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吃蛎子活吃虾”是寻常事,鱼生和肉生却有另一段故事

文 | 老亭

这里所说的食生,自然不是指吃生黄瓜、生西红柿,甚至也不是说吃生大葱和生大蒜。生吃这些东西,对咱们山东人来说几乎是本能,不用学,也不值得谈。

食生,古人称之为食脍。脍者,鱼生、肉生也。

如果生海蛎子也能归为鱼生一类的话,那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吃过。“生吃蛎子活吃虾”,海边的人视作寻常事,蓬莱一带礁石上的海蛎子,个不大,却极鲜。我们称为恶鲜,就是说鲜得有些过分了,小孩子大多不爱吃。

生腌梭子蟹是莱州的传统美食。1986年冬天我在荣成参加村级整党,组长是一个很有些资历的老局长,莱州人。有一次,我回烟台休假,他嘱咐我一定到他家去一趟,专程带回一坛子腌螃蟹,大概有10来斤,坛子里最上面是一层咸爬虾封顶。老局长顿顿吃,又啃又吸,不亦乐乎。我拽了个蟹腿尝了尝,真咸。

“生吃蛎子活吃虾”是寻常事,鱼生和肉生却有另一段故事

腌螃蟹(资料图)

我吃过马肉刺身。当年,我的一位好朋友下海经商,公司就设在烟台毓璜顶宾馆一号楼,主要是跟日本人做买卖。有一天他在公司办公室,请我们几个人吃生马肉,马肉片颜色鲜红,漂亮,日本人称之为“樱肉”,蘸专用酱油,配上紫苏、姜丝。感觉味道还可以,只是略带点酸头。

后来,这位老兄又增加了黄牛出口的业务。日本客户指定只要海阳的黄牛。其实,日本人很少吃牛肉刺身,品质好的牛肉,主要还是用来做牛排。

倒是西方人,有着吃生牛肉的习惯和传统。有一道法式大餐是鞑靼牛肉。为生牛肉馅加洋葱、酸黄瓜、橄榄油、辣椒酱,再打上一个生鸡蛋黄做成。鞑靼牛肉是一道影响很广的欧洲名菜,捷克、挪威、俄罗斯等许多国家的餐桌上都能看到它,只是配料和面包的搭配略有不同。去欧洲旅游,当地人也会把这道菜作为特色美食进行宣传、推介,价格不菲。

最能吃生牛肉的,还是我们的藏族同胞。风干牦牛肉,是他们食牛肉的最主要方式,几乎天天吃。风干肉简单地说,就是由生牦牛肉条阴干而成,可加调料腌制后风干,也可以风干后,吃时再加调料。去西藏旅游时,我曾专门品尝过,本以为干牛肉吃起来会很硬、很费劲,但是,真正的口感是很酥、很软,口味上也完全能够接受!

“生吃蛎子活吃虾”是寻常事,鱼生和肉生却有另一段故事

风干牦牛肉(资料图)

藏人也生吃鲜牦牛肉,把牛肉剁成馅,加水和佐料调成红颜色的肉糊,配上糌粑来吃,名为“夏金”,这种吃法,我有些压力,没有尝试过。

话又说回来,当今世界食生最多的还是日本人。刺身为日本料理的主要特色。

刺身的主要食材是海鱼,有金枪鱼、三文鱼、鲷鱼、比目鱼等。螺蛤虾蟹、海参海胆、牡蛎和鲜贝、鱼子等,也都可以做刺身。甚至于也包括一些肉类像鸡肉、牛肉、马肉等等。不夸张地讲,在日本不要问什么东西能够做刺身,而是要问什么东西不能够做刺身。

“生吃蛎子活吃虾”是寻常事,鱼生和肉生却有另一段故事

食脍源于中国。早在周朝我国就有食用鱼脍(生鱼片)的确切记载。三国时的曹植、隋朝的隋炀帝都喜欢吃鱼脍。唐朝时食用鱼脍最为盛行,从达官贵人到平民百姓,视鱼脍为寻常菜肴。宋朝时有名的鱼脍菜据称达38种。明、清时食用鱼脍的习俗逐渐式微。主要原因是,淡水鱼类存有鱼源性寄生虫,不卫生,不太适合生吃。

大约是在唐代,食脍之风传到了日本和朝鲜半岛。作为岛国的日本,海产品本身寄生虫相对较少,加之当时日本颁布了《肉食禁止令》,禁止吃牛马鸡犬等物,使中国的鱼脍文化在日本得到很好的传播和发展。

我忽然想起了在北京吃日本料理的故事。

万寿路上有一个日本料理店,自助式,记得用餐标准每位分别是80、100、120元,酒水不限。当然了,这是上世纪90年代的标准。周末,我们在北京的烟台老乡常在此相聚。真是应验了那么一句话:不在乎吃什么,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每次见面都是大喝,清酒当着啤酒喝,豪情万丈,不醉不归。酒店碰上了我们这样的客人,应该是也不会有多大的赚头的。

二十多年过去了,当时常一起喝酒的人,现在有生意做得很大的,有成为高官的,但也有身处囹圄的、英年早逝的。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回忆往事,恍如隔世,让人不胜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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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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