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来就很痛苦,仅此而已。”
难以想象,这话出自于一个未成年小女孩之口。
和她一样早熟而敏感的孩子,在印度,在加尔各答的风尘之地,还有千千万万。
在那里,毒贩和皮条客到处流窜......
一次偶然,8个出身风尘之地的小孩学会了摄影。而拍摄他们故事的纪录片更是轰动了奥斯卡,一举夺得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女主角宝贝(puja)获奖后却自愿返回出生地,彻底沦落风尘。
8个孩子的命运,到底何去何从?
在加尔各答的风俗场所,有12000名未成年工作者,每天收入甚至不足12元。
许多女孩在年仅十来岁时,就早早嫁人,或在风尘之地沦落。
而男孩则流落街头,加入黑帮,卷入新一轮的暴力与犯罪。
年纪更小的孩子,大人无暇顾及,只能被锁上脚链。
居住在这样的臭水沟,成人变得暴躁易怒,父母打孩子的情况屡见不鲜。
悲剧每天上演,并且一代代循环。
连糊口都成问题的孩子们,要逃出这片罪恶的出生之地几乎不可能。
生活,让他们过于早熟。
9岁男孩阿吉有一个吸毒成瘾的父亲,母亲也离家出走,阿吉说:“我的未来没有希望。”
不久,阿吉沦落风尘的母亲在一次冲突中被客人活活烧死。
女孩的情况更糟。年仅9岁的琪琪为赚取生活费,每天要为雇主干各种重活,还时常被雇主恐吓:“你马上就要去大街上接客了!”
更可怕的是,雇主所言非虚。琪琪差一点就被父亲卖掉,幸好被姐姐救下。
面对残酷现实,孩子们却一点也不责怪父母。阿吉说起吸毒的父亲,还一脸骄傲:我爸是个非常好的人!他可以很轻松地一次打倒两个壮汉!
生活使这帮孩子太早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碎。
不难在这些孩子的眼中看出,本不该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忧郁。
阿吉常说出一些哲学家一样的悲观论调;琪琪母亲工作时,一帘之隔外的琪琪只能把忧郁的眼神投向窗外的天空。
这样的景象被一个叫泽娜·布里斯基的英国女人看在眼里。
泽娜毕业于剑桥大学神学专业,早在90年代,就曾作为记者到过印度。
眼前的景象,让泽娜用颤抖的声音控诉道:“到处都在犯罪!”
酷爱摄影的泽娜想通过相机,纪录下眼前这些非人的画面,让世人知道这个法外之地。
但泽娜发现,加尔各答风俗场所完全与外面的世界脱节,想直接拍几乎不可能。
在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藏有秘密,每个人都害怕镜头。
反倒是这里饱受磨难的孩子们给了泽娜极大的惊喜。
孩子们一见到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大姐姐,就难掩喜爱之情,开始在她身上活蹦乱跳。
也难怪,这些孩子是多么渴望正常的友爱之情啊!
他们和泽娜的欢笑声开始让这里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而天真的孩子们也在泽娜身上寄托了未曾有过的希望。
但势单力薄的泽娜能改变孩子的命运吗?
当孩子们对泽娜手中的摄影机展现出强烈兴趣时,泽娜灵机一动:
“为什么不教孩子摄影?这样就可以看到孩子们眼中的世界!”
不管能否改变现实,泽娜认为,首先有义务纪录现实。
就这样,泽娜为阿吉,塔塔,琪琪在内的8个出生在风尘之地的小孩上起了摄影课。
光影课上,孩子们听得如痴如醉。
他们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摄影机,开启了一场奇妙的光影之旅!
孩子们喜欢拍周围的小伙伴,洗出照片后,便津津乐道起小伙伴的性格和糗事。
一个叫宝贝(puja)的小女生颇有“战地记者”的风范,她勇敢地走上大街,对着陌生人一通猛拍。
即使被人骂,也挡不住宝贝的劲头。宝贝说:就是要忍耐,才能把事情做好。
看着她的街拍作品,有一股让人瞬间置身印度街头的魔力。
而喜欢油画的“忧郁男孩”阿吉,更是体现出极高的摄影天分。
他把绘画上的天分带到了摄影创作上,讲起色调来头头是道。
来看他这张海滩上的即兴之作。
阿吉用水桶创造了一个天才般的前景,使整幅作品显得动静结合,角度新奇。
透过孩子的眼睛看丑陋与罪恶丛生的红灯区,竟是另一种风景。
就像每次女孩沦落风尘的妈妈工作时,他们都会去楼顶放风筝玩。
在楼顶,孩子们捕捉到美丽的天光,高飞的风筝似乎也挣脱了现实的枷锁。
虽然当他们拍照时,也有一些风凉话传来:谁知道相机从哪里买来的?
