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

一

师傅：我要下山

‘为什么？

“我要行走江湖？

师傅微微一笑，问道：何为江湖？

‘江湖就是能让我扬名立万，一举功成名就的地方，那里有志同道合之人，可以一起饮酒作乐，亦可以挥剑杀敌，骑马踏边塞夕阳，剑指苍天，问天下谁与争锋。’我壮志满满的说到

师傅很平静，听我一番豪言壮语并未有太多言语，只是目光看向远方，缓缓的说到：‘一人，一剑’那就是江湖

我心中不以为然，师傅是不是老糊涂了，一人一剑那算什么江湖，当我还是小孩好骗吗/

你上山多长时间了？

嗯···四年习礼乐文章，四年练刀枪剑戟，

‘八载了‘

师傅对我说到：再过两年吧

‘可是‘

下去吧，

师傅摆摆手，不让我再说。出去之后师兄们纷纷向我打听道‘，哼，他不让我下山，可我偏不，我是一定要下山的‘

我对师兄说到，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好像这是一件我生来非办不可的事一样，不论如何，不管有多大挫折我都要下山，寻我的江湖

终于，在一天天的折磨中，机会来了。自从师傅不让我下山，我便认为，在山上的日子里，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致使我辗转反侧，不能正常生活。

九月的这一天，师傅让我和师兄们下山买点东西，我知道机会来了，那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我几乎是飞奔下山的，师兄们也并未发现我的异常，或者说他们就没关注我，因为在山上除了有事我是不会去找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的，玩的好的几个又没有下山来。从师傅拒绝我那一刻我便在策划如何下山，直到今天，这期间我从未跟任何人提到过下山的计划。

师兄，把那银钱给我一半我们分开去买吧，这样比较快。

我对师兄这样说到，师兄对我也是深信不疑，因为在平常我就表现出一个好孩子的样子，事实也确实就是这样的，只是在下山这件事上，我绝不会妥协，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师兄们一想，也对，便给了我一半银钱，让我去买，然后集合，只是他们不知道，傍晚是等不到我了

二

哈哈

我心中简直乐翻了天，这下好了，有钱了，这样行走江湖便不会饿肚子了，心中这样想着，意气满满的样子，甚是高兴。

‘世人都说，天都堪比仙界，那就去天都吧，于是，我便在旁边集市买了一匹马，作为我的脚力，又在旁边小店买了点干粮，吃好喝好便上路了。

驾，

夕阳如此美好，真是江山如画啊，天边那一抹斜阳倒立水中，照映着青山，红与绿的搭配间还有这些许墨色，一点，两点··哈哈，好美，

‘小兄弟，你要去哪啊

一青年向我问道，这青年比我大三四岁的样子，身边有两名女子，似是同伴，不似坏人。从开始便和我向一个方向行进，只是直到现在才向我搭话而已，我对于和我说话的人向来都是很开心的，只是可能在山上呆久了，说话也就简洁明了了

‘我要去天都’

喔？你一个人吗?

嗯

那几人听完，很是惊奇，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眼中带有些许疑惑，或许是觉得我太小了吧。

你是去亲朋好友家吗？一高个的女子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是出去玩咯？另一微胖女子问道

额·我仔细想了想，我是去闯荡江湖的，不算去玩吧，便又摇了摇头

那几人更加惊奇的看着我，问道，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既无亲朋，又无伙伴，干嘛啊？况且山高路远的，一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我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到，“我要去闯荡江湖”

几人略显惊态，问道：“你家里···”

我不再答话，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是瞒着师傅偷跑出来的吧。那几人见此也并未多问，只是告诉我，他们要去的地方和我正好一路，一路上正好可以和我搭个伴。

嗯，心中还是有点欢喜的，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这就是江湖吧。

“你会点啥啊”，高个女子问我，

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师傅传授我的本领挺多的但我并未习得熟练，处于那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但总归会一点的，当下便不知如何回答，那女子见此，并未多问，只是对我说到。

“没事，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但切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贪多嚼不烂啊。”

“嗯，”

我附和着说到，心中生出些许惭愧，或许是对师傅的吧，亦或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其实她说的很对，但我却懒得实施。我一向认为天下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吗，便不再同她答话。

几个人，几匹马，行走在山水之间，绿树红花，好似过客匆匆，不肯停留，远方有一座小山，山下江水水环绕，有渔人一竹筏三两鸬鹚林立于江水之上，忽地，鸬鹚潜入水中，渔人用竹片拍打着水面，待鸬鹚再上岸时口中便有一条鱼了，渔人事先在鸬鹚脖颈处扎一段草绳，防止鸬鹚把捕到的鱼吞下去，等渔人取出鸬鹚捕获的鱼，便从旁边鱼篓取出一小条作为奖励给它吃。

