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价值（观《金钱世界》有感）

原文于2018年3月6日发布于微信公众号“物演通论看世界”之三十二，网址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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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雷德利·斯科特导演的《金钱世界》，心中甚是唏嘘，因为这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于是不断地去搜寻更多真实的信息，希望尽量客观的靠近真实人物的心理。

每个人成其为他自己，从基因到文化，从环境到经历，一步步总是有迹可寻的。于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理解每一个人，其实正是反过来理解自身的途径。而且，就算能从文化或理性上去理解一个人，也无法从个人的体验上去理解一个人，因为每个人的经历都是独特的，每个人感性和理性特质都是不同的。

（一）老盖蒂的认知遮蔽

导演通过细节和演员精湛的演技，把世界首富石油大亨老盖蒂对金钱的执着表演的惟妙惟肖：老盖蒂听着秘书告知自己最爱的孙子被绑架，头都没抬一下，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很忙，现在已经开市了”，让秘书出门把门关上；面对媒体的询问，老盖蒂明确表态一毛钱赎金都不付，否则自己的14个孙子、孙女都不安全；当误以为绑架案是孙子与绑匪的合谋时，老盖蒂自以为是的相信世间所有的人都觊觎着他的金钱，包括亲人；当收到亲孙子的耳朵时，内心才有了震动，在把1700万赎金讨价还价到320万美金后，同意付钱，而且，为了避税，他付了220万元，另外100万元借给儿子，且要求儿子每年支付4%的利息（比当时的银行高）；更让人震撼的是，他知道孩子母亲为了赎回孩子一定是会答应任何条件的，便借机夺回孙子抚养权（曾经，孩子母亲为了争得孩子的抚养权，不得已选择离婚时净身出户；由此可知，抚养权在老盖蒂的商业思维中也是有价的，所以，能省钱就可以放弃）。而且，在孙子被绑架的长达六个月的时间中，他仍然有闲情逸致携现金付款购买上百万元的名画；很多时候，他一天的收入就足以支付1700万美元赎金。所有这些，忍不住让人感慨：这是怎样的认知心理和行为模式造就的一个人呀！

翻看了网络上关于老盖蒂的很多介绍，包括他自己的著作《财富的尽头：黑金之王保罗•盖蒂眼中的世界》的介绍和书评，我想最客观公允的评价是：在他的生命中，他的商业帝国是他自我价值的最高实现，这是他生命的意义所在，包括对艺术品的收藏，无论是出于避税还是投资，至少都出自于他真的喜爱。在《财富的尽头:黑金之王保罗•盖蒂眼中的世界》一书中，老盖蒂指出“人性表现出一种奇特的变态倾向——社会进步越快，人性倒退越快”，他商业的成功，也正基于他对人性的洞察、把握和利用；这也应和了影片中他说的一句话，他认为艺术品的美好在于“它们美得纯粹，这种特质是我们人类身上所没有的”，所以，艺术品成为他生命中纯粹的一部分，远离现实世界才能纯粹的一部分。而在现实的世界中，他的商业思维模式让他无法纯粹的付出感情和信任，自然也得不到任何纯粹的美好。而且，他不明白，人性在社会进步中堕落的原因是人们求存的成本越来越高，社会进步本身就是人类的竞争文化和社会生存环境恶化的产物；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递弱代偿的自然律，这里不做深入的说明和延展。

