要足了强,也不是好事。”

也许凤姐以为她这样一闹,就震慑住了贾琏,牵制住了贾琏,就能够把贾琏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这一次,一向精明的凤姐错了。她其实是在加速把自己的丈夫推向外边。

9

贾琏遇到尤二姐,是在办理贾敬丧事的时候。

尤二姐是尤氏的妹妹,尤氏是贾珍的继室,贾珍是贾敬的儿子,贾敬是炼金丹炼死的。尤二姐跟着大姐尤氏住在宁国府,而贾琏的活动范围是荣国府。借着贾敬的丧事,他才有机会到宁国府,接近垂涎已久的二姐。

在宁国府那种“只有门口两个石狮子干净”的地方,尤二姐虽然尚未出嫁,但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而侄子贾蓉撮合着把小姨嫁给贾琏,也未必就安的就是好心。不过是盘算着这事成了,二姐、三姐必然都会搬出去单独住,他再去鬼混也方便些。贾珍呢?和他儿子本是一丘之貉。

贾琏也许知道他们的这些小九九,即便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看到尤二姐的那一刻,他的左脑便不再运转了。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个下半身思考、右脑发达、容易动情的男人。

于是,也不顾身上有服,并停妻再娶,严父妒妻:种种不妥之处,皆置之度外了。准备好房子,安排好下人,把二姐、三姐、尤老妈一起接了过去。

他专门交代,不让下人说二道三,直接称二姐“奶奶”,自己也称“奶奶”。将凤姐一笔勾倒。不仅如此,贾琏又把自己积年所有的体己,全部搬来给二姐儿收着。又把凤姐儿素日之为人行事,家长里短,一五一十告诉了二姐。只等凤姐一死,便接她进来。

就这样,贾琏似乎把自己所有的情感和心思全部放到了外面的这个新家上。别人包二奶只是包二奶,他却是把二奶当正妻来包。这就是贾琏,动起情来,连他自己都害怕。

10

贾珍贾蓉这对父子也没有闲着,隔三差五还会去找尤二姐、尤三姐。有一次,贾琏过来,刚下马,下人就悄悄告诉他,“那边大爷也在呢。”

贾琏也不以为意,径直来二姐屋里。尤二姐看见贾琏来了,脸上反而有些讪讪的。贾琏没事似的,装着不知道,只说:“快拿酒来。咱们吃两杯好睡觉,我今日乏了。”

两人正在吃酒,马棚里两匹马闹了起来——贾琏的和贾珍的。二姐听见马闹,心里不安,只管用言语混乱贾琏。贾琏几杯酒下肚,越看二姐心里越喜欢,就要发春。便搂着二姐说,“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俊,如今我看来,给你拾鞋也不要。”

二姐儿却流泪了,“我虽标致,却没品行,看来倒是不标致的好。”她说,“你们拿我作糊涂人待,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如今和你作了两个月的夫妻,日子虽浅,我也知你不是糊涂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今既做了夫妻,终身我靠你,岂敢瞒藏一个字……”

贾琏听了,就笑着说,“你放心,我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你前头的事,我也知道,你倒不用含糊着。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从今往后好好跟我就行。”

二姐儿听完,大为感动。自此安下心来,每日关门闭户,只管操持家务,一点外事不闻。贾珍倒是又趁贾琏不在来过两回,但门都没进去。

11

可惜,贾琏的小幸福也没能持续几天。

这件事还是被凤姐给发现了。贾琏前脚出差走,凤姐后脚就带着人把二姐接到贾府去了。她和二姐以姐妹相称,和蔼亲切,好像原本就是一家人一样亲。

二姐一进贾府,所有的事情就都牢牢掌控在凤姐手中了。贾琏出差回来,一看院子空空荡荡,吃了一惊。回到家里又看到一派和睦的景象,暗自纳罕,不知道凤姐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

不久之后,父亲贾赦又把自己的一个丫鬟秋桐赏赐给贾琏。贾琏更是喜出望外,新欢来到,又将二姐抛到脑后。至此,贾琏身边终于凑够了三个女人。不过,他还是得不到他儿时向往的幸福,因为他根本驾驭不了这三个女人。

凤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秋桐给人当刀当枪,直指二姐;二姐势单力薄,再加上本身因为出身不好又有心病,只能任人揉捏,苦不堪言。

