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年代,农村的“杀猪匠”有多吃香?

我们孙家村原来就一个杀猪匠,叫“痴黄”,他大名叫孙寿黄。从我开始记事起,他就已是一个50多岁的驼背老头了。

痴黄是我三婶的父亲,我妈教我称他为“黄伯爷”,从小我就是一直这么叫他的。

黄伯爷不但是我们村的杀猪匠,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厨师。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方圆三村,谁家娶亲或嫁女,都来我们孙家村请他去当大厨。

有这两门手艺,黄伯爷家的生活都比一般人家要过得滋润点。他给生产队杀猪,除了记工分之外,还有两斤“刀手肉”,外加猪鬃毛,这个毛他去攒起来,也可卖钱。

给私人杀猪,那年代是不须要付钱的,因为穷,也没钱可付他,再又是乡里乡亲的。杀完猪,人家请他吃顿有酒有肉的好饭,再外加2斤“刀手肉”。

黄伯爷早年丧妻,三个女儿出嫁后,他家就只他和小儿子父子两人,每年的过年他家几乎都不用买肉。那年代过年过节,生产队分肉,是按人头分的。人口少的人家,特别是只两口人的,总感觉到肉不够吃,感叹:只到嘴没到喉咙。而黄伯爷家却从不缺肉吃。

黄伯爷老了,背更驼了,杀猪的动作迟钝了。他将手艺传给了他的儿子“痴金”(大名孙金林),痴金便成了我们孙家村的第二个杀猪匠。

进入了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猪肉可以自由买卖了。我们村老队长家的养子,从邻村他姐姐的小叔子那里学会了杀猪手艺后。头脑灵活的他,和当生产队出纳的我大哥合伙。先拿队里的钱,去农户家购买来生猪,第二天一大早宰杀后,将肉分解,每人用一担萝筐挑到县城去卖。有时一个早上就卖完了,有时半天卖完,卖了猪肉的钱先还上队里的,剩下的盈利,和我大哥平分。听说有时每人能有好几块的盈利,甚至有时偶尔有10块。把那些还在做工分,每天挣1元、几角的社员眼红的,可也无奈,这个杀猪卖肉的营生不是人人都会的。

后来我那个木讷的大哥也学会了杀猪了,他也置办了一付杀猪刀。不过呢,他也就是自家杀猪要方便点,木讷的他可不敢单独去购猪售肉。当初跟他合伙的队长的养子,他靠购猪卖肉积累了资金后,不需要生产队里的钱了,也就不跟我老实木讷的大哥合伙了。他又教他两个弟弟杀猪,他兄弟三人拧成一股绳,走村串户买来生猪,宰杀后卖肉。凭着这个手艺,兄弟三人都先后娶了媳妇做了新房。

购猪售肉这个行业盈利大,后来连我们孙家村年轻的副队长也加入了这一行。因为他家与正队长家是亲戚,杀猪手艺是队长的养子教他的。

我们村还有另一家6兄弟,除了当了上门女婿的老大,当过教师和赤脚医生的老二之外,其余四兄弟全部加入购猪售肉这个行业。这家的这么多兄弟,也是凭着这个行业,个个娶妻生子,并家家做起了新房。

进入了九十年代,我们村的这些屠夫不满足于杀猪卖猪肉了。开始了购牛卖牛肉,牛肉盈利更大。而一次要买上一头甚至几头牛,也需要一大笔资金,他们又和我当出纳的大哥合伙了。

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在外做鞋,我大哥给我写信还写到:“前些日子我和永良、观焰他们买了几匹牛来,等冬天牛肉上市了再杀了去卖牛肉,现在我天天和他们一起放这几匹牛……”。那时我怀疑我大哥把我委托他保管的几千块钱,都拿去买牛了。

不过呢,他们跟我老实木讷的大哥合伙,只不过利用他一下而已。最终,孙家村那帮购牛杀牛卖牛肉的牛贩子中,没我大哥。他们一家家富的流油,我哥还是勉强够暖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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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十年代,农村的杀猪匠有多吃香?也没有多吃香吧。其实真正吃香的,是设在公社小镇上的国营食品所(屠宰所)。

俗话说:“大风吹不倒犁尾巴,天灾饿不死手艺人”。意思是说农民不会失业,手艺人总能弄到钱。杀猪匠也就是一个手艺人。那时候农民只能挣到工分,而杀猪匠能挣到钱,手头就比一般人宽裕。

而杀过猪以后,主人除了付工资,还会留吃饭,用新鲜猪肉炒几个菜。杀猪匠因此可以喝一口小酒,经常吃到猪肉,肚子里的油水就比一般人要足一点而已。

而国营食品所就不同了。所谓“食品所”,经营的“食品”其实只有猪肉一个项目。手中握有牲猪收购和肉食供应两大实权。

只有经历过的老年人才知道,那时候农村的牲猪收购是“购留各半”政策,即喂两头必须交售一头,喂一头必须交售半头。收购价几角钱一斤,但这是铁打的任务,不完成是要问责的。

