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济生:说说冒辟疆的私家戏班与《红楼梦》的关系

傅济生:说说冒辟疆的私家戏班与《红楼梦》的关系傅济生:说说冒辟疆的私家戏班与《红楼梦》的关系

冒辟疆家有私家戏班,《红楼梦》中贾家也有私家戏班,这是一百多名所谓《红楼梦》“作者”中绝无仅有的。

明亡后冒辟疆誓不仕清,其家班中选招了一批著名的演奏家和许多名演员以度曲自娱,并招待来自各地的朋友,水绘园里西宅的《得全堂》原来就是冒辟疆家里的戏班唱戏的地方。

《冒辟疆全集》第八四七——八四九页《得全堂夜䜩记》(娄东陈瑚確庵):予之倦观歌舞也,十有七年矣……折海陵而始至雉皋,访冒子巢民。冒子时卧病,闻予至,急被衣起,呼其二公子穀梁、青若迎予水绘庵。其明日,开得全堂,延予入,酒行乐作。予色变,起固辭,而重違冒子意,乃复坐。……《得全堂夜䜩後记》:歌《燕子笺》之日座上客为谁?佘子公佑、钱子季翼、持正、石子夏宗、张子季雅、小雅、宗子裔承、郜子昭伯、冒子席仲,皆吾师樽瓠趙先生之门生故旧也。谈先生遗言往行,相与叹息。越一日,诸君招余复开樽于得全堂伶人歌《邯郸梦》。伶人者,即巢民所教之童子也。徐郎善歌,杨枝善舞。有秦箫者,解作哀音,每一发喉,必缓其声以激之,悲凉倉兄,一座欷歑。主人顾予而言曰:「嗟乎!人生固如是夢也。今日之会,其在夢中乎?」予仰而叹,俯而踌躇久之,乃大言曰:「诸君子知临川先生作此之意乎?临川当朝庭苟安之運,值执政揽权之时,一时士大夫即好功名、嗜富贵,如青蝇,如鸷鸟,汲汲营营,与邯郸生何异?嘗忆憶故老为予言临川遗事云,江陵欲贵其子,求天下名流,以厭群望。」……若临川者,亦可为狂流之一柱也。其作《邯郸》也,义形于外,情发其中。冀欲改末俗之颓风,消斯人之鄙吝,一歌之中三致意焉。呜呼!临川意念远矣。豈惟临川,古之人皆然。鹑首之剪,翟犬之赐,亦当时君子眷念宗周,兴怀故国。怪夫强暴如秦,何以一天下;悖逆如赵,何以享晋国。涕之无从,不得已而呼天,笑曰:『此必醉天为之,此必夢天为之。』史臣不察,载之册简。后人信之,遂为美谈,千百年仁人志士之苦心湮灭尽矣。甚至有借昔人之寓言,助二氏夢幻泡影之说,将使天地间有形有迹之物,大丈夫莫大莫远之任,一切付之云飞烟散,酒阑夢觉间。呜呼!有斯理耶!物之有生必有死也,有始必有终也。二氏畏之而思避之,避之不得,乃设为妄诞之辞,以炫惑当世。吾儒之道与天地同其健,与日月同其明,与山川、草木、鸟獸、鱼龙同其变化。且天赖以成,地赖以平,日月赖以明,山川、草木、鸟獸、鱼龙赖以咸若。有物必终,有形皆死,而吾道獨无穹极也,其可诿之一夢已耶!今吾与诸君子同遊吾师之门,皆有志为古人之学。吾师往矣,而其刚果之气,挺然不拔之操,尚有能言之者。当与诸君子共勉之。何夢之足云?」诸君起谢曰:「善。敢不早夜以思,从吾子之训,毋忘今日之盟也!」

《邯郸梦》即:《中年》、《枕中记》,又称《黄粱梦》。邯郸:古赵国都城。比喻虚幻不能实现的梦想。

从前有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卢生,在邯郸一个客店遇见道士吕翁。吕翁送他一个枕头,这时店主正开始做黄粱饭,卢生小睡一会,在梦中他中进士做宰相娶美妻,儿孙满堂,生活美满。梦醒后,主人的黄粱饭都还没做熟。例:《牡丹亭记题词》说:"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南柯梦记题词》说:"梦了为觉;《邯郸梦记题词》说:"夢哭而醒"。