不知为何，虽说这样的景色很美，也算是人世间的常态了，但我心中却有些反感，纵使知道这不可改变，却不甘心。为何鸬鹚自己捕获的鱼要给渔人呢，因为它在为渔人工作，它听命于渔人，为什么他要听命于渔人呢，因为渔人从小便把它捕获了，驯养至此····

归根到底，还是人啊，可我却又不能说渔人的是非，因为渔人也要生存啊，他有家儿老小等着他养活呢····

“哎”

我叹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师傅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人一剑就是江湖，那这渔人与鸬鹚是否就是一个江湖呢。

不得而知，待我反应过来，早已走远。

“今晚我们便在这休息吧”,那男子说到，我看向了男子所说的那间客栈，客栈不大，简单到只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客栈，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容身之处，我却不能住，出来时带的银钱不多，而且还未到天都呢，我要节省，以前听在书中的那些人口中的江湖，和我所处的江湖还是有区别的，那些人不用为衣食住行担忧，而我却还在为经济烦恼，哎···

“小兄弟，你要住吗“那男子问道,

“我··“

我犹豫了，不住的话就要睡在外边了，住的话又怕银钱不够，那男子见状，也不多问，只是对店小二说到，“开一间，算我的。“

我垂下头，不敢看他，自小到大师傅就教导我，不要轻易收人恩惠，所以我从小便不习惯别人给予我帮助。

收拾好了之后便上房间睡觉了，晚上，躺在床上我很不自在，总觉得像欠了别人什么东西是的，又好像这又并没有什么不对，在纠结与释怀中我慢慢的睡着了。

次日醒来，吃完饭之后便再次上路了，我想，这次一定不能再让他们付我住客栈的钱了，马蹄声踢踏，又是相似的情景，我不明白，为何这些事物总是不能逃脱束缚，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下山又是为了什么呢，寻找江湖？还是摆脱师傅长久以来在我心中形成的所谓的束缚，不得而知。

“小二，四间房“

“不，我不要，你们睡客栈，我就在外面凑合着睡就行了“

“这样会生病的“那高个女子说到

“不用，我身体很强壮“

“外面有很多蛇虫鼠蚁，会咬你的“

“没事，我不怕的“

·额··

那两女子见我如此坚定，便看向那男子，男子盯着我看着，我也不惧，亦盯着他看，神情是如此的坚定，男子不言语，片刻之后，只是说了句多加小心便携两女子进去了。

明月当空，周遭一片漆黑，树枝间有不知名的鸟站立，草丛间虫子在叫，田间鸣蛙，清风缓缓吹来，是如此的心旷神怡，不由得胡思乱想。好像我本来是多余的，世间本不应该有我的存在，飞禽走兽，山川日月，江河湖海，春夏秋冬，岁月如水，莫不静好。但好像我又是必须的，这天地间的一切又都为我生而生，没有我哪来善恶是非，美丑对错，真真假假，没有我那谁来欣赏这天地间的一切呢···

目光随思绪渐渐模糊，渐行渐远，恍惚间入梦境。

“嗯？”

次日醒来，我不由疑惑，我身上盖着一件衣物。是高个子的姐姐吗？还是那个胖胖的姐姐？

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我对他们的称呼都变了，连我都不记得是啥时候开始的，渐渐的把他们当成我去天都的一份子。

我把衣物折叠好还给他们，他们也显得很平常，彼此之间并未多言。

又要上路了，经过好多天的路途，我已经有些许的困顿了，但是我却表现出一副不太累，很平常的样子，好像这样才更能显现出江湖人的样子，才更加符合”江湖中人”这个词，虽然我还不算江湖中人，没进入江湖，但总有一天会的。反正在我心里面是这样认为的。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好像要下雨了，周围又没有避雨的地方，不由得给了马一鞭子，马儿吃痛，飞奔起来。广阔的土地之上，风卷起尘土飞扬，马蹄声不绝于耳，天空阴沉，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说实话，我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如果站在高山之巅，看天地间风云起落，那该多好啊。可我却不会把这种想法说给他们听，因为我觉得他们会把我当疯子的，雷雨天去山顶？找雷劈吧。，虽然我并不介意被人当疯子，但还是不要的好，内心不知名的笑了一下。

驾，

“啊，不好了”

那两位姐姐叫了起来，看来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场雨了，她们显得极为懊恼，而那为小哥则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担心，也没有太多表情上的变化，难道他也喜欢淋雨吗？我心中这样想着。

轰隆隆

终究是是躲不过的，倾盆大雨扑面而来，宣泄在这天地间，远方天空下只见四人骑着马，在雨中疾驰，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不下马在树下稍微躲一下雨呢，但我却很喜欢这样，骑马淋雨行江湖，感觉这才符合我心中江湖的样子，也就并未说什么，我突然很欢喜，大叫着，大笑着，继续在雨中疾驰。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淋湿的关系，那几位哥哥姐姐竟然陪着我一起大叫，大笑，放逐在这方天地间。或许那时的我有他们曾经的样子吧，亦或许我们的年龄相差不大，有同感吧。