除此之外，其他的人和事都不是老盖蒂生命中最重要的，所以他的五次婚姻均以失败告终，因为他的商业帝国股份集中，主要依靠他个人打理，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精力留给家人。同样，面对被绑架的孙子，他依旧在用他的商业思维处理整件事，想用最少的成本完成最后的赎回。他的的商业思维模式中，只有金钱是成本，孙子在绑匪窝里的时间以及那些时间中的心理阴影不是成本。不能说他不爱自己的孙子，对媒体说不付钱也只是策略，因为他还是找前CIA的人去处理绑架案，希望花最少的钱把事情办好。但爱，不是理性的安排和计算，而是设身处地的心疼和以人为本的理解和处理，设身处地的心疼和以人为本的理解本身就是另一种作为人的更重要的共情能力，理解一个人感情不会比理解一个人的理念更容易。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文化塑形、不同的个体经历和体验包括性格和特质，使得人与人就像天上的星星，看起来离的很近，其实上离的很远很远，尤其智质分化（即分工分科）的社会分化下，囿于个人认知的遮蔽，这种不同只会更加严重。所以孩子的母亲盖尔会愤怒地质问“你是在跟我谈概率问题吗?正面他就活着，反面他就死了”。爱需要理性，但纯粹的理性一定不够爱！冷眼旁观，让我们最有理性；但爱不是旁观，而是参与，不是看戏，而是演戏，投入多少真情去演就是多少爱！所以，爱一定有盲目的成分、甚至没有理由、更没有计算。理性是人类感性不足以求存而代偿出的后衍属性，但前衍属性的感性永远是比理性更强大更基础的代偿。所以，那是我们不能遗失的东西。

电影中绑匪数钱的画面时，放了一首经典老歌《It's a Man's Man's Man's World》，歌词颇有深意“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但是如果离开了女人和女孩，它可能就毫无意义”。它表达着女人纯粹的爱和孩子单纯的美好才是这个世界的希望，是世界美好的延续。这也是老盖蒂临终抚摸着那副用上百万元买来的母亲抱着孩子的名画反复感叹“多漂亮的孩子”时对人性回归的渴望，对最淳朴最纯粹的向往。在现实中，他拥有最强大的赚钱的能力，但在家庭中、社会中，教育和经历中爱的缺失让他缺乏爱的能力。或者说，人的精力有限，当你执着于一点时，其他很多东西就被忽略了，而那些被忽略的，也许是生命中更重要的。无论对于个人还是人类整体，繁育后代、教育好后代，让后代能持续生活的更美好更幸福永远是生命本身的最基本也最重要的诉求。所以，生命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用孙思邈的话说“生命至重，有贵千金”，对活着的生命的尊重、珍惜与爱，永远比对死物的收藏更重要。把生命本身活成如诗歌般美好永远比诗歌本身更有温度更重要。籍由生命本身散发出的美好与光芒，胜过所有对美的欣赏，因为对美的欣赏、对美的教育，最终都是为了让生命本身能抵达纯粹的美好、善良与爱！也唯有在这个淳朴的基点上，人类才有希望。而这些，在影片中都是通过母亲盖尔来表达的。

老盖蒂的思维遮蔽就在于用商业思维思考一切，他影片中的名言是“人生最大的挑战是识别事物的真正价值”，但他眼中的价值只是商业价值，和生存价值完全是两回事；在商业的思维模式下，一切皆有标价，但真正最有价值的东西都不是金钱可以换到的，比如幸福感、安全感、爱，这些都基于正确认知下的生理和心理健康才能自然获得的。所以，整个盖蒂家族仿佛被诅咒般的鲜有幸福感。爱的能力、幸福的能力、不断提升认知打破思维遮蔽的能力都比赚钱的能力更重要！而且，在现代加速进步的社会发展中，商业的成功也需要不断打破思维遮蔽，但对商业成功本身的追逐或者说资本本身对利润的追逐，已经成为人类维系自身生存的桎梏，成为当下人类文明形态下最大的思维遮蔽。

（二）人类的思维遮蔽

商业思维本身是肤浅而局限的，不适合生命个体真正的完善和发展，更不适合人类的整体求存，这在资本主义的工商业文明的几百年中已得到充分表达。当资本替代暴力成为掠夺的手段，很容易就跨地域的实现了全球性的掠夺，以致于工商业文明的短短几百年间，就把整个地球的资源耗费的差不多了，自然环境也被彻底污染。人类已经到了必须在文化层面彻底反省的时候了，而《物演通论》就是这样一本端出了一个新的宇宙观、透彻反省了人类文明的哲学书。

