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时代:就顾着读书了

本文其实早已写就。可修来改去,总是不太满意。大学这四年,是人生的黄金时段,我和你一样,经历了太多的事,几十年过去,现在想用几千字去涵盖之,简直是做梦。记得上世纪有个电影,《女大学生宿舍》,当年曾轰动一时;现在看来,编导费心了,但其作品还是太肤浅。

大学时代,要着墨的人和事,毕竟太多了,但限于字数,又必须甄选。所以,忍痛删了很多很多。有些青涩的事,尴尬的事,不管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他人身上的,都删去了。有限的篇幅里,我着重回忆了几位恩师,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如果算得上是成就的话。

关于同窗的轶事,关于选修课的,关于毕业论文写作的,关于宿舍里发生的事,都删除了。至于某些友友一直撺掇我写的“荷尔萌动”的事,也,也删了。

但既然承诺过要写,就写了,就斗胆发表了,虽然已残缺不全。思想斗争了许久,按下发表键的瞬间,全释然了。

文中有个别地方纯属瞎掰。回忆录,也属文学创作嘛,允许虚构,只不过我用自己的行文风格罢了。如果是平铺直述的白开水,1234流水账,誰愿看?都这么忙。

说到行文风格,我喜欢拉家常式的,不太喜欢一本正经的。当然,也不喜欢忒俗的那种市井俚语。反正就是喜欢普通人、正常人聊天儿式的,和生活贴近的,稍加润色,辅以文学手段呈现出来,就这么简单。

——题记

我的大学时代:就顾着读书了

我高中上了两年,就参加高考了。倒不是我这人有多聪明,而是当年的学制使然。你算算,7岁上学,小学5年,初高中各2年,本科4年,所以生日小的,例如我,大学毕业时还不到20周岁呢。

当时高考分数不算理想,家里又穷,老师就建议我报考师范,因为国家管食宿,毕业包分配;还说将来我肯定会比中学老师出息。

当年我那点分数,不敢报省外的,而当时省内的师范就那么几所,就斗胆报了省城的一所。保底的志愿是枣庄师专还是啥的,忘了。

枣庄?对!就是历史上兰陵那个城市,兰陵美酒郁金香嘛。当然,和兰陵笑笑生他老人家应该没啥子干系。好玩的是,那一年,录取我的省城那所师范,由“学院”改成了“大学”!

我的大学时代:就顾着读书了

省城里、大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农村来的土包子,简直应接不暇。但当年的军训,却不象今天的这么兴师动众,据说近几年的高校军训多次惊扰到五角大樓。

记得就是课间课余,由一个高年级大个儿给我们列列队、走走正步、喊喊一二三四而已,而且是便装。记得总是板着个阶级斗争脸,脸上疙疙瘩瘩地布满了青春痘,用标准的大葱味的山普,把我们训得一愣一愣的。

吃的嘛,真心不错!比起高中的长毛儿的地瓜干饼子,可谓“天上人间”了。饭菜票有粗粮、细粮、菜金之分,纸质的,由生活委员按月领取发放。勉勉强强,刚刚够吃的吧。不过当时,每人每月还有三、五块钱的现金补助呢。

吃得好,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入学体检时身高1.62,第二年体检时,我就窜到了1.74。儿子初三至高一时就这样,平均一月长一厘米,给他连续测了两年骨龄,都是1.97-2.03。现身高1.98,那仪器真特么准!

只是,我长到1.74后,几乎再没长个儿,这几年还往回抽抽了,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我的大学时代:就顾着读书了

吃得好,但课程却轻松多了。最受欢迎的是一个主课老师,毕业留校的,一对小虎牙,对学生可好了。后来做了外院院长,做国家两金课题时还带着我呢。前几年退休了,不知她老人家可安康?

教副科的老师中,一个泛读老师给人印象最深。厚厚的一本《鲁滨逊》(原著翻印),撕成一沓一沓的,装在中山装口袋里,讲到哪一沓,就装着哪一沓。一成不变的中山装,里里外外都是粉笔印子。后来,他也做过外院院长。十多年前,我还因为专业评估一事,上他那儿取过经呢。

还有一个老师,留过学,也做过外院院长。我的教学风格,大部分来自于他。厚厚的眼镜,端着个保温杯,夹着一本英国文学史,纯正的伦敦音,讲起课来,行云流水,令人叹服。前几年来港城开会,瘪着嘴和我骄傲地说,他已是“昂立一号”了,说着话,张开嘴,给我看了看他的牙说:“Only one啦,就剩一颗了,可吃藕时还特么塞牙!”

多年后,我也做了外院院长。课讲得尚可,牙口也行,至于头发嘛,咳咳,几乎一根也……我说,咱不提头发行不?

我的大学时代:就顾着读书了

可当年,任你老师课讲得再好,上午十一点一到,学生们就都没心听课了,肚子咕咕叫,心都飞去食堂了。当时都是固定的小教室,单人课桌,桌洞带锁的。大家都把课本等收入桌洞,咔哒咔哒地锁上,然后看着老师。那老师教英国文学选读的,当时愣了愣,看了看大家,摇摇头,一笑:“下课。”

但与今天的“晶晶学子”相比,当年的我们在学习方面,可谓拼命了。三点一线,校园内到处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去图书馆的,晚上去教室自习的,多了去了。我就用前两年的功夫,抄了一本朗文简明词典;同时,自学了一套许国璋,还自学了初级日语。至于二外,是三年级开设的,我选的法语。

而现在的孩子们呢,四年,学会了百度、淘宝、吃鸡、LOL、东京热。呃,还会嘀嘀打车、微信支付宝、点外卖、谈恋爱、download毕业论文。你别说,数一数,当今孩子们会的,可也不少呢。

当然,我们那时候,也在不停地探索与实践。听说小说《上海的早晨》很棒,结果借阅者众;听说李连杰的电影《少林寺》好看,就省下生活费,连夜排队买票看;听说冯德英的《苦菜花》有那啥的描写,我就也去借来看。三十多年过去了,关于那本书,我现在唯一记得的片段就是:娟子从沟边钻出来,拨了拨头发上的草籽……

我的大学时代:就顾着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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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去黄河农场实习的事,插秧,又累又脏,但很快乐,因为不用上课了哈,关键是能和女同学们随意说笑、打闹、串宿舍。辅导员亲自带队,反复强调的只有一个字:野外劳动,安全第一。那辅导员人真不错,不过早移民去狮城了。十年前,还打电话关心过我的成长。前几年,和同城同学小聚时,还提起过他呢。

大学四年,人生最珍贵的一段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毕业时,一个搞外语的老师,挑了我们几个人,和他一起,匆匆赶到港城,开辟、筹建一片新天地。所以,没来得及参加毕业典礼,也没和同学们告个别,和那段时光、那段青涩告个别,我就开始工作了,先去京城,再到港城。一到港城,就被满大街的梧桐树、无花果树迷住了;不久,在海边就邂逅了那一片蔚蓝。那片蔚蓝,一直陪我到今天。

还记得,那是1985年,大明湖的荷花,开得别样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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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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