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骆驼

昨天晚上在饭桌上，父亲提到一个人。他叫李东，我问父亲李东是谁?

父亲说:“李东就是隔壁家娶了个越南老婆的男人啊！”

我这才想起来李东是谁来，说起李东，大家都说他挺惨的。

都说他当初就不应该娶个比他小二十几岁的越南女人当老婆。

就是因为娶了那个女人，他现在老了，才会无依无靠了，无家可归。

我对李东印象不深，倒是李东的孩子和他的老婆我知道。

我和李东的小女儿慧慧玩得还很好！她比我大一岁，所以我叫她慧慧姐。

慧慧和我很熟，我们曾经一起在深圳一间手机厂工作过。

当时我们同一个部门，还同一个组。所以我放假慧慧姐也放假。

我和其他人都是住宿舍的，只有慧慧姐和她男朋友李楠是在外面租房住的。

每次厂里放假，慧慧姐都会叫我和叔叔的女儿去她租房吃饭。

只要去慧慧姐租房吃饭，我都不会两手空空去的，总会买些零食水果去，或者夸奖几句慧慧姐的饭菜美味之类的。

不过慧慧姐煮的饭菜确实如我们夸赞的那样美味。

也是从那时起，我们的感情就更深了。她有什么事都会找我倾诉，而我也是倾听的良人。

我们在深圳这座陌生的城市，成了彼此之间最好的亲人。我们互相照顾着彼此。

我们放假了也会约着一起出去玩耍。

在厂里，我们一起度过了快乐的两年。后来因为我呆腻了，不喜欢厂里的朝九晚五的生活，就离开了厂里，离开了深圳。

去了其他城市工作，也认识了其他的朋友。我和慧慧姐也是在我离开厂里后的联系慢慢变少了。

但是慧慧姐有空还是会找我聊天的，慧慧姐每次都感叹在一起的时光短暂，都很舍不得我们离开。

更舍不得我这个知心朋友的离开。

01

因为我和慧慧姐是邻居也是朋友，所以我们的感情还可以。小时候我家没有电视机看，我就经常去慧慧姐家看电视。

她家有一台彩色电视机，有很多电视台可以看。她家还有一间里外装修的两层楼大房子。

在那个年代，有房子和彩色电视机被认为是有钱人的。

我家和她们家相比，我家穷的只剩一间破烂不堪的泥土房。而且还是六个人挤在一间十几平方的房子里。

那时我很羡慕慧慧姐，羡慕她有大房子住、有彩色电视机看、还有吃不完的零食和水果。

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妈妈对她严格和她爸爸不在她身边。

因为经常去慧慧姐家，所以我认识了她妈妈。一个高大肥胖的越南女人，说话的嗓子特别大。

我们虽然经常去她家，但是我们非常怕她。如果不是为了看电视，估计没人愿意去她家玩。

她妈长得很一般，一头短发干净利索。可能是她从没干过农活的原因，所以她很白净。

慧慧姐的妈妈叫冬梅，是个正儿八经的越南人。

那时越南人穷，都是一批一批地来中国打工的，说是来中国打工的，其实就是被人买来当老婆的。

冬梅也算是其中一个吧！不过她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她女儿来。

当时她二十几岁，女儿有三四岁了。她嫁给李东时也才二十四岁。

李东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因为当时很难娶老婆。所以李东拖到现在这个岁数才娶到一个越南老婆。

