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美”的爱情故事——《蝌蚪的诺言》导读

【经典绘本导读】系列-第478号

“凄美”的爱情故事——《蝌蚪的诺言》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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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内容简介

在垂柳轻拂着水面的地方，一只蝌蚪遇到了一个毛毛虫。他是她眼中闪亮的黑珍珠，她是他眼中美丽的彩虹。“我爱你，爱你的一切。”毛毛虫说，“答应我，你永远不变。”可是，我们都知道，蝌蚪是要变的，毛毛虫也一样。这种像天气和季节的变化一样必然到来的改变，会影响他们对彼此的爱吗……还是在那垂柳轻拂着水面的地方，一只蝴蝶遇到了一只青蛙。他们的命运终将如何呢？

二、绘本信息

书名：蝌蚪的诺言

文：[英]珍妮·威利斯

图：[英]托尼·罗斯

译者：梁家林

适读年龄：3-6岁 （仅供参考，并非绝对)

奖项: 2003英国“聪明豆”童书奖银奖

选题策划：天略童书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15年12月

三、绘本导读

【封面】

解析：

蝌蚪的诺言是什么呢？又是给谁的诺言呢？

这本书从多角度讲述了一个关于生命与成长、爱与承诺、愿望与真相的故事。毛毛虫会变，蝌蚪也会变，那么他们的爱情会变吗？

【扉页】

解析：

本书采用竖式版（装订线放在长边上），但采用上下翻页的方式，极具创意地展现了水上和水下的两个世界，水面交界处在装订线位置上，堪称完美。

水面以上蓝天白云，柳丝低垂，婀娜多姿，柳影摇曳，临风起舞。枝条上缀满绿色的叶子，一阵微风拂过，枝条轻轻摆动，片片叶子在枝头轻舞，像一叶叶扁舟在起伏荡漾。

白云悠悠，绿树左右摇摆，树梢的两片叶片上密集着圆形或椭圆形的虫卵。而平静水面之下也漂浮着一团更大一些带黑点的泡泡，一条小鱼在水底游弋。

这是一个蝌蚪与毛虫的故事，扉页中以卵开始来讲述他们变异的一生。

这里我们先普及蝌蚪与毛虫科普知识。

蝴蝶是完全变态的昆虫，即一生会经过四个阶段：卵、幼虫、蛹、成虫。蝴蝶也是一种变温动物，大部分的蝴蝶在冬天都停止进食直接钻到土里，随着春天天气转暖, 它们才会开始活动，夏天达到高峰。在田野里，常可见到一些蝴蝶张开了翅膀，面向太阳取暖，等到体温上升开始活动。

蝴蝶妈妈在春暖花开时先将卵产在树叶上，为的是卵孵化变成虫子后，有充足的食物吃，那就是树叶。几天之后，就会破卵而出，一条条的小虫子就是一个个新的生命。

这段生命旅程非常漫长，要不断的吃，将自己吃的圆滚滚，肥肥胖胖的，它们不断的吃着周围的叶子，不知疲倦，而且速度非常快，它们疯狂地吃过两周后，身体已经变得非常肥胖了。

由虫变蝶的蜕变之前，它们会吐丝将自己固定在树枝上，当一切条件成熟的时候，一只蝴蝶穿透外壳的阻力出来，只需要数小时，它就可以起飞了，自由地穿行在树丛花间了。

9个月，其成长过程为卵→毛毛虫→蛹→蝴蝶。

蝌蚪也是众所周知的变态发育，与长大后的青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形态。青蛙在每年的3-7月份都可能产卵。青蛙一次产很多卵,这些卵经过 4---5 天便变成蝌蚪了,小蝌蚪长大过程中会先长出两条后腿，尾巴变短，然后长出两条前腿，最后尾巴消失，变成青蛙。小蝌蚪变成青蛙要经过两到三个月的时间。蝌蚪的诺言是什么呢！这是一个爱情的故事。

【第1画面】

原文：

在垂柳轻拂着水面的地方，一只蝌蚪遇到了一个毛毛虫。他们凝视着对方小小的眼睛…….

