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前，中国“换头手术”震动世界，为什么后来没消息了？

笔者 东邪

多少先人的经验告诉我们，长生不老是不可能实现的，一昧地想着打破自然规律，最后反而更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虽然长生不老不现实，但延缓衰老还是有办法的。随着人类医学技术的不断发展，许多疑难杂症都得到了相应的治疗，对于一些极其棘手的难题，医学专家也在不断地研究新技术，这些技术实际上也起到了延缓衰老的作用。

在当下的前沿医学技术中，活体头颅移植被认为是一项颇具挑战的技术。该技术旨在将患者的头部更换到另一个躯体上，从而让患者获得重生的机会，接受这种手术的人一般是身体患有肌肉萎缩、渐冻症等疾病。科学家最早在动物身上进行了相关实验，实验结果还挺成功的，因此计划将活体头颅移植手术放到人体身上进行。

七年前国外曾出现了第一个接受活体头颅移植手术的人，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人们都等着看这项技术是否能成功。但最后这项手术的消息越来越少了，这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世界首例换头手术的实验对象是谁？

历史上许多风险较大的手术都是先在动物身上进行，取得成功后再考虑转移到人体上进行，活体头颅移植手术也是如此。最早对动物进行头颅移植手术的人是美国科学家罗伯特·怀特，他在1970年对两只恒河猴进行实验，将其中一只的头部移植到另一只身上。然而手术并没有成功，因为两只恒河猴接受手术后一个星期就死亡了。

后来罗伯特在总结手术失败的原因时说道，大脑与脊髓的连接是最难的，他的手术可能就失败在这个地方。尽管世界首例头颅移植手术失败了，但仍然有科学家对这项技术感兴趣，并不断有相关实验出现。大概在七年前，中国专家任晓平的团队对外宣布成功实现动物的头颅移植手术，他们以老鼠为实验对象，实验后的老鼠能够正常生存。

许多科学家从这项实验中看到了人体头颅移植的希望，因为人类和老鼠的基因同源性高达99%，在老鼠身上获得的实验成果一定程度上也能应用到人体身上。因此在任晓平团队发布实验成功消息的那一年，意大利著名外科医生塞尔吉奥·卡纳韦洛正式提出人体头颅移植手术，他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提出该项手术的医生。

谁是首例手术的第一位志愿者？

既然手术计划被提出了，如果没有志愿者的参与，那么这项计划将永远无法取得成功。卡纳韦洛发布计划的同时也发布了志愿者招募信息，他希望身体失去运动能力而大脑保持正常的人可以作为他手术的对象，以验证人体头颅移植手术是可行的。该消息发出后，外界先是被卡纳韦洛的计划所震惊，接着出现了一片不看好该实验的声音。

大多数声音认为，正常人是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即使是失去运动能力的人，也没有必要去冒如此巨大的风险，因为这种实验从来没有人做过。然而就在卡纳韦洛公布招募信息后的一个月，他的团队接收到一位名为斯皮里多诺弗的志愿者的信息，他表示愿意参与卡纳韦洛的手术。这消息同样引起了外界的轰动，大家纷纷在猜想，这个人到底怎么了？

后来经过卡纳韦洛团队的信息公开，斯皮里多诺弗是一位身患肌肉萎缩症的工程师，他除了大脑是处于正常状态之外，头部以下的身体都处于完全瘫痪的状态，因此他想通过头颅移植手术获得一具新的躯体。后来有媒体采访这位志愿者，他坦言他同样也担心手术巨大的风险，但他想要重生的欲望比担忧更强烈。

此外，有媒体披露，斯皮里多诺弗之所以参与卡纳韦洛的手术，是因为卡纳韦洛在这之前已经在两具遗体上完成了头颅移植手术，因此他认为卡纳韦洛和他的团队至少清楚如何移植头颅。然而当时有不少科学家认为，在遗体上取得实验的成功不能代表什么，因为活体手术的难度远大于遗体手术，而且遗体手术的意义不大。

