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风那雨那条路上,那命如灯草的女人,上篇

不幸的婚姻

那年那月,那风那雨那条路上,那命如灯草的女人,上篇

女人十八岁就和男人结婚了,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女人却连着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三岁,小女儿都两岁了。男人却很想要生一个儿子,因为在农村,家里要是没个儿子是要被人看不起,是要遭到人笑话,是要受人欺负的。

后来两口子无论再怎么努力,女人的身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男人心里总觉得看女人什么都不顺眼了,开始对女人冷嘲热讽,指桑骂槐,说女人废了,说女人没用了,到后来一旦气有不顺,就对女人拳打脚踢的出气,而且越来越无所顾忌,变本加厉,对女人非打即骂,甚至皮带、锨把、擀面杖,摸着啥家具,就是啥家具,不分家具轻重,不管身体部位,就朝女人身体上招呼。

女人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一肚子委屈,有苦无处倾诉,又不好和娘家亲人们说,男人之所以这么禽兽不如,就是因为女人娘家只有一个瞎眼老娘,一个憨厚老好的弟弟。因此女人一开始只能默默忍受,后来也还嘴,有时候男人下手太狠了,女人也会反抗还手的。但只会得到男人对她变本加厉的毒打报复。

男人经常还和一些狐朋狗友一起赌博喝酒,赌输了,喝醉了都会无缘无故的找女人的事,打骂女人,拿女人出气。女人实在是不堪折磨,精神几近崩溃,她想到了死,想用一包老鼠药,或者用一根绳子找一棵歪脖子树,或者爬到屋后的岩顶跳下去的方法来结束自己凄苦卑微的生命,但是看到两个还幼小稚嫩不懂事的女儿太可怜,又想到年迈瞎眼的老娘,还有眼看到结婚的年龄,还没娶到老婆的憨厚老好的弟弟,女人是有太多的放心不下和牵挂,没有去寻短见的勇气,只好抹干着眼泪,咬着牙,对男人一忍再忍。

直到有一天夜里,河对岸刘家老了人过白事,男人去给人家帮忙,晚上几个赌博轱辘子聚在一起耍弹钱宝输了钱,又喝了很多酒,快夜里十二点了,才东倒西歪的回来,站在院外把院门又踢又打,嘴里叫骂着让女人去给他开门。

女人听见了大门外的响动,在黑暗中从炕上坐起身子,摸到了炕头放的火柴盒,擦着了一根火柴,点亮了炕头土台上的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她披衣下炕,刹踏着布鞋,就去给男人开门,男人一身酒气,摇摇晃晃,骂骂咧咧的进了房子倒在炕上。

女人重新关好了院门和房子门,也就上炕了,男人躺在那里又吼着说要喝水,让女人给他倒水喝,女人又下炕,到炕对面柜子盖上提电壶(热水瓶)给男人平时喝水,用罐头瓶子做成的杯子里倒了多半瓶水,女人手试着瓶子有些烫,又兑了些给娃凉着没喝完的凉开水,端到炕跟前,递给男人,男人坐起身子端着罐头瓶子,眯着眼,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又骂了句;“驴鈤的,得是把心哈(坏)了,想烫死老子是不是,”骂着一扬手,咣当,就把瓶子摔倒了地上,房子地面是泥巴地面,瓶子底先着地,瓶子竟然没碎,打着转,轱辘着滚了几圈,滚到柜子底下,男人又仰身躺下了。

碎心的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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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以为男人就要睡着了,也上炕脱了衣服,又给炕角睡熟的两个娃娃,拉了拉蹬开的被子,正准备要吹灯的时候,躺在炕上醉熏熏的男人又翻身坐了起来,转身扑向正要吹灯的人,她只好忍着男人那熏人的酒气,男人脱掉衣服,折腾了老半天,却总是无能为力,男人要

