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深以为然。
尤其是我们的原生家庭,由于历史或是各种各样的原因,让我们从小就经历了悲欢离合。
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个20集的电视连续剧《孽债》,就讲述了上海的知识青年响应号召来到了西双版纳,有的就在当地成了家。
多年以后,当返城的浪潮滚滚而来时,这群已经成家的知识青年早已经变成了中年大叔、大妈!
但是他们为了能够返沪,义无反顾地抛下了家庭、孩子,逃也似的离开了西双版纳。
留下了残缺的家庭和无辜的孩子。
孩子含泪到上海来寻找他们的爸爸或妈妈。可是,上海这么大,爸爸或妈妈的新家却很小、很小,小得已经容不下孩子。
剧中由童音演唱的歌曲《哪里有我的家》,歌是这样唱的:“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这么大,哪里才是我的家……
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听了让人心酸泪目。
像我们70后这一代人,对这个电视剧特别有感触,每每看得心疼不已,热泪盈眶。
因为我们的父母都生长在特殊的年代,他们都经历了知识分子“上山下乡”的运动。
我的母亲就是上海的下放知青,她18岁时插队在一个农村的小地方,以为返城无望,就与当地人——我的父亲结了婚。
细皮嫩肉的母亲和父亲一起下地劳动,有时候还去拉石头挣公分。
父亲是乡下人,1.8米的身高,相貌堂堂。兴许母亲就是看中了这点才嫁给他的。
因为父亲是家中的老幺,一直受到家里人的宠爱,好吃懒做惯了,所以母亲跟着父亲着实吃了不少苦。
母亲跟着父亲,该吃的、不该吃的苦,她都吃了!
那时,知青返城的消息也吹到了我们的乡村,母亲闻风而动,她跟父亲商量好了要离婚,但是父亲临时变卦了,再加上我们几个孩子知道了,都不去上学,死死地拖住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最终,母亲婚没有离成,只好打消了离婚的念头,放弃了回城顶替外公的工作机会。
母亲那一代人经历了什么,吃了多少苦,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想:她们心中的苦,也无人可以诉说。
若干年后,我因为母亲,享受到了“知青子女回沪”的政策。
我作为第一批知青子女,代替母亲回到了母亲久别的故乡——上海。
我的经历虽然与母亲不尽相同,但是也尝到了人世间的苦。
那时候,由于上海住房紧张,在迁户口之前,都要写好保证书,当然是与上海落户口的亲戚签订的协议。
在保证书上签字声明:对于房屋,只拥有报户口的权力,没有继承权,有的甚至没有居住权。
我那时候虽然表面上与外婆一起生活,其实是寄居在小舅舅、舅妈的楼梯下。搭一个木板作床,拉一块布帘遮住,这就是我的住处了。
我们那时在上海自然是不受欢迎的人,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被嫌弃,还被称作“外地人”的一群没人管,没人问的乡下孩子。
面对许多的误解与委屈,我也只敢在黑夜里蒙头抽泣,我们不得不饱受思乡之苦,过早地体验了这人世间人情的冷暖……
我们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我们爱惜自己挣的每一分钱。
我把挣的钱,一部分寄回家里,一部分自己存起来,舍不得花。孜孜不倦地、艰难地在诺大的上海寻找一处自己的立足之地。
我们的遭遇虽然各不相同,但原生家庭给我们的心理造成的创伤,或埋下的阴影都是一样的。
现在每每想起,还是心酸不已。
这一切都伴随着我们长大,甚至影响着我们的一生。
大多数人,也会因此过不好自己的生活。
诚然,原生家庭对我们的影响不容小觑,但是,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
我通过自学考试,拿到了文凭,还利用工作之余进修,考了许多证书。最终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工作,有了自己的家庭,圆了自己年少时的梦。
我想起一首歌词: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爱和恨纵然抹不去,就让它留在心底……
已经长大的我们,不要再怪罪原生家庭的影响。不能再任命运摆布,不要让历史重演,努力地过好我们想要的生活吧!
页面更新:2024-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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