该计划后来怎么没消息了呢？

那段时间全世界许多国家的媒体都有报道这个事件，从卡纳韦洛提出人体头颅移植计划，再到斯皮里多诺弗接受邀请，该事件的每一次进展都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大多数人抱着好奇心在等待着实验的结果。然而这个事件的最后一次热度出现后，人们就很少谈论人体头颅移植手术了，因为最后一次热度就是斯皮里多诺弗提出退出手术的申请。

对此，卡纳韦洛表示他尊重志愿者的意愿，志愿者也完全有权利在整个计划过程中提出退出，但他还是对志愿者的退出表达了遗憾，因为从最初研究如何在动物身上获得成功，再到在人类遗体上进行实验，他和他的团队为这项实验准备了十几年的时间。当被问到为什么要退出实验时，斯皮里多诺弗直言该手术的风险还是太大了。

他表示自己经过了再三的考虑，认为自己确实渴望再次获得自由活动的能力，但他想到一旦手术失败后，自己将永远无法再看到这个世界，他就不禁感到害怕。最终，世界首例活体头颅移植手术宣告失败，并不是因为手术进行得不顺利，而是志愿者中途选择退出。当然我们不能就此事责怪志愿者或手术者，这是一项双方都要承担责任的挑战。

人体头颅移植手术需要解决什么难题？

实际上从志愿者的退出上，我们就可以看出这项技术现在还并不成熟。在卡纳韦洛提出移植计划后，科学界就有专家认为这是一项现阶段无法成功的任务，还有人直言这项技术就是“邪恶”的科技。那么人体头颅移植手术现阶段需要解决什么难题呢？主要有三个方面，中枢神经的再生、大脑缺血以及免疫排斥。

长期以来，神经专家认为中枢神经一旦遭到破坏后就难以恢复，如果是直接出现断裂现象，那么神经中枢更是无法重生连接。但卡纳韦洛的团队提出了“中枢神经细胞在特殊情况下可以重生”的理论，他们通过动物实验发现用聚乙二醇可以有效地将大脑和脊髓连接，从而促进中枢神经的愈合。然而在动物身上获得的成功是否适合人类，目前还未知。

即使该技术适合人体，人的大脑神经系统错综复杂，头颅移植意味着要将原来的神经连接都切断，然后移植到另一具躯体上再建立起连接，这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战。其次是要解决大脑缺血的问题，医学研究表明，大脑缺血的时间如果超过4分钟，那么就有可能出现缺血坏死。而人的脖子里有多根重要的动脉和静脉，手术人员需要在4分钟内完成连接手术，这同样是不可能实现的。

再次，移植手术普遍存在的免疫排斥问题。长期以来，医学界都在研究如何降低器官移植过程中出现的免疫排斥问题，但到现在仍然未有很好的方法解决这一问题。免疫排斥对于术者来说是术后最大的难题，一般的器官移植可能只是体内某个脏器的更换，但头颅移植是更换整个头部，因此术者受到免疫排斥的痛感应该会达到最大程度。

除了生理问题之外，伦理道德问题也引起了担忧

以上三大难题是目前头颅移植手术在生理上需要解决的，即使未来人类的医学真的发展到能够解决这三大难题，头颅移植手术所引发的伦理道德问题也是无法跨越的。例如，用男子A的头移植到男子B的身体上，从而让男子A实现了“重生”，那么获得重生后的这个人算是男子A还是男子B？他的社会身份该如何重新定位？

如果男子A之后有机会生育后代，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应该属于男子A的家庭还是男子B的家庭？类似的问题还有很多，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凡是伦理道德引发的问题同样是错综复杂的，只有你想不到。

还有，一旦人类实现了人类活体头颅移植手术，那么在其他动物身上进行相同的实验也并不困难，这就有可能出现人类为了自私的利益而人为打造出自然界不存在的物种，即将两种不同的生物拼接在一起，这会给自然伦理造成巨大的冲击。

虽然以目前人类的技术去完成头颅移植几乎不可能，但不少科学家已经在思考这项技术可能引发的技术问题和社会问题，这体现出科学家这个群体独有的前瞻性。等到人类真正实现头颅移植的那一天，你认为人类科技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呢？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