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八十年代前顶替父母上班的人,都混得怎么样,现在过得好吗?

父亲或母亲在企事业单位退休时,可以安排某个符合条件的子女顶替父母的工作岗位,在我们这里,以前一直叫做:顶职。

那么,以前顶职有了一份正式工作的人,后来都混得怎样?现在过得还好吗?

想要知道答案,请你看看我下面举的两个事例就知道了:

1,因为顶职,而进了班房的。

我们邻村有个小伙子,在80年代初时,因为顶了父亲的职,而进了我们这里:当时唯一的一家农村信用社(后来升级成了我们这里的农业银行)。

工作还没几年,不但他家里就有了沙发和各种家用电器,而且还在城里找了个漂亮的老婆。

当时,这件事是非常令我们这些同年龄段的农村人:——羡慕嫉妒恨的。

可惜好景不长,在他结婚还不到半年时间时,我就听说他被“公家人”给逮进去了。

后来好多年,我都没有看见他的鬼影子。当年这件事,在我们这里轰动一时。

怎么一回事呢?还不是因为他贪污公款——伸手必被捉!

那么,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你还别说,我前两年还在一个建筑工地上见过他:当时的他,正从一排脚手架上下来,从他的穿着和手里拿的工具,我估摸着他应该是个钢筋工。

若不是当时正好有人正在叫他的名字,我敢肯定:我是根本就认不出他来的。

正所谓: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2,因为顶职,而和兄弟几个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

我们小村子里,只有十来户人家,大部分都是郊区的菜农身份,平时以种菜为主。

另外有三户人家的男人,是工人身份,也就是当年被附近的工厂招工进去的,每个月都有稳定收入,家里的日子都比较好过。

其中有一户人家,家里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在男人退休那年,虽然几个儿子都已经成年,而且也都是初中以上文化程度,有资格去顶职。

但是,这个男人却因为很偏爱家里的小三子,所以最后就让他去顶了自己的职。

这下好了,从此以后,家里弟兄几个就开始了不和睦,经常为了这件事而闹得不可开交。

老大心说:按照长幼有序,应该是安排自己去顶职。

老二心说:父亲应该是太偏心了,当初说得好好的,叫自己继续去读高中,将来给自己顶职。没想到却是让给了老三。

老四心说:自己在家里是老小,哥几个成家的已经成家,没有成家的也谈了女朋友了,按理应该是自己去顶职…

其结果可想而知:原本好端端的弟兄几个,从此以后,就经常为了父母偏心而吵嘴打架,矛盾也越来越深,搞得父母里外都不是人。

闹到后来,甚至就连其他弟兄几个在每年逢年过节时,都不给二老送节,各奔东西,很少回家看望父母了。

再后来,老父亲也“走了”,村子也拆迁了,剩下了老娘一个,无奈之下,只好怀揣着属于自己的拆迁款,去了三儿子家。

于是,兄弟几个之间的矛盾就更大了:看见了老三,就像是看见了仇人一样,为了争抢母亲口袋里的几个钱,还打起了官司,对老三群起而攻之。…

那么,这个老三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实话说,他虽然家里的日子过得还算比较殷实,但据我所知,他也是他们家兄弟几个人中,活得最累的一个!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前不久,我还和老三坐在一起喝过酒。当我问他:还没到退休年龄,怎么就像个小老头一样谢顶了?

他当时唉声叹气地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家的情况你还能不知道吗,两个字,——心累!…

当然了,对于“80年代顶职的人,现在过得好不好?”这个问题,我所举的两个例子,也许只是个例。

大部分顶职的人,现在应该都过得很好吧?

(图片来自于头条)




