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另一种生灵的呵护与尊重——《滴水兽的夜晚》导读

【经典绘本导读】系列-第463号

对另一种生灵的呵护与尊重——《滴水兽的夜晚》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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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内容简介

滴水兽是一种设在屋檐的排水管，外观通常以人类或动物的雕像作为装饰。滴水兽蹲坐高高的屋角，凝视着天空，空洞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到黑夜降临。到了夜晚，滴水兽聚到一起，聊天，嬉戏，还和人类开玩笑，看着他们落荒而逃……快要天亮了，他们又各自回到原来蹲坐的角落，默默地凝视着，空洞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到夜晚来临。

二、绘本信息

书名：滴水兽的夜晚

文：[美]伊夫·邦廷

图：[美]大卫·威斯纳

译者：陈鸿铭

适读年龄：4-10岁（仅供参考，并非绝对)

选题策划：启发绘本馆

出版社：河北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年06月

三、绘本导读

【封面】

解析：

滴水兽是一种设在屋檐的排水管，外观通常以人类或动物的雕像作为装饰。

《滴水兽的夜晚》故事这样说：滴水兽蹲坐高高的屋角，凝视着天空，空洞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到黑夜降临。到了夜晚，滴水兽聚到一起，聊天，嬉戏，还和人类开玩笑，看着他们落荒而逃……快要天亮了，他们又各自回到原来蹲坐的角落，默默地凝视着，空洞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到夜晚来临。一个荒诞的故事，却保有人性的关怀。

故事用滴水兽这种怪兽当做封面，就像绘本中提到的那句“盔甲露出的眼睛，和他们一样，毫无血色”，有些恐怖，但这恐怖的感觉却给我一种神秘的吸引力，引领我一直读下去。

我读完的第一感受是有些怪诞，无非就是一个带有科幻色彩的叙事故事。但孩子眼中的滴水兽又是什么样子的呢？也许是可爱的，也许是诙谐的，儿童天马行空的好奇心是大人无法去揣测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滴水兽”，我们又何必执着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环衬】

解析：

环衬为暗红色，而内页都是黑白色。暗示着滴水兽的满怀的激情吗？还是暗示人类对其他一切生灵关爱的回归呢？

【副扉】

原文：滴水兽是一种设在屋檐的排水管，外观通常以人类或动物的雕像作为装饰。

解析：

滴水嘴兽，建筑输水管道喷口终端的一种雕饰。其主要作用在于疏导雨水，降雨时可以将雨水引流，通过滴水嘴兽的嘴部排出，防止建筑物墙面被雨水冲蚀。不同于现代建筑常规无趣的圆形排水管，稍有些历史感的建筑会以动物或其他形象的雕像作为排水管装饰。如：古希腊宙斯神庙里还留下了39颗狮头喷水孔，巴黎圣母院立面上滴水兽，西班牙巴塞罗那加泰罗尼亚大教堂，故宫三大殿出现难得一见的螭龙出水，等等。

这个故事描述的是巴黎圣母院上的滴水嘴兽，滴水兽雕刻成动物或鬼怪的模样，放置在毫无生气的空间，在那里永久守候。被视为避免建筑物遭到外来力量的侵袭的力量，是一种美好的期待。虽然模样奇怪，但不会给人造成非常恐怖的感觉，反而觉得好玩。

在原始社会，面对着未知的自然，人类近乎于奴隶式地臣服。在这样的思维之下，人类用鲜血来祭祀不可掌控的自然。出于对自然的畏惧，工匠们进行着两方面的探索：一方面是在建造技艺上不断突破，以期实现房屋的安全牢靠；另一方面是精神层面上的慰藉，通过特定的方式趋吉避凶。巴黎圣母院上的滴水嘴兽，这两者兼有之。

