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端午

素贞正阳现真身，灵均重午赴汨水。

又到端阳五月五，雄黄糯粽龙舟追。

佳节端午，填词一首：

菩萨蛮·端午

墨姐华晓

薰风南来民愠解，龙舟竞渡健体强。日出晨露羞，树转午荫凉。

碧艾驱蚊蝇，端阳棕愈香。雄黄避邪害，仲夏日复长。

农村的小河总是最热闹的。

清明，是这样；端午，也是这样。

还未进五月，小河边的芦苇就叫女人们打去了叶。

5月前后的农村是忙碌的，麦子熟了待收仓，稻苗青了待插秧，蚕豆、玉米、黄豆也都相继赶着趟儿。

每年这个时候，不等鸡鸣天晓，男人们、女人们便早早地起床，男人们先下地，女人们先下厨，煮一锅粥，蒸几个过年的馒头，或是直接在粥里烫几块糕，家里忙活差不多了，也去田里，一直到天大亮，太阳上竿。

女人们抬头看看太阳，抬袖擦细汗，冲男人丢下一句：“太阳上来了，你先回去，粥在锅里。”便下意识地理理衣服，收工走了。男人应着，也不问，他知道，这是去打粽叶呢。

芦苇上的露水差不多全干了，女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在丛中，芦苇一会儿弯腰，一会儿点头，最终稀稀落落地摇着一身轻的身躯，无奈地送别满载而归的有说有笑的女人们。

“你家男人来了。”

“他才不来呢。”

“你看那走路，就是的。”

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嬉笑着。

走近了，女人问：“你干嘛去？”

“怎么这么半天不回去。”

女人们哄笑，女人说：“打叶子，哪有这么快。”

男人说，“是的。遇上个露天桩都能聊半天。”

男人总是这样说她，女人也不辩驳，心里甜滋滋的。大家笑得更欢了。

心急的人家已经迫不及待地煮上粽叶了，清香四溢。

农村就是好，家家户户敞着门儿，互相串走。

淘糯米，准备蜜枣、花生、红豆……手脚快的，已经裹上了。三四片叶子铺叠，手指夹着弯成漏斗状，盛米、放蜜枣等，再折盖上，叶尾圈合上，咬住棉线的一端，一手抓牢粽子，一手缠绕棉线，打上结，over。

充满好奇心的小孩子在一旁学着，一不小心米散了一盆，邻家拿来热腾腾的粽子，孩子撒腿跑去迎上：“放蜜枣了吗？”

在城里，端午也吃粽子，精包装，肉的、蛋黄的，也有蜜枣的，只是怎么也吃不出，在乡村，自家裹出来的粽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