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儿女》⑩ | 一个普通中国家庭的30年，落幕了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乔家的儿女》。昨天我们读到二强偶遇了孙小茉带着个孩子，他在拜访孙母后得知孩子是他的后，不禁想要补偿小茉，但又不知该怎么和马素琴说。

马素琴在得知那是二强孩子后，突然提出明天休息一天，一起出去玩玩。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那孩子真是二强的么？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独自离开

次日，二强和马素琴像普通情侣一样吃饭、滑冰、看电影，快快乐乐玩了一天。晚上，马素琴悄悄留下离婚协议书和一封信独自离开了。

她希望二强担起自己的责任好好照顾孩子和家庭，希望他能好好的。二强醒来看到这封信，当即决定去找她。

《乔家的儿女》剧照

不料这时，乔老头在晚上起夜时摔伤了腿，伤在髋骨，很严重，医生说，位置不好，病人年岁又大了，怕是从此以后要瘫在床上了。

正凑巧，曲阿英又回了老家，只得乔一成兄弟几个轮流排班去照顾老头，还请了个护工。

曲阿英差不多开了春才回来，同时回来的除了她的大儿子与临产的儿媳外，还添了她的小女儿。

等乔老头终于可以回家休养时，发现曲阿英竟让她儿子与儿媳住进了乔老头的屋，她与女儿则在堂屋里隔了一小间打了个铺。

曲阿英说，眼看着儿媳要生了，女儿是来照顾嫂子做月子的，她还要照顾老头，怕一个人忙不过来。

四美看见气得不行，说他们这是鸠占鹊巢，不想老头竟让四美滚，还说这是他的房子，他想让谁住谁住。

四美简直要气疯了，收拾行李去了三丽那，从此再也不回去。

那天二强正在吃面，小茉来了，把二强的存折还给了他，并告诉二强说那孩子不是他的，是她与书店以前的主任所生，就那么一回，她糊涂了，就有了这孩子。

二强呆望着小茉，突然有点懵。

小茉轻轻地吸吸鼻子说：“那天碰上你，回家孩子说漏了嘴，我妈就起了点私心，想着要是你能认这个孩子，孩子户口就有着落了。她也是为了儿女，还请你不要记恨她。”

“我不记恨”，二强说，“只是，这钱，小茉你得拿着。我们.......就算是亲戚，亲戚给小孩一点见面礼......”

小茉说：“要是拿了你这钱，二强，我自己会看不起自己。”

孩子竟不是他的！小茉是个好人！不过，师傅是走了……

七七八八的念头疯了似地在二强脑子里打着架，他昏头昏脑的，却还记得送小茉下楼。

等小茉走远了，二强回到家，捧起碗才发现那碗面条早就冰冰凉了。

重回老屋

乔老头如今也只吃得上一碗冷饭了。自从他病了，阿英对他的态度就大不一样，她甚至还擅自做主把老头的药给停了，说是吃了也没用。

渐渐地乔老头不行了，连坐起来也不能了。在乔老头最后的日子里，曲阿英终于跟他把事情提了出来，说要个名分，且她都打听好了，只用人家来盖个手印就行。

乔老头答应了，说后天吧。半夜，砰的一声响，曲阿英以为是乔祖望撞倒了椅子，翻身又睡去了，一早起来她才发现是乔祖望从床上摔下来，人早就冷透了。

乔家的儿女们接到消息，一个个赶来了。丧事在一成来了后有条不紊地展开。在乔老头死后两个月，曲阿英终于等来了乔家老大乔一成，她知道终有这一天的。

《乔家的儿女》剧照

一成说这房产证上写的是四美的名字，现在四美要搬回来住，麻烦他们搬个家，曲阿英不信，说她手里有房产证，这房产是乔祖望的。

一成淡定的说那是老头子骗她的，不信可以陪她去做司法鉴定。这一刻，曲阿英知道，她终究是输了。

不久，四美就搬回了老屋。一道到这老屋来的，还有一个人，南方。南方是回来给老头子上坟的。

葬礼那会，南方正在外地出差，一直都忙得不可开交，她这次回来，是参加乔老头骨灰入土仪式的。

这一天的午饭是在乔家老屋吃的，才吃了饭，三丽便推着一成，叫他跟南方姐出去逛逛。

秋末初冬，天色暗得早，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秦淮河畔。一成问南方，冷不冷？

南方答非所问，说：“一成，你看这河，治理了这么多年，还是不理想。不过，到底是好多了。依稀有了当年浆声灯影的韵味了。”