《得全堂夜䜩记》和《得全堂夜䜩後记》,这里的“夜䜩”是多人相聚叙谈,䜩,相聚叙谈,类似于现代的座谈会。(契阔谈䜩,心念旧恩。——曹操《短歌行》)而不是以酒饭款待宾客之宴请。可以看出陈瑚的一番感叹当不是为一曲《邯郸夢》感叹,而是为人生之如夢幻而感叹,“黄粱梦”者实指“红楼梦”也,前后几天时间,绝对不是观看《邯郸夢》,而是观看《红楼夢》,与会者進行了议论甚至评论。並相互告诫,必须严加保密,“毋忘今日之盟也。”

家班全盛时期,常演的剧目有《续琵琶》《浣纱记》《听琴》《玉簪记》《寻夢》《牡丹亭》《西厢记》《邯郸梦》《燕子笺》《党人碑》《清忠谱》《秣陵春》、尤侗的《黑白卫》和余怀的《鸳鸯湖》等等作品。

《冒巢民先生年谱》载冒辟疆去世那天:“时寐时醒,令诸童度曲”,冒辟疆的灵魂在优美的昆剧乐曲中升天。”

据2020-01-03可可诗词网-古代文学作品解读:《黑白卫》

杂剧剧本。清尤侗著。作者《西堂曲腋自序》说:“王阮亭最喜《黑白卫》,携至雉皋,付冒辟疆家伶,亲为顾曲。”清姚燮《今乐考证》说:“彭孙遹云:‘悔庵负绝世之才,发愤之作,所撰《黑白卫》填词,惝恍离奇,胜读龙门一传。是虽寄托所为,亦足令天下无义气丈夫心悸。’”近人任二北《曲海扬波》记《渔阳诗说》说:《黑白卫》等剧“激昂慷慨,自是天地间一种至文。”近人吴梅《中国戏曲概论》说:“《黑白卫》之高浑,《桃花源》之旷逸,直为一朝之弁冕云。”此剧取材于裴铏《传奇》聂隐娘的故事,于隐娘侠义之气、慷慨之情描写十分生动。这里也提到冒辟疆有私家戏班。

那么,冒辟疆的私家戏班与《红楼梦》有什么关系呢?

众所周知,如派红学研究认为:曹雪芹是冒辟疆的笔名,在《红楼梦》第五十四回(史太君破陈腐旧套,王熙凤效戏彩斑衣)

中,冒辟疆描写了这样一个情节:荣国府元宵开夜宴,请了两个女先儿说书,书名叫《凤求鸾》,才开了个头,贾母便猜到了结局。还说了一大段话,凤姐戏称为“掰谎记”,众人也都笑赞道,“老太太这一说,是谎都批出来了。”贾母的掰谎记怎么说的呢?请看原文:

贾母笑道:“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那样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是佳人?便是满腹文章,做出这些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满腹文章去作贼,难道那王法就说他是才子,就不入贼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编书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说是世宦书香大家小姐都知礼读书,连夫人都知书识礼,便是告老还家,自然这样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么这些书上,凡有这样的事,就只小姐和紧跟的一个丫鬟?你们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么的,可是前言不答后语?”

解析贾母“掰谎记”的真实意图,不但要充分理解文本,还要注意作者的写作时代和写作背景。我认为作者写贾母“掰谎记”的真实意图首先是通过贾母之口来表明作者对于当时流行的才子佳人小说的一种批评态度,申明自己所创作的小说的立场。贾母的“掰谎记”可以看做是对这一段话的重申和通俗化的阐释。贾母笑道:“这有个原故:编这样书的,有一等妒人家富贵,或有求不遂心,所以编出来污秽人家。再一等,他自己看了这些书看魔了,他也想一个佳人,所以编了出来取乐。何尝他知道那世宦读书家的道理!”,……咱们好歹别落了褒贬!少不得弄个新样儿的。叫芳官唱一出《寻梦》,只需用管萧合笙、笛,余一概不用。”文官笑道:“这也是的,我们的戏自然不能入姨太太和亲家太太、姑娘们的眼,不过听我们一个发脱口齿,再听一个喉咙罢了。”贾母笑道:“正是这话了。”李婶薛姨妈喜得都笑道:“好个灵透孩子!她也跟着老太太打趣我们。”贾母笑道:“我们这原是随便的玩意儿,又不出去做买卖,所以竟不大合时。”说着,又道:“叫葵官唱一出《惠明下书》,也不用抹脸。只用这两出,叫他们听个疏异罢了。若省一点力,我可不依。”文官等听了出来,忙去扮演上台,先是《寻梦》,次是《下书》。众人都鸦雀无闻,薛姨妈因笑道:“实在戏也看过几百班,从没见用箫管的。”贾母道:“也有,只是像方才《西楼楚江情》一支,多有小生吹萧合的。这合大套的实在少,这也在主人讲究不讲究罢了。这算什么出奇?”指湘云道:“我像她这么大的时节,他爷爷有一班小戏,偏有一个弹琴的凑了来,即如《西厢记》的《听琴》,《玉簪记》的《琴挑》,《续琵琶》的《胡茄十八拍》,竟成了真的了。比这个更如何?”众人都道:“这更难得了。”贾母便命个媳妇来,吩咐文官等,叫她们吹一套《灯月圆》。媳妇领命而去。所有这些,都是作者借贾母之口破陈腐旧套,发乎儿女真情的写作意图还有什么可以怀疑呢?