然而贾琏完全没察觉到这样的局面,更不用说去扭转了。直到最终二姐被逼无奈吞金自杀,他仍然被蒙在鼓里。

这个一辈子爱女人的男人,不仅没能够保护自己心爱的二姐,甚至二姐死后都没能把她葬进祖坟,就连丧葬费都是平儿偷偷给他的。在这场斗法中,他完败给了自己的妻子王熙凤却又浑然不知。

他伤心难过,哭得悲痛。凤姐当年被人下蛊,差点死去的那回,他也是这样哭的。以之前他从女人那里得到多少的快乐,现在他就从女人那里收获多大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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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悲痛终将过去。时间可以帮他遗忘,他会像遗忘掉新婚燕尔之时对凤姐的爱一样,遗忘掉尤二姐的去世给他所带来的痛。

他身边还有平儿,还有秋桐,以后的日子还长,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在等他去爱——当然,也有更多的伤痛等着他去承受。而他的生命就在这些女人中间消耗殆尽。

他的爱,不是贾宝玉式的精神的“意淫”,也不是西门庆式的肉体的皮肤滥淫。与这二者想比,他似乎更像是《源氏物语》中光源氏的滥情。

假如能够抛开道德层面的批判,你会发现贾琏身上有很多可以挖掘的地方。不能说他是一个好人,但也很难说他是一个坏人。

跟他发生过关系的每一个女人,都是自愿的。他不会像凤姐那样乱点鸳鸯谱,也不会像贾雨村那样为了拿几把扇子讨好贾赦,就把无辜的石呆子诬陷入狱。

在一个人一切的欲望中,他没有过多的金钱欲,也没有过多的权力欲,所以他持家不像凤姐去放高利贷,也没那么多心机去争夺贾府的继承权。但他唯独保留了自己的情欲(不仅仅是肉欲)。

在《红楼梦》的世界里,他是可悲的。他绝无像宝玉那样超脱的觉悟和可能性,所以他自然也不会有一个明确的结局。

如果非要有的话,他也只能像西西弗斯那样,不断地将那块巨石推向山顶。巨石滚下,他再推上去,永无止境。

而贾琏的那块巨石,就是他自己的情欲。




《红楼梦》是一部讲述十二金钗的书,但女人的世界里不能没有男人。于是书中就有了“天下第一多情公子宝玉”,也有了贾琏、贾环、贾兰等一干泥塑的男人。

先把这三个荣国府男人的关系做个简单交待:贾琏,贾赦、邢夫人之子,贾政之侄,王熙凤之夫;贾环,贾政、赵姨娘之子,探春之弟;贾兰,贾珠、李纨之子。这个三个贾府的子孙的共同点,是安富尊荣有余,运筹谋划者不足。



先说贾琏,因为不好读书,他的这个“同知”的官位是买来的。因为妻子王熙凤是王夫人侄女这层关心,贾琏夫妇平时并不同父母亲住在一起,倒是跟着叔叔贾政住着,帮助料理家务,在家族事务中,担负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作为纨绔子弟,贾琏非常好色,与她有染的女人包括多姑娘、鲍二的女人、尤二姐,因为“醋罐子”王熙凤的关系,这几个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实际上,贾琏、王熙凤的夫妻关系也不咋地,最后是头号丫鬟平儿上位,取代了王熙凤的位置。贾琏虽然好色,心地似乎并不坏,平时他与贾雨村这种“攀龙附凤”的人是保持一份距离的,他也没有参与其妻王熙凤的买卖房屋、放高利贷等“百盘盘剥”之事。贾琏对其父亲贾赦抢夺古扇这事是颇有微词的,但还是受到贾赦“交通外官,依势凌弱”的牵连,被锦衣卫一并拿下过,后经北静王、西平王斡旋,贾琏倒是并没有受到很大影响,贾琏的结局似乎并不太坏。



贾环是庶出的赵姨娘的儿子,地位卑微,并且心智也不健康。贾母是第一个不喜欢贾环的人,红楼梦写到贾母派人送粥一节,孙媳妇凤姐、外孙女黛玉、正出的宝玉甚至孙子贾兰都有,唯独没有贾环一份,贾母的这种态度在长着“富贵眼睛”的贾府,是有很强的引导和示范作用的。这就怪不得贾环对宝玉尤其心怀嫉妒,他使的阴招包括拨翻烛台烫伤宝玉,金钏跳井事件后,诬陷宝玉,使得宝玉遭受贾政毒打。但就才学而言,也不能说庶出的贾环就差到哪里,“赏中秋新词得佳谶”一节,贾赦对他的表扬自然是初衷很难揣度,但贾政对他也是有过“还不甚大错”的评语,这也是严苛的贾政对儿子难得的褒奖。但贾环似乎并不幸运,天朝举办科考的那年,宝玉、贾兰都参加了当年的考试并且高中,赵姨娘不幸去世了,因孝服在身,贾环无缘这年的科场考试。这件事大大刺激了贾环,导致贾环破罐子破摔,甚至与王仁、贾蔷一起,参入了对贾琏凤姐女儿“巧儿”的买卖,以及对贾府的盗窃。庶出的贾环沦为“监守自盗”的贼,这种结局真是令人可悲!