【正扉】

解析：

巴黎圣母院的滴水兽一动不动栖居在教堂屋顶，好像深夜里稍趁人不注意，就会扑腾着翅膀飞向在巴黎的夜空。美国知名童书作家伊夫·邦廷就从中获取灵感，创作出绘本《滴水兽的夜晚》，带领小朋友们进入了一个滴水兽的神秘世界。

这个故事的初衷是邦廷写给喜欢怪物的儿子格伦的。许多孩子，特别是男孩都有一种情结，很害怕又喜欢听和讲，这是想象力和好奇心双重作用的结果。他们会把故事中看到的怪物形象储存在大脑中，借由想象把这些印象无限放大，从而形成紧张和恐惧。儿童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又驱使他们试图走进怪物，了解其种种秘密。达到现实生活所无法实现的心理满足感。

【第1画面】

原文：滴水兽蹲坐高高的屋角，凝视着天空，空洞的眼睛眨也不眨。

解析：

画面展开，阴云密布，山雨欲来，滴水兽严阵以待。跟平日所读的色彩斑斓的绘本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滴水兽的正常状态，一般是雕刻成动物或鬼怪的模样，形状是伸长着脖子，张开惊恐的大嘴，呆滞的眼神，静默地停滞，冰冷的石头没有生命，就这样恒久地盘踞在这里，日夜守护着美丽的巴黎圣母院。但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都会深深被他们可爱又怪诞的造型吸引。

滴水嘴兽的身体越长，水排出时离墙壁的距离就越远，以免雨水沿着建筑物的墙壁流下来，防止雨水侵蚀墙壁石块之间的砂浆。

《滴水兽的夜晚》显示的风格是灰暗与凝重。从表象到意义，它都在吁求大小读者另外一种视角的进入。

屋檐下，滴水兽间，有几只鸽子在此休憩。一只鸽子发现了滴水兽的恐怖的样子吗？一只鸽子为此而飞走了吗？

鸽子旁边的转角处一个相同的滴水兽，体型稍小，只是视觉上的差异。

滴水兽腹部有破损吗？ 只因他们长期置于户外，遭受风吹日晒，雨水的冲刷，落叶的堵塞和鸟儿的侵袭，都让他们的身体受到摧残。作者的用意你体验到了吗？

【第2画面】

原文：直到黑夜降临。

解析：

静谧的夜晚，一轮明月高挂夜空，博物馆外一片寂静。远处那个哥特式建筑上的时钟，似乎指向了9时。

白天沉睡在屋檐下的滴水兽，此时一个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白天里无聊发呆望天空的滴水兽个个活了起来。鸽子也被他们的惊扰飞走了。

原来滴水兽在晚上是会复活的！这是否太怪诞了呢？

伸着懒腰的滴水兽，有着兽的面孔，身体确是人类的酮体，大腹便便，胸部和臂部肌肉发达。后背上都有一个长形的凹槽，胳膊肘上还有裂痕。

这是一个俯视特写镜头，博物馆前面的广场和喷水池，侧面的钟楼，以及广场上的树木凸显出来。巴黎圣母院奇形怪状的神兽，向下俯瞰着整个巴黎城。

【第3画面】

原文：这时，阴暗的角落有了动静。滴水兽轻轻移动粗短的双腿，沿着屋檐，慢慢地爬，双眼窥视屋内。就在眼前，木乃伊躺在又长又窄，像是棺材的盒子里，盒盖上画着船只和人像，颜色暗沉，犹如黑夜。

解析：

滴水兽从阴暗的角落里鱼贯而出，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欢乐时光。

这时，阴暗的角落有了动静。滴水兽轻轻移动粗短的双腿，沿着屋檐，慢慢地爬。

画面采用一大一小的长图，从不同的视角来展现滴水兽的活动空间。后续内容也都是这个结构。

小图中滴水兽们，在月光的照耀下，从屋檐上一个个跳下来，落到低矮的屋顶上，可以看出他们矫健的身姿和无惧的魄力。

大图中，滴水兽们站在屋顶上，有鸟兽、蝙蝠兽、人兽。三个人兽在一扇明亮的窗户上，看到了室内的木乃伊，周边墙上还有他们的画像。

显然这两个滴水兽不动声色，一只手放到嘴中，而另一个双手抓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而另一个在扉页中出现过咧着大嘴的神兽，仰天撕裂地呐喊着。

