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下午（随笔）

去年元旦假的前一天晚上，趁一家人在一起，我提议明天回家看看老人家。妻子同意了，说明天她包一些饺子给父母带回去。我一听，心里暖暖的。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准备去送两个孩子上辅导班，妻子说下午回不去了，辅导班的老师有事，把孩子的课安排到了下午。情况有变，只能那样了。我没有说什么，服了药就回卧室休息，昨天感冒，今天有点难受。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妻子一个人切菜、包饺子的窸窸窣窣声……

第三天中午女儿陪妻子上街给各人买了一条围巾。回家吃过午饭后女儿洗了头发，等她们坐到车上，妻子脖子上围着酒红色的围巾，女儿则是褐色的，看得出为这次回老家她们特意准备了一番。

说来也奇怪，昨天还是阴冷无比，今天已是温暖如春。我缓慢地开着车，午后的阳光透进车里暖暖的，不多时就到家了。车还没到家门口，我远远地看见有几个邻居围着爆米花机子，里面就有父母亲，他们知道我要回来，我电话里告诉他们的。现在他们正排队给我们爆米花呢！下了车，我一一和乡亲们打了招呼，同时也回应着他们的问候。母亲看见两个可爱的孙女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父亲却一声一声呼唤着女儿的乳名。一家人簇拥着进了家门。女儿把妻子一个月前给两位老人买的新衣服刚一放在炕上，母亲就嗔怪道：“前年、去年买的衣服还没穿呢，怎么又买了？”……

趁着他们拉家常的当儿，我和父亲忙不迭地把装好的小麦袋子抬上车，准备去仪井给父母亲换点面粉。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换面回来了，一家人正等着打玉米花。

打玉米花的小贩是本村村民，他的生意看来不错，地上放的盛玉米盆子摆了一长串。15分钟一出锅，一声巨响，米花像决堤的朵朵浪花，从锅里喷涌而出，“唰”的一声窜进了预备好的铁笼里。五岁大的二女儿捂着耳朵，一脸的惊喜，把打玉米花的师父跟前跟后。以至于当我从师傅手里接过锅的摇柄想过过瘾时，女儿一个劲地从我手里夺，把个黑脸的师父逗的脸上笑开了花，把远处观看的妻子和大女儿逗的笑弯了腰。

等我们装了父母亲特意为我们打的玉米花时，母亲还嫌不够，一个劲地用手掬，拦也拦不住。每次回家一定要去看水的，随后我们告别了父母亲来到了河边。

2018年深秋到初冬连绵的雨水让水库充盈，一望无际的水面在夕阳的余晖里波光粼粼。“这海也太大了吧！”小女儿感叹着，拿起一块土疙瘩往里面扔。在她的概念里这就是海！吆喝着他们母女三人站在一起，“咔嚓、咔嚓”，我给她们留下几张影。

等夕阳收回它最后一抹余晖时，我们也踏上了回家的征程。不一会儿，车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归于平静，我向后一看，你靠着我的肩膀，我傍着你的胳膊，一个个都睡着了。我笑了，感觉这个下午暖暖的。

（文：雨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