特别要指出的是冒辟疆在本回中,就是借贾母之口,一一点出了这几个传奇折子的富有艺术特色的共同特点:演员们都能用乐器演奏的剧目。如《西楼记》是唱曲用箫伴和;《西厢记》是弹琴得知音会意;《玉簪记》是男女主角双双弹琴歌唱,借琴曲以诉自己的心曲;而《续琵琶》则是蔡文姬在《制拍》一折中自已弹唱了自制的《胡笳十八拍》,借以抒发自己颠沛的生活遭遇。《西楼记》、《西厢记》、《玉簪记》流传较久较广,新中国成立以后南、北昆还都能演出。只有《续琵琶》是一个失传的剧目。

这里必须详细说说《续琵琶》,因为《续琵琶》与《红楼梦》成书年代和作者都有至关重要的关系。《续琵琶》传奇以曹操赎蔡琰修史为主线,演绎了蔡文姬悲欢离合的故事,并描写了曹操的整个政治生涯。“东汉末年,凉州牧董卓起兵入清君侧,独揽朝纲,以‘诛灭九族’威逼,征聘蔡邕入朝。蔡邕在与女儿蔡琰(文姬)离别之际,将所撰《汉书》未完稿托付女儿。……董卓被诛!蔡邕因庆功宴上一声叹息,被王允诬为董卓同党并杀害。临终前,蔡邕将小女文姬托付给学生董祀,并望文姬完成自己的遗志,续修汉史。然而汉末战火连绵,蔡文姬被掠到了匈奴,……在胡十余年,作《悲愤诗》及《胡笳十八拍》,纾解思乡之苦。时曹操雄起,于铜雀台大宴群臣,望一统天下。忽接文姬求救文书,遂令曹彰前往救援,并拜董祀为参军,赴匈奴赎取文姬还朝,补修国史。文姬回乡,寻集先父《汉书》残稿,续成《汉史》,名垂千古!”

历史上也有把蔡文姬的故事写入戏曲的,元代有金仁杰的《蔡琰还汉》;明代有陈与郊的《文姬入塞》清代有南山逸史的《中郎女》和尤侗的《吊琵琶》曹寅的《后琵琶》。《续琵琶》是同类题材作品中的佼佼者,为了“用证《前琵琶》之不经”,的创作新意,故《开场》一首《西江月》词云:“‘琵琶’不是这琵琶。”《续琵琶》剧本,其文字确实精美清新,雅而不涩,其思想则颇具创见。《续琵琶》的主要情节除采摘《后汉书》《三国志》《资治通鉴》等正史记载外,基本上脱胎于《三国志演义》等讲史说唱。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有机会看到《续琵琶》演出的刘廷玑所著《在园杂志》中,作了一些确切的记录,他说:(《续琵琶》)“大意以蔡文姬之配偶为离合,备写中郎之应征而出,惊伤瘐死,并文姬被掳,作《胡笳十八拍》。及曹孟德追念中郎,义敦友道,命曹彰以兵临塞外,胁赎而归;旁入铜雀大宴,祢衡击鼓,仍以文姬原配团圆,皆真实故事,实出《中郎女》之上。乃用外扮孟德,不涂粉墨季……。”刘廷玑这段话大都是可信的,但有不正确的地方。如全剧剧文中并未有丝毫“胁赎”的痕迹,相反倒是曹操应文姬之告急文书,才命曹彰出兵,击败了劫杀左贤王的乌桓国王。接着又派董祀“赍了黄金白璧去单于处赎取娘娘”。刘文中“仍以文姬原配团圆”一句,却透露了现已缺佚的后六折的主要剧情。这里明确指出刘廷玑是在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看到该剧演出的,而不是《续琵琶》“面市”。