女人强忍着委屈,忍着男人不爱洗澡,忍着那散发着酸腐刺鼻的臭味去靠近,可还是没忍住,一阵恶心,反胃呕吐出来,下午吃的酸菜面,还没有消化好的饭汁胃液,直喷吐了男人一身,男人借着酒劲,立时火气爆发,跳起身子,骂着女人;“驴鈤的,是不是有野男人了,还嫌弃老子,不好好伺候老子了。”嘴里咒骂着,又顺手捞起甩到炕头的裤子,抽出了牛皮钢扣裤带,对着女人的身体,劈头盖脸,一顿猛打,打的女人疼痛难忍,把熟睡在炕角的两个孩子吓得坐起来揉着眼睛,哇哇的大哭。

男人却依然对女人又抽又打,不时还拳头,巴掌,脚踹一齐用上。女人实在难以忍受男人对她无情的殴打,她用手护着头猛的躬起身子,朝男人一撞,男人一个趔趄,摔倒在炕里拐角,身子窝在炕旮旯拐角半天爬不起来。

女人也被撞人的反弹惯性,弹滚下炕沿,她爬起来,慌乱的穿了衣服,蹬上了鞋,开了房子门,拉开大门门闩,冲出院门,冲进茫茫的黑夜中。

屋里的孩子哇哇的哭叫,男人兀自像一头发怒的禽兽,怒吼咒骂着女人;“驴鈤的,你去找那个野男人呀,看把你驴鈤的腿打不断着,你跑出去就死在外头,就不要回来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又逢月初,月亮早已掉到西山背后,黄沙河两岸山坡脚下零散错落的几十户人家,早已熄灯熟睡,山峦叠嶂如墨染一般,夜色漆黑,只有头顶那点点繁星,眨着细碎的星眼。

男人女人的动静早惊动了沟上头半里地远邻家的一条土狗,汪汪汪的吠叫个不停,一时由近及远的好几条土狗也遥相呼应的叫了起来,小河两岸坡脚沟边错落的几十户人家,有谨慎心细的人家被狗的叫声吵醒,就点亮了煤油灯,侧耳细听着外面有啥响动,以防有贼来偷东西。

女人像疯了一样,在苍茫的夜色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凭着感觉,在日常熟走的泥石路上朝沟口狂奔,路两边是包谷地,半人多高的包谷林就像一堵漆黑的长墙,蛐蛐以及不知名的虫子们,在路边草丛中和包谷林里,咯咯、唧唧、嘶嘶的低吟浅唱着也许只有它们才能听懂的歌谣。

女人脚下踏着碎石土路,摸着黑向前奔跑,也不知摔倒了几次,摔倒了她就又爬起来继续跑,跑了一阵,快到沟口了,女人体力耗尽,又被横在路中间的树枝柴棍子绊倒了,她实在是爬不起来了,蜷缩着躺在地上双手抱头只是嘤嘤的哭个不停,虽然浑身上下被连打带摔的刺疼无比,但是让女人更疼的还是那颗支离破碎,几乎绝望的心。

幸好此时刚入秋不久,天气还不冷,女人躺在地上喘着气,过了好一阵子,她心情渐渐平复,恐惧凌乱的脑子也冷静下来,她想着,今后这日子还怎么过,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事千万不能连累娘家人和亲戚朋友,不然男人就会上门去打闹。但女人又不知道该往那里去,回家又无疑是火坑,生不如死,她又想到了一死了之,可就是总丢心不下一双女儿,也放心不下瞎眼的母亲,和老好还没成家的弟弟。

女人感觉缓过了一些力气了,就试探着站起身子,看了看黑暗山沟深处家的方向,在无助迷茫的夜色中,她又迈开沉重的步子一边哽咽着,一边摸索着走出沟口,走上通往山外县城的砂石公路,女人没停,继续向前奔走。又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渐亮了,女人发现自己竟然走出了莽莽大山,眼前已是一片开阔的平川,已经能看到不远处地平线上,林立的楼房,高耸的大烟囱,冒着或白,或黑的浓烟升上天空,和天上的云雾融为一体,让不人分清了那是烟,那是云。