当时交售的重量要求是130市斤,这放到现在只能算个胚猪,远不夠出栏标准。但那时候喂猪没有粮食,只有野草野菜,猪吃得多就是不肯长,有时候喂一年都不夠标准。弄去交售时,能不能卖出去,就是食品所的职工一句话了。

你和食品所的爷们有交情,不夠130斤也可能给你收了;和爷们没交情,非得达到标准才会收;如果爷们看你不顺眼,夠130斤还会说你这猪太瘦,没有膘,杀不来肉,牵回去喂几天再来!

猪肉供应时爷们更是身价倍增。那时候是计划供应,凭供应证和肉票买肉。但肉质有好有孬,供应时间时有时无,卖肉的时候要站很长的队。这些都让食品所的“掌刀”师傅有“弄权”的机会。

有交情的单位或个人能夠买好肉、及时买到肉、不用站队先买肉。特别有交情的,不用指标或肉票,还能优先买肉。而没有交情的,就只哈哈了,运气好还能买到一点,有时候拿着票,站了半天队,轮到自己买的时候肉没了。

这个“交情”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时候小镇上食品所的几位职工(也是“杀猪匠”),是小镇上各单位和各社队的座上客。年纪也只是三四十岁光景,乡亲们却无论老幼,都喊他们张爷爷、鄢爷爷,其所享的尊荣,也就可见一斑了。

80年代以后,猪肉已经不再稀缺,爷爷们身价暴跌,改称老张、老鄢。90年代初食品所取消,爷爷的光荣称号,也就他们自己的孙子喊喊了。

90年代读到一篇被现在称为“伤痕文学”的小说,记得题目叫做《屠夫皇帝》,是一篇为食品所杀猪匠画相的作品,把“爷爷们”作威作福的嘴脸刻画的活灵活现。可惜家里现在找不着这本小说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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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十年代的农村,每年一到冬月间,过了小雪,我们队上杜嗲就开始忙起来,这段时间是我们生产队家家户户杀年猪的时间,要从冬月初几一直杀到腊月初几,差不多要一个月。

杜嗲是我们队上唯一的“杀猪匠”,岁数虽然大点,在我记事时,看他就有五六十岁,但他杀猪有经验,杀了一二十年猪,是一把老手。

我小时候特别玩皮,喜欢看他杀猪,尤其是对他那长长的竹蓝子里装的家伙特别好奇。

他竹蓝子里装的什么?

有各式各样的杀猪刀,磨的白晃晃的:

有几把小刀,又尖又快,足有吃饭的筷子那么长,是用来杀猪放血的;有几把砍刀,是用来剁骨头的;还有几把像斧头形状的扁刀,是用来剔肉切肉块子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样工具,是一根长长的铁杆子,有三尺来长,这根铁杆子可以当两用:

一个可以当扁担,一头挂着装杀猪刀的竹蓝子,往肩膀上一扛就出门了;

还有一个用处,是拿来给猪松皮的,就是从猪的后脚根割一个口子,然后将铁杆子插进去,一直戳到猪的耳后根,再到脊背、肚皮,戳完后用嘴对着口子吹气。

看他嘴巴对着口子吹气,是看得最过瘾的,不一会儿功夫,就看着猪像汽球一样胀得鼓鼓的。

这样做是便于跟猪刮毛。

杜嗲杀猪,一开始需要一个帮手,杜嗲负责牵猪的耳朵,帮手负责搂猪的身子,两个人合力将一头猪放倒,使劲将猪按在门板上,那时候杀猪要下一块门板,杀完后再装上。

开始需要帮手,是因为猪的劲大,一个人按不住,待猪放了血,不动了,就不需要帮手了。

接下来,就是吹气、刮毛,把猪倒挂起,剖肚子、取内脏,再把肉剁成一块一块的,便于炕腊肉。

所以,那时候杀一头猪要一个大早工的时间。

杀完猪就吃新鲜的猪肉饭,我们叫杀猪饭。

招待杜嗲的饭菜,一般是从猪身上下一块腰条肉,拌一副心肺炖起,炒一碗猪肝下酒。

吃,比较普通,没什么特别待遇。

要说那年代“杀猪匠”有多么的吃香,那倒也未必,只不过比其他的社员群众多吃几歺杀猪饭。况且,杀猪是一项体力活,要有把力气才行。

钱嘛,那时候不兴给钱,可以提个一叶猪肝,盛一大碗猪血,主人家就很客气了。

还有一个原因,由于杀猪匠属于杀生,不是什么好事,为了消灾,杀猪匠是不收主人家线财的,基本上属于义务劳动。

以致于后来的越来越多的农村年轻人,都不愿意学这门手艺,不想吃这碗饭,沒人学了,这项手艺就慢慢失传了。

但是,在那个年代,农村普遍吃不上什么肉,能吃上几歺饱肉,也算享了口福;加上那时候农村,会杀猪的人少, 又不收钱,这种帮忙性质就受到社员群众欢迎,久而久之就特别受人尊重,还有小孩子们围着转,也最讨小孩子们的欢喜。

我想,这就是那年代的“杀猪匠”只所以吃香的原由吧!