孩子们却对此不屑一顾,他们继续快乐地按下快门。
摄影使孩子们的内心强大。
孩子们拍照,泽维也将他们的生活拍进了自己的纪录片。
但好景不长,现实的齿轮又一次碾断了梦想的胶片。
8个孩子里,11岁的女孩嫁了人,14岁的女孩开始沦落风尘。
不出意外,剩下的6个小孩都会步其后尘。
他们的摄影梦一夜之间变得摇摇欲坠。
孩子们又一次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泽娜。
泽娜也争分夺秒为孩子奔走求救,首先是向学校求助。
她想通过教育,彻底改变孩子们的命运。
但现实却无比残酷,泽维跑遍了无数家寄宿学校,得到的答复都是:
“没有人会收留他们。”
就因为他们出身红灯区,就因为他们是风尘女子的小孩。
而更龌龊的理由竟出自于一个老师之口,面对泽娜的游说,她表情麻木地反问道:“为什么她要进我们寄宿学校?她一上学,就不能赚钱了。”
社会病到何种程度,才会让老师都觉得这些孩子应该早早赚钱而不是接受教育?
在加尔各答,泽维举步维艰,她开始尝试另一条路。
8个孩子此前创作出了大量摄影作品。泽维试图通过办摄影展,进行慈善义卖的方式,为孩子们另寻机会。
说干就干。虽然仅签证一项就让泽维累脱了两层皮,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
因为剩下的孩子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而改变命运的机会真的来了。
经过泽维的不懈奔走,8个孩子的摄影作品被国际组织做成月历拍卖,孩子们的作品惊艳了所有人。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8个印度小孩“像自由一样美丽”的故事。
孩子们登上印度头号大报的头版头条,他们的作品也入选了纽约和牛津各大影展,惊艳了无数人。
面对镜头,他们自信地阐述自己的创作动机,俨然一个个小小艺术家。
最具天分的阿吉甚至被邀请参加在全球仅9个名额的荷兰世界新闻摄影展。
当阿吉坐上前往机场的出租车时,他说:“请开慢一点,万一出车祸,我就到不了了,就没办法实现我的梦想。”
第一次坐飞机的阿吉,甚至问乘务人员:可以开窗户吗?我想拍张照。
童言无忌,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而此时,泽娜跟拍8个孩子故事的纪录片《生于风尘》,也一举斩获当年的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
可是,无比荒谬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片中的宝贝刚穿上漂亮裙子,走过红毯,捧得奥斯卡小金人后,转身便沦为了妓女。
“他们都想见识一下奥斯卡女主角。”
就因为这个荒诞无比的理由,获得奥斯卡的宝贝反而成了风俗场所的头牌。
而重返风尘之地却是宝贝自愿的决定。
宝贝的母亲因赌博欠下巨债,宝贝说:我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没有其他生存技能,只能靠肉体来承担家庭负担,就是这么简单。”
曾经那个爱街拍的宝贝再也不见了。
泽娜对此感到无比痛心。宝贝也看出了泽娜阿姨的失望,但她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的母亲需要我。
就像泽维的纪录片《生于风尘》还有另一个名字:《小小摄影师的异想世界》。
现实同样如此,有绝望,也有希望。
把天赋带到国际影展上的阿吉,拿到了美国高中的全额奖学金,并在2008年进入纽约大学学习电影。现在他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好莱坞电影摄影师。
而获得泽娜帮助的琪琪也考上了美国的大学,学习电影制作。
8个孩子中,阿吉和琪琪走了出来。
这就是希望。就像一个网友评论的那样:也许有一天,阿吉会买100个相机,发给100个加尔各答红灯区里的孩子,也许这其中就会出现另外几个阿吉。
确实如此,阿吉坦言,他想把泽娜的事继续做下去,让光照亮自己的出生之地。
更让人欣慰的是,见到太多不幸的泽娜仍然不改初心。她设立了“孩子与相机基金会”,将继续资助贫困儿童。
基金会已经在加尔各答筹资建校,未来,它将容纳150名同样来自风尘之地的孩子。
就像泽娜接过小金人时所说:你不能把你的摄影机当作是人类苦难的屏障。
在擅于制造幻觉的好莱坞,泽娜选择直面真实。
而面临苦难,希望是一盏不灭的灯,行动则是载灯过河的涉渡之舟。
也许现实还不尽如人意。但当爱曝光在命运的暗室,相信苦难的现实总有一天会被这些勇敢的追光者改变!
毕竟就像泽娜最初来到这里一样,再黑暗的地方,也会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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