所以，人类目前做的事和老盖蒂没啥区别，无止境的追求着利益，无助于人类的求存和幸福感。而且，单纯对利益的追逐本身也正是对安全感、幸福感和源于人类整体的共情能力都缺乏的体现。实际上，无论作为人类的个体还是整体，我们都注定只是地球上的过客，生命的短暂注定了我们对一切只有使用权而无拥有权。即使如老盖蒂成为首富，归天后，一切还是属于后人的；即使如成吉思汗生前拥有了那么庞大的帝国，死后也很快分崩离析。当我们急速消耗完所有资源、破坏了整个生态，当后代再没有可使用的能维护我们生存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人类是无以延续的。当人类整体消散，个人的一切，包括名利都无可依托，更不值一提。

金钱，从来只是媒介，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金钱的产生和发展，都是作为一般等价物，满足交换的需要。但金钱成为资本，就从媒介、手段变成了目的。金钱对每个人而言之所以重要，完全在于它后面牵挂着的依存条件：衣食住行，甚至包括更大的名利。但若衣食住行本身出了问题，如能源不足、干净的水源丧失而停水停电，或雾霾全面覆盖城市上空，你纵然有钱也无济于事，不能逃离地球，就算逃离了，在其他星球上，可能生存环境更糟糕。人类是物质演化137亿年的造物，地球生态的形成也有几十亿年，而破坏只需要几百年的时间，而资本的逐利性从来没有在人类整体求存的高度或万物统一为一体需要彼此依存的高度上思考过问题，而西方的政治制度也因为文化的局限没有达到过这样的高度去思考问题。

人类文明的发展如同一个人的成长：在纯真的童年，孩童没有分别心，无论是乞丐还是国王，孩童能感受的只是对方是否友善，你若友善，我便报以纯真的笑；在孩童的眼中，玻璃球和钻石没有区别。玻璃球和钻石的分别，是成人世界赋予的，商业价值如同文化缔造的一切人为的意义，都只是一个时间范畴内的表达。商业的局限在于，物质的价值的认定不是以对人类或个人求存的重要程度来认定的，而是由其稀缺性决定的，所以作为人类求存须臾不可离的阳光、空气和水反而不名一文，对人类求存毫不重要的钻石反而在被赋予其人为意义以后价值高昂。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而人类文明本就是一个舍本逐末的过程。商业的局限思维下，只会让大家都去牺牲最重要的依存条件（如阳光、空气和水），去追逐其他最不重要的依存条件（如钻石），最后的结局就是人类越来越牺牲最重要的基础需要去追逐越来越伴随着高风险的新产品、新技术如基因工程、人工智能等等。马斯洛需求层次的划分也是对这个问题的重要说明。最底层的需要其实是最基础最重要的。只是一旦得到满足，就会生发出新一层的需要，而人们往往为了最新的需要而忽略基础需要的重要性和不可破坏性，即为了最上层的末端需要去牺牲最底层的根本需求。只有在根本需要发生困难的时候，才意识其重要性。所以，每当战争来临，豪宅、黄金就极速贬值，如果粮食有限到极致，任你多少金钱甚至都换不到粮食，金钱便毫无价值。也就是说，货币的根本价值在于它能换到的依存条件。当人类赖以生存的那些基础依存条件不能维系，任凭人类有多少财富都没有意义。

对个体生命而言，最重要的是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这不是靠金钱实现的，而是靠正确的生活方式和健康理念。对人类整体而言也是如此，人类整体的健康需要能长久维系其存在的文化和由此缔造的社会环境，以及因为文化认知和整体社会环境改善而对自然环境的修复。就好比一个人进入中老年，自身的健康问题会提醒你要开始养生了，而养生的最高境界是养心，即文化观念的改变。观念一变，整个行为模式、生存模式就会改变，对整体的维护才能自发、自觉。

（二）母性是人类的希望

母亲盖尔的角色在影片中与老盖蒂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作为盖蒂家族的儿媳妇，因为丈夫沉浸于金钱的负面效应酗酒、淫乐、毒品而提出离婚，并为了获得儿子的抚养权而净身出户，虽然一度连房租都交不出，但在其身上，无疑彰显出了生命本身最应有的美好。那是母性的光辉和力量，超越金钱的冰冷而弥散着温暖。即使在儿子获救以后，儿子因为始终未能走出绑架的心理阴影而酗酒，24岁时就因一杯酒中风瘫痪，身为母亲的她，始终陪伴在孩子身边。