后面一排滴水兽聚在一起也在低头看着，而另一个鸟兽独自站在另一扇窗前，独自享受着那份发现。

【第4画面】

原文：滴水兽接着爬，惊讶地看着一套套闪亮、坚硬的盔甲。盔甲露出的眼睛和他们的一样，毫无血色。

解析：

大图是从窗外的视角看内部的盔甲，他们争先恐后的姿态很诱人，一个巨大的人兽背着手，看得逍遥；小的人兽跪在窗台上，双手扶着玻璃，看得聚精会神；一个蝙蝠兽扭头看向读者，露出狰狞的面色；另一个蝙蝠兽从后面急迫地要扒开一条缝；压在地上的龇牙咧嘴兽啥也看不到，而声嘶力竭地就地哭喊着。他们都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那几个鸽子还算淡定，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图是从内部看向外面的视角，几个滴水兽见缝插针地挤在一起，都想看个究竟。他们都有强烈的好奇心。

对于怪物，许多孩子，特别是男孩，都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很害怕却又喜欢讲、喜欢听。这是想象力和好奇心双重作用的结果。他们会把故事中看到的怪物形象储存在大脑，借由想象把这些印象无限放大，从而紧张、恐惧。而儿童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又驱使他们试图走近怪物，了解它们的种种神秘。这时，和怪物有关的作品，不仅能满足他们天马行空的想象，更能随同故事里的主人公一起经历冒险，达到现实生活所无法实现的心理满足感。

【第5画面】

原文：如果看累了，飞吧！有翅膀的滴水兽鼓起双翼直飞上天，舔舔星星，用他们布满青苔长长的石舌头。或是落入沉睡的树林里，在枝丫间摇摆晃荡，荡——呀——荡，凉凉的空气，在他们布满坑洞的石头身躯之间游移。

解析：

一个窄窄的远景，看到飞行的滴水兽在满天飞舞，享受短暂的自由时光。他们甚至可以和满天的星星来一个亲密的接触，尽管他们笨笨的舌头布满青苔。

而不会飞行的滴水兽则在树枝上嘻逐玩乐，这个拉近的特写镜头清晰地记录下这一点。那个抓住树枝打悠悠的，玩得很嗨；那个双手抱头躺在树枝上的，乐得逍遥；只有那个老一点的再现思想者的姿态。他们很随意，很放松，完全颠覆了他们白天的状态。

【第6画面】

原文：接着他们飞扑而下，冲到喷泉池底下的暗处，泉水从小天使的嘴里汨汨涌出。滴水兽弓起背，挤在池边，咕噜咕噜，呼噜呼噜，和从其他屋檐来的朋友一起聊天。

解析：

从屋檐掉到屋顶，看到木乃伊和穿盔甲的士兵；从屋檐放飞天空与星星亲密接触，下到树杈乐得悠闲；他们又冲到广场上的喷水池旁。

小天使嘴里汨汨涌出泉水，左右就有和他们一样的滴水兽，向四面八方喷涌着水柱。

这些来自不同屋檐的滴水兽聚在一起蛮有情趣地聊着天。这个坐在台阶上的老者手中还拿着一根树枝，暗示从树上下来的。摊开手掌，看向一旁眯眼大笑的怪兽，他们谈得很投机，很有玩味。身后那一大一小，正安静地闲聊，抬起一只脚，显得有点百无聊赖。