1973年,我们村里的两个本家,一前一后跳岀了农村。顶替父亲的工作,上班去了。
当时候,大家印象最深的,是小名叫马儿的那个人。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后门,居然在我们村里的供销社上班了。
那个年代,供销社可是相当吃香的一个地方:全村的老百姓,日常的秤盐打醋买碱面儿,离不开供销社。另外买一些紧缺的商品如肥皂、洗衣粉、棉布等,不仅需要花钱,而且有些商品还得有供销社自己印发的购买凭证。俗称“号号”。有段时间,就连点灯用的煤油,都得凭票供应。受其影响,手电筒里面的电池,也不是谁想买,就能够买得到的。
但是,如果在供销社有个“自己人”,这一切就都好说了。可以想到的是,马儿那会儿到了本村的供销社上班,能有多牛啊?就连本家的长辈,为了能买到紧缺的东西。不仅等马儿下了班,去他家求情。有时候就在供销社的柜台外,低三下四地哀求:你看,你五奶眼神儿不好,晚上没有灯可不行。煤油紧张。那就把电池卖给我一对儿吧?
马儿对本家五爷的哀求,不屑一顾。冷冷地说得有卖了鸡蛋才给的“号号”,才能卖。老头儿哀求了半天,没有效果。拄着拐杖刚下了供销社门口的三个台阶,就站在街上骂开了:什么畜生东西?啊?小时候没吃的,经常跑到俺家来。吃俺老婆给他烤的红薯山药蛋!刚当上个供销社的站廊柜的,就连祖爷也不认啦?好你个没良心的畜生!……一边骂,一边拄着拐杖回去了。
没有几年功夫,随着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落实,以及放开搞活经济的政策实行。很快村里就开了好几个个体商店。生意都比原来的供销社好。
到了1986年,我回到老家村里养病。去了一次以前村里最热闹的地方——供销社,感到里面冷冷清清,毫无生气。马儿两鬓斑白,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直到门扇在弹簧的作用下自动回弹,弄岀了响声,他才站起来,换了张笑脸:大侄子回来啦?买点儿啥东西?
以前我喊他马叔,他都懒得理我。怎么几年不见,他就如此懂礼客道的了?再看他的衣着打扮,以及地上摆着的坛坛罐罐上的灰尘,就知道他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果然闲聊的时候,他就大倒苦水:埋怨国家放开了政策,不打击“投机倒把”了——现在是个人,就能领上个执照,开个商店卖东西。把正儿八经的供销社都快饿死了!你看看!这么半天了,就来了你一个人。以前咱们供销社门口,比大队院里都热闹一百倍!
我问他,收入还可以吗?他说这个供销社,倒闭是不可避免的了。和个体商店相比,没有竞争力。就营业时间上来说,人家就在自己家里开着店。半夜里捣门都能卖东西。他光从时间上就耗不起。现在年龄大了,就更陪不起人家的时间了。
后来,听说他又苦苦支撑了一年多。在村里红极一时的供销社,彻底关门了。
前几年,我回村里安葬父母。路过供销社时,发现它的那个五尺多深的前檐,已经完全塌了。破砖烂瓦堆积在门口的圪台上,无人收拾。前檐残留的木椽子七长八短地悬在窑洞顶上,呈现出一副残破败落的景像。
一个邋里邋遢的老汉,拄着拐杖,缓缓而过。边走边拖着一条右腿,含混不清地和我打招呼。刚开始我没有认出他,后来他站住,用手抹了一下不断地流口水的嘴唇。这才看岀,原来是在供销社上过班儿的马叔!
几年前,因为家里的唯一经济来源——供销社关门歇业了。退休金又少得可怜。马叔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大儿子出去打工去了,几年也不回来。小儿子也要走,他不同意。父子俩吵了一架,儿子赌气走了。他气得血压飚升,半身不遂了。
治疗了大半年,终于现在不用人扶,能拄拐杖出来散步了。从他满手老黑痂,衣衫破旧来看,他的日子过得极为寒酸。身上发出阵阵的臭味,估计是有多少日子也没有洗过澡了。




我堂兄,八十年代初顶了我大伯的班。当年我大伯是镇小学的校工(俗称土地工),不过四十出头,觉得做个校工没出路,想去倒腾蔬菜,就把工作让给了他刚高中毕业的儿子,虽然我堂兄百般不乐意,但是拗不过他那不讲理的老爸,最终还是成为了镇上小学的校工。

堂兄的18岁以后的人生,有一半用于抱怨他老爸给他的安排,有一半则是感激他老爸的这个决定。

刚开始校工就负责烧锅炉蒸饭,八十年代初发展乡办企业,学校办了个小型印刷厂,我堂兄是工人编制,又有点文化,人也活络,一来二去居然成了校办厂的厂长。那时学校老师的福利,几乎都指望着校办厂的收益,所以我堂兄在学校里说话也有了一点分量。前后几任校长,都和他好得跟亲兄弟一样。但是那时学校的待遇比较低,堂兄找老婆都是同龄人中比较晚的,因为那时的姑娘都看不上学校里的人,觉得吃公家饭的人收入太低了。而那时我大伯父倒腾了几年蔬菜,把赚的钱全花在喝酒上了,所以堂兄到近三十岁才结的婚。