大自然赋予人类的母性和孩子的纯真一样，是人类最美好的存在之一。所以，面对孩子，母亲是可以付出一切的。因此，很多母亲离婚时都只要孩子，即使是盖尔身处这样的富有的家族，为了和孩子在一起，也可以净身出户。因此，在爷爷同意支付赎金，但同时要求儿子的抚养权时，母亲盖尔不会拒绝。

泰戈尔说：我不愿做权力的轮子，我只愿做被压在下面的活人之一。这句诗改成“我不愿做金钱的轮子，我只愿做被压在下面的活人之一”也同样适合表达诗人想表达的意思。

孩子是母亲的软肋，爱是有爱的人的软肋，但也正是这软肋，让人不是赚钱机器，不会被金钱绑架，不会因金钱而算计和冷漠，不会以金钱为目标，也常常不能如以金钱为目标的人更能赚到钱。通常的人赚钱都仅仅是为了求存，为了让爱的人过的更好！让家人更幸福！而只有把金钱作为自我价值实现的人才能成为最出色的商人。

盖尔作为母亲，无力支付赎金，无法救回孩子，那是没有钱的无奈；老盖蒂有数倍支付赎金的能力，但看重的不是生命而是金钱，对于生命而言，对于那个可怜的孩子，也是没有用的！人类也一样，无论印刷了多少货币，创造了多少所谓的财富，如何不能换来人类生存需要的安全的粮食、洁净的空气、干净的水源，对于生命本身而言也是没用的，人类只会活的越来越糟糕，甚至终于不能活下去！

影片结束时，母亲盖尔看着老盖蒂的雕像，眼中闪烁中恐惧，我想，那是对金钱世界会把人在自己死后也物化为商品的恐惧吧！那是看到金钱世界把人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的深切感受下的恐惧吧！金钱的本质本来只是辅助分工后大家更方便的互通有无以完成生存，但最后，人都自以为然的成了商品。没钱的，出卖自己的生命本身（即时间）求存，有钱的，以钱为资本求存；金钱，不仅成为须臾不可失的依存条件，而且是人安全感的重要来源。但中国在几千年前就知道地理环境封闭的中国因为资源有限必须重农抑商才能完成整个社会的求存，而当这种求存问题展现全球时，人类的主流文化必须改弦易辙了。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发达国家对不发达国家的资本掠夺终有尽头，因为可掠夺的不发达国家的资源也终是有限的。资本掠夺到无可掠夺，就走到了尽头。

大自然赋予人类母性是为了保证人类最大限度的实现繁衍和后代存活。如果因为生活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女性选择不生育，那其实是理性对感性的反噬。这正是人类没落的表达。除了这一点，王东岳先生《人类的没落》一书中还指出的人类一系列需要面对的系统的生存危机，那都是人类因为自身的贪婪而一步步积累而成的，也需要人类基于新的文化认知才能一步步改善。资本主义，不是人类的明天；人类需要打破当下的文化遮蔽，建构新的文化，铺就新的让人类整体实现求存的出路！《物演通论》的思想是这个新文化最扎实的奠基！

人类，是大自然的孩子；当人类囿于自我建造出来的世界离自然越来越远，母亲，就成了人类与大自然最后的连接。找回人类作为自然一部分的整体存在，是人类能美好而继续延续的希望。

（三）可怜的孩子

被绑架的孙子保罗可能是这故事里面最可怜的人了！因为有那样一个贵为世界首富的爷爷，所以才会被绑架；而爷爷却毫不负责，完全不顾孙子的处境，一味计较着金钱。

搜索绑架的真实情况，比影片的情节更戏剧化更惨烈，尤其是绑匪割掉保罗耳朵的这一段。根据皮尔森的传记，长达六个月的绑架案超越任何绑匪预期，因此保罗几乎被当作投资品一样被绑架犯兜售，其中比较冷血、残暴、没耐心的绑架犯，不仅拿走保罗的收音机，杀了保罗被绑架时的宠物鸟，更用保罗的头玩俄罗斯罗盘，最后割下保罗的耳朵。电影描绘的割耳朵场景中，绑匪一早进去保罗的囚房给他烈酒喝，剃掉头发以后让外科医生动刀。但现实生活中，割耳朵时没有酒，也没有医生。

