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窑瓦都“窑廊散记（七）：记忆中的轮船码头

轮船码头旧址

文：吴建昌

　　星期天下午，天气晴朗，深秋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暖烘烘的，这大概就是俗话所说的“十月小阳春”的天气吧。

　　因为要到窑廊去拿铜钿草来养，这是上个星期跟在窑廊的友人约好的，所以下去便开车到了窑廊。车到窑新桥头，见有车位，便将车停好，径直到了友人家里，拿了铜钿草，寒暄几句，道过谢后就回到了停车处。把铜钿草放入后备箱后，抬头看看天色还早，心想何不趁此机会在这老底子窑廊的轮船码头的旧址四周走走看看，怀怀旧日的时光。

　　记得在善西公路没修筑之前，窑廊人南往县城、北到洪溪天凝都是要坐轮船的，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天凝班轮船。后来县里筑了善西公路，窑廊也就在龙庄浜北岸修筑了连接善西公路的窑新路，是条沙石公路，再后来通了汽车，这样在轮船码头处建造了简易的汽车站，窑廊人到县城就不用再坐轮船了，坐着汽去县城。但到洪溪、天凝仍要坐天凝班轮船的，为了方便乘客与天凝班停靠的方便，轮船码头便南移到了供销社竹木部木行处了。

　　窑廊轮船码头旧址在现在的窑新桥东桥堍南侧，也就是现在竹行桥西北侧，处于乌桥港与窑廊市河交汇处，东南面与龙庄浜相接。我是上世纪八十年初到窑廊工作的，在这之前，是在窑廊乡下生活工作的，所以乘坐轮船的机会很少，对那时的轮船码头也不太了解。据前辈们讲，轮船码头有三间小瓦房跟延伸到河中的码头组成。瓦房东面一间是买船票的，西面两间是候客室。候客室的大门是朝北开的，乘轮船的检票处是个铁闸门，铁闸门朝南开，一个不太大也不太长的水泥码头前伸在河中，它的高低大致与轮船的船头舱板相当。岸上有两个粗壮的汽轮船缆索用的的水泥桩。

　　说了窑廊的轮船码头这么多，其实我乘坐天凝班轮船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记得第一次坐天凝班轮船还是在师范毕业回家时。那年七月份师范毕业，坐火车回到嘉善老火车站，那时老火车站南面就是县城轮船码头，因为有行李在身，加上到城里的汽车站较远，跟因为同学中有回洪溪天凝的，所以我就跟着同学一起头一回坐了天凝班会窑廊乡下老家。记得那天我们同学几个是坐在轮船的上层的，所有的行李都放在身边，在大家的说说笑笑中，轮船从凤桐港向北转了个弯，朝北驶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圆形砖瓦建筑物，后来才知道那是窑廊米厂储存砻糠的储藏室。这个储藏建筑现今仍然在，已经被列入窑廊保护性老建筑物了。过了这个建筑物，不一会儿轮船便缓缓地靠停在了窑廊的轮船码头上了。探头一望，轮船码头只是一间三面敞开的平瓦房子，河桥边上有个大的水泥桩罢了。因为我家在乡下，要到窑廊的后一码头---江泾临时停靠码头才下船，所以没有在窑廊下船。不过也算是到过了窑廊的轮船码头了。后来还坐过一次天凝班轮船，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从洪溪会窑廊，因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在洪溪工作过。

竹木部旧址

　　今天伫立在轮船码头的旧址上，极目四望感慨良多。轮船码头虽已无迹可寻，但它曾经存在过的那块地还在，那伸出河岸的水泥河桥还依稀可辨。码头对岸的窑廊饲料门市部似乎还在，因为“饲料经营部”的店牌还挂在门面前，饲料店面前临河的街道仍然是窄窄的，那排门板仍然是枣红色的。龙庄浜上的连接轮船码头与供销社竹木部的小桥还在，不过桥名已经改为“竹行（hang）桥”，这大概是为了记住这儿原先是不愁买卖不兴隆的竹木部吧。竹木部那为乘船旅客遮风避雨的三面敞开的“候客室“还在，它仍然保留着当时的模样，那斑驳的廊柱及陈旧的平瓦似乎在向路过的行人诉说着当年的旧事。轮船码头斜对岸的粮食仓库跟宝大厂（音），即窑廊米厂的地面建筑除前面讲到的储存砻糠的圆形房子外，已经全部拆除了。隔河望去，只有临河的南北走向的圆弧形的河埠头还在，从河埠头的规模上似乎还能想象出当年农民来粮仓卖粮的场面。乌桥港北岸的老房子还在，远处重建的乌桥仍然在为乌桥港南北两岸的居民提供着便利的交通。在远处沈家窑的烟囱在冒着白烟，沈家窑可是省级文保单位。乌桥港的河水仍然在不舍昼夜地流向远方，尽管它的航运功能已经消逝。

　　伴随着几代窑廊人的轮船码头虽然早已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了，但在窑廊人的记忆深处，我想会依然有着码头上亲人间送别时的相互告别声。

　　轮船码头的消逝，何尝不是社会发展前进的一个见证呢。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若侵权联系删除。欢迎文友原创作品投稿，投稿邮箱609618366@qq.com，本号收录乡土、乡情、乡愁类稿件。随稿请附作者名，带图片最好，请标注是否原创。乡土文学公众号已开通，欢迎您搜索微信公众号：xiangchouwenxue，关注我们。