经查实,在1976版《红楼梦新证》引清代人刘廷玑《在园杂志》记载,作“后琵琶”。现发现有记载旁证,确实是《后琵琶》不是“续琵琶”。见俞樾《茶香室丛钞》卷17“《后琵琶》”条下有刘廷玑《在园杂志》关于《虎口余生》的记述后即云:“按:《虎口余生》曲本,余曾见之,今梨园亦有演者,然其为曹子清手笔,则知者罕矣。”——说明曹子清作的是“后琵琶”。

《在园杂志》中有多处记载曹寅事迹,例如迄今为止都没有人道他曾经化120两银子买了赝品器具回家的事,也记载了刘廷玑自己评《琵琶记》的事,但是,在关于曹寅写的书时,他明确写的是《后琵琶》而不是《续琵琶》!

《在园杂志》原文内容为:【长白自叙其事曰《虎口余生》,而曹银台子清寅演为填词五十余出,悉载明季北京之变及鼎革颠末,极其详备,一以壮本朝兵威之强盛,一以感明末文武之忠义,一以暴闯贼行事之酷虐,一以恨从伪诸臣之卑污。游戏处皆示劝惩。以长白为始终,仍名曰《虎口余生》,构词排场,清奇佳丽,亦大手笔也。复撰《后琵琶》一种,用证前《琵琶》之不经。故题词云“琵琶不是那琵琶”,以便观者著眼。曹寅因为自己姓曹,写《后琵琶》大有给曹操翻案之意,跟残抄本的《续琵琶》内容也完全不是一码事,真如刘在园所说“琵琶不是那琵琶”,……】

据了解,北京图书馆藏有国内仅有的《续琵琶》传奇残旧钞本,此钞本系一九二七年左右张元济先生主持上海商务印书馆涵芬楼藏书时,从安徽购得的怀宁曹氏所藏七十种戏曲钞本之一,是经过“一二八”炮火幸存下来的珍贵书籍。

《续琵琶》传奇残旧钞本,是一个工楷手钞本,其行款格式、字迹笔划极为整齐清楚。全剧共分上下两卷,计九十二页,每页十六行,行二十字(间有十九字或二十一字)。上卷五十六页,卷前有二十折的目录,第二十折《陷京》尾约缺半页;下卷仅三十六页,首尾各有缺佚,无目录,仅散存十五折名目,第三十五折《覆命》只剩下曹操念白的四十个字,往后几乎缺佚了六折。在第二十一折开首缺页中缝处则有行楷书写的“文姬归汉”四个字,和原钞笔迹迥异,显系后人所加。上卷卷首钤有“听雨楼珍赏图书”白文印章一枚,此外别无其他序跋题款。

“听雨楼珍赏图书”印章是海宁望族查氏用於藏书的印章,〔汝昌按:清以听雨楼名室者有四:郑佶、吴照、马昶、徐其志,此不知为谁氏〕据此可以证明《续琵琶》曾经是海宁查氏藏书,是谁氏的藏书也许难以查清楚,但是,这就是说《续琵琶》根本不是曹寅的作品,也仅是其藏书而已。

怀宁曹氏所藏戏曲钞本的整理者卢前于《读曲小识》中亦对《续琵琶》仅志为“旧钞本”而不署撰者姓名,该钞本,除了几个错别字外,钞写者确是严格地遵守了缺笔避讳的制度,但又仅仅避了康熙玄烨的讳,而对于雍正胤禛、乾隆弘历、嘉庆颙琰、道光旻宁的讳都没有缺笔,如第四折《议立》董卓(唱):“威镇处动君王,千群铁骑拥西凉。”同折董卓命李儒:“将幼主废为弘农王”等是,剧中蔡琰的名字也是直写的,至于第十四折《陷狱》蔡邕(唱):“当今呵反侧未寕。”之“寕”字当是早就通行的俗写异体字,并非为避道光旻寜之讳。笔者认为曹氏所藏戏曲钞本中,如果是曹寅的作品,怎么会是残钞本呢?