……彼此相爱了。她是她美丽的彩虹。

他是她闪亮的黑珍珠。“我爱你，爱你的一切。”蝌蚪说。

解析：

故事马上进入角色，虫卵变成了毛毛虫，卵泡变成了蝌蚪。绿叶变成金黄，水边土坡上也是黄橙橙一片。

刚孵化出来的蝌蚪，身体呈纺锤形，无四肢，外形似鱼。而彩虹般的毛毛虫俯下身段，颤动身体，突然看到水面之下的蝌蚪就是一个小黑珍珠。拖着尾巴的小蝌蚪从水中扶摇直上也目视到柳叶枝头的彩虹般的毛虫。

他们互相凝视着，他们彼此相爱了，首先蝌蚪发出爱的呼唤：“我爱你，爱你的一切。”串串爱心涌向水面。

这不就是一见钟情的爱情吗？这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美好幻境吗？

而此刻水底那条静候的大鱼，张开大嘴扑向了惊惶逃窜的小蝌蚪。其他小鱼躲在石头缝间也伺机而动。

【第2画面】

原文：“我爱你，爱你的一切。” 毛毛虫说，答应我，你永远不变。“我答应你。” 他说。

解析：

漂亮的毛毛虫拱起身段，也回应着：“我爱你，爱你的一切。”并乘胜让蝌蚪立下誓言：你永远不变。这个彩虹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亟不可待了。

特写的镜头，把他们彼此兴奋的表情表露出来。拱起的身段、微笑的笑脸、绯红的脸蛋、竖起的体毛、激动的身躯，把毛毛虫“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翘首期盼，展露无遗。

而微微颤动身体的蝌蚪也露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款款情深。爽快地答应对方“我答应你。”

有人认为他们间的爱情真是如此吗？蝌蚪爱它缤纷多彩，毛毛虫爱它深邃的黑。

这些唯美动人的诗句似乎都将爱情凝固在某一瞬间，像是琥珀一般凝固的瞬间，像是在千百年后，仍被传颂的牛郎织女爱情。

小蝌蚪游到了水面遇到了一只毛毛虫，他非常喜欢有着彩虹般线条的毛毛虫，毛毛虫也喜欢黑珍珠一般的小蝌蚪，然后他们彼此深深爱上了对方。而且小蝌蚪也向毛毛虫承诺了“永远不改变”的诺言。

【第3画面】

原文：

可是，就像天气肯定会变化一样，蝌蚪没能守住他的诺言。

他们再次见面时，他已经长出了两条腿。“你说话不算数！”毛毛虫说。

“原谅我吧。”蝌蚪恳求到，“我没有办法。我并不想要这两条腿…….

我只想要我的美丽彩虹”

解析：

可按照蝌蚪成长的规律，他首先长出了两条后腿，蝌蚪没能守住他的诺言。毛虫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指责蝌蚪“你说话不算数！”

面对毛毛虫的指责，束手无策的蝌蚪也很无奈，这不是他的内心想法，他也没有办法不让其成长的。并一再保证我只想要我的美丽彩虹，言外之意如果毛毛虫也变了呢！

爱情真是像凝固在某个瞬间且恒定不变吗？显然成长是一种快乐，有时也很无奈。

水底也爆发了一场逆袭的大战，成群的蝌蚪成为一股强大的合力敢于反击来犯的大鱼。事情也发生了翻转，也在变化。反观之前，三五成群的小蝌蚪就面临着鱼的侵犯。

天空突变乌云翻滚，雨滴纷纷垂直落下。暗示时空都在变化，同样蝌蚪也在变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毛毛虫接受不了蝌蚪的变化，他爱的是小黑珍珠，而不是变化中的蝌蚪。