原本我以为，雨后天气大多是不会太好的，可谁知天公作美，雨后竟然出太阳了，不由想起苏轼的《定风波》中的词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原来苏轼老先生也是江湖中人啊，哈哈。

沾满泥泞的马蹄，全身淋湿的四人，在雨后阳光下走着，别有一番风韵。

路两旁是片片竹林，竹林旁边又有溪水流淌。当风起时分，竹摇叶舞落雨入流水，水波晃动光阴带走归根的雨，好似在诉说，我还是我那个我所陌生的我。

自我晓事起，每一度春秋皆是在山中度过的，陪伴我的只有师傅与师兄弟，山中的鸟兽虫鱼，林间的草木，春惊雷，夏鸣蝉，秋风扫落叶，冬雪入枯亡，那是天地间最初的景。理所当然的认为人世间的一切便如同书中的那样，江湖也是那书中的江湖。

不知不觉间，我出来也有十余日了，原本认为不消几天便可以到达目的地的，哎~~~

我以为经过这么多天我应该消退了出来的冲动，但是我的内心却越发的期待，或许是因为这是我最初的远景吧。

夜晚又至，但今夜注定难眠，同行的小哥哥告诉我，明天应该可以到天都了。一路以来，他们给了我不少的帮助，也许是我自小便在山中长大，人世间的情怨，因缘际会并不是太懂，但我却由衷的感谢他们。

师傅自小便教导我，不可轻易受人恩惠，怕恐后事无穷，对此我是有一半的接受的，虽说自小我便在师傅的思想下成长，但这并不妨碍我生出属于我自己的见解，如果非要追根溯源，探究我为何会生出这种思想，大概就是天地间那最原始的景致吧，生于山野，少时戏水游云，辨识天地，授业师承，知礼开智，到如今行走在我所谓的江湖之中。

“店家，把好吃好喝的多上些，“我这样说到

那小哥哥们并未说什么，只是找了一张宽敞的桌子坐下，饭菜陆续上齐，可我却没多少食欲，总觉得缺少一点什么。好像有千言万语憋在心中，但又不知该如何诉说。

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一个小姐姐开口道，

嗯，

一桌人点头低声道，气氛有些许的沉闷，

‘谢谢各位小哥哥，小姐姐一路以来对我的照顾，富丽堂皇的语言不太会，但我是真心的谢谢你们。‘，说完，我仰头吧手中的一杯酒喝完了。

两位小姐姐略显惊讶的看了我一下，随即三人举杯共饮，谈笑风生。

在此之前，我是不会饮酒的，虽说书中的江湖常酒剑不离，但我却不喜欢饮酒，不为别的，喝不来，嘻嘻，但今天，我由心的生出饮酒的冲动。

小弟弟，江湖，远非想象就可以了解的，更多时候要靠亲身经历，男儿丈夫当无畏，慷慨行天下。

初入江湖，你应该给自己定一个目标~~

把你擅长的技能练习好，要能立足江湖，本事可不能少

······~~~~

或许是因为我显现出一个孩子样，或许因为我本身就是孩子，无论人生经历，阅历，都为达到某个高度，外表的坚强也阻挡不了内心的些许年少。

对于他们的某些观点，看法，意见，我总是很虚心的接受，并与我自己的观点，看法相融合。

一夜无眠，推杯换盏，苦累相伴，一路走来，虽说并未有大风大浪，但也一同风雨兼程，浪迹于我心中的江湖。

三

灯火葳蕤，万事入歌吹，灯影在不知不觉间，落下帷幕，好似我，好似江湖，起也萧萧匆匆，落也寂寂宁宁

次日清晨，我和那几个人便分离了，说来也奇怪，虽说胸中万千不舍，但离别又那么

的决绝。

我一个人踏上了去往天都的路，道路两旁人迹渐渐的多了起来，房屋也越来越高大雄伟，但给我的感觉却很是奇怪。

行至中午，便已到达天都，我左拐右拐，终于找了一家看起来与这个帝国名都极不相搭的客栈暂时落脚，说他与这个帝国名都不相搭是因为他看起来很便宜，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我下山时并未带太多钱财，一路上陆陆续续用了不少，到现在···~~~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事，至少我现在还是有一些钱财的，生活一段时间是不成问题的。

我走进了这繁华的都市，每天吃完就去玩，各种名园宫苑，吃着东市的珍馐美味，晃荡在西市的鸟兽虫鱼之中，至于喝酒和逛妓院我是不会去的，因为我认为我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至于我的的底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能分清的。至于喝酒，是可以的，但是我觉得这玩意儿没什么好喝的，所以就不会买酒喝。