到九十年代中期,校办厂已经走下坡路了。当时的校长安排我堂兄去教师进修学校学习一年,考了个教师资格证,再回学校就成了学校唯一一个持有体育教师资格证的专职体育老师。(顺便说一下,那时镇上小学的体育老师,大都是语数外老师兼任的)

这么多年下来,堂兄在全市的体育教师届也有了一定的资历和认可度,带出的学生在各种比赛中获奖,指导的徒弟还获得过省级基本功大赛的二等奖,他也凭着各项荣誉获评了学科带头人,可惜因为学历不高,职称只能止步于中小学一级教师,不过凭着接近四十年的工龄(当校工时的工龄也算在内),他虽然拿着八级工资,却是学校里月工资最高的一个,两年前跟我交流时说他的工资是12800,比我这个工作15年刚评高级的高中教师高了1/3都不止。

明年下半年堂兄就要退休了。 我想他的退休工资可以超越一大半的上班族吧?




提起这个话题,真是一言难尽!

怎么说呢?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

我的亲戚中,有很多是顶替父母的工作,去接班的。其中有几个例子反差特别巨大,想想真的很有意思。我一个表舅在80年代初顶替自己的父亲,进了邮局工作。成天蹬着绿自行车走街串巷,送信送报。如果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还好,一遇到阴天下雨或者北风夹杂着大雪,干这个工作确实是遭了大罪。所以我的表舅就特别羡慕他的叔伯弟弟,也就是我另一个表舅。人家顶替父亲是在工厂上班,风吹不着,太阳也晒不着,冬天更冻不着。收入就更不用说了,只比他高,不比他低。所以他就成天墨迹他的老父亲,让他父亲去求老同学( 时任我们县工业一局局长),把自己的工作调到工厂去。

老父亲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泡,再则自己也知道这一行业的辛苦。所以就厚着脸皮找上自己的老同学,老同学确实也没让他失望。动用关系把我表舅的工作,从邮局调到了工厂。

刚开始还好,从90年代开始,国有工厂的效益就一天不如一天。还没等进入新世纪我表舅就下岗、被买断工龄了。而这个时候,邮局和工厂的收入待遇就日渐悬殊了。我表舅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这工作不像随身的衣服,说换就换。

如今,我表舅已经退休了,每个月能拿两千多元退休金。每一次见到我,都会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外甥啊,如果你舅舅我当年坚持在邮局不换工作,现在一个月的退休金起码六七千元。现在一个月少收入四五千啊,你舅舅我的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的眼光能放的如此长远?




我老丈人80年接替了父亲工作,做一名火车司机,就是开火车。几十年如一日,奔跑在一条线上。

开火车这个职业其实挺累的,没有固定休息时间,节假日也很难休息。一般开车八九个小时,可以退勤休息12个小时左右,然后返程。

由于不固定的工作环境,经常会有好几天不回家的情况。相对来说待遇也不错。因为火车司机的薪水与跟车劳时有关,另外还有各种生活补助,津贴,等。15年临退休前工资每月大约七八千,已经超过大部分人群的收入。

从55岁开始,丈人的生活就变得美滋滋,医保养老都是全的,每个月的养老金高达8000元。

退休金能拿到这么高的,只有编制内工人,干部等人了吧,让人很羡慕。现在辛苦奋斗的人群都没有这样的工资,

子女接班顶替工作,在50年代至80年代实行着这一政策,这种制度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对促进就业曾发挥了积极作用。但随着社会发展,公平竞技,择优就业等观念出现后,子女接班的现象退出了历史舞台。

我村子中的一位老哥,本来期盼着接替父亲工作,但政策下达,他的美梦就结束了。制度的取消无疑是对社会人群的一种公平竞争。同时也会有编制内职员进入社会自主创业。

一句话概括:子女接替的制度从有到无,见证了社会发展,见证了社会公平自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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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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