【第4画面】

原文：

“我只想要我闪亮的珍珠。

答应我，你永远不变。”毛毛虫说。

“我答应你。”他说。

可是，就像季节肯定会变化一样，他们又一次相遇时蝌蚪长出了胳膊。

解析：

盛夏时节，万物清新。

毛毛虫急迫的几乎下到了水面，还一直强调着那句话“我只想要我闪亮的珍珠。答应我，你永远不变。” 毛毛虫每一次的伤心和质问，蝌蚪每一次瞪目结舌的保证。

但是接下来的变化，蝌蚪是又增加了一双胳膊，蝌蚪始终就不能坚守承诺，他也掌控不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小蝌蚪无意识改变，无法不长出自己的两条腿、两只手。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接受自身条件、命运、外在环境的无意识改变。

这样的改变可能会拉大彼此的关系，而在彼此关系改变的背后更深层次的寓意是：享受爱，却不爱掠夺。接受改变，不被所期望的爱篡夺了理智，不再挣扎于内心不切实际的期许。

【第5画面】

原文：

“你已经是第二次说话不算数了。”毛毛虫哭了起来。

“原谅我吧。” 蝌蚪恳求道，“我没有办法。我并不想要这两只胳膊……我只是想要我的美丽彩虹。“

解析：

毛毛虫流着眼泪，激动地翘起身段，掩饰不住内心的伤感，哭诉蝌蚪的第二次说话不算数。和上次相比，身体向上移动，已经转过身去，渐渐远离了蝌蚪，而且伤心地哭诉起来。

而小蝌蚪也再一次恳求原谅，因为他做不到自己的承诺。他也很痛苦，但他内心依然爱着身体渐胖的彩虹毛虫。看得出蝌蚪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快要崩溃了。

双方已陷入互相不理解甚至争吵的境地，就像毛毛虫质问蝌蚪为什么长出两条腿。蝌蚪惊恐得无法解释时，他所说的语言就像在水里逐个消失的泡泡显得苍白和无力，哪怕他已然长出了有力的双腿和双手，在爱里，他却仍选择卑微。而爱情永恒的毛毛虫，却只想要最初的黑珍珠。

看得出，尽管蝌蚪已经有了两次实质性的变化，但毛毛虫却依然如故，只是身体更加丰满。这取决于两者在发育上进度的不同，蝌蚪的演变较毛虫更快更提前。

实际上，水底的还有着另一个故事的线索，水底鱼类的生存与爱情。

两只小蝌蚪紧紧地把手握在一起，他们成就了一段爱情吗？更小的蝌蚪手中舞动的帽子是对方的礼物吗？但另一个蝌蚪却迅速跑开了，上演了一场争夺战吗？

水上水下的位置也凸显了恋爱中彼此的关系，虽然与操作的实景相重叠，但小蝌蚪的被动应对，与毛毛虫的高傲固守，不就是男女之爱的再现吗！

【第6画面】

原文：

“我只想要我闪亮的黑珍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毛毛虫说。

可是，就像这个世界肯定会变化一样，蝌蚪没能守住他的诺言。

他们再一次见面时他的尾巴不见了。

解析：

渐变的季节，由夏至秋。大树集红黄绿为一体，暗示任何事情都伴随着时空的变化而变化。

毛毛虫还是坚守着“我只想要我闪亮的黑珍珠”不变，但面对蝌蚪无意识的改变，毛毛虫发出最后通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毛毛虫卷曲的身体是不安、是躁动、是反抗。愤怒的表情是抉择时刻，情绪更是染红了天空和树木。

但蝌蚪依然没能信守住承诺，尾巴也没有了，他看到同伴舞动的尾巴更加的不可思议了。

在《蝌蚪的诺言》里，爱情的美好其实只停留在开始的前两页，即“她是他美丽的彩虹，他是她闪亮的黑珍珠……”之后，爱情便沦陷为“无意识”。

蝌蚪无意识的承诺、毛毛虫无意识的质问、蝌蚪无意识的自卑、毛毛虫无意识的难过，他们都将爱情推向一个无意识的改变，像是失去掌握自己命运的主权，成为爱里被调笑的对象。

因为爱是一种非常强烈且值得让人期许的情感，所以，不管过去为何，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内心总在期望爱情“是这样”、“是那样”，可任何一场爱情真的会像最开始时期待的那般美好吗？

