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我想对你说。

腊月，我想对你说。

今天，腊月初一。本来，确实没有写作的打算。按照计划的话，稍稍早了些。然而，世事难料，无论是预测的，还是意料之外的，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太多的事情，太多的身不由己。逃避也好，正视也罢。除了面对，别无选择。

人到中年，常常觉得被年追赶得无处可逃，在惶惑里看年来年往，在不惑中等冬去春来，在醒来时望潮涨潮落，在梦境处想花谢花开。走进腊月，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年的味道越来越重。可能是因为年龄关系，我对年的感觉，早已逐渐变淡。

说起腊月，有不少的记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模糊淡忘。生命的旅程，一程有一程的风景。时光的片段，一段有一段的记忆。那个时候，思着、想着、念着，是吃饱穿暖的奢望。岁月变迁，看着、等着、守着，是挽留时光的祈求。除此之外，又能奈何？

老家门前，有一条河。那是冬天，也是腊月，玩伴们的主战场。时至今日，河还是河。时过境迁，河已干涸，留下昔日的轮廓。周边，废墟多年，杂草丛生。偶尔路过时，依稀能听到河在哭泣，更多的是呻吟叹息。毕竟，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确实难怪！

腊月，有腊月的味道。那时，更多的是，期盼着腊八，可以吃上热乎乎的腊八粥，即便米粒不多，即便黄豆很少，即便花生难得。因为，还有更多的梦想，还有更多的奢望，渴望着新年，可以穿新衣、戴新帽。

人生，有人生的境遇。彼时，说得再多，哪怕是再好，甚至世间一切都天花乱坠，即使海誓山盟，即使海枯石烂，即使对天发誓。其实，大都是空中楼阁，基本是望梅止渴，甚至是水中捞月。因为，你只有，经历过，才能够，体会到。

时至腊月，偶尔还可以见到尚未消融的雪的影子，屋檐后、草丛下、树丛间。时至今日，偶尔还会想起老家腊月的味道，厨房里、灶台上、巷子中。味道里夹带着，一丝酸涩，一丝甜蜜，一份回忆，一份思念。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知道还有一见如故。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你还是那个你。你做你的梦，我走我的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你在梦想，我在奔波。一切都会淹没在这海边小城的喧嚣，一切都会行走在那永不交叉的直线。

腊月是一年的结尾，也是新一年的开始。在乡下人的心中，腊月，是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歇歇脚的日子，是出外打工一年回乡的时候，也是聚少离多的相亲家人唠唠家常的珍贵时刻，更是一盆炭火温暖漂泊在外的人的乡愁。

有时候，心情莫名其妙。有时候，心思百般寂寥。有时候，宁愿躲藏，不愿让你看到我的伤口。有时候，宁愿寂寞，不想让你看到我的难过。有时候，哪怕误解，我也愿意承担所有的错。有时候，哪怕误会，我也宁可一个人难过。

时间太快，我们都是与时间赛跑的人。在赛跑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形形式式的人，总会发生稀奇古怪的事，也难免碰到奇形怪状的，甚至接触一些口是心非的。倒不如，活在当下，放松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成为别人眼中的自己，但求做个内心真实的自己。

窗外，机器轰鸣，看不到星星，也不见月亮。明天，太阳依旧升起，我们依旧出发。此刻，我在文字中独醉，明知道季节轮回，遮掩不住尘封的流连，但愿可以做个自己的摆渡人。腊月，不妨善待时光，善待自己！

2021.1.13 2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