这个特写中的水兽，形态各异，情绪有高低，就像我们闲下来围坐在一起，三三俩俩或促膝而谈或欢声笑语。

虽然这是一本黑白故事书，但其实更像一篇散文跟很多名画的结合。作者伊夫·邦廷用石头感觉的散文诗来描写滴水兽，全篇几乎没有情节，书中的诗情是她对怪物的思想作了非常深入的挖掘，也做了普遍的彰显。插画名家大卫·威斯纳所呈现的图，可以说是给滴水怪成就了无法取代的艺术氛围。

诗化的语言很简洁，但又意义非凡。既陈述事实，又存有哲理。

【第7画面】

原文：他们聊见到的事情和去过的地方。他们说太阳高照时，屋角好炎热、好炎热，特别是靠近时钟的地方，还分外吵闹呢！他们抱怨盛夏走得太急；抱怨倾盆而下的大雨流过他们张开的嘴，让秋天的落叶堵了他们的喉咙！

解析：

这一页都是他们聊天抱怨的场景，他们也有不顺心的地方。

左右四个大小画面，按上下分为两个主题。上面抱怨屋角太热，用洗澡来消暑。还有那个蝙蝠兽背后的时钟，时钟的转动报时声，让他们不耐烦。左右两个小怪兽捂着耳朵就是例证。下面的鸟兽抱怨，下雨时树叶堵住了他们的喉咙，手中拿着一个落叶，展示证据的存在。每一个滴水兽背后的开槽是存水用，这样有落叶流经他们的喉咙了。

【第8画面】

原文：还有那些鸟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留下斑斑点点的印迹。

解析：

一张大跨页来展示滴水兽的无奈，众多的鸽子把这里当做栖息地，身上、头上、手上和背部都站满了鸽子。滴水兽古怪的眼睛和错愕的大嘴，都表明他没有任何的手段赶走他们。况且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一点规律。而最不可谅解的是，还在他们的额头、手上留下了大量的粪便污迹。

白天屋檐是鸽子的天下，没有人能奈何他们。而黑夜才属于滴水兽，飞来飞去，窥探聊天。这时的鸽子也被他们惊扰啊！

【第9画面】

原文：他们用长满苔藓的舌头吸吮雨水，用爪子互相拍打嬉戏。隆隆的笑声低沉又厚重，因为厚实的石头里没有地方能让笑声翻滚扩散。

解析：

这又回到了他们晚上的玩耍中。

到了晚上，清醒过来的滴水兽舞动树枝，驱赶走鸽子。而雨水让他们成了落汤鸡，下面的滴水兽竟用长满苔藓的舌头吸吮雨水。

另外几个滴水兽在水池边嘻逐，还把三个小天使请出喷水池，而小天使则显得无奈，尽管会舞动着拳头，但在数量众多的滴水兽面前，只能看着他们尽情滋事。

不在喷水，而是四处外溢，这让怪兽们在水中非常兴奋。气氛空前，小读者是否已经也想加入了呢！

“有翅膀的滴水兽鼓起双翼直飞向天，舔舔星星，用他们布满青苔、长长的石舌头。”“他们隆隆的笑声低沉又厚重，因为厚实的石头里没有地方让笑声翻滚扩散。”诗性灵性兼具的文字让我们抛开了偏见，身不由己地进入滴水兽的世界，万物有灵且有趣，只待你用开放的姿态张开心灵去感受。

不得不说，黑白灰的绘画，极度契合这个故事，光影绰绰中暗藏神秘，令人深度投入到故事世界中。这里的怪兽不再单纯是一种恐怖与邪恶的化身，而是赋予了更多人性的魅力，让他们走出恐怖的神话，把人类的幻想延伸到一片前所未有的高度。怪物不怪，倒是蛮可爱。

【第10画面】

原文：一名守卫急忙过来，抬头巡视天空，看看会不会打雷。他曾经看到滴水兽聚在这儿，也告诉过冰冷大门后的主管，只是，主管哼了一声并不相信：“滴水兽？真的？你见鬼了吧！” 所以，现在他只看看天空，把恐惧藏在心中！

