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倘若王小波遇上的是杨笠，或许就是另一个结局

文┃一本情感簿

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王小波的妻子李银河，在他们恋爱期间，不止一次的想要和王小波分手，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李银河觉得王小波太丑了。

李银河说：“他的长相，实在是一种障碍。”

可是，面对心上人这样的扎心的话，王小波浑不在意。反而“恬不知耻”的说：“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

话虽如此，但李银河还是始终无法面对这个现实而又折磨人的问题，想要分手。

王小波只能继续“忽悠”道：“你应该去动物园的爬虫馆里看看，是不是我比它们还难看，你也不是就那么好看呀，咱们扯平了。”

好女怕缠，老话诚不欺我。任你再看我不顺眼，也挡不住我接憧而至的攻势。

我想起初中时，班主任曾半开玩笑地告诫我们：“追女孩子的三大要素，就是胆大、心细加皮厚，重点就是皮厚。”

说到胆大，就要从王小波和李银河的第一次见面说起。李银河当时着实被王小波的丑脸惊到了，心里想着这种人最好是以后不见面。

然而王小波偏偏是没有让她如愿，借着聊文学，主动上门，聊着聊着猛不丁的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李银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有。”

王小波立马毛遂自荐：“你看我怎么样？”

李银河当时据说是《光明日报》的编辑，作品更是登上过《人民日报》的头版，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而王小波，不过是一个街道工人。

难怪有句话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而像王小波这样的男人，当真是印证了那句，大丈夫，何患无妻的说法。

有趣的是，王小波被很多人追捧的众多原因里，其中就有一个“撩妹高手”的重量级因素。

一个男人，可以靠着胆量和皮厚去追求女孩，但追到之后，想要维持住这种关系，就是另一个难题。

好看的皮囊倒是千千万，但有趣的灵魂却是凤毛麟角不是？这位大神的思路和睿智，倒也是一种让人忍不住高看一眼的特质，尤其是他神奇的脑回路。

话说王小波的外甥毕业后沉迷摇滚乐，令其姐姐十分焦虑，于是找来王小波，帮忙劝说。而周围人眼中一直特立独行的王小波，在外甥看来一定是可以理解他的，于是二人便有了沟通的氛围。

外甥说：“痛苦是灵感的源泉。”

王小波正面认同，却反向开导道：“不错，痛苦是艺术的源泉。但也不必是你的痛苦，唱《黄土高坡》的都打扮得珠光宝气。演秋菊的卸了妆一点都不悲惨，她有的是钱，听说她还想嫁个大款。这种种事实说明了一个真理：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外甥听罢，只觉得一阵目眩神迷，犹如被仙人抚顶一般茅塞顿开，又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豁然开朗，至此，外甥对王小波服了。

带这些对王小波的了解，我翻开了《黄金时代》这本书，结果才看了几页就瞠目结舌，很多句子和词汇，放在现在，几乎就是不可能出版的。

虽然当时出版社也是经历了漫长的纠结、争执和权衡，里面的很多露骨的词汇和片段，确实很难让人可以心平气和的看待这本书。

甚至于，《黄金时代》在香港出版时，被命名为《王二风流史》，由此足见这本书的直白程度。

我总觉得，一个人只要是生对了年代，无论再不切实际，再不着边际，也可以成为一个时代的幸运儿，甚至是时代的一段符号。

倘若是放在现在，王小波写出这样的作品，或许可以被大家接受，但绝对不会被如此追捧。很多读者评价他，都是胆大，直接。

要我说，他就是运气好，碰到的是李银河，而不是杨笠，否则像是《黄金时代》里的一些风流韵事，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白日梦。

王小波不仅“普通”，还丑，像杨笠说的：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普通，但是他却可以那么自信？

还真是迷之自信。当然，杨笠讽刺和吐槽的，是现在的男生，但倘若王小波真的遇上的是杨笠，则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书中有这样一段：陈清扬被人冤枉偷了汉，想让他帮忙出出主意，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

王小波在书中这样回答：别人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结了婚的女人，就该皮肤黝黑，乳房下垂，但你不仅不黑，反而很白，不仅不下垂，还高耸。如果你想证明，就把脸涂黑再说。假如你不想吃亏，那就该去真偷一个。（截取部分）

这，当真是神逻辑。所以说，每一个名声在外的作者，都有一群拥趸和反对者。因为王小波的表达方式，着实有些无赖，可能在很多读者看来，这是真性情的一种表现。我只能说，见仁见智。

当然，杨笠也曾因为这一段脱口秀被骂的很惨，很多玻璃心的男生，都受不了，说他抹黑男生，我只能说，何必主动对号入座呢？

是不是杨笠戳中你了呢？如果没有，一笑而过就是了，没必要看个搞笑的节目这么认真。

而且，杨笠说的也有一定的根据。

比如书中写到，后来陈清扬被人告发说是和王二偷偷在一起了，陈清扬再次找到他，希望他能证明。

结果王小波在书中这么说：想要证明，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陈清扬是处子之身，二是王二是个阉人。

如此清晰的脑回路？

所以杨笠才会调侃男生：男生会觉得，她找我难道真的是想倾诉吗？不！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学到点什么。

陈清扬自然很生气，说是拿他当朋友才找他的。

对此，杨笠的话，再次无缝对接。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看上陈清扬了，想要和她处对象。

换言之，就是之所以处处和陈清扬唱对台戏，就是因为他喜欢陈清扬。

你看，是不是和杨笠说的一模一样？

其实，这也就是和小时候上学，男生总是喜欢捉弄那个漂亮女同学一样，我们喜欢的、有好感才会去捉弄她，对不感冒的，则是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欠奉。

另外，书中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片段，说是村里的队长说王二把他家的母狗左眼打瞎了，王二又想了几个办法证明自己：

一：队长家没有狗。

二：队长家的狗天生没有左眼。

三：我手无缚鸡之力，打不瞎狗的眼睛。

结果，再次令我震惊的操作出现了，王二思来想去证明不了自己，索性就挑了个机会把队长家狗的右眼也打瞎了。

于是乎，狗不仅没了左眼，也没了右眼，很快就不知所踪了，因为它不可能瞎着回到家。

可怜了那条狗，但王二终于觉得清净了。

说到这里，我想着，倘若李银河当年也有和杨笠一样的思维，或许王小波的种种招数，就该彻底的失去效果了。

一定会被杨笠怼的鼻青眼肿。

当然，时代的不同自然不能真的同日而语，王小波的文风如何，是好是坏，自然有后世人给出不一样的见解，但仅作为一个读者而言，我还是觉得这本书很有意思。

想来，在那个年代，王小波也一定是众多同龄人中的一个异类。

他总是在表达着，对某些事，某些人不同角度的看法，比如他也曾这样说：

"人在年轻时，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决定自己这一生要做什么。在这方面，我倒没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干什么都可以，但最好不要写小说，这是和我抢饭碗。当然，假如你执意要写，我也没理由反对。总而言之，干什么都是好的，但要干出样子来，这才是人的价值和尊严所在。"

王小波，有个有趣的灵魂，虽然事业在生前并没有如何出彩过，但爱情却是相当得意。

毕竟有时候，爱情的世界，无所谓你懂得多少，你地位如何，而就是你的这一套对她有用，而她也乐意配合你的与众不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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