流浪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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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女人感觉又饿又渴又累又困,正好路边就是一条大河,她就下到河里去用手捧着喝水,清澈见底的河水映出了她那挂着泪痕憔悴疲倦的脸庞,和红肿的眼睛,衣衫不整,纽扣错位,头发凌乱,活像一个精神失常的流浪疯子,她又捧着水洗了洗脸,撩起衣襟擦干,用指头梳理拢了拢乱发,把衣服拉展扣子扣好,困乏的她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块河大石上起不来了,环望四周,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想着自己如今有家难归,有亲难投的悲凄境地,就又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肆意的从脸颊滚落,她双手捂着脸,低头伏在膝盖上,伤心难过的哽咽着。

太阳渐渐升高了,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女人佝偻着的后背,她在想着,自己有手有脚,又有力气,也不是很笨,凭着自己有双手有力气,能干活,还不信走到哪里没有活路,没口饭吃…?

女人前思后想了良久,便打定了去找活打工赚钱的主意,于是她止住了悲嘁声,用袖筒擦干眼泪,在次起身来用手撩水抹洗了满是泪痕的脸,撩起衣襟擦干,打起精神又从河滩爬上河堤走到公路上,继续往房屋林立的县城街道方向步履蹒跚的走去。

东北面隐隐约约的金山岭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西南面的白鹿原被太阳照射的朦朦胧胧像一道长长的城墙延伸向远方的天边,女人身后的正南方就是她连夜徒步跑出来的秦岭大山,被淡淡的雾气笼罩成一片神秘的黛青色,从秦岭出山的采玉河就顺着白鹿原脚下朝北流淌汇入滋水河,她面向行走的北面就是一马平川的滋水县城方向,这一马平川逐渐西转,约莫五十公里就到省城了。

女人又走了好一会,看着楼房和高烟囱越来越近,过了南河桥的滋水河,就来到了县城南门外了,进入县城街道,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菜籽油香混合的气味,她就看到了两边有不少卖油条,卖包子胡辣汤,豆腐脑的早点摊子,疲惫饥渴的女人才发现自己由于逃离的慌乱匆忙,现在想买吃喝,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

她看见一街两行有食堂饭馆开着门的,就壮着胆子走进去怯怯的询问老板,还要不要干活的,说自己不嫌苦,不嫌累啥活都愿意干。但是都被告知人手够了,不招工了,让她去别家再问问,她一连问了好多家都是一样的结果,女人就漫无目的顺着街边朝前走,走到了汽车站附近。实在饥乏疲惫的女人就坐在水泥台阶上休息,面色苍白,目光迷茫的她呆呆的看着人来车往的县城马路。

这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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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挎着皮包,戴礼帽的中年男子,站在远处注视观察了女人老半天,然后就靠近了女人,试探性的问她找不找工作干,她看了看问她话的男人,从相貌衣着,感觉不像个坏人,女人赶紧说;“干,干,干,啥活都行,再累再重都不嫌,我有力气,不怕苦!”

礼帽男子说自己是省城一家高档饭店的经理,专门回县城给饭店招服务员,管吃管住,一月工资九十元,女人听了后高兴的说:“能行、能行”,她就站起身来又问:“啥时候去呢”,男子用眼光打量了着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算俊秀的面容,就说他还要在县城办点事,还有亲戚也要去干活,等明天早上了就可以带她一起去,问女人住在哪里?女人就实话说了自己现在无家可归,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的境地,男子叹口气,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也没有吃饭,咱先一起吃饭吧!算我请你的,等你发工资了,你在还请我,你看怎么样?”女人感觉到,真是老天有眼,天无绝人之路,自己这是遇见了好人贵人了,感激的心情难以言表,眼里泛着泪花说;“大哥,太感谢你了,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等我挣下了钱,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礼帽男子带着女人就在车站附近找了家面食饭馆,点了一盘素拼,又要了两碗油泼扯面。服务员给倒了两碗面汤,就连吃带喝起来,女人真的是饿极了,看见食物,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她感觉,今天吃的饭,是她有生以来吃的最香,最好吃的一顿饭,礼帽男看着她,微笑着说:“妹子饿坏了,慢慢吃吧,别着急,别噎着了,不够了在要一碗。”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说话聊着天,女人就把自己不幸的家庭境遇,全部都说给了她面前这个让她又陌生,而又感激的礼帽男子,男子一边开导她,一边安慰她,说着关心体贴的话,让她感动的眼泪忍不住的直流,甚至掉到饭里,被吃进嘴里,也浑然不知道,礼帽男给她要来餐巾纸让她擦拭泪水。