解析：

怪兽们的行为被巡逻的守卫看到了，而他的主管却不相信，满脸的不屑一顾，但他身后的窗外，怪兽们已经窥探到这一幕了。

既然主管罔顾事实，守卫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恐惧藏在心中！

怪兽们夜晚的行为，不但惊飞鸽子，虐待小天使，窥探木乃伊，也惊扰了人类。

光线的应用使故事呈现戏剧性的效果，这是插画大师大卫·威斯钠非常擅长的手段。通过黑白相映的光影及各种变换的镜头，营造出让读者身临其境的感觉。无论主管置若罔闻的神情与守卫惊慌失措的面孔，还是滴水兽若有所思地窥探他们的对话，运用底光给人以怪异的感觉。

可人类鄙弃滴水兽，并不再去关心照顾他们，他们的舌头里长满了苔藓，他们的身体满布坑洞。守卫见过夜晚聚在一起的滴水兽，但也只是惊恐，对比那个主管更是嗤之以鼻。人类不爱他们，滴水兽也不爱人类，这部作品所出现的两类生灵是对立的。处于对立中的人类，并不能发现滴水兽，他们冷漠地看待滴水兽，正如白天滴水兽空洞的眼睛。

作者用一双冷峻的眼睛，用一颗博爱精神和伟大的同情心的灵魂，给我们展现出这种深刻的价值关怀。借此受这种意识的指引，我们在面对其他生灵时，我们会多用怜悯之心看待我们身边的人与事。

【第11画面】

原文：滴水兽鼓动翅膀，用拇指按住易碎的耳朵，露出不屑的样子。

解析：

看到人类的过招和分歧，让怪兽们仰天大笑，只因他们让人类也胆战心惊了。

个个用拇指按住易碎的耳朵，露出不屑的样子。他们的笑声太强烈了，以至于把自己的耳朵震碎。而肆无忌惮的笑声，本身就是对人类的不屑。

他们太放纵了。

【第12画面】

原文：他们不爱人类，是人类把他们造成这样，还把他们放在只有鸽子才到得了的高高突出的屋檐。他们用力跺脚，他们尖声笑闹，为了要看守卫紧闭双眼，落荒而逃！“嗷——呜！”滴水兽尖叫，接着又叫，“嗷——呜！”他们咧开嘴大声，淘气地笑。守卫只好抱着头，弯着腰，快快逃离。

解析：

月光下，一双双怪兽的大手伸向守卫，像是暴动的起义，唯有那个类似青蛙的怪兽冲在前头发出咆哮。因为他们不爱人类，是人类把他们放到高高的屋檐，风吹日晒，鸽子的侵扰。他们共同的心愿是让代表人类的守卫滚开。

守卫既得不到主管的认同，也遭到了群情激奋的怪兽的围攻，只能灰溜溜的一逃了之了。怪兽还和人类开玩笑，看着他们落荒而逃……

小图中看到咬牙切齿，面色凝重，瞟向一边的怪兽，这显然是针对人类的，把所有的苦难都面对这个人。

实际上，晚上睡醒的滴水兽们没搞出什么惊天动地名堂，不过是凑堆偷窥屋里的木乃伊和古代盔甲，在喷泉池边聊个天，顺便抱怨下太阳太晒、时钟太吵、倾盆大雨流过嘴巴时落叶堵住了喉咙，唯一的高潮就是小小地惊吓了一下人类。

可这份暗淡和沉闷，这些无聊和抱怨，分明也像我们，僵硬地撑个架势给旁人看，默默积蓄了不少烦恼，任生活的雨水肆意流经，但愿有个时机疯狂作怪，不过也只是晒晒太阳，发发牢骚，潦潦草草，就再度潜入循规蹈矩的生命之河。