贾兰因为属于晚辈儿,在《红楼梦》中的戏份儿并不多。但因为父亲贾珠早逝,他寄托了贾母尤其是寡妇李纨一生的希望,贾兰读书是十分用功的,和宝玉、贾兰叔侄同场科考那次,宝玉得了第七,贾兰也获得了第130名的好成绩。但考察当天宝玉即玩失踪,贾兰从此走入仕途,位列朝班,实现了他母亲李纨凤冠霞帔的期望,因此在整个《红楼梦》中,贾兰算是结局较好的。




贾琏人如其名,是一株假莲,有其风流之貌风流之性,无具出淤泥而不染之品,与金玉相连,最后家败为了生存,假莲不堪严寒摧残,残存富贵的之气一点点倒下。如一枝枯荷弯折于泥塘之中,在世俗的泥塘里不堪命运之跌,经不住生活挫败,与世俗来往。

而贾环元宵节制谜,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 谜底一个枕头,一个兽头。枕头软是贾琏,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贾琏是个无啥头脑无能之人。家败无能生存如枯莲夭折。而兽头是宝玉,人软而有性,出倒如猛兽。

贾环是个会钻营之人,什么人都交,家败也有一群三教九流之徒,也能混一阵子。而贾家小事之起因也多有由他而起。家落,与交往的人来往,什么事干得出来,为了个人私益,不惜拿家族利益交换。

贾兰是中了举,当了官,可性命又不长。在十二仙曲关于李纨的看出镜里恩情,更那堪梦里功名!那美韶华去之何迅!再休提绣帐鸳衾。只这带珠冠,披凤袄,也抵不了无常性命。虽说是、人生莫受老来贫,也须要阴骘积儿孙。气昂昂头戴簪缨,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胸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问古来将相可还存?也只是,虚名儿与后人钦敬。

贾兰中举出官,胸挂金印,符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




《红楼梦》又名《金陵十二钗》是女人为主的小说,其人物众多,性格鲜明,诗词曲赋与叙事融成一体,与人物身份命运相合。是一种因果式写法,主要女性前定谶语,后有结果。其他人物前做性格事件描述,后有人物命运结局。但这部未完成的顶级巨作留下许多悬念,没有写贾琏的结果,我们可以根据人物性格事件描述和脂砚斋批语推理出他的结局。

贾琏是贾赦嫡次子,是位相貌英俊、风流潇洒的浪荡公子。他私通多姑娘,勾搭鲍二家的,偷娶尤二姐,纳妾秋桐反映出他嗜色如命。他不忍强夺石呆子的古扇和以及劝阻王熙凤将彩霞配给旺儿品德不好的儿子等事中,反映出他公正善良。监造大观园时,在贾赦领导下,配合贾珍完成大观园的建造看出他的工作能力。他搂尸大哭尤二姐,可以看出他富有同情心。 贾母派他陪着林黛玉回扬州去看望父亲,并最后帮着处理林如海的丧事。看出他平时办事比较有经验,也比较牢靠,让人放心。他不喜欢读书,却愿意在家操劳,在外奔波。 他和王熙凤的关系是从甜蜜到猜疑再到对立及休妻。

在《好了歌》注解处,脂砚斋有批语“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甲戌侧批:贾赦、雨村一干人。】”

贾琏的人物结局应是:贾家遭到查抄时,查出贾琏所犯的罪行有:贾琏在国孝家孝期间,强逼良民退亲,停妻强娶民女(尤二姐),又查出王熙凤的放贷和人命案,他也受到牵连,罪大恶极,数罪并罚被判斩首。由于北静王干预,改判流放。贾琏流放期满返回金陵。贾府易主,人已死亡散尽。他得知巧姐落难被刘姥姥和平儿救出嫁给了板儿。他将平儿扶正,靠祖坟旁的几十亩地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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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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