吃完饭,礼帽男子就说,他还有事要办,明天才能走西安,看女人暂时没有安身之所,就带她到车站附近找到一家小旅社,付了五元钱,给她开了个房间,让女人休息,说自己办完事,明天再来带她去西安上班干活。礼帽男安排好女人,让女人先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

女人这个时候虽然不饿不渴了,但是又困又累,瞌睡极了,她关了房门合着衣服靠着床头折叠的被子枕头上,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她正做着梦,梦里在干活上班呢!突然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把女人惊醒了。

这时屋里漆黑一片,微有窗户透着微弱的光亮,女人才知道已经天黑了,她问:“是谁?找谁啊?”门外有人答应说:“妹子,是我呀,给你送点吃的来了。”女人听出来了,是那个贵人好人礼帽男子的声音,她赶紧下床来摸黑摸开了房门,礼帽男子进来了问;“天黑了,怎么不开灯呢?”女人说自己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才醒来也不知道灯开关在哪里开!就着急先开门了,

礼帽男子摸到门后的灯开关拉绳,拉开了灯,房子一下亮堂了。礼帽男扬了扬手里提的食物说:“本来晚上没有时间来看你,因为事情办完的早,又想着你晚饭没有吃,就给你买了小笼包和蛋花汤送来了,赶快趁热吃吧!”

女人感激的热泪盈眶,不知道说啥好,只是一个劲重复的说;“大哥你真是个好人,你就是我这一辈子的大恩人,贵人。太谢谢你了。”

礼帽男子说:“妹子在客气就见外了,不要客气,快趁热吃了吧!我去给你问老板提壶热水来。”说着他又转身出去了。

女人就坐在床边,趴在床头柜上,打开礼帽男子带来的塑料袋里装的食物,慢慢的吃了起来。

男子提来了一电壶(热水瓶)热水,放在桌子上,女人抬起头问礼帽男子吃了没有,她觉得有些吃不完,让礼帽男子一起吃点。坐在床头柜边椅子上的礼帽男说:“妹子快吃,我吃过了,专门给你带来的,”就看着女人趴在桌子上吃完了一笼小笼包,喝光了紫菜蛋花汤,又关切问女人饱了么?女人说:“饱了,饱了,中午吃的饱,本来也不是很饿的,都差点吃不完了。”说着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低着头,

礼帽男子就说:“吃饱了哪就好,出门在外,不能让身体吃亏,要是生病了,遭罪的就自己了,无论啥时候都要吃好喝好啊。”女人感激的点着头,嗯嗯的答应着。

温柔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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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帽男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女人说话聊着天,又仔细的问了女的家庭情况,女人再次详细给礼帽男说了自己家庭情况和不幸的婚姻,说道伤心的地方,女人又不由自主的的哭泣起来,礼帽男一边用话安慰着女人,一边起身靠近她,掏出纸巾竟然帮着她擦拭眼泪,顺势挨着女人坐在了床沿,女人心理一惊,随后又被男人温柔的举动给感动平复了,她闻见男人身体上散发这一种香味,觉得自己有些脸红,心也跳的厉害。礼帽男人安慰着女人说:“想不到妹子这么命苦啊,现在既然逃出来了,就证明逃离了火坑和苦海,以后日子也会好起来的,”女人说:“能遇见大哥就是妹子的福气,大哥就大口妹子的贵人,以后妹子会好好干活,打工挣下钱了,会好好谢谢大哥的恩情,”礼帽男见女人这样说,顺势抬胳膊就抱住了女人的肩头,朝自己怀里靠了靠说:“妹子说那里话,遇见妹子也是缘份,能帮助妹子也是福分,妹子这样不幸的家庭遭遇,每个善良的人都会同情你,帮助你的,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你有勇气逃出来,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人没想到礼帽男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本能反应的想起身拉开距离,但是自己的那点力气根本没有用处,却又不敢去明显反抗,女人心里一阵慌乱的只好说:“谢谢大哥的热心帮助,妹子会铭记在心,感激不尽的。”说着她想从男人怀里直起身来,走开。但是却力不从心,只能顺从的被男人单臂搂着靠在男人怀里,但是女人却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馨感觉,心里又想逃离,又想继续,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矛盾。