【第13画面】

原文：天要亮了，滴水兽飞了起来。那些没有翅膀的只能像蜘蛛一样爬上墙。各自回到原来蹲坐的屋檐，默默地凝视着，凝视着，空洞的眼睛眨也不眨。

解析：

折腾了一晚上的怪兽，天一亮都自觉地回到原来的位置，默默地凝视着，凝视着，空洞的眼睛眨也不眨，又回到从前的状态。

小图中展示不同种类的怪兽，巴黎圣母院屋檐的滴水兽有很多种，有能飞的，有能爬的，各展神技，但都是乖乖地回到人类安排的位置，默默地守护着自己的职责。尽管还有抱怨，尽管还是鸽子的栖息地，尽管还被留下污迹。

在故宫这座古代宫殿建筑群里，也有类似的神兽承担起排水的功能，即使在大暴雨中也不见积水。下图是太和殿“九龙出水”的景观。这种景象难得一见，只有到大到暴雨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故宫建筑物上的滴水兽叫螭（chī）龙，嘴大，肚子能盛水是古代的一种神兽。寓意着美好和吉祥。

其实，故宫三大殿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并不主要依靠魑首的排水口来排水。据了解，故宫三大殿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坐落在三层台基之上，在台基四周栏杆底部，设计者专门设有排放雨水的孔洞，孔洞连接着雕琢精美的石龙头。每逢大到暴雨，雨水逐层下落，1142个龙头排水孔可以将台面上的雨水排尽，并形成“千龙吐水”的壮丽景观。

【第14画面】

原文：直到夜晚来临。

解析：

只能等到夜晚重新来临，才能恢复他们勃勃的生机。聚在一起聊天、打趣，诉说着不如愿的事情，恐吓着人类。

文字很简约，但充满了张力，清晰地把滴水兽的存在面貌及内心世界勾勒了出来，拉长了读者审美意识与回味的时间，充分让读者反思。

【第15画面】

解析：

最后这张圆月的夜晚，怪兽独自坐在屋顶的一角，侧身看向画外，他想着什么呢！

滴水兽的翅膀受伤了吗？这也引出一场火灾。

2019年4月15日下午6点50分左右，法国巴黎圣母院发生火灾，整座建筑损毁严重。着火位置位于圣母院顶部塔楼，大火迅速将圣母院塔楼的尖顶吞噬，尖顶如被拦腰折断一般倒下。

这时和孩子讨论：这次火灾是怎么造成的？无处可去的滴水兽家族又该怎么办？他们还能回到原来的家园吗？激发孩子对滴水兽的同情心，同时有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封&底】

解析：

通过滴水兽的自白，你知道了什么？

这是一本奇特的书，表现的不是白天而是黑夜，审美的意向不是美丽，而是丑陋。显示的风格是灰暗与凝重，他呼吁我们以另外一种视角进入，慢慢地走进这个怪物的世界，体现人类善意的关爱。

四、作者信息

伊夫·邦廷（EveBunting）美国知名的童书作家，1928年生于北爱尔兰。擅长以简洁平实却张力十足的文字，关切与儿童成长相关的各种社会性议题。伊夫·邦廷是说故事的高手，用平实的笔调，铺陈出令人动容的故事，字里行间充满关切之情，流露出人性关怀的光辉。目前的中译作品有《开往远方的列车》、《小鲁的池塘》、《爷爷的墙》、《艾莉丝的树》、《最重要的事》、《我们的树》、《记忆的项链》等。

大卫·威斯纳（DavidWiesner）美国知名的图画书作家，1956年生于美国新泽西州。1980年，他与迈克·泰勒（MikeThaler）合作出版了第一本书《诚实的安德鲁》。他的作品向来广受各方瞩目，其中获凯迪克金奖的有：《疯狂星期二》、《三只小猪》、《海底的秘密》。获凯迪克银奖的有：《梦幻大飞行》、《7号梦工厂》。代表作《艺术大魔法》也让大小读者深深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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