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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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快乐也好，悲伤也罢，时间不会因你而停止，太阳不会因你而不升不落，人们也不会停下手里的工作。这世界缺了谁都会慢悠悠的向前行进，一秒不差。

在故乡，假如你做的不是很过分，人们就不会对你太差。人们对你太好或者太差是极少有的。今天你帮助他，明天他又帮助你，大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感。只有那些极自私，心眼儿坏透了的人才会处处给别人使绊，他们多半结局非常差，也许是被骂的多了。

我父亲为人怎么样，和他一起长大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和他合作过的人。他经常吃亏，但他从不说怨愤的话，也没什么坏情绪。回到家后，他说“吃亏是福”。

我们李家的人怎么样，自己人会有评价，其他姓氏的村里人也有评论，基本一致。我们族人没有合作的，亲兄弟也没有合作的，即便是合作，也是一方愿意吃亏，另一方爱搭不理的捎带着，亲兄弟嘛！原因大概是私心太重。大家各过各的生活，没什么交集，这是传统。说起来都是族人，其实大家心里隔着一层膜：嫉妒羡慕恨。尤其是长辈有矛盾时，子孙也会越走越远。我调查询问过那些所谓的矛盾，其实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多半会在生活小事儿上斤斤计较，也许这就是农民。

由于公路加宽，我们家的耕地少了1.2亩，耕地确权时，工作人员只按实际耕地面积计算，说“这是政策”，父亲和其他村民(和我们一样耕地被公路占用)去镇上反应情况，回复是这是政策。我们都相信修建公路有政策，而不是一两句话就过去了。最后我的猜测是：问题干部遗留问题。承担后果的不仅是国家，还有人民。

我从小就不习惯在故乡生活，具体原因说不清楚。比如说，我讨厌村里的一些人。别人过的好了，他们阿谀奉承。别人过的不好时，他们讥笑。他们总想让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看得起自己，又想让那些贫穷的人高看自己。其实，大家都没把他们当回事。还有，有的人……我还是不说吧。真相还是留在故乡吧，宣扬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我的故乡和其他乡村没什么特别之处，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说：诱奸时有发生。假如家里的大人经常不在家，只有老人和孩子，孩子就很危险，尤其是女孩儿。村里多的是游手好闲的人，有年轻人，也有老人，他们看见年幼的女孩儿就变成了狼。我很看不起这些人。假如我遇见，我一定会制止，并狠狠揍他们。另外还有，有的人遇见时就不帮助孩子们，他们选择了漠视。甚至，有的人还在协助狼欺负孩子们。要知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谁不认识谁？这些事让我明白，熟人有时候更可怕。

……

我看见过许多事，也听说了许多事，可我无能为力，也许这才是我离开故乡的第一个缘由。我对故乡的评价是：一片沼泽地，少有莲花开。比如2017年族人动坟(实际上是把祖坟都挖出来，降低了两三米，又重新安葬，增加了石碑，外人多数是耻笑的)，我觉得这里面很多事做的水平太低，胸怀太狭隘。我的评价是：他们的能力啊，也就是嘴上说说，根本没动脑子。那时我只听父母亲的，现在我更加坚定，父母亲做的很对。族人有事时，要统一，所有人都要参加，都要出力，要团结起来，这是正确的。可是，族人遇到困难时，大家都在忙什么呢？忙着“保护自己”，忙着“坑害族人”，忙着去生，也忙着去死。族人们如果不帮助一个个的族人，那么族有什么意义呢？我希望是：族里任何一家人有困难时，大家都视自己的能力帮助一些。实际上“不是雪中送炭，而是火上浇油”。这就是我的故乡。这是小时候他们给我的印象，这印象一辈子也不会消去。

现在我在故乡外面过的还不错，有房有车有老婆，有吃有喝有存款。我的快乐幸福生活还在继续，我相信明天会更好。现在偶尔回故乡，全部原因是父母还在。

202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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