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那一抹遥远的嫣红——瑞金女作家群体印象


布衣:那一抹遥远的嫣红——瑞金女作家群体印象

那一抹遥远的嫣红

——五人读记

布衣


我能否至少将我的田地收拾好?

如果可能,就让我们继续收拾吧!

——艾略特


近年来,瑞金群星灿烂的女性写作,几乎成为瑞金文学创作的集体记忆。毋容置疑,她们的创作张大了我们对文学的遐想空间。我们说,从本质上,女性的心灵更融入艺术的内部。无论是对时代生活的把握和描述,抑或是对生命成长历程的阐释中,她们都重于个性化的经验的呈现。她们认知的世界色彩是纷繁多样的,内心情感的表白也是独特的,那些被男性作家忽略的事物她们能够进行提醒和补充。从这一点上,我们仿佛可以看到女性对于文艺功利性的漠视以及对于艺术探索的执着。然而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女性写作仍然处于“边缘”地位,即使女性有着与男人同等甚至超越男人之上的能力,也往往被排斥在外。在商朝汹涌的当下,世人的内心变得迷茫和无奈,女性之写作,以一种清新之风,有效地抚慰转移了我们的焦虑。 我们推出 “绽放的文学玫瑰”专栏,不仅让我们看到瑞金丰富的文学画廊,而且使我们感知到女性作家真正把人生以及生活当作一个传奇。

人在这个世上的活法可谓千差万别,有人对远游充满兴趣,有人以追逐金钱来确认自己的人生价值,有人着迷于风花雪月、四季变幻的景致,有人醉心于山川江河、鸟鸣星空,还有人迷茫于毁灭和破坏——包括对自身的毁灭与破坏,等等,不一而足。社会形态学家告诉我们,这些组成了尘世的本质。对五人的阅读,则至少让我领略到,在这些人之外,有人以写作的方式加入到对尘世的本质的认识当中——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显得有些特殊但又必不可少的认知行为,这就是写作——对人类精神世界的确认与书写的一种行为。这种行为,以文学的形式,对人生和尘世种种进行义无反顾的观照,以步步为营的姿势,坚守诸如真与美、良知与道义的精神价值。——是的,我指的就是她们——五位在文学之路上以前倾的姿势急促行走的女性:朝颜、沁儿、邓丽娜、温晓、晓诵。在目前来讲,至少是她们,以女性的行为,来作出对语言和写作文化的丰富与建立。我认为,这是一种值得尊敬的付出与努力。


从《瑞金文学》(创刊号)的《等待花开》,到《今朝》(创刊号)、《创作评谭》的《碎语》,还有“赣江源”“井冈山”副刊的频频发稿,半年多来,作家朝颜的佳作迭出,让人完全可以看到她文学的灿烂未来。我们说,朝颜是沉潜的。在前几年,也就是瑞金文坛非常热闹之时,她就在静静地进行文学的积累和“埋伏”,从不去追逐喧哗和随意释放。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她的沉默,也是文学的一种令人担心的冷落。品读她的《故乡水事》《故园写意》,我们知道,朝颜是一个背着乡村行走的作家。这次她又为我们奉献了洋洋万言的精彩之作《比如童年》,你会看到一个普通人对岁月所作出的坚韧记忆。她所记录的时光中的点点滴滴,在尘世中有许多人经历过。但她用欢笑观照苦难,用泪水讲述幸福,对人间的爱和艰难,还有人性的理解与剖析,让我们洞见一个弱小生命所赋有的令人惊颤的内心世界——那种纯洁和对人间美好事物的绝对信任……


