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腥油成长记


二腥油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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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光绪年间,安肃调来一个县官。此人刑法厉害,人们管他叫“活扒皮”。他做了许多刑具,谁要犯到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二腥油听说了,便去找这个县官。到了衙前,先击堂鼓。县官升堂,问二腥油何事击鼓?二腥油说:“听说大老爷的刑具厉害,我想试试!”县太爷感到很新鲜:有试这个的么?马上吩咐人拿出新做好的一副四十八斤大枷。只见这枷,当中圆口处是白铁镶的,带刃。

二腥油拿起枷,往脖子上一戴,乐呵呵地说:“这挺得劲,我转个圈儿吧!”说着用力把枷一摇晃,脖子马上被划破,鲜血直流,把上衣都粘住了。二腥油自语道:“不过瘾!不过瘾!县太爷,让我上你的桌上再打个飞车吧!”说着要打,县太爷忙拦道:

“别!别!快给他卸下来!”带刃的大枷,若一打飞车,还不把人体分了家?如果出了人命,这个县官也吃不消的。县官暗暗吃惊:这人的骨头可真硬啊

于是,县官马上让人把二腥油带了下去,管一顿饭打发走了。

二腥油有一次与自己的小舅子打起架来,因口出不逊,激恼了丈人家。丈人家人多,他被团团围住,结果,脚踝骨被小舅子打折了。过了几天,脚脖子处凸出一块,走路疼痛难忍,于是找来了个整骨先生给捏了捏。先生见二腥油变了形的腿脚,惊讶道:“天哪!你怎么这时候才捏呀?这可不好办了,我捏不了。”“为什么?”“要是刚折的,因断骨是新茬儿还好接上,现在骨头错着位长死了,骨缝之间已滋生了小肉锥锥,不好接,不好接!”

二腥油说:“噢!让骨头成新茬就好接了是不是?这好说!”

说着,把脚伸到门槛底下,用力一崴,只听“喀吧”一声,长好的骨头又崴折了。这一举动,吓得捏腿先生差点儿晕过去!

二腥油说:“来吧!这回好捏了吧!”可这时先生连捏的勇气都没有了。

西马村往东,便是一望无边的苇塘,直通到白洋淀。苇塘里的苇子,凡大块的都是大家主儿的腥油家贫,无法生活,常去偷大户人家的苇子卖钱。被偷的地主儿发现后,主家就拨了七八个棒小伙子潜伏在苇塘里,等着捉人。

有一次二腥油来了,刚要割苇子,就被捉住了。这几个人把二腥油绑起来,两脚都拴上绳子,背朝地放平在苇茬子上,脚冲前,头朝后,拉起来就跑,这叫拉耙。这样拉法,不消多久,人就会被拉死。

一会儿,二腥油的衣裳被划成一条一条的了,渐渐地,背上的血肉模糊,地上一片片殷红个串亲戚的妇女抱着孩子路过这儿,吓得说了一句:“天哪,这不把人折腾死啊!”

二腥油正闭着眼任人拉呢,听见这话,微微睁开眼,道:“滚你个臭老婆!见过什么?这是给二爷我挠痒痒呢!”

这几个拉耙的,听到这话,放下绳子就走了。

二腥油的骨头硬,谁也不敢惹他。

有一年年关将到,二腥油过不去年,就把自己养的小毛驴杀了。他把肉分成一份儿一份儿的,按顺序给大户人家送去,没落下户。送肉进门说得都还是客气话:“一年来,我没少麻烦你们,今儿个使你家的家伙啦,明天借他家的粮啦,我真过意不去。这不,我宰了一头小毛驴儿。这是给您送来的肉,别见笑,贵贱得收下!”说完,放下肉便走。

收肉者知道收了不会白收,但谁也不敢不收。不一会儿,一头小毛驴肉分完了。

到了腊月二十八,二腥油一早就站在一个高土疙瘩上,便喊开了:“喂!哪位分了我的驴肉,赶快算账来,我还等着用钱呢

这些大户一听,果不其然。于是,拿着钱,来给二腥油算账。多少钱一斤?”“不贵,二斤猪肉钱一斤!”大家都愣住了,哪有这么贵的?那时的驴肉不如猪肉贵,还二斤猪肉钱?但哪个敢说个贵字?临年傍近的,还过年不?只好认个肚子疼,把钱掏出来算了

第二天,二腥油用这钱,买了肉,备了年货,过了一个好年,还净剩一头小驴钱。

二腥油闲时,便去打短工。他常去的东家是清苑县闸板口的戴家。戴家可是有名的富户,田地无数,骡马成群。

一天,二腥油正在给东家喂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叫开了门:“东家,钱准备好啦?我来了!”只见东家马上从腰包里掏出大把钱,点头哈腰地呈上去,笑着说:“备好了,请过目。”那人接过钱,连看也不看,揣进怀里,转身走了。东家一直送到大门外。

二腥油好生纳闷:这样大的家业,怎么还会有讨账的呢?于是问东家:“刚才来的是什么人?你该他的钱?”东家叹声道:“别问,别问,你知道了也没法子。”二腥油说:“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呀?”东家这才说起这回事:来的人是个无赖,是耍骨头拉破头的,他每月都来这里讨钱,

不给,便掏出刀子往腿肚子上一攮,任鲜血直流毫不在乎——这不是要给你玩命吗?吓得你不敢不给。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得罪了他,还过日子不?

二腥油听完,笑道:“噢!就这么个小事啊!我说东家,这事太好办了。下月他再来时,你就不要再给他钱了,把钱给我吧!”“给你?”“给我!我去把这事给你了结了。到时你瞧好吧!”“你能行?”“能行!”

转眼到了年底,那人又来找东家了。二腥油对东家小声说了几句,便叫东家去开门。东家开门后,迎进那人。那人照样是把手一伸:“准备好了吗?快拿来吧!”东家说:“真对不起,你的钱有人领去了!

“谁领去了?”那人吼道。

“我领去了!”二腥油从屋里出来,不慌不忙地说。

“这钱为什么你领去了?”

“那你又凭什么白要呢!”

“凭什么?就凭这个!”蹭!来人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尖刀,照腿肚子就一刀。哧!刀子进去了,鲜血直流进鞋里。那人一抱架子,瞪眼吼道:“就凭这个!看见没?

二腥油哈哈一笑:“原来就凭这呀!我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呢?今天,我也试试。

说着也从腰里抻出两把刀,挽起裤腿,先用刀尖划破肉皮,让血流出来,自语道:“不疼,再深点儿。”又把刀往肉里扎了扎,血流得更欢了。又说:“还是不疼,再深点儿。”直到把刀尖全扎进肉里。又拿出另一把,也用同样方法扎进去,说:“不疼,还是不疼。来来来,伙计,咱俩碰碰刀把儿!”说着,迈脚迎上去,要让自己的刀把儿碰那人的刀把儿。

那人在二腥油往肉里慢慢进刀的时候,就吓得待不住了,见还要碰刀把儿,早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人见势不好,拔出刀来,忍痛跑了。

只这一回,那人再没来戴家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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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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