因为双方都是从对方身上寻找到未见的新鲜与完美，就像蝌蚪和毛毛虫口中，“你是我的闪亮的黑珍珠，我是你的美丽的彩虹, 承诺彼此永不改变。”但时空的变化会慢慢稀释这种情感而走向现实。可悲的是彩虹毛虫没有意识到这些，而蝌蚪又纠结在不断的变化中而自卑。

【第7画面】

原文：

“你已经是三次违背自己的诺言，你让我的心都碎了。”毛毛虫说。

“可你还是我美丽的彩虹。”蝌蚪说。

解析：

秋天到了，岸边的树木和草丛变得红中透黄，只有远山保有成片的黄色。

当毛毛虫看到蝌蚪第三次违背自己的承诺后，已经伤心至极了，心都碎了，亦转身而去，又回头顾恋。显然没有绝情，即使心灰意冷了。

小蝌蚪从水底采集一个树枝，举着向彩虹毛虫送出了橄榄枝，虽然我身体变了，但我心依旧。“你还是我美丽的彩虹。”小蝌蚪张开大嘴，露出红色的舌头，大声吐露着自己的心扉。

这作品，获得2003年英国“聪明豆”童书奖，获奖理由是：把事实的真相呈现给孩子，而不是一味让他们在被粉饰过的环境里成长。就是说，把生物演变的过程以及由此造成的感情的冲突形象地描述出来。

在《蝌蚪的诺言》中，珍妮•威利斯用她一贯自然真实的笔触，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生命、成长和承诺的故事，托尼•罗斯则用他极具线条感、色彩明丽的典型英式画风，呈现了语言之外图画的表现力和生命力。这对怪才双杰的联袂创作，以可以预见的改变，自然而然地铺设出一个极度令人震惊的意外结局。

【第8画面】

原文：

“是的。可你已经不是我闪亮的黑珍珠了。再见。”

她爬上柳枝，哭啊，哭啊，哭啊。一直哭到睡着。

解析：

毛毛虫固守着宛如初见的心，小蝌蚪一次次的蜕变，一次次的承诺，毛毛虫一次次的退却，最终，那颗受伤心的心，拂袖而去，爬上柳枝，钻进被丝线织成的外衣里，一直哭到睡着了。

实际上，毛毛虫从弱小经过大量的进食，身体越来越肥胖，也走完了自己积累的过程，进入到由虫变茧的过程，这个过程大约要三个月或者一冬天。而就在这短时间内，蝌蚪完成了由小蝌蚪变成幼蛙的变化。

彩虹毛虫消失而去，小蝌蚪伤心地伏在水底，暗自忧伤，但还是依依不舍地思念着彩虹毛虫。爱心气泡由水底升腾到水面，意在表明自己的存在与坚守。

此时的天空和树木变得惨淡无比，垂下的柳枝没有了绿叶，进入到万物萧条的秋冬季节。大地也褪去颜色，显得光秃秃一片，没有了绿色，水底也变得异常的冷清。

随着由虫变茧，他们之间的爱情进入到冷冻期。毛虫毫无知觉地进行着蜕变，而提前完成蜕变的青蛙，陷入到了单恋中。

【第9画面】

原文：

在一个温暖的月夜，她醒来了。

天空已经变了。树木已经变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了......

……除了她对蝌蚪的爱。尽管他违背了诺言，她还是决定原谅他。

解析：

冬去春来，大地变绿了，树木变绿了，所有都在变化，大地焕发出一派生机。

过了很久（一般秋天结茧,春天变成蝴蝶），在一个皎洁的圆夜，一支美丽的蝴蝶从茧中脱身而出，毛毛虫完成了由虫化茧变蝶的过程。毛毛虫也完成了无意识的改变，按照生命规律由毛毛虫蜕变成蝴蝶。

但她依然保有对蝌蚪的爱，即使他违背了诺言，她还是选择原谅他。

而此时的小蝌蚪也蜕变为一只成年的绿色青蛙。青蛙找不到彩虹般的毛虫，情绪非常不稳定，他翻动水底的石块，在水底四处寻找撒野吗？

可爱心从水底升腾到水面，在水面生成圈圈涟漪，那是他和彩虹毛虫对视的地方。而此时蜕变后的蝴蝶一如既往地把视线投向这里。只是相互都没能看到对方，但爱的信号已经发了出来，即将产生碰撞。

