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包丽的北大女孩去世了，作恶者从未道歉，她妈妈却无处伸冤

4月12日，代理包丽自杀案的律师在自己朋友圈发文，告知大家包丽于昨日去世。

包丽曾是是北京大学法学院学生，2019年10月9日在北京市某宾馆服药自杀，送医救治期间被宣布“脑死亡”。

包丽自杀后，南方周末发表了一篇名为《“不寒而栗”的爱情：北大自杀女生的聊天记录》的文章，文章讲述了包丽和男友之间牟林翰纠缠而诡异的爱情，让很多人开始关注到这个事件。

牟林翰是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2015级学生，高包丽一级。

2017年，两人因为学生会工作相识，当时牟林翰是校学生会体育部部长，包丽是校学生会文艺部成员。

两人在一起后，包丽曾开心地对朋友说，觉得牟林翰太适合她了。

包丽还带牟林翰到过自己家，她母亲对牟也很满意。她还问过包丽，牟林翰对她好不好，包丽说“好”。

母亲再追问：真的吗？包丽回答：真的。

但实际上，包丽母亲不知道自己女儿正在经历、或者将要经历什么。

01

恋爱期间，包丽意识到牟林翰脾气不好，她和同学说觉得牟林翰性格“很像那种会家暴的”，“每次生气都超恐怖”。

其实包丽的感情一开始就不顺利，两人恋爱第二天就吵架。牟林翰前女友还给包丽打过电话，让她“管好”自己男友，别再纠缠她。

但两人后来吵架的重点，却变成了包丽“不是处女”。

牟林翰对包丽说，女孩子结婚前应该是处女，如果不是就是犯了大错。

他不断向包丽灌输：

女孩的第一次是最美好的东西。

我觉得对一个女孩来说，所有的第二次都没意义。

我不想有人动我的女孩，过去、未来、现在。

我凭什么命这么差，连一个完整的女孩子都不曾得到......

包丽一开始也为自己反驳，但在纠缠中，她渐渐变了。她开始认同牟的观点：

男生都会介意，越爱你越介意，所以他说自己很爱我。

包丽朋友也发现，在短短一两年时间里，包丽由一个坚强、乐观、独立的现代女生，变成一个会因非处女而产生罪恶感的“小女人”。

牟觉得包丽让他成为了一个“接盘的人”，偏执地要包丽“补偿他”。他要包丽“用尽一切力气”，为他“放下一切尊严”，“给出全部的爱”。

包丽把牟林翰微信备注名改为“主人”，牟林翰还让包丽在身上纹“牟林翰的狗”。

牟林翰要求包丽拍裸照以及拍性爱视频。

包丽出事之后，包丽母亲才看到牟要她拍裸照的对话，并在手机里发现了许多女儿的裸照以及与牟林翰的性爱视频。

对于包丽，牟林翰并不只是“打压”，他也“给糖”，许给包丽“婚姻承诺”。他说：

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许再和我说不，只要你能做到，我就会娶你回家的。

包丽不是没有感觉到这段关系危险，她也曾反思过自己的迷失，她说：

我自己都害怕了，我已经不是我了，我已经不为自己活着了。

在包丽10月份自杀前，她就有割腕过一次，两人也为此分手。

但不知为什么两人后来又和好了，包丽还住到了牟家里。后来两人又吵架，包丽离开了牟家，再次要求分手。

牟林翰要包丽发誓离开他后“会孤独终老”，包丽答应了。但牟林翰不相信，要包丽怀上自己的孩子然后打掉，包丽拒绝了。

牟林翰又要求包丽做绝育手术，并把切掉的输卵管给自己，保证永远不会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么匪夷所思、让人头皮发麻的要求，包丽竟然同意了。

但这次两人还是没分开，不久后牟林翰以死威胁，不许包丽离开自己。包丽又回到了牟林翰身边。

牟林翰和包丽的关系，似乎已经在纠缠中，变成了一种施虐和受虐的关系。

就在10月份包丽和牟再一次爆发争吵后，包丽在酒店服用安眠药自杀，再也没能醒过来......

02

我们现在看到包丽和牟的恋爱经过，都是碎片拼凑出来的，包丽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不得而知。

牟林翰会受到法律制裁吗？我觉得很难，因为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他“直接杀害”了包丽。

他完全可以等舆论平息，申请一所国外大学远走高飞。我甚至不怀疑，在未来的某一天，牟林翰会向身边一些人得意洋洋地讲起这件事......

包丽的悲剧可以避免吗？或许可以。

这个世界上，人渣总是在的，人格有问题的人在人类群体中也总是占有一定比例，不是每一个女性都知道如何辨别他们。

但是，每个人都可以学会辨别自己的状态——和他在一起前你是什么状态，和他在一起后你又是什么状态？如果你在一段关系中越来越糟糕，尤其要关注自己是否出现了无价值感，无望感，和无助感这3种感受，如果出现了，就需要去反思这段关系了。

包丽是一个北大法学院学生，学生会干部，在朋友眼中曾独立自信，可与牟林翰在一起后，她竟然为自己不是处女感到罪恶，竟然觉得自己是块垃圾，她在这段感情关系中“无价值感”太明显。

包丽同学曾劝她分手，但那时的包丽似乎已经完全无力了，她说自己心死了，分不动了，这也是就是一种“无望感”。

和牟林翰在一起，她连逃跑的希望都没有，在思维绝境中的包丽，是否只能用“死亡”逃离这个男人呢？

包丽已经永远无法开口，我们也只知道在自杀前，她在微博上写下一句话：我命由天不由我。

不能说包丽完全“无助”，她尝试过向身边人求助，比如同学，比如母亲。

包丽母亲说，包丽有一次问她：妈妈，有一个同学她跟男朋友分手，男朋友说要自杀，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母亲以为是别人的事情，就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

其实这里不要责怪包丽母亲，很多孩子出现问题，最不愿意告诉的人就是自己父母。包丽成长于单亲家庭，也许她很懂事，不愿母亲担心，也习惯了自己承担一切。

只不过她不知道，这段感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03

我希望每个女性都要学会关注自己在恋爱中的感受，感受是一个人内心最好的指示器。

如果你本来乐观、独立、自信，和某个人在一起后，却感觉自己越来越没价值，必须要依赖别人，人生没希望，必须要人拯救，没人帮你，只能和一人捆绑在一起，你就要警惕了。

也许你未必是遇到了一个坏人，但你们两人确实没办法产生一段好的情感，现在的感情对你来说就是剧毒。

但请记住，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能帮你，只不过你要大声求助，让可以帮你的人听见。在你感到自己没有价值、没有希望的时候，就该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