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我的老家冀东大平原

遥望我的老家冀东大平原

我的老家形台临西,旧时称山东临清,东与运河紧邻相依,西与太行山数百里相眺,是个一马平川宽广无比的地方。因为离老家数百里的路途,所以只是对了空闲或隔三年五载才跟着父母回趟老家。虽然如今已年过五十,但回老家的次数是屈指可以数来的,前几年父亲离开了我们,在对父亲无限的思念和对老家绵绵的乡思里,老家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却更是清晰了。

老家最初给我的印像是土黄的一片,一进家便是土院土墙土屋,满屋子泥土的味道。院里一棵枣树歪长着,烧开的水倒在杯子里多是水垢,村边土塘的浅水里,小鱼与泥鳅摆动着尾巴在泥水里乱钻,微风吹过,水波清涟一片淡凉。塘边街旁的榆柳树在风中无精打彩的摇晃着。那时候,老家的田地里多是盐碱,村子周围到处可看到白霜似的一片一片,虽然地平田广,但产粮不多。

当时老家虽然很土很穷,但是,家里村里的人却非常的热情。二间小土屋,一盏煤油灯,乡亲们晚饭后挤坐在一起探着头亲热的喊我的小名。父亲则与他们在油灯下吸燃了卷烟说话,谁谁家里的大小子早些年去了东北如今还没有回来,邻村的一个叫玉兰的姑娘治盐碱受到了周总理的接见,谁谁家那孩子现在过得咋样,娶上媳妇没有?满含冀东口音的腔调与煤油烟卷的烟气在土屋里飘绕。

我自小没见过爷爷,听父亲说,爷爷在五十多岁时得了病早早去世了。那病要是搁到现在挺好治的,当时医疗条件太差。我记得奶奶,然而奶奶在世时与我们团聚的日子也非常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回老家,土屋昏暗,奶奶坐在土炕上拉着父亲的手,上下打量着父亲,眼里流着浑浊的泪,一句话也说不出。那样子我后来许多年以后方得理解,奶奶为人愚善,当时可能是身体有了啥毛病,家境不好,又不愿给家里增添负担。果然如此,没过多久奶奶便去世了。这后来偶与父亲回趟老家,也只是过眼云烟,不作停留。而老家及老家的人却成了我心头的一丝抹不掉的牵挂,不管走到哪里总也忘不掉那平平的阡陌田野和连着天际的土黄的一片,以及老家人的那种和憨诚实与骨子里透着的勇武

光荫日月穿梭一般,转眼我已五十多岁年纪,父亲永远的离我们而去,在每每思念父亲之时便会联想到老家。老家的弟弟说:家里这几年大变样了,村里有了厂房,新建了学校,街道全部铺上了水泥路,还按上了街灯,家家户户有了自来水,小轿车与摩托车满街的跑,房屋修建得整洁亮丽,人们走在村里干净的水泥街道上,脸上露出的是幸福的笑。

老家再不是又土又黄的土黄的一片啦,老家处处焕发出生机盎然的新气象。

2019年11月7日愚者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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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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