月夜见证了这一时刻，他们都把对方牢记于心。

【第10画面】

原文：

她晒干了自己的翅膀，飞下树去找他。

在垂柳轻拂着水面的地方，一只青蛙正蹲在一片睡莲上。

解析：

一幅春天的美景，天高云淡，暖意融融。水清泛着嫩绿，睡莲萌发长叶，就像一艘艘小船停在岸边。一只青蛙蹲在一片荷叶上，瞪着树梢寻寻觅觅。而破茧成蝶的毛毛虫，从蛹中破壳钻出，但需要一定的时间使翅膀干燥变硬，度过自身的危险期后。幡然醒悟的蝴蝶重新寻找蝌蚪，她翩翩飞翔在天空中，像一架滑翔机滑翔而来，来到她原来的位置，来找寻心中的黑珍珠。

他们又一次相遇了，他们还认识过去的彼此吗？

又一批小蝌蚪在水面游动，而水底的小鱼们也长大了。时空都发生了巨变。

【第11画面】

原文：“请问，”她说，“你看到我那闪亮的黑.......”

解析：

蝴蝶飞临青蛙所在的睡莲，还念念不忘初恋的对方，欲向青蛙打探小蝌蚪的下落。而青蛙稳坐睡莲之上，一动不动，望着蝴蝶，什么也没说。

他们四目以对，双方本质上的变化，却不曾看到就是原来的对方。更多的变为生物链上的一环。青蛙爱吃小昆虫，青蛙头上有两只圆而突出的眼睛，一张又宽又大的嘴、舌头很长。他也很善于伪装，不会把蝴蝶成为腹中餐吧！

夏天的池塘水变为清澈的蓝色，在水底又有一批小蝌蚪重复着青蛙的经历。而小鱼已经长大，在石堆中游戏玩耍，游来游去。从先前的杀戮到如今与蝌蚪和平共处了。

【第12画面】

原文：可是，没容她来得及说出“珍珠”两个字，那只青蛙一跃而起，一口把她吞了下去。

解析：

有运动健将美誉的青蛙一跃而起，一口把蝴蝶吞了下去。一个令人猝不及防的结局，让读者唏嘘不已。

他们彼此一直深爱的对方，也一直记挂和寻觅着对方，但遗憾之处，是不接纳或者没有意识到彼此都在变化，而把对方吃下去却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在寻找的那个人。