又据上海古籍出版社府宪展先生《今传本〈续琵琶〉不是曹寅所撰》(载《中国古代戏曲论集》,中国展望出版社1986年版)一文,主要从作品主旨、扮员分配、情节结构、人物穿场和避讳等方面立论。值得注意的是避讳方面,指出今北图藏本残本《续琵琶》,该抄本不避“玺”字,并作为该剧非曹寅所写的重要理由。此外,还列举了古代各类典籍对相关剧目的记载著录情况:明《红雨楼书目》著录《续琵琶胡笳记》,但未云作者名氏。明《远山堂曲品》著录《胡笳记》,又称《续琵琶记》,题撰者为黄瘁吾。清《传奇汇考》在顾彩名下著录有《续琵琶》。顾彩,[约公元一六九二年前后在世]字天石,号梦鹤居士,江苏无锡人。生卒年均不详,约清圣祖康熙中前后在世。官至内阁中书。工曲,与孔尚任友善,尚任作小忽雷传奇,皆彩为之填词。自作有《南桃花扇》及《后琵琶记》各一本,《曲录》传于世。也就是说,这个“传奇”,不但在康熙以前曾演出过,而且还有钞本流传,属于明代遗传的可能性最大,绝对不是曹寅所作。

曹寅何时写过《续琵琶》,从《续琵琶》的残本情节,我们知道这是一个至少是康熙以前的抄本,底本或者说戏剧原本,什么时候形成,其实是一无所知的,作者根本不是曹寅。

为什么冒辟疆却在《红楼梦》里记下了《续琵琶》,还把它和《西厢记》、《玉簪记》并列?可以设想这个生僻的剧目,自有与冒辟疆特殊的渊源,也许正是冒家的私家戏。在历史更久的剧本中演员打渔鼓、按檀板的动作也是有的,不过,这些都没有为冒辟疆所采用。无疑,冒辟疆对《续琵琶》是极为赞赏的,并且在思想上和文艺才能上会接受一些影响,所以他才能“如数家珍”地把《续琵琶》写入书中。”这就说明冒辟疆在著作《红楼梦》之前就有《续琵琶》的《制拍》一折,而《续琵琶》这个传奇并不象《西厢记》、《玉簪记》那样有名,那样为人所熟知。这就更进一步证明《续琵琶》不但在康熙以前曾演出过,而且还有钞本流传,同时,这不仅仅因为剧本中有个会弹琴的角色,也不仅仅是为了“忆繁华”和“梦旧家”,更主要的是表现了《红楼梦》作者冒辟疆(笔名曹雪芹)的艺术才能和欣赏水平,《红楼梦》的甲戌本应该是康煕三十三年(1694年),而不是乾隆十九年(1754年)。

与“夢”有关的,还有《冒辟疆全集》(二四六~二四七页)五十五岁的冒辟疆于丙午年(1666)冬日《答和黄仙裳见投原韻》:“霜天缯缴及冥鸿,饥凤何来讶此同。廿六年前真是梦,一千里内果同风。深怀共撚愁鬚白,薄俗猶防酒面红。赖有素心高谊在,不妨岐路任西东。”冒辟疆《再用前韻答友人》:“求曹独若怅哀鸿,忍见离群自昔同。最不可忘惟夙夜,从来难画是飘风。石能言语终须白,血化精魂叫亦红。我自与君联旧好,肯隨蓬梗逐西东。”这里的二十六年前是1639年,並点出“梦”。

《冒辟疆全集》(三九三~三九六页)《梦记》“戊寅五月十七夜,梦吾祖自外归,坐中莹呼余,!言曰:「今日何日?乃正月十五也。尔母一生事我纯孝,每值令节,定以旨味上老人。今不可得矣。」言毕凄然,即趨外,……凡为人子者,宜实实体而行之耳。追忆直书为记。此乃二十六年密扎也,幼弟裔刻《感应篇》后,屡请付梓,因简旧稿付之。时老母马太恭人正七十五矣。”时老母马太恭人正七十五矣,直接印证了冒辟疆著作梦记旧稿的时间为1638—1639年之间,这里的“梦”和“梦记”就是暗喻《红楼梦》和《石头记》。

至于《冒辟疆全集》中也曾多处提到“红楼”二字的喻意,本文不作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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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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