你怎么看呢?




虽然是杀猪匠,我们生产队德发从未受到应有的尊重。不是技术的原因,因为他是国民党兵,而且是老光棍,落了一个馋名。当他一嘴血,攥着猪腿呋呋吹气时候,小孩子们公然喊,快来看,吹猪呢吹猪呢。跟嫂子家吃饭看不到好脸色,主家管饭后还要给一斤多脖头肉,提到家扔在案板上,算是扬眉吐气一回。

除了过年过节,杀猪的机会不多。记得生产队宰了猪,抓阄,按号割肉,为箱子油带的多少受人指责。这时候他就放下杀猪刀,嘟哝着怎么剌呀,一副奈何的模样。队长发了话,才敢动刀。

很卑微,哪里吃什么香!




在过去,每个村里都有"杀猪匠"。他们都备有杀猪工具。如长尖刀(杀猪用)、刮刀(刮猪毛用)、肉钩等等专用工具。

我小时候,每逢过年过节,村里会有几户人家养的肥猪要宰杀过年。除了自己过年用以外,多余的会变卖现金,这时的"杀猪匠"会帮忙割卖。到最后主家管饭,拿些报酬。




说起七八十年代,农村的杀猪匠太吃香了!

记得那时,家家过着贫穷的日子,都忍饥挨饿,但为了过个幸福之年……春节。

每户养头100几十斤的年猪,不到小年,也就是腊月23日,总想着多长一斤,杀猪就几天的事,但一个村里,只有一两个杀猪匠。

杀了东家杀西家,还排不上队,杀猪匠灵机一动,杀一个猪,要拿走要命骨,也就是胸猹,最少也得十斤左右,随说舍不得,但没办法。

总之来说,物以稀而贵,艺人为少而香!




七八十年代,那是我小的时候,记得每到过年要杀猪的时候,前一天爸妈就把给帮忙杀猪的人找来吃饭,杀完第二天还得找吃饭,还得给他们家里送些菜和肉,感觉欠很大的人情




过去那个年代的“杀猪匠”,全大队九个小队才两个人能干这个。平时很少能用得上,主要是过年冬月里,各村集中杀年猪,才排上用场,杀猪也是个苦差事,一般人气力不够还干不了,光吹猪这一招,常人都拿不下来;再者农村老人特别信神,有的常年供奉观音,佛祖的,尤其是忌杀生,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干杀猪这一行。还有的说杀猪的人大多数人活不过六十岁就夭折了……。




“杀猪匠”不光杀猪,像杀羊杀牛都能干。但是杀猪的机会多一些,光冬月杀年猪一个月左右挣的要比在队上干农活一年干的还要多得多。平时给人杀猪,除了管吃喝,再让自己在杀好的猪上拉上一刀肉(五斤左右),当时肉价一块二,一天平均杀二至四头猪,一月下来挣个四五百块钱没问题。这也是相当厉害的了,在生产队累死累活地干一年,到头来也就能落下百十块钱,这还是算好的呢!所以说,“杀猪匠”在农村也算是挺吃香的了。




那个时候"杀猪匠"也不是很吃香的,因为猪也不是随便杀的,农民自家养的猪是要卖的绝对不能杀的。生产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杀猪分肉,队里杀猪的也不专业,往往很多人死死地压住要宰杀的猪然后选个人操作,有时一次还宰杀不了。我有个战友入伍前经常看别人杀猪,后来入伍后看到我们连很多战友抓着猪不知道怎么杀,他说让我来,上去就把猪宰杀了,结果全营出了名,只要有连队杀猪就找他去。七八十年代镇上有食品站,那里有专业杀猪的还管卖肉,七十年代肉还要肉票,这些杀猪师傅还是蛮吃香的,但也不完全是会杀猪可能还是因为卖肉吧。




谢谢邀请,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七八十年代农村杀猪的人不是很多,一个村也就一两个人,农村居家养猪也不是很多,养猪的户也不是很多,能养的也就一两头,最少都养一年,有的甚至一年多,杀猪匠不光是杀,还得负责到集市上去卖,有时赶上另一家找他,这一天就得负责杀两个,卖两个,那时候杀一个猪给两块钱,走时还得带上二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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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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