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莫言《檀香刑》的一点感想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先跟朋友们声明一下，论读书，我不是什么内行，我一向的习惯都是读书一目十行囫囵吞枣，讲究的是速度快就好。且一直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可乍读莫言老师的大作檀香刑，说老实话，真的一下像碰到了“钉子”，想快读还真不行。实事求是地讲，读莫言的作品，并不是像读古文一样那么费劲，虽然是街头巷尾闲谈聊天一样的叙事风格，用的也是乡村土语土的掉渣的大白话，要真正读懂读透确实不怎么轻松。

就拿莫言老师的《檀香刑》来说，我试着读了几节，除了书中的“我”和赵甲孙丙钱丁几个人物角色的来回转换，只剩下那颗忽而出现忽而消失的人头了。但慢慢地我发现，莫言的高明和他书中暗藏的玄机，他要深刻揭示的人性以及社会问题，其实都在书中人物漫不经心的道白中了。所以说，读莫言作品，简单从字面意思理解是远远不够的，你得去品。这里不妨截取《檀香刑》第一章眉娘浪语里的一段，与朋友们共同鉴赏。

(俺的个猪油蒙了心的糊涂爹，你是中了哪门子邪？是狐狸精附体还是黄鼠狼迷魂？就算德国人修铁路，坏了咱高密东北乡的风水，阻了咱高密东北乡的水道，可坏的也不是咱一家的风水，阻的不是咱一家的水道，用得着你来出头？这下好了，让人家枪打了出头鸟，擒贼先擒了王。这就叫:“炒熟黄豆大家吃，炸破铁锅自倒霉”）。

不知道朋友们注意到没有，这些看似粗糙简单，没加任何华丽词汇修饰的道白，其中隐含着多少能说破或不能说破的“古老秘密”。

自古以来时至今日，不管现在的你承认不承认，一个受大众默认的规则就是，我们一直信奉:“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无论在国难当头还是天灾人祸面前，除了一心为百姓谋福利的中国共产党，哪个时代，哪届政府，哪个地方组织？哪个人不是都有一本“天塌砸众人”的小九九？哪个朝代不上演有“祸”尽量别人扛，有“福”最好个人享的碌碌“众生相”？

腐败无能的满清，外敌入侵的时候，连慈禧老佛爷都“举家”出走，老百姓触犯了洋人，连总督袁世凯袁大人都急火攻心气撞脑门梁。莫言用书中人物的嘴究竟要告诉我们什么？难道真的不值得我们好好认真去想一想？

说实话，莫言虽然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其作品还远未达到完美无缺的地步，我们批判莫言作品某些不足的同时，最该审视的是莫言作品里思想的“闪光”。

区区管见个人观点，不妥之处敬请朋友们指正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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