未经历过的人无从想象其被割耳时的痛苦与绝望，以及绑架期漫长而崩溃的心理状态。也有一种说法称最后绝望的保罗得了最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以致于和绑匪一起商量怎么让爷爷能支付赎金。但他自始至终未能看见绑匪的真实面目，以致于和妈妈盖尔出庭作证时，保罗无法指认任何嫌犯。

即使后来获救，结婚生子，做耳朵整形，保罗的性情也因为强大的心理阴影大为改变，尤其在爷爷过世后分了一点钱，更是酗酒吸毒，最终在24岁这样美好的年龄就因酒中风而瘫痪，50多岁离世。

这是一个典型的还没有成长起来，还没有拥有强大内心世界就已经被摧毁的可怜的孩子！孩子，在最需要爱的时候被遗弃，内心深处的无助和不信任可能伴随了终身。我们都知道童年的阴影常常不为人所知的沉淀为潜意识，需要强大的自省能力、自我认知能力，努力去挖掘、修复和改善，才能走出来。但鲜有人有这样重塑自我的能力，所以才有了专业的心理辅导。许多年少时的理念和情感即使在显意识发生了显著变化的成年以后，仍然会保留为潜意识的本能，不易觉察，觉察了也不易更改，何况六个月的被绑架生涯。所以，保罗后来的不幸是可以理解的。

这让人想起了崇祯皇帝因起义军攻陷皇城而砍了长平公主的手臂时说你为什么生在帝王家。长平公主虽得以幸存，并被多尔衮赐婚于崇祯为其选好的未婚夫，但在国破家亡的哀伤中也仅仅过了一年就去世了；同样幸存的袁贵妃也是很快就过世了。这也说明了精神伤害对人身体的影响之大，每个人从精神伤害中走出来比从身体伤害中走出来更不容易。

每个人无从选择自己的出生，有钱的家境，可能是一个高的起点，也可能是一个深渊，老盖蒂说成为有钱人容易，做有钱人难，就是因为能抵制金钱的负面效应不容易。而绑架这样的极端事件也时有发生。如李嘉诚的长子李泽钜被世纪大盗张子强绑架，与老盖蒂相同的是李嘉诚一样的冷静，不同的是李嘉诚面对20亿赎金，不还一分钱的价，他全力想维护的只是自己儿子的安全，这是一个活的明白透彻又有爱的商人，明白钱的用处，更明白比钱重要其他东西。所以，李家的孩子也都健康有出息，家庭和睦幸福。父母，永远是孩子最重要的老师！爱的教育，永不可缺失。爱与自由，都比金钱更可贵！

不可改变的一切，就是命运，在命运面前，人都很卑微；但过去不可改变，当下却可以有所选择，当下的选择会决定未来的你的模样。很可惜保罗的结局不够好，那固然有爷爷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每个人成为自己除了家庭环境、社会环境、经历和一些不得已以外，总还是有个人选择的些许余地的。生命最可贵的就在于自我成长的可能性，因为归根到底，所有问题的产生都是认知的问题，所有问题的解决只能依赖于自我成长。命运之下，强者终可以把苦难变成垫脚石；而没能长成强者，就只能任雨打风吹去。

这部电影在短短的2个小时中只能讲一个绑架的故事，而理解其中每个人物，可能更需要看看他的过去和未来。虽然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下，西方的亲情关系、财产关系不像中国更有大家庭的观念，但人类共同的感情还是有更多一致性的。理解别人到哪一步，才能理解自己到哪一步。而且，对于金钱、教育、与爱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更多地思考。我们只有想明白了，才可能活的更好！

（文中配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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