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敌人闯入农户找受伤战士,郭瑞兰:这是我男人,得了麻风

1940年,敌人闯入农户找受伤战士,郭瑞兰:这是我男人,得了麻风

无论是洪水猛兽来临之时,还是地震、泥石流袭来之际,每当天灾人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危险到普罗大众的时候,总有一群人会挡在人民群众的前面,他们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士

当他们脱下军装,还是父母长辈眼中的孩子的时候,只要戎装在身,他们就是亿万百姓生命财产的保护神,是保家卫国的守护神,哪里有他们的身影,哪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哪里有他们的身影,就有一种讲不出的安稳。

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军民情,这就是你我相互依偎在一起的鱼水情,而这种感情,是用历史烟尘中的往事,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刻骨铭心,是外人无法理解的感人肺腑。

90年前,驻扎在江西省泰和县的红军军部里,来了一个12岁的毛头小子,这个小娃娃刚走进部队,就嚷嚷着要当红军、当战士、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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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蔡永与夫人和孩子

部队里有不少人,都认识这个名叫蔡永的小娃娃,他是村里的儿童团团员,也是泰和县共青团的骨干,熟识的战士问他为什么要当红军,他斩钉截铁的说:“要为自己的父亲和叔叔报仇”。

战士们听完这句话,不免有些伤感起来,蔡永的父亲和叔叔都是红军早期的战士,在与国民党反动派的斗争中,牺牲在战场上。如今刚刚12岁的蔡永也要求加入红军,怎么又不让人动容呢?

军部的领导从蔡永干净、明亮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信念,也看到了一片赤诚,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批准他加入了红十二军。

蔡永是在战火中历练出来的战士,是从硝烟当中磨炼的英雄,土地革命时期他跟着大部队南征北战,即参加三次、四次、五次的反围剿,也在中央苏区打过游击战争,几年下来,蔡永也从一个小红军战士,成长为红军部队里的基层指挥员和政工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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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蔡永已经是红一师三团的政治处青年干事,是政工干部体系中的积极分子,这一年,他所在的部队奉命参加长征,与国民党围追堵截的部队是一路打,一路走,就没有过什么安稳的日子。

战士们本身就吃得不好,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又加上连日的奔波颠沛,身体极其的疲惫,不少人都是在强撑着

更倒霉的是蔡永还感染上了疟疾,身体状态是一天比一天差,只能是硬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咬紧牙关,紧紧地跟在部队的后面,生怕一时不注意,就落了单,与大部队分开。

话说一天,队伍行进到一处偏僻的山坳中,恰逢大雨连绵,战士们只能停靠在一棵大树下避雨,不过雨实在是太大了,队伍又恰好在一处低洼的地方,地上满是积水,连一点坐下来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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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蔡永实在是太累了,感觉自己就像是虚脱了一般,为了得到片刻的休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让战友们把自己吊在树上,好好的睡上一觉。然而,战友们刚刚帮他张罗好了,后面的队伍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国民党的队伍已经追了过来。

这时候,蔡永顾不得自己的安全,让战友们赶紧跑,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跑不动了,跟着队伍也只不过是拖累大家,他让战友们把自己放在那里,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等战友们离开,国民党的队伍也越来越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蔡永灵机一动,他在自己的腿上剌了一刀,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然后,他把血涂抹在了自己的身上、脸上,干脆还割断了一条绳子,把自己倒挂在树上,一副被人折磨致死的惨状。

等到国民党的队伍赶到,看到蔡永这副模样,以为他是被先前的部队打死的红军战士,就这样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蔡永这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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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国民党的魔爪之后,蔡永顾不上身上的伤,也不顾不得虚弱的身体,紧追快赶,终究是找到了大部队,找到了组织。

在那段颠沛流离、与国军混战的岁月里,虽说蔡永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磨难,但他始终坚信共产党的领导,并在后来升任了二师政治部青年科的科长,成为年轻政工干部中高的一员

蔡永一生当中只写过两篇回忆录,如果说这篇是写当年长征路上的艰辛,和自己坚定不移的信念,而另一篇则是对感人肺腑的鱼水情的真情流露,也是对当年救命恩人的深切怀念

而正是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感,在一代又一代的军民中流传,在一段段故事中升华,也在历史的考验里变得更加的牢不可破。

那是1940年的秋天,国内正处于全面抗日最艰难的时期,经上级批准之后,原新四军的第六纵队和八路军的二纵队合兵一处,改为八路军第四纵队,原六纵特务团政治部主任的蔡永,也兼任了十七团的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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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兵合一处之后,原新四军六纵第三总队改编为八路军四纵特务团,而三总队的总队长耿蕴斋,则调任豫皖苏边区保安司令。这支部队是耿蕴斋一手拉扯起来的,有两千多号人,虽然身份上从团级升为旅级,但耿蕴斋并不满意,在他看来分明就是上级在削他的兵权,明升暗降。

耿蕴斋越想越不舒服,一气之下竟然回到了萧县城里,此时驻扎在县城里的18团团长吴信荣心中也是格外的郁闷,两部合并以后,原六纵的旅长谭友林,在党中央的安排下调回了延安任职。

吴信荣总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和资历,六旅长的身份非他莫属,结果,也是落空了,对上级有着很大的不满情绪。

耿蕴斋和吴信荣两人本就相识已久,加上二人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便整日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抒发内心的不满情绪。恰逢此时,国民党军在苏区又偷偷拉起了反共的大网,暗中围捕共产党员,对党内意志不坚定的同志是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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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恩伯

