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颜小二述哲文

关于人性，不同的人看法有很多，有人说一个人“可怜”，这时，说话相对锋利的人可能就会来上一句“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如何辨识那些隐藏在可怜背后的“恶”呢？这就看我们如何去看待、理解“恶”了。

日本文豪芥川龙之介对人性探讨之深刻，让世人惊叹，他笔下的人性之“恶”虽然犀利，却倾注了他对“美好”的期待。而他的一篇《蜘蛛之丝》，曾启发颜小二，没有什么非黑即白的绝对善或恶，所谓的“恶”，出发点更多是内心的利己之私。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利己，于此，因为这种“与生俱来”，所谓恶人便难以对自己做的恶事有否定想法。而人性善恶，从来不是一个一板一眼的话题，它是开放的、灵活的，也是随着语境而变化。

即在颜小二看来，这个世界，善与恶皆是基于一种立场下的主观评判，并不绝对。

1、恶人就是纯粹的恶吗？日本文豪芥川龙之介：不是

芥川龙之介有鲁迅先生的犀利，他将这些犀利写进了各种或荒诞或离奇的故事里，比如《蜘蛛之丝》。

《蜘蛛之丝》中有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他因生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于是死后来到地狱、受尽折磨。

极乐净土的佛通过宝莲池看到了在地狱里挣扎的恶人，便为其放下了一根蜘蛛丝。原因是这位恶人生前曾因惜命，脚下留情，放过一只蜘蛛。

这根蜘蛛丝虽细，对恶人来说却是逃离地狱的一线生机。

当然，故事的结果是恶人因“自私”再次斩断了自己因善念而获得的生机，永久堕入地狱.....

芥川龙之介的故事让人回味，而其中也表现了芥川辩证的“善恶观”：即便是一生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所谓恶人，也会有“因惜命而放过一只蜘蛛”的善念。

人的善和恶，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而所谓“恶人”，也是相对而言的。

既是相对，“恶人之行恶”，如若内心觉得这件事是“恶”，他又何须执迷去做？

芥川龙之介笔下的恶人知道蜘蛛生命可贵，难道就不知死在自己刀下之人的生命可贵？

所谓“无恶不作”，更多时候不过是人过度“利己之欲”下，以“伤人”方式“护己”的一种外在表现。当我们把立场转换一下，善恶可能就会调换，各位体会一下。

2、虽没有纯粹的恶，但是我们可以判断“恶”

关于人性之“恶”，芥川将其看成是人的自私的“衍生物”。

芥川曾在探讨人生、考察人性的过程中发现了人世的所谓“丑恶”，他说：“周围尽是丑恶。自己也丑恶....面对周围的丑恶，活着就是痛苦的事情。”

芥川追求的善与美和“无私的爱”类似，十分理想，但奈何长存于人的想象之中。而芥川对“善和美”有多向往，他就对“丑与恶”揭露得有多激烈。

于此，我们也能侧面看出，芥川许多时候都在告诉我们，人性是复杂的，他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存粹，既没有存粹的善，也没有存粹的恶。基于此，十分向往“善和美”的芥川，也说自己是“丑恶”。因为他发现，自己也有难以克服的“私”。

当人有“私”的时候，就会有“占有心”，“占有心”之下，可能就会引发掠夺。而掠夺，往往一不小心就会衍生“利己排他”的“恶”。

所以，我们应当明白，虽没有纯粹的“恶”，但是“恶”一定带着“私”。

3、写在最后

一个人的善和恶，也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但是，大多数“恶”，都有“利己”且“排他”的趋势。

而我们眼里的他人之“恶”，更多源于他人的“自我维护”，只是这种“自我维护”的“度”有些过了。而“自我维护”，是大多数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所以颜小二并不认为，恶人内心会认为自己“属恶”。

他们自私的说辞有很多种，但千般理由、万般道理，归结起来不过是“牺牲他人，维护自己”，毕竟，这个世界谁不“维护自己”呢？

抛开人类社会文明，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能说“恶”吗？

所以，对人性加以“善恶”区分，大抵是人类文明的结果，而“人性的善恶”，从一开始就没有绝对的“标准答案”。亦如道家所说的那样，“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即当人类社会出现普遍善的时候，那么恶就出来了。

所以，对于“善和恶”，我们要有角度转换之下的“平常心”，明白善与恶的非绝对性，于此，我们对“恶”的排斥也好、对“善”的追随也罢，这些追随和排除，不至因演变得极端，变成伤害他人的“武器”。

而在颜小二看来，这个世界最让人悲伤的事情，就是在追求极致善间产生得深不见底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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