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傍水浒(六)

通过故事,为您讲述诸多水浒谜团。如生辰纲谜团,晁盖之死。。。。。。。

第六回 蒋忠初识栾廷玉 晁章结义东溪村

行至东溪村,天色将晚,柳千丝不敢跟进,只得在村东停了下来。

一处院落前,躺着一人。柳千丝初以为醉汉,待稍近些,才看清是一个大汉,衣衫褴褛,显是一个乞儿,看样子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刚要上前看视,却见破柴门打开,出来一人,身形瘦弱,想来也是生活拮据所致。那人不提防间,见一乞丐卧在自家门口,不由摇头叹气,自语道:“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慢更遇打头风。乞儿呀乞儿,你倒谁家门前不好,却偏倒在这里,我与老母尚且自顾不暇,却哪里有棺材施与你。”

那乞丐似乎是听得人声,动了动,道:“只求一口热粥活得命来,必不忘大恩大德。”似要翻身跪下,终因虚脱,又直挺挺躺了。

汉子道:“你且不要动,待我去寻些吃食来。”急匆匆去了。

柳千丝也看出这汉拮据,有心将些干粮来,又恐被晁盖等人见了。见那汉子去远,将兜祂里干粮放些在那汉门口。

不多时,那汉两手空空回来,正要往另一方去,看那乞丐时,却见门口干粮。左右看看,大声道:“也不知哪位路人好心,晁章谢了。”再不犹豫,自顾进屋煮粥。

过不多时,将出一碗粥来,扶起乞丐慢慢喂了。那乞丐得了碗热粥,慢慢有了气力,只不说话,却把眼来瞅晁章。

晁章叹口气,道:“汉子,非是俺不与你吃的,实是我家徒四壁,却才不知哪位路过的好心人与了些干粮,煮了两碗粥来,一碗与我老母吃了,只得一碗与你。”

乞丐点点头,道:“多谢恩人搭救,小人没齿难忘。”强撑着想要起身,却又扑地跌倒。

晁章摇了摇头,道:“好人做到底,一发与了你吧。”翻身进屋,将剩下的干粮给了乞丐。

此时,只听一人哈哈笑道:“好一位仁义君子。”

柳千丝吓了一跳,自己只顾看眼前二人,却不防备尚有旁人也在观看,幸亏那那人是迎面而来,若在背后,又兼是坏人,被暗算了还不知道,岂不是死的太过冤枉。心思不停,眼望对面时,天色已晚,面目难见,只见一条长大汉子大踏步向晁章走来。

那人走到晁章跟前,道:“小可栾廷玉,在彼观了良久,见兄长虽暂且落魄,然心地良善,非沽名钓誉之辈可比,令小可深感敬佩。”

晁章还礼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兄台何必在意。小子晁章倍感惭愧。”

乞儿得了食,顾不得与两人搭话,自顾自吃将起来。

两人见礼毕,栾廷玉道:“小可欲借贵府上与兄台一醉方休,不知兄台可否允诺。”

晁章先是面露难色,一忽儿豪气顿起,道:“贵客远至,小人当以礼相待,只是茅屋粗茶,恐怠慢了兄台。”

栾廷玉哈哈一笑,道:“晁兄果然爽快。”随手拿出一锭大银,约莫十两,递于晁章,道:“有劳兄长了,今日你我兄弟相聚贵府上,刚听得兄台说老母在堂,本不该空手,奈何栾廷玉来的匆忙,只得以此俗物做为伯母觐见之礼,望兄台万勿推辞。”原来栾廷玉已知晁章家贫如洗,定无金银置办酒菜,是以说觐见伯母,乃是为晁章脸面说。又拿出无两银子,给那乞丐道:“这位兄台想是暂时落魄些,可将此做为盘缠,请自便。”

那乞丐吃了些东西,又将养半日,这时气力稍复,见栾廷玉递过银子,不由得涕泪交流,翻身跪拜道:“小子蒋忠,今日得蒙二位活命之恩,他日若稍有小成,必不忘报答栾爷晁爷救命之恩,若此世无缘,来世愿做牛马侍奉二位。”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去了。此时新月初现,景物可辩,柳千丝看那栾廷玉气宇轩昂,不由啧啧称奇。

晁章也不客套,接了银子,先将栾廷玉引入草屋,见过了晁章娘。晁章道:“栾兄暂且少坐,待俺去去便来。”拿了一个破坛子,自去沽酒整菜。柳千丝腹中饥饿,又要看两人如何,哪里肯舍得离去,自拿出干粮解饥。

去不多时,晁章拎了几斤牛肉,两只肥鸡,一坛好酒,背上老大一条布袋,显是粮食。却将那十两大银仍复栾廷玉。栾廷玉哪里肯要。晁章道正色道:“不敢期瞒兄台,晁章确实家贫如洗,慢待了贵客。却才想去我本家哥哥处借些粮食,奈何哥哥外出未归,于他庄客又说不出口,这才没得打发那乞儿。才拿了银子置办酒菜,正巧遇见哥哥庄上管家,言说我去过,哥哥情知家中断炊,是以派管家送些银两并口粮来。俺没银子时,拿了兄长的去倒也无妨,目今已有,却不敢再让兄长坏钞。”