师傅自小便教我各种礼教文章，殊不知，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才是斯文败类。自古说读书是为考取功名，我却认为读自己喜欢的书是一种享受，功名什么的有就来，没有我也不强求，历朝历代所谓的文人墨客喜欢标榜自己有多么高雅清高，自认为高人一等，什么“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吃着国家的俸禄，干着蝇营狗苟的事，太多太多，如过江之鲫，不对，都侮辱了这个词。

实在是在帝都内见了太多蝇虫，又见了太多妻离子散。我并非要标榜我有多么清雅高洁，杞人忧天，只是觉得人应当有个限度，准则，类似于良知这种，处理事务的态度，为人处世的目标。

时光一天天流逝，而我却还未寻得我的江湖，钱财也快要没了

我决定，要去赚钱。

江湖人，就该有江湖人的样子，无非就是劫富济贫，又或者自身有万贯家财，能养着一大堆所谓的志同道合的江湖朋友。我自然是选择前者的，我要做一个真正的江湖中人。

明月当空，挂在树梢之上，这么好的景色，当然要来劫富济贫了。

被我盯住的这家人姓李，平时好吃懒做，鱼肉乡里，靠着家里的关系在几年之间大肆敛财，人们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我决定，要用这个家伙来开刀。

对于劫富济贫这件事，我只选择那些又坏又有钱的人。那些靠自己努力正当营生赚得万贯家财的人，我是很敬重的。

一袭黑衣，跳跃于墙垣瓦缝间。当初在山上，师傅传授我的武艺还是又用的，虽说我并未能运用的炉火纯青，但也不至于水过无痕。

我悄悄摸摸的潜入李家，但翻了半个小时，毛都没见着，不行了，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我决定要做点什么，此时我心中哭笑不得，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我是想着在不伤人性命的情况下劫富济贫的，现实与想想总是有差距的。

哎

我在这宽敞的房间里行走着，寻找着，心中多少有点恐惧，毕竟是第一次。

终于，我遇到了一个人，看起来好像是李家的人吧，三下五除二，把他绑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容易呢，一是因为毕竟我学过武功啊，二是一个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原因。

将计就计，我在他的房间里进行盘问，原来他是李家的长子。

接下来便问他家钱财藏在哪，结果却使我很失望，因为他也不知道，没办法了，最后只能把他的钱给拿走了，他说他只有一小点，待我拿到之后才发现，真他娘的有钱啊，一个公子哥，平时积攒的零花钱都够平常人一年的吃喝了，看来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哈哈。

抢完钱财刚想溜走，却发现，走不了了，一堆家丁围在屋外，我被发现了，虽说我是不喜欢打架的，但动起手来，我也不会怕，毕竟在山上学了四年武功。

待到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这棍棒打在身上真疼，虽说我是有剑的，但我却不想伤人。但这些手持棍棒的人却像将我往死里打啊！

打斗好一会儿才溜走，我跃上屋顶，一路狂奔，搞得我是有多害怕，好像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终于停了下来，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

感觉我做错了，可却又没错。

帝都东面有一个湖，每当月圆之夜，当明月升起，我总喜欢坐在湖边草地上吹着略带潮湿的风，看平静的湖面上倒映着月光，听青草间虫鸣阵阵，起身，捡来枯枝若干，点燃，看火光慢慢生起，慢慢的，映红我的脸庞，自备，若干吃食，慢慢的，不急不躁，一个人，或许还会学古人煮酒，然后静静的吃完食物，融月光如水伴轻风睡至明朝清晨。

我又有了钱财，可我却不明白我该干什么，因为我还未寻得我的江湖。

我出门，走向我所向往的所谓的江湖，陷入了沉思，江湖，到底是什么，江湖是这帝国名都吗？江湖是无尽的车水马龙吗？江湖是这喧嚣鼎沸的人群吗？江湖是这遍地的声色犬马吗？江湖到底是什么？

我陷入了沉思，不得而知，自我下山开始，我便要寻找我的江湖，可是到如今，我还是未想明白，我想寻找的江湖是什么，回过头去，仔细回望，却发现，自始至终，所谓的江湖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江湖梦。

至于梦啥时候会醒，我不知道，或许已经醒了，又或许从未醒过。

四

我觉得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师傅，我想那青山绿水了，心中有这个冲动。

回程只有我一个人，走着与来时不同的路，一路走，一路问，不知不觉间，与他人的交流逐渐多，不知不觉间对江湖也有了新的认识。

我又回到了山上，师傅看到我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惊讶，没有质问我，都看不出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还是在平静的做着他的事，只是说了一声，“回来了”

“嗯”

我又回到了山上，游戏在林间，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我又回到了原点。

变了吗，没变；没变吗，变了。这江湖，我还会回来的，一切只是开始啊。

若非年少成名，怎敢少年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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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