婚后没多久，冬梅就为李东生了一个大胖子，也就是慧慧的哥哥李明。

结婚几年，李东的老婆冬梅就给李东生了三个孩子。

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加上冬梅带来的一个女儿。他们家一共有四个孩子。

我经常去慧慧家玩，但是从没见过她爸爸在家。唯一的一次还是过年的时候。

我听人说李东在深圳打工赚钱，所以很少回来。

因为李东不常回家，所以我对他印象不深。唯独她妈妈，冬梅例外。

因为她妈妈很凶，所以我们一般有好看的电视剧才会去她家看。

看电视时也是很安静很听话。因为她家的地板是拖干净的。所以我们也会把脚洗干净才敢进去看电视。

她妈妈有时看起来很凶，有时又还好。但是一点不影响我们去她家看电视。

她爸爸虽然不在家，但是他会寄钱回来给她们做生活费。

02

李东一年到头都是在外面工作，电话也很少打回来，过年也不见人影。

李东还有一个爸爸叫李福，九十多岁了，一个人生活在树林的茅屋里，没有人照顾。

李东也不回来照顾他，李东的老婆冬梅更不用说了。她嫌老人邋遢不讲卫生不洗澡，不和老人一起住，也不照顾赡养老人。

也难怪冬梅不管公公，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她一个儿媳妇就更不想管了。

没有儿子和儿媳妇的照顾，李福一个人生活得很困难。

这么多年，他都是靠捡垃圾卖钱养活自己的。

也有一些好心人送吃的给他。

因为得不到儿子儿媳妇的照顾，老人吃喝什么都是靠自己的。有什么吃什么，有时发臭的食物也会往嘴里送。

生病了也是硬抗着过去了。

老人李福有房子住，房子是很简陋的一间破旧茅屋。茅屋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口棺材。

棺材是等老人李福死的时候用的，床是他睡觉的。

老人李福住的地方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没有水井。

所以取水成了老人李福的一大难题，老人李福如果要用水就要去山下取水用。

这对于年轻力壮的人来说没什么，但对于90来岁的李福来说。是体力不允许他做这些。

一个90多岁的老人，他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已经不错了。

因为没有力气取水，李福就在茅屋旁边放了一口水缸。

等老天爷可怜他，下雨到水缸里给他用。

因为没有水，老人李福基本不洗澡。就算身上发臭了也是这样。

他之所以自己给自己买棺材，是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给他送终。

他也不想死了，死在荒郊野外。所以就有了在茅屋里放棺材那一幕。

李东的老婆冬梅，什么也不干，她住在农村，却不像农村妇女一样种地。有李东给她寄生活费，也够她很好生活了。

她也不去看老人李福，也不会去照顾他。只管和她的那些越南亲戚朋友玩耍。

所以左邻右舍都说她不厚道，只管自己快活，不管老人家。

后来老人的大孙子长大了，有空就会去帮老人李福打水把水缸装满水。

老人李福虽然命不好，但是也很长寿，他活到了九十九岁就离开了人世。

03

老人李福走后，冬梅的一家生活依旧。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我们都长大了。这时李东的大儿子也结婚生子了。可惜的是，被冬梅给拆散了。

李东的儿子和儿媳妇离婚了，留下儿子给冬梅带。

因为李东的儿媳是外省的，所以冬梅不喜欢。于是天天找儿媳妇的麻烦。

一次两次还好，多了，李东儿媳也吃不消了。后来就跑回自己家去了。

他儿子离婚后，也没人敢嫁给他儿子。个个都领教了她妈妈的厉害。谁都不敢让自己的闺女进这样的家门。

慧慧姐这时已经28岁了，也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一天，听人说李东回来了。他们说，“李东之前是在深圳给人当保安的，现在因为年纪大了，别人怕他工作有个闪失。所以辞退他了。”

因为年龄大了，他面试了好多工作都没人要。所以李东只能回老家了。

不回老家还好，回来以后李东才发现，根本没有他的栖身之处。

他的老婆冬梅赶他出来外面的厕所小房子住。他的孩子对他也不闻不问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冬梅的厉害。

所以为了自保都不敢招惹自己的母亲。

当冬梅知道李东回来还带了十几万的时候。她就逼迫李东把钱交给她。

李东不肯，她就又打又骂李东。饭也不给他吃。

可怜的李东只能自己烧火做饭。一个人在房子附近生火做饭。

他虽然有十几万，但是吃的用的都不舍得买。

他的孩子在家也不怎么管他。可能是李东常年在外不回家的原因吧！

所以孩子跟他也不熟也不亲热。

每次我回家看到他时，都觉得他好可怜。辛苦那么久，现在老了却是这样的结果。

没人照顾老年也就算了，就连自己盖的房子也不能住。只能住一间厕所间。

而他的老婆只想着他的钱。只想让他把钱给自己。

这么自私的女人，当初李东就算没有老婆也不应该娶她。

经历了那么多，李东也变聪明了，他知道老婆靠不住，孩子靠不住。他老年只能自己管自己了。

所以才死死把钱抓在手里不放的。

可能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