至此，蝴蝶已经命丧黄泉，而青蛙只留下对彩虹毛虫的憧憬和怀念。

这恰恰说明，爱情不应只是一场期待的落空，它还应有关心和扶持。如果毛毛虫自始自终站在蝌蚪的角度给予关心和理解，最终彼此的关系也不会一点一点走向蚕食。

睡莲被用力踢翻，小蝌蚪受惊四散逃去。又有一批小蝌蚪重复着生命演化的过程。

大鱼与小鱼携手在水中漫游，尽显亲子的温馨与和谐。

绘本表达的主要情感是让孩子认识一个辩证的世界，绘本中有承诺，有失诺，有友谊，有天敌，这种复杂的情感对于小读者来说是一种挑战。看接受情况一点点渗透了。

诗意的文字，意外的结局，这是一本适合大声朗读的完美作品。

【第13画面】

原文：然后，他继续在那儿等着……深情地想着他的美丽彩虹……

解析：

时间又回到秋天，树叶被秋风吹黄变红，而青蛙仍然痴痴地等待着毛毛虫来找他，她究竟去哪儿了？

一个美好爱情下的愚蠢承诺，一个时间变迁后的巨变。蝌蚪变成了青蛙，毛毛虫变成了蝴蝶，完全没有认出对方，从此擦肩而过，甚至处于青蛙的本能，蝴蝶成为其嘴下的食饵。

这个结局残酷吗？未必，至少蝴蝶死在爱人嘴里，也算“化作春泥更护花”。至少青蛙念念不忘，哪怕花上一辈子。

但从中的教训是深刻的：

1、毛毛虫要求蝌蚪不变，是她天真的苛求，如果表达成“我爱你，爱你的一切，哪怕你变了”，在两性关系中懂得接纳，可省去多少自伤的眼泪。

2、毛毛虫不仅误解了对方，也误解了自己，其实她也在悄悄地瞬息万变啊。

3、一个水上，一个水下，毛毛虫对蝌蚪陪伴不够，没有发现他在变化，异地恋往往作死在变化里。

4、诺言是百分百真诚的，变化是百分百真实的。

最后如果青蛙没有进行猎食昆虫的改变，他也不会吞食了蝴蝶。爱情来临时，是动人的赞美和承诺。可爱情临走时，是悲伤的告别和伤害。

这个故事对于小读者来说，是个新颖的“科普类绘本”，深情讲述了物种的蜕变，蝌蚪变青蛙，毛毛虫变蝴蝶。

同时这也是一个“爱情悲剧”。爱情来临时，是动人的赞美和承诺：你是我的闪亮的黑珍珠，我是你的美丽的彩虹, 承诺彼此都不改变。但爱情是真实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一个稚气可爱的绘本里也有“凄美”的爱情故事，望天下有情人珍惜眼前，不要轻易许下愚蠢的诺言。

【第14画面】

原文：……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解析：

痴情的青蛙蹲在睡莲之上，也不知道等候了多少时光，神情都变得模糊了，他想知道他钟爱的彩虹到底去了哪里，尽管他曾经三次都没有信守诺言，但此刻的青蛙，虽没有了黑珍珠的外表，但已经历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尽管寻她千百度，却不曾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纯白的背景，仰望的姿态，让我们未免浮想联翩，青蛙等待了他的彩虹了吗？一个开放式的结尾，纵然有千万个结果在等待着你我的续接。

这里选用网络版的三种方式供你参考：

1.初恋不移但懂得改变

历经成长的苦痛，当它们再次出现在彼此面前，虽然已不见熟悉的模样，却重新爱上成长后的对方。毛毛虫长大后，爱上青蛙的歌喉；蝌蚪长大后，爱上蝴蝶的缤纷。看到对方优点，学会欣赏彼此的改变。

2.海阔天空却胸有对方

蝌蚪离开了毛虫，决定好好做自己，于是放心的变成青蛙。青蛙登上陆地，青蛙喜爱唱歌，青蛙抵达了以前不曾抵达的地方。而毛毛虫因为失去了蝌蚪，被无止尽的悲伤淹没，结蛹于树，等它再次醒来时，已经变得更美丽、更自由。煽动翅膀，飞向了更宽广的世界。只是偶尔想起，还想知道，现在它还好吗？

3.地狱单恋却永不相见

蝌蚪变成青蛙后，却始终无法忘记毛毛虫。某天看到眼前飞过一只美丽的蝴蝶，出自本能一口吞下了她。满足的果腹后，青蛙突然想起亲爱的毛毛虫，好想再见一面啊，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呢……

以上三种版本的剧情，你喜欢哪一种呢？珍妮·威利斯原本给的结局又是哪一个呢？

蝌蚪与毛毛虫，代表的其实也是我们各自的人生，总会遇到一个跟自己记忆中很不相像的人，无论是爱或友情，你会选择排斥？或者接纳呢？

四、作者信息

珍妮·威利斯英国著名图画书作家。1959年出生于英国圣奥尔本斯，沃特福德大学毕业。5岁时开始写作，21岁在出版第一本书，多产，迄今已有上百部作品，包括图画书、小说、诗歌和影视剧本。作品获得英国谢菲尔德儿童图书奖、聪明豆奖等。代表作：《一头非常粗鲁的犀牛》等。

托尼·罗斯英国著名插画家和作家，2004年国际安徒生奖英国候选人。1938年生于伦敦，利物浦艺术与设计学院毕业。1976年在童书领域崭露头角，从此以幽默的笔法、独特的画作风格、华丽的色彩运用，重释经典，创造新作。代表作：《一头非常粗鲁的犀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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