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的粉墨春秋

徐志摩的粉墨春秋

看了这个标题，朋友也许会疑问，徐志摩也有粉墨春秋？他真还有一段粉墨缘。这是我近日看2021年《新文学资料》第二期王鹏程写的一篇文章中看到的具体描绘。

文章说当年在上海，因为陆小曼善昆曲和京剧，常被邀在重大庆祝场合粉墨登场。徐志摩爱屋及乌，有时也配合夫人秀一把。那是1927年12月7号，上海美术团体“天马会”为庆祝第八届美术展览成功举办的演出活动。在上海静安寺夏令配克大剧院演出《玉堂春》，陆小曼饰苏三，徐志摩饰崇公道。才子佳人粉墨登场，观者如潮，轰动上海滩。因为徐志摩带着眼镜，身着西装，表演僵硬，一出场便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不过这次演出，给徐志摩带来巨大伤害。原因是在三堂会审一折，王金龙见到跪在堂前的昔日情人，情绪激动，不能审下去了，便将苏三带下，请一位医生当堂就诊，按规定，这个医生是不能讲话的。可是饰演医生的是著名画家张光宇（那时他还是一青葱少年），张光宇事先请示导演：我可以在台上让大家哄堂一下吗？导演教他你可以这样说：“格格病奴看勿来格，要请推拿医生来看哉”。张光宇在台上果真就这样说了，即刻引起全场哄堂大笑。因为翁瑞午为陆小曼推拿按摩的事在上海尽人皆知，被认为“绿”了徐志摩。这次让其成为了公开化的笑料。被人公然开涮，让徐志摩很难堪。我想张光宇的本意是在台上博人一笑，并无嘲讽徐志摩之意。这件事被小报记者大肆渲染，闹得上海滩一片哗然。徐志摩忍无可忍，将小报告上法庭，官司最后不了了之。这也成为他日后离沪赴北平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事过后，陆小曼不再登台。

其实徐志摩对戏剧情有独钟，一直喜欢看戏听戏。1923年成立新月社时，同仁相聚，也常以京昆清唱助兴。1924年新月社成立周年庆祝会上演出《春香闹学》，陆小曼演春香，徐志摩演老学究。徐志摩称这是他们暗生情愫的开始。不过他没有料到他因戏和陆小曼结缘，也因戏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