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余秀华的情书

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恍恍惚惚之间，似乎已入梦境，遂作文如下，请诸君欣赏：

秀华

请允许我这样看似鲁莽的称谓

其实，前面应该加上“亲爱的”

只是那么远

怎么“亲”

又怎么“爱”

这“亲爱的”一如当年

当年对于王法与李健的“爱亲”

其实，亲你

如同恨我自己

我荷尔蒙的碎片

其实，爱你

一如抽我自己

我多巴胺的睡眠片

当“碎片”与“睡片”像两具猛兽的碰撞

真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这六月里的天，下起了雪

雪花 摇摇晃晃

母亲 摇摇晃晃

小奶狗 也摇摇晃晃

我看到整个钟祥市都竖了起来

我看到世平兄的耳朵竖了起来

我看到刘年兄在寒风中

将纸和笔横放

将类似于稗子的信物

连同摇晃的记忆

一起埋葬

秀华

如今，我已不敢有这样的称谓

五月里就有了骇怕

你知道的

这漫天的雪

将磨盘漫过

小鬼，何以再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