一成伸手揽住南方的肩，没有做声。南方轻声说：“以后你要有什么事，要记得第一个让我知道。”

二强在这一年的年底终于去了东北，把马素芹带了回来。二强自马素芹回来后，便将自己的那家小饭店重新装修了一下，生意越发地好了。

再起波折

这天是周日，乔一成午后到卫生间里方便。突然有点头晕，他把头抵在墙上，下身忽地一阵尖锐地刺痛。接着，他看见抽水马桶里一片血红。

一成用了一周的时间，处理了些事情。在他的记事本上，记下了如下一行：

二月六日，办妥银行所有事宜。

二月七日，所有文件存入保险箱，钥匙将来交南方。

二月十日，约宋青谷吃饭，品尝苞谷推崇之东北酱骨头。

二月十二日，入院。

乔一成得了肾病，确诊后，病情发展得很快。医生建议透析。医生说，越早越好，特别是早期开始透析，可以充分发挥原有肾功能的作用，效果会更理想些。

三月初，乔一成第一次透析。过程漫长而痛苦，乔一成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才结束。医生说，怎么可以没个家人在身边？怎么可以？

但乔一成不想告诉兄妹们，他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不曾想还是被他们知道了，三丽排了个时间表，兄妹几个轮流来陪着，保证病房一刻也不会空着无人。

没几天，南方也来了，说她联系了一个肾病专家，最近会从北京过来，帮一成会诊，让一成别担心，好好养病。

专家会诊后说，以患者现在情况，换肾是最好的。虽说换过的肾也有一定的存活期，换肾过后病也可能会复发，但以患者的年纪，换肾是最佳治疗方法。

如果肾源也同样的是年轻健壮者的，手术成功率会更高，术后的生存率也很大，生活的质量还是可以的。

兄妹几个听了说，好在我们姊妹多，也都算得上年轻，都健康，跟医生提出尽早安排检查，看谁换肾给大哥最合适。连着一丁智勇都过来要求接受检查。

不久，兄妹几个检查结果出来了，竟无一配型成功，除了七七。七七完全同意捐肾，可一成坚决地拒绝。一成说：不予，不取。

七七在一成拒绝手术的第二天来到一成的病床前，站在那淡淡地问：“你不要我的肾是不是？你不要就算了，我卖给别人，得了钱存起来，以后送我女儿出国念书去。”说完，他微斜了眼看着一成。

一成恍然间好像看到，那个坐在太阳窝里，吃着廉价糖果的小东西，哗地一下就长这么大了。这中间好像没有过程，只出现个结局。

可一成明白，那过程藏在他所不知道的岁月里，藏在他不曾参与的，七七的一天一天的日子里。

一成的换肾手术安排在半个月之后。手术很顺利。之后是漫长而艰难的恢复期。为方便照顾，南方将七七转到了一成的单人病房。

一周后，一个中午，一成跟七七两人都醒着。一成叫：“七七”，七七转过头：“啊？”一成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七七叫：“大哥？”一成答：“啊？”七七却也无话了。一成终于说：“七七，多谢你。”

七七说：“你是我亲大哥嘛。对了，”七七的声音快活起来：“说个事给你听大哥。上回你说的那四个字，我没听懂。”

一成细细一想,才明白他说的是哪四个字。七七接着说：“还是后来阿哥解释给我听的，你们读书人，真会说话，四个字四个字，工工整整的，比唱歌还好听。”

一成的声音也轻快了：“七七，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是句骂人话。”“这个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哟，不能笑。”七七低而快地笑了一声。

七七对一成说：“我是真的佩服你们呀，像我阿哥说，老天爷关了一扇门，必定会给你打开扇窗。大哥，打开窗，兴许幸福就进来了。”

一成哦了一声，然后问：“七七，你躺得累了吧？背痛不痛，我们一块起来活动活动吧。”

七七说:“好啊，我们起来吧。起来开窗。”

结语

亲爱的朋友们，《乔家的儿女》就要在这里跟大家说再见了。我们跟着作者的细细描绘见证了乔家五个子女从1977年到2008年间的人生历程。

本书不仅生动描述了乔家儿女一路走来的人生轨迹，还包含了时代背景下的历史潮流。看完此书，不知他们的人生轨迹会带给你一些怎样的思考？明天我们会开启一本新书，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