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可以记住不忘?
从最好的十七岁到二十二岁,这一整个区间漫长的像一个隧道,我们踏进来望不到尽头又回不到开始。
两年的高三,两次的休学,没有考上心仪的大学,在两年的地狱里沉沦,没有觉醒,只有失败。
那两年的独来独往,那两年的头痛欲裂,那两年的厌学和不合群,那两年的叛逆和不懂事,那两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有了挫折的字眼。
在北京的三年里,古怪的事情太多,恍惚间我都以为自己是疯了。
休学,又是休学,这次不知道又该跟比自己小多少岁的人相处。那种延缓后的人生里隐藏极好的自卑,小心翼翼地不让他人触碰。
或许,是自己执念不够深,或许,是自己贪玩不够勤,或许的原因有太多,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是一出戏的开始和中章。
莎翁的戏剧里,复仇的王子和故事。归来的基督山伯爵,谁的复仇和救赎。
若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只希望悲剧里也有快乐,值得我们记住不忘。
女孩还记得那日傍晚的秦皇岛,你对我一笑,只可惜我不懂那笑的含义,就像我同样不懂几年前的时候,你那一愣的意味。
莎翁的戏剧已经够精彩,但人生只会比那精彩一万倍。
我若是不想回忆,只希望此刻的我能钻进被窝,做一只鸵鸟,理所当然地逃避着。
你,可曾后悔过什么?你,又可曾怪过我?
我们无法预料一点点的改变,对于人生来说将会是多么猛烈的撞击。
人生,脆弱和坚强都是并存的,我们都不敢说自己活得有多勇敢,我们也不敢说自己活得有多懦弱。只是,你的悲伤我无法理解,我的叛逆你无法接受,在河的两岸隔空相望,我想说什么已经不重要,只要你过得安好,哪怕我们不再拥抱。
夜深了,不能寐的都是有心事的人。
曾经,我就是个有心事的人,至今未变。
想想曾经还为几十余年后的死亡荒唐可笑地哭过一场,如今已能平静接受死亡的我,静静回首,早已没有了眼泪。
过了细纹开始爬上眼角的二十岁,我只觉得人生快得令人可怕,不知不觉间我已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三十,四十,甚至五十,如果有幸,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又会如何看待今日。
曾以为自己不会后悔,就像曾以为自己没有错误,那些猖狂着的年少轻狂和懵懂,像一把火烧在结冰的野地里。
我向来自诩一个理想主义者,在与现实保持的距离里,失败自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情。见惯了小说里的悲欢离合,才发现现实才是真正的人生如戏。
没有编剧能编得出这样的剧本,复仇与追杀,骗与被骗的人们,你们的人生又是怎样的,与我的又有怎样的不同?
我的幸运与我的不幸一样,都是那样的特别,曾经也想做一个特别的人,可到头来我却只想融入人群,做一个沉默着的乌合之众。
康复,还在继续,流水的日子是说不完的遭遇。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那些怎么也叫不醒的人,怎么也不会动的人,年轻的年长的,幸运终究是少数的,不幸才是生命的常态,只可惜年轻的我们怎么也理解不了。
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少打游戏,别熬夜,也许就是对生命最大的敬畏。
愿天堂里没有幸运,愿人生里处处是幸。
康复,解释一下吧,恢复健康还是健康的复苏?都可以,都很好听,我也都很喜欢。
有时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的故事太多,快乐的又太少,悲伤的又太多。
多希望与康复有关的故事都是幸运的,因为康复本身已经足够不幸。
你和你的人生会怎样?我和我的人生在这里。
那件小熊衬衫还在我的身上,我就是那个穿小熊衬衫的女孩。
页面更新:2024-03-07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