负责在苏区秘密围剿共产党人的正是战区司令汤恩伯,汤恩伯见有机可趁,四处拉拢共产党员,耿蕴斋和吴信荣便成了他主要的目标,其实早在耿蕴斋和吴信荣预谋投敌之前,四纵的情报人员便得到了情报。

为了安抚两人的情绪,坚定共同抗日的目标,四纵的领导对他们二人还抱有一丝的幻想,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解二人不要因为个人的得失而影响抗日的大局。于是,便找来了17团团长刘子仁作为说客,开导他们二人。

殊不知,在刘子仁得知汤恩伯派了12万的国民党军队围剿新四军之时,内心早已出现了动摇预谋投敌,刘子仁表面上答应了组织安排给他的任务,背地里却偷偷的给耿蕴斋和吴信荣两人通风报信,三人苟合到一起,预谋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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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仁(影视剧照)

刘子仁名义上邀请四纵的干部一起开导耿、吴二人,背地里却早已做了部署,等四纵的干部来到17团的驻地,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便被叛乱的部队捆绑了起来。与此同时,吴信荣也在他的18团动了手,两人囚禁了我党近百名的干部,蔡永自然也在这其中。

就在耿、吴、刘三人准备投敌的前三天,被关进监狱的干部知道事态严重,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声东击西的主意。夜色当中,干部们以深夜有点冷为理由,让看押的人给点燃了一堆麦秸。

在看押人员不注意的情况下扑灭了麦秸,制造了大量的浓烟,趁看守再来点火之际,众人一拥而上,夺得了几杆枪与投敌的部队展开了激烈的交火,作为17团政治部主任的蔡永,冲在最前面,向着监狱的出口跑去

就在这时候,一颗流弹击中了蔡永的头颅,当场他就倒在了那里,众人来不及检查他的伤势,把他背起来就往外逃。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手中又缺少武器,除了先前被放走的几十名干部以外,逃出来的干部也不过只有1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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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仁、吴信荣等人听说干部们逃出监狱之后,一下子也慌神了,如果消息走漏,那他们肯定是在劫难逃,随后便派了大部队前往追赶。此时的蔡永还躺在战友们的肩膀上,伤势严重,为了不影响其他的干部突围,他主动要求把他放到老乡家里养伤。

情况万分危急,同行的人也毫无他法,只能把蔡永留在了当地一位老乡的家中,这位老乡姓郭,名叫郭相山

郭相山一看背进他家的是一位八路军战士,二话不说就让来人把蔡永,放在了自家的院子里。眼见着刘子仁等人带队追了过来,郭相山赶紧把蔡永藏到了角落里的一个柴垛里,又让另一位八路军干部,躲到了女儿郭瑞兰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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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剧照(非郭瑞芳)

刚刚躺下,刘子仁等人就砸开了老郭家的大门,冲进屋里搜查,当看到郭瑞兰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时,来人就问那个人是谁,郭瑞芳灵机一动,毫无迟疑的说:“这是我男人,得了麻风病,活不了几天了”。

负责搜查的一听是麻风病,吓得连看都不敢看,就走了。

此时的郭瑞兰还是个18岁的大姑娘,这一句话无疑是把自己的名节都豁了出去,在那个年代,名节对于一个没出门子的姑娘是何等的重要,倘若这话被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嫁人,还怎么出门?然而,在生死关头,郭瑞兰为了保护红军战士,把这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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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蔡永就留在了郭家养伤,郭相山学过医,会治病,郭瑞兰则在一边照顾蔡永的起居,哪怕是一汤一饭也要喂到蔡永的口中,如果外面有人来问,或者有人搜查,他就直接称呼蔡永是她男人。

不过,蔡永的心中始终牵挂着队伍,等到伤势稍微有些好转,他便急匆匆地去追赶队伍了,不过对于郭家父女的这份恩情,他始终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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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场

新中国成立之后,蔡永又去了朝鲜战场,回国以后一直在空军任职,等到一切都安稳之后,蔡永也曾多次委托当地政府,去打听郭家父女的消息,希望能够报答这对父女的救命之恩,然而却是音信杳无。

直到1983年,当地政府终于传来了好消息,郭家父女回到了家乡,远在外地的蔡永放下手头工作,从外地回到了萧县

在郭家的老家,蔡永见到了这43年来再未谋面的救命恩人,仔细了解一下才知道,当年蔡永离开后,当地有好事的人便把郭家父女给举报了,为了活命,父女两人只能远走他乡,四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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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蔡永得知,此时已经年过六旬的郭瑞兰还没有结婚时,便把郭瑞兰接到了自己的家中,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嘘寒问暖的照顾着她的生活。然而,久在农村的郭瑞兰并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方式,感觉处处受到约束,便提议回到农村生活。

蔡永虽然不想让郭瑞兰离开,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把她送回了萧县老家

为了照顾郭瑞兰晚年的生活,几乎每个月蔡永都要给郭瑞兰送些生活用品、送点生活费用,有空的时候,也总要来到郭家看看她,而这种血浓于水的军民之情,也在当地的老百姓中口口相传,成为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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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那个艰苦的年代,我党与老百姓之间谱写出了,一段又一段感人肺腑的佳话。也许时间会随着流水逝去,也许记忆会在历史的烟尘里渐渐消散,但这种真挚的感情,这种不问回报的彼此呵护却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了下来。

而在传承的记忆当中,似乎也已经铭刻在了中国人的心中,百余年前的彼此守护,换来的是今日若有战、战必胜;若有召,召必回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是荣辱与共、生死相依的军民情,是外人无法理解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文 / 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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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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