栾廷玉听晁章如此说,情知再多说无益,当下将银子仍受了。

二人规整杯盘,却都是些缺胳膊少大腿的破落货。栾廷玉也不计较,先伺候晁章娘吃些。晁章娘早已记不得好久没吃过这些,也不做声,只顾自吃。晁章怕老母吃得撑了,教喝些汤,伺候着睡下。这才陪着栾廷玉吃酒。

晁章举杯道:“今日当真巧些,若非这将忠倒在我家门口,栾兄有不予这干粮,恐一世也难见。”

栾廷玉奇道:“干粮?却不是我。恐另有好心人。”

晁章道:“且不管他,只管吃酒。”

二人吃了几杯,谈论些拳脚并人情世故,晁章听得心下服帖,越谈越是投机,均有相见恨晚之意。晁章道:“你我兄弟相见恨晚,欲与哥哥学那桃园之义,不知栾兄可否折节。”

栾廷玉大喜,道:“正有此意。”

当下二人序了年齿,却是栾廷玉长了半岁。晁章推金山倒玉柱,拜了栾廷玉。栾廷玉搀起晁章,二人更是尽欢了同榻而卧。

次日,栾廷玉将两锭大银悄悄与晁章母亲,二人洒泪而别。

说书的只有一张嘴,写文章的也是只能将一头交待之后再说另一边,包括盯着屏幕看的您,也只能看一件再看另一件,这就是常说的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柳千丝在东溪村盯了许久,再不见他人来寻晁盖,正想如何接近晁盖打探哥哥些消息,却见一黑矮汉子骑了快马奔来,到晁盖处听不多时,又匆忙去了(其时柳千丝并不知晓那便是宋江)。不久及见官军将晁盖家围了,想来必是东窗事发。遂悄悄离去,仍各处查访。

按下柳千丝栾廷玉这边不提,再说那蒋忠。

只说蒋忠名号,可能有些看官们觉得生疏些,这将忠便是快活林打了施恩,又被武松醉打的蒋门神,不过这些是后话,各位可随我慢慢看来。

那蒋忠自有一身好本事,却如何落得乞讨街头村坊的下场?

原来蒋忠自泰岳争跤,多日无人能对,得些利钱。寻思要往兴庆府找寻亲戚。彼时兴庆府尚属西夏国,不期行不多时,却病倒在途。盘桓多日,钱财用尽,只得一路乞讨,这才郓城县遇到晁章。

且说蒋忠得了一顿饱餐,又得栾廷玉五两银子,顿觉浑身力气。一路上有做的两笔勾当,得了点银子。辗转多日,来到孟州城中。城虽不大,却也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皆全,热闹非凡。

正行之间,路人纷纷喊叫闪避。蒋忠迟疑,忽见一牛发疯也似冲来,一农夫在后喊叫,却是谁也不敢拦下。蒋忠自也闪在道旁。

回头望时,一妇女抱了孩子,呆愣在大街,眼见得就要被疯牛撞上。

说时迟那时快,蒋忠顾不得多想,急跨步站在当街。看那疯牛冲来,只往旁边略略一闪,眼疾手快,抓住那牛角,身子腾空跨上牛背,两只臂膀用尽气力,把那牛角用力扭转来。那大牛身子前冲,头却被蒋忠扭过,重心失了,噗通一声倒下地来。此时距那妇人仅一步之遥,堪堪是万分惊险。

农人赶来,自是千恩万谢,牵牛自去。路人惊叹蒋忠神力,纷纷夸赞,蒋忠也自飘飘然。

人群中闪出一位,到蒋忠跟前拱手道:“这位好汉请了。”

蒋忠看来,见是军官模样,忙还礼道:“大人请了。”

那人道:“好汉气力非凡,又救人于危难,足见侠义。若蒙不弃,且请好汉来吃上几杯。”

蒋忠思量:若得提携,混个一官半职,岂不胜如流落江湖?也不必远赴他国。于是道:“素昧平生,恐叨扰不当。”

军官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好汉何必客气。”当下携了蒋忠手,伴当头前去酒楼捡个清净处,二人对横坐了,伴当自在旁伺候。

军官道:“在下姓张名猛,忝为这孟州团练,不敢动问兄台尊姓大名?”

蒋忠道:“贱眼不识团练,还望恕罪。小人蒋忠的便是。”

张猛道:“莫非是泰岳争跤的那位吗?”

蒋忠道:“正是小人,惹团练耻笑了。”

说话间水陆俱陈,二人谈论些拳脚,张猛有心结纳,蒋忠附势趋炎,一时间相谈甚欢,煞是投机。

不意张猛吃的醉了,将杯子啪的一声摔个粉碎,钵也似大拳擂在桌案,一时间杯盘乱颤,嘴里喝道:“小儿真欺人太甚。”

蒋忠吓了一跳,道:“小人不该招惹团练大人,就此别过。”

那伴当道:“团练心有不忿,非干蒋爷事。今日团练吃得醉了,蒋爷也请歇宿,待明日团练醒了再陪蒋爷叙话。”

二人搀扶着张猛出得酒店,伴当扶张猛去了,蒋忠自寻了客栈歇息。

次日,张猛画了卯,客栈寻着蒋忠,道:“兄弟不胜酒力,惹蒋兄耻笑了。”

蒋忠道:“团练说哪里话。只不知何人斗胆惹团练不快?”

那张猛叉手不离方寸,说出一番话来,却使得快活林数易其手,打虎汉心存杀机。

毕竟张猛说出何等话来,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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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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