礼帽男看着女人红的脸,又感觉女人没有继续反抗起身的意思,就轻声说:“哥只是觉得妹子一个人刚来到陌生的地方,可能会害怕,会不习惯。所以才想着来陪陪你,和你说说话,聊聊天。”说着礼帽男把女人挨的更紧了,女人慌乱矛盾的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喃喃的说:“我知道大哥是一个好人,”礼帽男就说:“妹子知道哥是一片好心就行,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咱就洗洗,早些休息吧!”女人此刻慌乱矛盾的内心,也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担心。但她很清楚,自己一个人沦落到现在这个陌生的境地,又得了人家的恩惠,能有什么办法呢?就只好说:“谢谢大哥的关心,大哥是大好人,以后妹子挣钱了,会好好感谢你的。”

礼帽男卸了礼帽放挂在墙,脱了外套,他们就先后去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澡,拉开床上的被子铺平,女人低头红着脸,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就脱鞋上床了,面朝里,背朝外合着衣服蜷着身子躺着,礼帽男也脱了花格子衬衣。

漆黑的车厢

天亮的时候,女人和礼帽男人都睡醒了,女人说;“大哥帮我,是我的人贵人,虽然大哥要了妹子,但妹子心理明白,就当是报答大哥给妹子找活干,给妹子买饭吃的恩情,妹子绝不会因为大哥要了妹子,就缠上大哥的,妹子虽然是山里农村人,没文化,没见过世面,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男人说道;“妹子快别这样说,其实哥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以后哥不会亏待妹子的,”

他们又聊了一会,就起床梳洗了,然后礼帽男就退了旅社房间,领着女人去吃早点,他们一起吃了油条胡辣汤。

他们吃早点后,礼帽男说要到车站外面接几个人,就带着女人一起来到车站门口等人,不大一会,一个五十多岁,有些秃顶的老头,带着两个年龄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来了,这两个女人,一个穿红衣服胖一点,一个穿蓝衣服高一点,都斜挎背着黄帆布提包,听说也是要去省城打工的,一看都是农村出来的,她们表情显得怯生而拘谨。

那个秃顶老头,见到礼帽男,就说;“表侄,给你把干活的人带来了,就交给你了,都是没太出过门的女子,你可得要好好照顾她们啊!”礼帽男满脸堆笑,满口应承说;“表叔就放心吧”!

秃顶老头把带来的两个女人交给了礼帽男,说他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于是礼帽男带着这三个女人,就往公路边走,说是有个熟人的车今天刚好要下省城,可以顺路搭便车捎他们一程,这样就能省不少车费。

夏末秋初的县城天气依然很热,不多时,一辆封闭的箱式小货车,从那边开过来,停在路边,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司机下了车,和礼帽男叽咕说了几句话,墨镜男就打开了小货车的后箱门,让这三个女人上车去,车厢里面铺着一层的装货物的纸箱板,三个女人便上去坐在纸箱板上,礼帽男又从皮包里掏出三桶易拉罐装的饮料,给三个女人每人一罐,让她们喝,喝完扔掉了空罐子,墨镜男司机说让她们在车上坐稳坐好了,就哐当一声,重重的关了车厢门,车厢里瞬间变得像没有月亮的深夜一样黑暗,只有三五个绿豆大小的窟窿眼透着像星星一样的光亮。

墨镜男司机上了车,礼帽男坐在副驾驶座,发动车子,加油上路了,小货车车身颠簸着在柏油公路上行驶,黑暗车厢里的三个女人,被摇晃着不一时就昏昏沉沉的迷睡过去了。

这是一个发生于上世纪,80年代末的真实故事,欲知女人最终命运如何?敬请关注下篇揭晓。

那年那月,那风那雨那条路上,那命如灯草的女人,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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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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