布衣:那一抹遥远的嫣红——瑞金女作家群体印象

沁儿的写作始终保持有一种冷静,缓慢,不热闹,直白……在缓慢的语言堆积中,呈现出对岁月的于无声处的雕琢,那是一种对时间的记录,对某种隐秘状态下发生的事件的感觉。在我看来,这种雕琢和记录,最能切合自然与生命中的某种相通之处。因此,在我所熟知的女性作者中,她是始终纳入我的视野之内的一个具有独特写作禀赋的作者。此次向读者呈现的《一辈子的美丽》是一长篇纪实散文,没有那种惊心动魄、大起大落的事件记述,仍然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叙述,不飘逸,不虚张声势,却刻画出了一个中国传统女性的善良、勤俭和极具人性之美的形象。《一辈子的美丽》语言淡雅而老到,笔触圆润而细腻,同时注重画面质感和叙述语调的营造,自然而不恣肆,内敛而有节制,体现了一个女性作者缜密的思绪与细致入微的观察、描募能力。

邓丽娜是近年来我市涌现出的年轻而新锐的一位女性作者。由于所处的环境,邓丽娜喜欢在内心建立一个模糊而旷远的境界。读她的《荒芜之境》,你会一下子就被吸引到那用文字构建的迷经之上,虚虚实实,似真似幻。我相信这个境界是纯美的,而且具有个性的。《荒芜之境》中诸如“时光永远经不住目光长久的凝视,总在季末的风中,沉没到另一个轮回里” “最后我还是坚持,哪怕最后的最后会变成灰烬,我只是想用自己的全部,去完铸一个经久不衰的梦,去守候心中那片永远不容亵渎的净土……” 等等语言,让我们感受到邓丽娜作品的质地和具有的思辨色彩。

据我所知,温晓恍如一个隐逸之士,是一个我总在期待蝶变的女性作者。具有文学写作禀赋的温晓这次向读者捧出了她的散文《那江那寨那人》《寸草难报春晖》《窗外》等作品。散淡、敏锐是这组作品的一个特色。温晓的写作不拘一格,时而奔放,时而活泼,时而飘忽,时而凌厉,时而沉静幽深,时而尖锐锋利 ,可以说还没有形成统一的风格。她的写作,更多的是体现一种对现实生活的形而上的思考,所以,值得期待,她的作品也值得读者细细品味。

在乡下教书的晓诵这次用文学的方式把《往日情怀》展现在读者面前。晓诵不是那种在写作上具有非常主观愿望达成某种目的的写作者。她对文学的青睐源自于对语言操练。相较于前四位女性,晓诵显然在资历、阅历以及思辨力方面仍然存有距离。她所要努力的,不仅是对语言的把握,还有对深度的必要面对。尽管如此,《往日情怀》还是让我们看到一个女性作者作品的灵气和才情,这是让我们最值得欣喜和看到的。这一朵稚嫩的玫瑰,历经风雨后,必能释放芬芳……


这一群人——五位在路上的文学女性,一路把文学玫瑰散落于尘世,把别样的清香形诸文字,以一种知性的姿态把自己区别于众人之外。在此,我想再说一些作品评说之外的话:写作是对世界的命名,这句话的一种弦外之意是:写作是哲学的一种,写作是一种绝对的思想活动,是自由心境的载体与归宿……独立的思想是从事写作必备的素质。纵观以上五人的写作,在思想的高地上似乎缺乏应有的一席之地,或者说仍未攀登到思想的高地,或者说仍旧没有达到以个人精神史的深度书写来反观这个世界的高度。作为文学玫瑰,绽放,向世界袒露出自身的色彩,是玫瑰的宿命,但长出“思想的刺”,同样是玫瑰作为玫瑰存在的必须。思想,是一个写作者把自己置身于众生之外的唯一通道。行文至此,我想起了纪伯伦在他的一篇经典散文诗《情与思》中曾经写下的一句话:灵魂是火焰,而灰烬是肉体。那么,我也愿意来这么比喻:写作是鱼,而生活是水;是生命的另一种回归和反叛。是为结语。


布衣:那一抹遥远的嫣红——瑞金女作家群体印象

布衣近照


布衣,原名温云高,生于60年代,江西瑞金人,赣南五子之一。有诗作入选《2000中国年度最佳诗歌》《2009中国年度诗歌》《2017中国年度诗歌》《2017中国年度作品》《中国诗歌精选》等。曾在《人民文学》《诗刊》《诗探索》《诗选刊》《延河》《创作评谭》《星火》等期刊发表诗歌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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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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